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的男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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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我的男友2-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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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什么江纯以勾引有钱男人为乐趣啊!这种伤人的话你都说得出口,你为什么说不出‘对不起’!?!”花真对美英采取了一轮又一轮的言语攻势。

  “……”

  “你们每个人都是这样!知道江纯这段时间受了多大的伤害吗?!你们设身处地地替她想过吗?”花真总算发挥了她演讲的才能。

  看来这段时间花真累积了不少怨气,正以现在这种情形为乐呢。直到历史老师拿着教鞭戳戳他的肩膀,她才迫不得已乖乖住了嘴。

  “你又在这儿散播什么,嗯?!”

  “我没有!”

  “回自己座位上去。”

  “是。啊,对了,老师!事情已经弄明白了,江纯她真的没有做过什么援助交际!请您帮忙在老师办公室里也宣传宣传!”花真还不忘对老师进行一番解释。

  “真的?”

  “是啊!是忠云高的崔宝蓝做的,可能您不太清楚。江纯,那丫头是几班的?”见我在一旁没有出声,花真又继续自说自话,“总之她在忠云高很出名的,随便问他们学校哪个人都应该知道。这一切都是她指使人做的,请您有机会转告他们学校的校长。”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老天啊!世上怎么会有这种恶毒的学生,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她为什么这样做啊?”老师叹了口气,不住地摇头。

  见老师也这样感兴趣,花真更起劲了,唾沫星子横飞,从那时到现在,十分钟过去了,花真越说越长,当然也不会漏掉怎么偶然发现帮凶是我爸爸的朋友。同学们知道了更详细的情况后,就像那时嚼我的舌根一样,又开始集体声讨忠云高的崔宝蓝了,说着说着,简直要喝她的血,吃她的肉,花真心满意足,腰一挺,干脆就在澄弦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也就是我旁边的位置。

  “啊呼~!身上压了一百年的大山终于飞走了,我现在好像又重新活过来了,真的!”花真长吁了口气。

  “是吗。”

  “对了!也该告诉东英一下。我们也要让崔宝蓝尝一下被人孤立的滋味。”花真拿起我的手机,飞快地找出东英的电话号码,接着就按下了通话键,在教室里嘀嘀咕咕起来。我趴在课桌上,轻轻抚摸着一旁澄弦的课桌,打工挣了一个礼拜的钱,别的礼物不能买,买一个蛋糕还是够了,虽然他让我不要去,可是生日啊,我怎么也应该送给他一个明朗的笑容,为他开开心心地庆祝一番。

  “喂?”花真小心地开口,即使隔着电话,我也能听到那头东英的声音。

  “Hello,Bye…bye!”

  “是我啊,我!”

  “女人的声音!你是谁啊?”

  “你认识的女人有那么多吗?听不出来我是谁?”
“只要不是财迷就行!你是谁啊?”

  “喂!你说够了没有!”

  “啊啊!”

  嘟嘟~嘟嘟~嘟嘟!

  花真拿着手机,彻底呆在原地,似乎受到的打击不小,我同情地看了她一眼,正要搂住她的头……咚咚咚~咚咚咚!有人急促地敲着教室门,一种奇怪的预感笼罩住了我……进来的女人果然让我全身冰冷,血液凝固,是郑惠美外科医院的院长,澄弦的妈妈,她仓促得连妆都没有化,急急唤着老师。

  “是,请问您有什么事?”

  “请问这儿有位叫李江纯的学生吗?”

  “有的,请问您是?”

  “我是朴澄弦学生的妈妈,请问我能带江纯学生出去一下吗?”

  “有什么事?”

  “我家澄弦病得很重。请原谅我不方便在这么多孩子们面前讲太多,以后我会详细向您解释的。请先让我带江纯出去,拜托您了!”澄弦妈妈急切地说。

  “啊,是这样,好吧。”历史老师迷惑地看着澄弦妈妈,不过还是答应了,我早已奔到大婶身边,不停掉着眼泪。

  “大婶,澄弦他怎么了!他出什么事了!他的病情又加重了吗?”我此刻的心怦怦直跳。

  “我们出去再说。”大婶紧紧握住我的双手,很欣慰的样子,接着搀扶着拄着拐杖的我一步一步走下楼梯。教室里传出美英的哭声,接着又有几个同学的呜咽和尖叫。我不敢深想,走上了澄弦家停在学校后门的车,还是那辆黑车,还是那位司机大叔,大叔坐在驾驶席上一脸沉重,澄弦的妹妹朴若弦坐在后排,张着嘴哇哇大哭。

  “大婶,澄弦他没事对不对?今天是澄弦的生日不是吗,什么事都不会发生的,是不是?”我内心不停地祈祷着。

  “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不会死的,不会!”我激动不已地摇着头,心中那可怕的阴影却在逐渐侵蚀我的心。

  “比这还要严重。”

  “还要严重?那会有什么?”我忘了礼节,尖声喊道,濒临崩溃的边缘。不敢想像还有比死更可怕的事。

  反而是大婶沉稳地替我放好拐杖。车子出发了,向着澄弦的地方……比死还要严重?怎么会有比死还严重的……

  “呜呜呜呜!哥哥啊!哥哥啊!哥哥啊!”

  若弦哇哇大哭,洪亮的嗓音响彻车厢,从后视镜里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大婶的眼里含满了泪水。司机大叔一言不发,驾着车风驰电掣般驶向澄弦的地方……
“呜呜呜呜,哥哥啊,哥哥啊!”

  “澄弦他到底怎么了!他不会死的,他绝对不会死的!”

  若弦一边哭一边哐哐撞着车窗,听到我微微发颤的声音,她哭得更大声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你们倒是说话啊,嗯?你们倒是说些什么啊?”我更是心焦,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哥哥不能死,哥哥你不能死,我们错了,呜呜,对不起,我们对不起你。”

  “你说的究竟什么意思啊!?!”真是急死人了,我几乎吼了出来。那个若弦终于哭够了,她气呼呼地看了我一眼,伸手揉了揉眼睛。老天,这动作,我真担心她身上的校服会炸裂。

  “妈妈,把这个讨厌的女人赶走。”若弦抹着湿漉漉的小脸。

  “不准这么没礼貌,朴若弦!你的教养都去哪儿了。”澄弦妈妈斥责道。

  “我讨厌她!”

  “说话礼貌点,你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奶奶的!哥哥啊!”

  “呼~!江纯啊!”大婶终于愿意正视我了,我紧张得全身一激灵,吃力地点点头。

  “澄弦昨天晚上忽然跑出去买了一个蛋糕回家,虽然他病得很重。”

  “……”

  “他插上了十八根蜡烛,叫我和若弦他爸。”澄弦妈妈缓缓地说着。

  “嗯,因为今天是他生日。”我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地回答,不去想像这残忍的一家人平时如何忽视澄弦。

  “可是当时我和孩子他爸都因为若弦的成绩十分激动,没太注意澄弦的叫声,只是随口应了几句。因为若弦她居然得了三十七名。”

  确实值得激动啊!大法官和医生的女儿居然只得了这个名次,做父母的能不激动吗!虽然是这样,可是惟一的儿子的生日,只是随口应了几句,这也太不像话了……我憎恶地看了若弦一眼。大婶很快又接着说道:

  “我们太高兴了,这孩子还是第一次得这样的名次,特别是孩子他爸,还特意买了一只小狗作为礼物送给女儿。”

  得了三十七名就要送礼物?哈,大婶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见妈妈语气沉重地说到这儿,一旁的若弦不服气地拼命喊道:

  “说这些干什么!知不知道这家伙会笑话我的!”

  “难道你不值得别人笑话吗?!”

  “哥哥啊!”

  我突然发现,每次这丫头遇到问题、无话可说时,她就会大叫一声她哥哥。不管怎么说,我继续侧耳听着这荒唐的故事。

  “澄弦一声不吭地回到房间里去了,之后我和孩子他爸无论怎么喊,怎么求,他就是死活不开门。还有这个不懂事的臭丫头,她居然还和新收到的小狗疯疯闹闹到凌晨,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发现澄弦的门开着,可是他人却不见了。”

  “……”

  “他人没有了,只在床上放着一个蛋糕和留言纸。”

  “那纸上写什么了?”我急急问道。

  “我先走了。”

  “他就写了这个?”我一阵怅然。

  “……”大婶没有回答,只是低声暗自抽泣。面对这离奇得不能再离奇的家庭,我居然忘了悲伤,满脸苦笑。突然,大婶急急忙忙接过司机大叔递来的手机。

  “啊!你说找到了?确定?好好,真的是澄弦没错?他没出什么事吧?”大婶急切地把手机贴紧耳朵。

  “是澄弦吗?他们说找到澄弦了?”我猛地回过神来。

  “是,我知道那个地方,是不是就在百货公司的对面?谢谢,好,好。”大婶激动地把手机按在胸口,眼泪四溢,连声感激上帝,我也仿佛活了过来,暗暗吁了一口气。一直嗷嗷哭个没完的若弦突然打雷似的叫道,差点没把我耳膜震破。

  “哥哥在哪儿?!哥哥他没事吧?妈妈!哥哥一切平安吗?”

  “你能不能给我安静点!他没事!说是和惠珍在一起!”

  “谁?那个老是装可爱的家伙?那个任何优点都没有的女孩?没说为什么会和她在一起吗?”若弦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你再给我多说一句!我就把你扔出去!”澄弦妈妈显得不耐烦了。

  “该死的!哥哥啊!”又来了,除了这句话若弦就没有新鲜的话了。

  我无语地凝视着若弦好似南非大裂谷的侧脸,因为刚才大婶口中的那个名字震动不已。惠珍,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他说“我先走了”这句话时,想到的人只是惠珍,那个狐狸精朋友吗?你难过的时候,你想死的时候,你想到的仅仅只是她?她才是你惟一可以无所顾忌依靠的人吗?那我呢?我对你来说算什么澄弦?!

  “可是哥哥也有不对的地方啊!我们家向来都是过阴历生日的,哥哥他该不会是一个人在演戏吧!”

  “你还说你还说,你真要做到这个份上!你哥哥生病躺在床上的时候,你什么时候看过他,安慰过他了?脑袋瓜子不好使至少心地要善良吧!”澄弦妈妈不满地训斥起了若弦。“我要下车!我没法在这个家生活下去了!”若弦孤傲的性格也不是好惹的。

  “大叔,请停车。”大婶高声唤道。不知所措的大叔停了车,然后大婶一副悉听尊便的表情瞪着若弦。这对母女……

  “下车。”澄弦妈妈一点儿也不留情。

  “你以为我不会下吗?”若弦诺诺地威胁着。

  “不,我知道你会下的,所以请你快下。”

  “我再也不得第三十七名了,还要每天吃六顿饭,天天上学迟到,抽烟喝酒,天天祈祷妈妈你的医院倒闭!”

  “好啊,你就努力祈祷吧!你什么时候用心祈祷过了?!”

  “哥哥啊!”

  果然这次又是喊哥哥,若弦推开车门,我伸手想拉住她,却被她狠狠甩开,随后啪的一下跳下了车,大婶命令司机大叔继续开车,脸上泰然自若得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现在我好像有点明白了,澄弦为什么这么讨厌他的妈妈和妹妹。

  “这个傻小子!不过总算没事,总算没事!呼~!谢天谢地,一切平安,谢天谢地!”

  大婶欣喜地笑着,眼里却波光闪烁,一行行泪水不住向下淌,接着像个孩童般的哭出声来……澄弦一定没见过妈妈这样。

  车内波涛汹涌,车外却平静如初,汽车稳稳地开到了明洞的一家购物中心。

咯噔咯噔!咯噔咯噔!大婶的高跟鞋踩在地上梆梆响,李江纯脚步如飞地紧随其后。他和惠珍在一起……不,我不要瞎想了,澄弦现在病得很严重,我要理解他。

  我不能冲他发火,我要很温柔地抚慰他,给他我的怀抱依靠……现在是澄弦最痛苦的时候,不仅是身体,他的心肯定也一样痛苦……

  “是这儿。”

  我随着大妈停在一栋五层楼的建筑物前,一层是一家名叫“Panic”的咖啡厅,大婶深吸了一口气,神情有些激动地走进了咖啡厅。

  “澄弦!在哪儿啊!”

  里面的服务生小弟吃了一惊,滴溜溜地向大婶跑来,大婶根本没理会他,继续拉高声音喊道:

  “出来!出来!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大婶,你不要这样啊,您告诉我您究竟要找谁啊!”

  “出来!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大婶。您究竟找谁啊?”服务生急步追着澄弦妈妈。

  “朴澄弦!”分不清是喜还是优,大婶百感交集地喊出这个名字,接着迈着碎步,连走带跑地向咖啡厅一角跑去。哈哈,哈哈,我抹着额头的汗,一步不差地跟在身后,突然,我猛地瞪圆了两眼……澄弦正端坐在一张桌子后,桌上还摆了一个蛋糕。啪~!大婶一个巴掌毫不犹豫地落在了澄弦的脸上,澄弦连身子都没有晃动一下,直挺挺地回视着母亲,一脸森然,他身边坐着那个狐狸精女生惠珍,见状惊恐地用手捂住嘴,然后伸手轻轻抚摸我天使的脸颊,让我觉得非常碍眼。

  “这就是你说你先走的目的!跑到这儿来喝咖啡?弄得家人都担心你有什么不测,结果你就是跑到这儿来了!”澄弦妈妈气呼呼地吼道。

  “……”

  “你还算是男人吗?这么做你就觉得很解气了?你真的是从妈妈肚子里出来的?”

  “我也不想从妈妈你肚子里出来。”

  “难道你就一点没想过你的家人吗?你怎么能这样没有责任感!”

  就像刚才是另外一个人在车里哭得昏天黑地的,此刻的大婶尖利得像只刺猬,只想把澄弦刺得更伤心。澄弦收拾好自己的书包,沉默不语地站起身。他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看我一眼。

  “妈妈你知道发火,却从来不知道哭泣是不是?你知道怎么大声地责备我,却从来不知道怎么安慰我是不是?我的痛苦,我的悲伤,我的病痛,你不想看,也从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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