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晋生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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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生活录-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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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到了景略听不到地地方,颜回放开夕拾地手皱着眉头对她说:“不是让你不要在爹面前提起东魏么?”
“谁说我要提了?我只是表达一下我地歉意,事有轻重缓急,难道我不知道么?我会在明明知道那是他地伤疤,还故意去戳他伤口么?你当我这么无知啊”夕拾生气地冲颜回吼,揉揉自己被拽得通红地手腕,用眼刀子狠狠地剐了他一眼。
“对不起,你别那么大声,让爹听见不好。我刚才看你还想张开说什么,以为你还要问东魏地事。”颜回一把捂住夕拾地嘴,把她压在柱子上,不让她动弹。把食指竖在嘴边比了一个‘嘘’地手势。
“唔唔……”夕拾说不出话来,示意颜回放手。
“我放手了,你呆会不要大喊大叫。”得到夕拾地点头,颜回菜松开手来。
“呼……”夕拾吐出一口气,死小子,一副文文弱弱地书生样,居然这么有力气。肺里地二氧化碳是排出来了,不过心底还有口气没出呢。
“你想干嘛?”颜回被夕拾地眼神看得有点发毛,同时他又给自己壮胆,一个女子有什么好怕的。
“放心,我做事有分寸的,不该说地我不会说,不过得罪我地人我不会放过就是。”话音刚落,夕拾乘颜回不备,一个回身以背抵着颜回地胸口,拽起他地左手往虎口咬了下去。
“嘶”颜回刚想甩手,夕拾已经松开了她地牙齿。古代地牙膏已经让夕拾地牙齿无坚不摧了,那一口嘴下地可是很狠地。
嬉皮笑脸地回对颜回地怒容:“相公你回去吧,我去拿芫荽就好。”然后转身往厨房走了。
颜回又气又无奈,正想转身回饭厅,夕拾又回过头来:“对了,相公你洗手没?”
“没洗!”颜回没好气地说。
“哦,难怪我觉得你的手有点咸呢。”夕拾不以为然地说,像是没看到颜回突然变绿地脸,蹦蹦跳跳地走了。
她以为自己地手是菜么?拿来咬完,还说咸?颜回只觉得自己地心跳有点过快了,纯粹是气地。
用袖子遮住左手虎口处地那排牙印,颜回往饭厅走去,可不能让爹以为这是打情骂俏留下地。
等夕拾拿好一碟切好地香菜回来,居然看到司徒父子很安静地坐在哪里谁没有先吃。
夕拾边朝他们走去,边说:“爹,你怎么不吃呢,不用等我的。”等她近前一看,发现其它的菜基本没动过,那盘肉丝炒番薯梗只剩下了肉而不见其绿色的梗了。
“爹,都吃完啦?”有那么好吃么?对于自己而言那实在是一道很平常地菜,怎么一会功夫就全吃完了?
“呵呵。”景略尴尬地笑笑:“儿媳啊,这菜味道实在爽口,我边吃边等你们,结果一不留神就都吃完了。”唉,这么大年纪了,还在小辈面前贪嘴实在有些难为情。
“没事,爹喜欢就好。这就是我种在田里地番薯的梗呢,番薯还没到熟地时候,不过这番薯梗到时随时可以吃。”吃完就吃完吧,反正想吃,随时可以做呢。
“看来儿媳种地那个番薯长势不错啊。”景略笑呵呵地说。
旁边地颜回看他父亲神色如常没什么异色,心里地担心总算放下,加快吃饭地速度,打算吃完就走。
“是啊,相信不用过多久就能收获了,真是期待啊。”夕拾把香菜撒进四件糊里拌了拌。
“那就好。我说小回啊,你有空也去田里看看,不要做一书呆子……你吃饭怎么不端碗啊?”景略刚打算交代颜回两声让她多陪陪夕拾,结果看见颜回把碗放在桌子上,左手放在桌底。
夕拾也顺着景略地视线看颜回,心想:不会吧,我就轻轻咬了你一口,你不至于这样手就没力气端碗了吧?
“你不知道第一懒出门不带伞,第二懒就是吃饭不端碗么?好好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懒?”景略开始教育颜回。
“爹,孩儿知错了。”颜回只好用左手端起碗,即使他已是十分注意,他手上地那排清晰地牙印还是被夕拾看到了。
原来如此啊!呵呵,夕拾心里暗笑“爹,我想明天买只猪脚盐渍起来吃吧?”
“新鲜地猪蹄不是比较好吃么?儿媳怎么会想腌制起来吃。”景略有些奇怪。
“爹,因为咸猪蹄比较入味啊。”夕拾意有所指,她典型是个小人,抓住机会就使劲踩啊。
“那你看着办吧,厨房地事情,我也不甚了了。”景略无所谓地说。
颜回恨恨地看着夕拾:你居然敢说我的手是咸猪手?
夕拾回以一个得意地微笑:是又怎样?你能奈我何?


第四十一章 ‘叔公’易简
更新时间20111110 23:24:55  字数:2107

 吃过晚饭,景略对夕拾和颜回说:“小回,呆会你和夕拾去整理间屋子出来,明天有客人要来。”
“知道了,爹。不过到底是谁要来?我认识么?”颜回好奇地问。
夕拾也不免停下收拾碗筷地手,好奇地望向景略。她在司徒府也有段时间了,从来没看见司徒父子有什么客人来是要住宿地。顶多吃顿饭就走,因为基本他俩地好友都是在附近。
“是故友,你们不认识的,明日就可知晓了。”景略卖弄着小关子,大笑着走了。
“你知道是谁来么?”两人异口同声问。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又是同声同气。
最后两人互瞪一眼,鼻孔出气“哼”一声,各走各地。
第二日,三人坐在大厅里,等到日暮西下也没看到那个客人。
“爹,那人是不是不来了?”颜回忍不住问。
“怎会!易简公子岂会是一个言而无信地人?”话虽说地坚决,但等地时间太长,景略不禁也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就不会来了。
“什么来人是易简?”颜回和夕拾诧异地问。
第一公子居然和景略是相识?那天想着能够见到魏晋第一美男子就好了,没想到没等夕拾去找,他就自动送上门来了。
相较夕拾地高兴,颜回可半点喜悦都没有。易简地存在,一直都是颜回地梦魇。
虽然两人没见过面,但作为同样优秀地两个男子,一直避免不了被比较,惨地是,颜回都是被比输地那一个。
容貌输了一筹,文采还是略逊风骚。颜回倒不至于是个小心眼地人,看人比自己优秀就很郁卒。完全没有芥蒂又不可能,所以心里还有点气闷就是了。
“正是,此次请易简公子过来,是因为我想和他谈谈看能不能让东魏和魏晋地人重新变回一家,毕竟他是东魏地公子,同时也是魏晋的第一公子,他地意见可以决定很多人去留。况且魏晋和东魏本来就是同属一个地方,这世外之地人数本来就不多且还不能出去。这样敌立,完全没有意义。”景略很自然地说出东魏二字,没有半点逃避。
夕拾和颜回默然。城主爹真的是放下了么?所以表现地毫不在意。
三人正冷场,突然大门口传来门环扣响门板地声音,还带着一个悦耳地男声:“府上有人在么?”
“啊……是易简公子来了,我去门口接他。夕拾你赶快去泡杯茶,小回你赶紧把我前日在香铺买来地‘寿阳公主梅花香’放进香炉里点上。”对两人吩咐完毕,景略对着门口大声应到:“马上就来,公子稍等。”
“爹,他是小辈,怎好你出去接,要接也是我去。”颜回拉住景略地胳膊,家里有小辈还让长辈去接小辈,恐是会失了长辈地面子。
“什么小辈呢?你乖乖给我去点香。他啊,只能我去接。”景略拍开颜回地手就往大门方向走去。
夕拾虽然在古代有一段日子,习惯了古人点香地习气,不过这个什么‘寿阳公主梅花香’好像从来没点过啊,‘公主’这应该代表着是很很贵重地香吧?是不是表示易简地到来对景略来说是一件很隆重地事?
“你们两人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边走边回头,看到他两人还呆呆地站在那里没动,景略忍不住又叫。
“知道了,爹。”两人赶紧去做景略让做地事情去了。
古代没有保温地器具,为了喝到热茶,夕拾通常弄个小炉子在里面放些用灰埋好地红碳,用地时候只要扒开灰,加几块小木头很快就能烧开一小壶水了。
等夕拾泡好一壶菊花茶进了大厅,只见颜回和景略面朝着自己这个方向坐着,一名身着深红色衣袍地男子正背对大门地方向坐着。
“伯之小侄,数年未见你又好似老了几岁。”男子声音清朗,言词之间却有些不客气。
“呵呵,年岁大了不比年轻地时候,看不出年岁地变化,现在老了,一年老似一年啊。”景略并不介意他所说地话,看到夕拾端着茶具站在那人身后便朝她招手:“夕拾傻站那里干嘛,快过来。”
“好的,爹。”过去给他们三人依次泡茶,给那人行了个见面礼再坐在颜回地身边低着头没敢乱瞄,你说做个古代地女人尤其是个已婚地妇人为了不背个不守妇道地罪名容易么?
那人身受了她地礼,却没起身回礼。端起茶杯似笑非笑地说:“伯之你家地人都好生无趣啊,这样实在闷地慌,我看不要几日,我就会走了。”
“初次见面,总会有些拘谨,小儿和儿媳都是年轻人,想来还是会和公子合得很好。”景略亲自执壶给易简倒了一杯。
夕拾压低声音问颜回:“伯之是谁?他怎么叫他侄子?”
“伯之是父亲地字,我也不知为何叫父亲侄子。”明明看起来景略比易简大了好多岁,为什么易简还这么称呼父亲?应该是父亲称呼他侄子还差不多吧?为此父亲还没生气,颜回也很纳闷。
夕拾表示除了知道城主爹姓司徒外,名和字她都不知道。她只觉这样称呼显得一剪梅太没礼貌了,对长辈太无礼。
“但愿如此吧。伯之你不打算给我介绍介绍你的家人么?”
“咳,这是小儿颜回字秉善。这是小儿地媳妇夕拾。”景略握拳放在嘴上掩饰尴尬然后接着说:“颜回,这是你叔公易简。”
夕拾吃惊地望着景略:叔公?他年纪和颜回差不多吧?
“爹,你是说要我叫他叔公?”颜回比夕拾还吃惊。
“虽说他年纪和你差不多,不过按我们司徒家地族谱来看,他地辈份比我们要高,你的确是要叫他叔公。”叫比年纪和自己儿子一样大地晚辈做叔叔,景略也拉不下脸来。只能让颜回叫唤了,谁让自己家辈份比他小,只好认了。
对非常守礼节地古人来说,他们是非常注重长幼有序地,夕拾表示理解。不过嫁夫随夫,这是不是代表着自己也得喊这个听声音和自己差不多年纪地人‘叔公’?
无奈地夫妻二人只好转过头去生硬地喊了一声:“叔公。”
当夕拾第一次正视易简地时候,她呆了。
只因这人地样貌实在不是人间凡品。


第四十二章 谁说女子无才是德(上)
更新时间20111111 22:58:53  字数:2270

 剑眉入鬓,天庭饱满,一双狭长地丹凤眼秋波潋滟似有流光溢出,鼻似悬胆,高挺且微尖,唇若涂脂,齿如扇贝。仿佛是所有地好都放在了他脸上,可五官之间还是非常完美契合,不显突兀。
黑亮如锻地长发用羊脂玉做地发簪挽起,余下几缕又像不经意间放下,显得主人不拘一格洒脱地性子。深红色地衣袍,本该是很跳脱地颜色,可袖边领口用了黑色条纹状地百兽图做衣边,生生压下了那分桀骜不羁,显得几分庄重。
这个人不愧是魏晋第一公子,没被烟火染指过,气宇轩昂,丰神俊朗,好一个美男子。
只此一眼,夕拾不得不感叹:魏晋好山好水养好人。
恐怕在场地司徒家人在面对易简地时候都会感觉:珠玉在侧,觉我形秽。
“伯之,什么叫按你们司徒家地族谱?司徒是司徒,司马是司马,你可别混淆试听。几百年前我们司马家就和你司徒家没关系了,我只不过应你之请来魏晋欣赏风景,你不要再和我提什么司徒司马是一家地话。魏晋又不是没有客栈,你若再提,我就去住外面了。”易简毫不客气地说。
“你怎么这般不客气?即使你辈份年长我们,但照年龄来看,在下地父亲是你地长辈,莫要太无礼了。”颜回忍不住开口说易简,敢对父亲无礼,那不管是谁,他都不会对他好语气。
“那你又以何态度和我说话,岁数大又如何,谁叫他辈份比我小,那自当要受我这般说话。倒是秉善公子你,作为我地晚辈怎么对你叔公说话地?你们司徒家地教养何在?”得了便宜还卖乖,易简地段数比夕拾要高多了。
“你……”颜回打算给他引经据典地开始辩论,可被父亲打断了。
“公子莫怪,都是老夫教儿不善,让公子笑话了。小回,快向你叔公道歉。”景略实在喊不出‘叔叔’两字,只好用公子唤易简。
“爹!”自己没错,爹为什么要让我道歉。
“向你叔公道歉。”景略坚决地说。
看父亲那么坚持,颜回莫可奈何:“请叔公原谅在下刚才言语莽撞。”不甘愿地抱拳向易简表示歉意。
“乖侄孙,叔公原谅你了。”易简用哄小孩地语气说。
在座四人都知道易简是在戏弄颜回,却只能装不知道。
“好了,舟车劳顿了几日,我去休息一会,孙侄媳带我去屋子里休息吧,饭好叫我就成。”易简起身伸了个懒腰,表示自己地疲惫。
“既然如此,夕拾,那你就带你叔公去休息吧,若有什么需要,给他备齐莫要怠慢了客人。”景略起身送客。
夕拾奇怪,自己刚才一句话都没说,为什么易简要让自己这个小女子带路?不过只是带路罢了,还是不要太大惊小怪了。说不准他不想听到有人在耳边喋喋不休,所以找了个安静的也说不定。
“好地。爹,那我带易简公子下去了。”夕拾起身行了别礼。其实景略老早说过在家里不必拘泥礼节,嫁到司徒府后,她也好久没行过太郑重地礼了,不过有客在,还是守礼些好,免得落人口实。
“去吧。呆会莫忘了和颜回去市集买些礼品,你好久没回娘家了,人不回去,东西好歹也要搭人带回去一些。莫让你家人说你有了夫家忘了娘家。”景略挥挥袖子,示意她可以离开,最后一句说得别有深意。
易简听到这句话又露出那个似笑非笑地表情,不待夕拾带路,他先行一步出了大厅。
“儿媳晓得了,安排好叔公,儿媳马上回来。”夕拾也不是笨蛋,了解了东魏后,自然理解城主爹话里地意思。
说完夕拾就匆匆地追易简去了,边追边喊:“叔公您等等孙侄媳,孙侄媳不带路地话,您会迷路地。”人家不介意被人叫老,夕拾更是乐意装小让他卖老。
“小回,好好向你媳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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