《贼猫同人重生之我是月影乌瞳金丝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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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猫同人重生之我是月影乌瞳金丝虎-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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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闪电过后,一声炸雷轰然响起,更教那月影乌瞳金丝虎寒毛直竖、呲牙裂嘴,步步后退,几欲冒雨奔逃。
  就在此时,那大狐狸忽然深深打了个问询,继而道:“小仙无状,惊扰了猫爷,还望恕罪则个。”
  刘伟打从成了黑猫,奇奇怪怪早见了不少,耗子保镖、老鼠首领、披狗皮的活人、住坟墓的怪人,以及驴子大小的巨犬。自以为再没什么可以唬得住了,然而亲眼见识到了行止有礼、自称小仙的狐狸精,由不得失措呆愣在原地,连惊恐也都忘怀了。
  “你、你你——是人是妖?”
  那狐狸见他不再如方才那般慌张,便换了一副嘴脸,拜倒在地,连连叩头,疾呼道:“猫爷爷救命则个、猫爷爷救命则个!”
  二爷常以“男子汉大丈夫”自诩,最不屑那欺负弱小、见死不救之辈。每常听说那窝囊事迹,都要唾骂个够,才肯罢休。此时心中虽然戒备,但见狐狸磕头如捣蒜,语气恁地诚恳,倘是就此掉头不理,可算不得英雄好汉。遂道:“你且说说,倘若力所能及,必定出力。”
  那大狐狸抬起脸来,竟然泪湿了绒毛。尝听闻世间生灵尽有情,便是拉耕的牛马,也有那自知死期将至,而自哀落泪的,又何况是最具灵性的狐狸。它自言百年前曾有过一段奇遇,于深山当中偶得了一株千年灵芝,食之后便再不愿同一般灵智不开的普通狐狸为伍,自躲在坟地中,每夜对月吐纳修炼,欲图个脱胎换骨、升仙得道,敢有分毫怠惰?时日一久,果真内丹暗结。转眼间百年已过,眼下就要受天劫煅炼,能否侥幸扛过、一步登天,就要看他造化了。
  这一场雷雨,便是与他的。原本是一桩不怨天不尤人的事,奈何他凡尘中尚有牵挂,万不能就此受劫。闪电堪堪愈近,却避无可避、逃无可逃。自道就此死了也不肯安心瞑目,正求老天开开眼、发一发慈悲,二爷就进了来。必定是老天爷的意思,是以才有一番恳求。
  刘伟脑子里头嗡嗡直响,得,又改修真了。
  “既是天劫,我一只猫子,如何帮得你?”
  老狐道:“猫爷只需替小仙保管内丹几时即可。”说罢,也不知道是如何从一只猫子脸上得晓其心思的,就能够看得出二爷的不相信来,“猫爷可不必生疑,猫爷岂是一般的猫子?小仙修炼时间尚短,虽瞧不出猫爷的原身来,只斗胆猜了一猜——爷爷竟是人魂猫魄么。”
  刘伟一颗社会主义造就的好苗子,如何能理会他的一番仙仙鬼鬼的言论?又或一说,这狐狸本身便是一件无法理解的事。
  正待要问,外头风雨更疾,放眼望去,天地越发融为一色,肉眼也可见那紫电如同蛟龙巨蟒,蜿蜒云层当中,正迅速朝茅草亭而来。那落雷更是凶猛,纠集在一块,噼啪乱响,忽而咔嚓一声劈将下来,刚刚好打在茅草亭外,当下炸出个焦黑的坑洞。
  二爷瞧得也是一阵心惊,暗道果是天降之劫,威力自不消说,瞧这架势,许还能认得准头。方才的怀疑,也就去了几分。
  那老狐狸吓得瑟瑟发抖,膝行几步,续求告道:“爷爷救我、爷爷救我!”
  刘伟道:“我如今也有几分相信你了,你只说如何救你,我量力而行也便是了。”
  狐狸如蒙大赦,感激之情言之不能尽,连连碰头在地,道:“多谢爷爷、多谢爷爷,爷爷只消吞了我的内丹,那天雷失了目标,自可消散。”
  闻听此言,二爷不禁担忧道:“我吞了你的丹,回头那天雷来劈我,岂不害死我了?”
  老狐忙道:“爷爷但请放宽心,这丹丸本是我修炼成的,别个吞了至多延年益寿,却不会有甚影响的。既不是修道者,自然不会引来天劫。”
  二爷再要犹豫,却见浓黑的乌云翻滚,间或探出一条紫色尾巴来,低低地压在草亭上方,正酝酿一道巨雷,待它一朝落下来,莫说那狐狸,便是自己恐怕也要受拖累。只好道:“好罢。”
  那老狐狸道谢也来不及,慌忙张开嘴,吐出一颗赤红的珠子来。二爷把眼儿看去,但见它极是圆润可爱,色泽又温润,周围一圈乳白色灵气萦绕不散。饶是二爷这等俗人,也瞧得出是件宝贝。
  老狐狸催促道:“爷爷,发甚傻呆,快呀!”
  二爷学那狐狸模样,张开猫嘴,却不见那珠子有动作。老狐狸一旁提点:“吸气!”二爷忙照做。随他一吸,那珠子化作一道红光,嗖一下就不复见了。
  进去了?
  二爷低头瞧了一瞧爪子——依旧是爪子。又不嫌费力去瞅了一瞅肚子——自然也还是肚子,不觉是否鼓凸了些儿。
  说来也怪,老狐狸的内丹甫一进到二爷体内,霎时间云退雨歇,如同来时一般,去的好不迅速!不多时间便天光放晴了。倘不是雨后地面泥泞,那老狐又真真切切就在身侧站着,二爷几乎要以为是兴了一场白日大梦。
  方才光暗,只瞧了个大概。此时再细细来打量它,却道好大一尾狐狸!披一身欺焰赛火的皮毛,额间一撮白毛,乍看去恰如天生三目,又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圈在脚边,凭自己打量,并不生怯,尾巴尖一抬一抬,十分淡定。或是果如他所言,修炼久了,有些仙气,即便作了些人色,也并不唐突。
  “恩公吞了我的狐玉,有甚感觉?”
  刘伟吧嗒吧嗒嘴,老老实实摇头道:“无甚异样。”
  三眼老狐闻言一怔,转念一想,这黑猫本身更奇异,那狐玉虽是好物,到底滋养不了他。如此反倒更妙,不必担忧他受了好处,不愿归还来。便道:“是小仙疏忽了,恩公何需区区狐玉作辅?”
  他本是奉承的话,二爷那一副笔直笔直的脾气,怎听得出?只道:“正是。你我速速换一个安全的所在,好把它交还与你。我尚有要事在身,不便再耽搁。”
  三眼老狐道:“恩公不忙,我这狐玉是无法添你飞天遁地之能、兴风降雨之术,且还是有些用途。你有它在身,天底下有讲话的——飞禽走兽、生人鬼魂,但凡讲出口的言语,尽能听懂得。如此恩公欲成之事,必定事倍功半,岂不快哉?”
  二爷始还受他蛊惑,暗道果真如同他的说法,自然大有用处。细细一嚼,方才回过味儿来,道:“你是何意?”
  三眼老狐道:“爷爷,眼下我可不能收它回来,不然躲到哪里也是要受那天雷一击的。只求寄放在你处,不消半月时间,定然来取。”言罢恐他不肯,急道:“恩公,人言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西,待我那头俗事一了就来的。你带着它,只有好处又无害处。救也救了,何妨再帮我一帮?”
  二爷见他说的可怜,瞅瞅自己肚子,真也如他所言,便道:“半月为限,你必定要来我处取。”
  那老狐听他松了口气,连忙道:“当然当然!恩公,这半月中,我不亲自来你处取,就是你见了我当面,也不可主动还来。当时是,无论怎般场景,还需得你高声呼喝‘救命’,我才好作成要了却的俗事。”
  刘伟一一应下,就有些死猪不怕开水烫、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了。一件也是答应,两件也是答应,不看别的,只看在也算同他共生死过,权且作积德行善了。
  “爷爷,切记要高声呼喝救命,我一家老小的性命,尽皆系在你身上了。”
  那三眼老狐交代完了,幻化作一股青烟去了。
  二爷见状又是一番咂舌,道看电影也没有这个刺激的。再看看天色,已经将晚,再不敢逗留,正要去,忽然耳际又传来那老狐的声音:“每日卯时,神智可省。”字字清晰可辨,犹人在身侧。惊得二爷左右顾盼,再没见一根狐狸毛,暗自骂了几声作怪,才去了。
  回到剑炉,已是月兔东升的时间。兴冲冲奔到神獒休憩之处,却扑了一空。四周一如他去时模样,并无挣扎的痕迹,想不是被拿住强迫去的。他道莫不是不耐腹中饥饿,醒来自行去觅食了?就在原地等了许久,终不见归来。眼见天色蒙蒙,就要白亮起来,怕是再不能久留,否则就要错了猫主的约定。只好怏怏而去,却不道此一去再相见那时,正应了物是人非事事休、应是相逢不相识了。欲知后情如何,且待下回分说。
  




第 22 章

  且说二爷回到城中,只为守着猫主口中要来寻他的人,便不敢四处乱走,就在松鹤堂的后院老实住下。又是惦念那巨犬,未知痊愈与否,思量夜里头要出城去走一走,捎带一眼,知他境况,也为安心了。想那要来的人也不会夜半入城,只消天明前回来,自然不会误了事的。
  有诗道:“年光似鸟翩翩过,世事如棋局局新。”所谓“天意难测”,岂是凡人能够料得到的?正准备出城,太平军兵临城下,来势汹汹,旌旗飘荡,四面八方呈合围之势。讨敌骂阵之后,一场大战在即。
  刘伟身在城内,不十分清楚城外情状,但见城内家家关门闭户,街道之上再无一名百姓闲晃,只有守城的兵勇游走调动,神色从容,不见慌张。更无趁乱扰民者、临阵脱逃者,概是平日训练有素,多是久经战火的。
  这一番阵仗二爷在过去只从书本、电视上见过一二,如今身临其境,到底是男儿壮志,一身热血澎湃,恨不能一同持枪炮,沙场上建立功勋,保家卫国之余,扬名立万、拜将封侯。奈何身为猫子,也只能瞧一瞧解一解眼馋,大作为不得。
  眼下城门紧闭,便是走“猫路”出城,外头大队的太平军围困,或不会为难一只猫,唯恐刀剑无眼,误伤了也是枉送性命。只好暂且按捺下心头担忧,待战事过了再作计较。
  城中的猫子们皆十分得意,借着兵荒马乱的时节,到处偷嘴窃食。居民唯恐城破贼入,纷纷去将值钱的物事或挖坑埋了,或砌在墙里,可谓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只为掩过贼寇的耳目,留下青山,哪里还有精力去管那些四处乱窜的猫?是以大大小小的馋猫懒猫,也都能混个温饱。
  二爷自不肯与它们为伍,伏在墙上一边懒洋洋打着哈欠,一边看铁掌柜鬼鬼祟祟奔走自家后院。他是个吝啬惯了的,平日积攒的金银早早藏得稳当了,只在柜上那点琐碎的铜子儿,也不肯甘心教人白白抢去。捧着恁大个木盒,青白了一张干瘦的脸,翻着他那双斗鸡眼,一时藏在卧房,略微思量觉着不妥,又抱出来埋在树下,不一时仍然不安心。如此来来去去折腾几次,二爷只觉眼花缭乱、心情烦躁,便跳下墙头,预备四处溜溜,总好过看他乱撞。
  说这铁公鸡,不算坐拥金山银山,到底也算是一方富甲,家财万贯了。然则上天造人,又岂是人人富贵得的?说那人有气量酒量,自然也就有财量。有那藏得财的,盈千积万,藏在家中,一样吃饭着衣,如觉有无。使了造桥铺路、布施穷苦,或逢天灾人祸,赈济良民,如此广散福缘,便是败尽了黄白,终有“千金散尽还复来”的一日。这般可称为有“财量”的。同铁公鸡一般的,大秤进小秤出,一分钱恨不能劈成两半来花,更是不肯轻易放出一毫厘的“有去无回”之钞。饶是有邓通的铜山、沈万三的聚宝盆,究竟没福气消受。算人算己、刻薄了一辈子,终教一口咬死,落个尸骨不存,到了阎罗殿上,也叫不出冤枉来。
  闲话休提,单说二爷打从吞了那三眼老狐的“内丹”,果诚不欺。伏在树上听得鸟啼、走在街上碰见驴马、就是那家中蓄养的鸡鸭、饭店中待宰的猪豘,但凡是出得声的,尽作人语,听的分明。只是那等神智不开化的兽禽,说出的话多是单字单句的重复,没个意思,徒增心烦罢了。
  出了铁家,二爷特地寻那没人走没兽过的偏僻路径,却教几只鸟雀扰的恼了,呲牙裂嘴驱赶了开去,不一时又有新到。烦不胜烦,暗道,这灵州城内就没个清净的所在么?猛然灵光一现,那提督府上却是个好去处,不但猫迹不到,连过路的麻雀也没一只。复又担心起皮狗皮的怪人来,上一回开罪了他,就迫害得恁般狼狈,再借两个胆子与他,也不敢轻易招惹了。忽而转念一想,既然它如此危险,又岂能置在佳人身侧?
  常言道:“温柔乡,英雄冢”,但想起那明珠小姐来,二爷登时力贯全身,平地里升起一股子拧劲儿来。自道,向以“二爷”自居,此中的“爷”,自是“爷们”、“大丈夫”之意,古来大丈夫者,安有弃弱者于为难而不顾的道理?更何况是心仪之人,即便是人猫殊途,不能成百年之好,倘若就此不理会,那顶“贪图色相”的帽子可是戴准了,如何使得?此一去遇不上它倒也罢了,果遇上了,拼个你死我活也要斗上一斗,偏不信我二爷会栽到你个假狗身上!
  意气一起,雄赳赳气昂昂去了,颇有几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气魄。
  一路无话,就来到提督府。他本有满腔热情,谁料扑了一空。那府上安安静静,连个下人也不见行走,遑论佳人、怪狗了。
  二爷在墙上蹲了片刻,究竟不见个人影。想必是战事正炙,上下大小尽去别处避祸了不成?只是灵州城外四面楚歌,早被团团包围,能够去哪里才避得开?正没个计较,忽见两个人影一前一后,打从一间不起眼的厢房内出来,口中小声呼唤什么,细细听了,却是在叫“雪花”。
  你道那提督同一众家眷,都去了哪里?那图海身为将官,大战既开,理当身先士卒,去城墙御敌。怎奈他是个只会官场手段的酒囊饭袋,老祖宗与他留下的骑射本事,一早抛弃在脑后,眼见刀砍下来,还要跪地求饶、屁滚尿流的玩意儿,有甚胆量跑去送死?那兵士一来报有军攻城,当下放权与巡抚马天锡,自己率领妻妾儿女躲在地窖当中。那些下人眼见情势不妙,纷纷打点物事躲藏起来。是以一眼瞧去是座空府,实则并不曾走出府去。
  那两个人正是明珠小姐身边的丫鬟,莲心梅蕊。明珠既是提督的掌上明珠,头一件就要藏得好了。地窖虽大,图海要与妻妾们饮酒作乐,当女儿的又怎好在场?好在事先已有安排,明珠小姐的闺房之内,有一面活墙,只消推动机巧,便能打开来。内中是个密室,足够一个小姐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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