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难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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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难郡主-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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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惨淡一笑说:“有钱,那早已是昨日的事了,今天的我是一无所有,我若喝了这碗汤恐怕连汤钱也付不出”。

一郎听她这么说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他就又说:“如果不嫌弃就把这当做你的家吧,只要我们有饭吃你也不会饿着。”
第十三章

明月望着他们,他们此刻的真诚不是装出来的,对于她这样一个一无所有的人他们没有必要装模作样,明月的内心有些感动,想不到自己在最无助的时候竟然是这样一些穷孩子在她身边照顾她。明月就拿起一个馒头,她平生以来的第一个馒头,她轻轻咬了一口慢慢的品味着它的味道,她在心中对自己说:“我再也不是郡主,从今以后我和这些孩子一样”。

孤一庄的华丽决不逊于一般的王府,它的外观看起来是那样雄伟壮观,就像不可侵犯的女子一样漂亮而又神秘,没有人去过高墙之内,也没人敢越过这一丈多高的墙,谁都知道这里住的是什么样的人,但谁也没见过里面的主人。孤一庄的大门永远是紧闭着的,庄内的气氛永远都是冷冷清清,在庄内的每个人都是毕恭毕敬,听不到欢声笑语,也看不到有人在一起说话,这里的下人永远只会低着头做自己该做的事,这里的人都知道少说话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野鹤走进庄内时下人们都在各忙各的,看到他回来也只是停下行个礼叫声”少主”。“闲云”野鹤这时边走边叫。闲云听到叫声就及时出现说:“你回来了,想必是已经查清楚一切了”。

野鹤边进入客厅边说:“没错,我已撑握了一切”。

“快说给我听听,你都知道些什么”。

野鹤坐下倒杯水给自己润润喉后说:“独孤雪是刘瑾的义子”。

“义子,他果真是刘瑾的人”。闲云若有所悟的说。

“他名义上是义子,其实他只不过是刘瑾手上的一个杀人工具,他为刘瑾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野鹤深恶痛绝的说。

闲云说:“据我所知,刘瑾还有两个义子,一个是牡清风,一个是箫康,人称康二公子,刘瑾所有的阴谋他都会参加,而箫康就不同了,他从不参与任何阴谋,尽管如此刘瑾还是对他宠爱有加”。

“你对这些倒是了若指掌”野鹤笑说“当然,对所有的有钱有势之人我都会打听得一清二楚,不然我就不配做塞外大盗了”对这一点闲云向来很自信。

野鹤说:“如今既然已知道独孤雪是东厂的人,那么明府血案就与东厂脱不了关系了,看来刘瑾也想得到珍珠”。

闲云说:“没错,所以他动手了,而且手段比以往更恶劣”。

野鹤沉沉片刻说:“刘瑾在朝中的权力没人可以挑衅,以他的行事风格我想他的人马上就会找到这里,孤一城从此要不得安宁了”。

闲云无所畏惧的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孤一城是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难道我们还怕她不成”。

野鹤点点头说:“明月呢,她对珍珠一事知道多少”?

听野鹤提起此事闲云有些惭愧的说:“她跑了”。

“跑了?由你手上跑了”野鹤吃惊的问。他不相信一个不懂武功的女子竟能从闲云手中跑掉。

“她确实跑了,在什么地方跑的我都不知道,我当时太小看她了,我以为像她这样一个娇柔的郡主决不敢跑,可她还是跑了,从马车的窗子上跳了下去”。

“一个弱女子也许不敢从你的马车上跳下去,但明月现在不是一个弱女子,她是一个在一夜之间失去亲人失去财产变成了一无所有的人,像她这样一个人是不会知道害怕,反而因为失去太多而使她变得勇敢”。

闲云认同他的话,她又说:“我想她不会再回京城,像她这样一个人现在最想做的事一定是报仇,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报不了仇,她也知道她的仇人一定会到处找她,为了保住命她绝不可能傻到再返回去而白白送死”。

野鹤接着说:“所以要立刻派人找到她,而且必需在其他人找到她前找到她,如果她一旦落入东厂之手我们就再也无法救出她,珍珠的秘密就真的要从此被埋藏于地下了”。

“我立刻就吩咐下去,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明月”闲云说罢便已转身而去。

“事情进展得不顺利吗?”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闲云离开后传来。

野鹤忙起身施施礼:“叩见主公”。

来者是一位身着黑袍戴着帽子的男人,脸被帽子上的黑布挡住,所以他的真面没人能看得见。尽管如此他给人的感觉还是阴深而可怕。

“是的,因为东厂的关系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野鹤说。

“刘瑾并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他的武功也决不在我之下,他日你若与他交手一定不可以硬拼”。

箫康牵着马行在孤一城内,他在想:“孤一庄是何等地方,我孤身一人怎么可能进得去,就是进得去也无法救出明月,闲云野鹤并非浪得虚名,若没有一点真本事那些官府富豪又怎么会拿他们没有办法,这些亡命之徒怎么会畏惧朝廷”。

就在箫康想着事情时猛然有个小男孩撞在他的身上,小男孩被撞了个四脚朝天,东西也掉了一地,箫康视若无睹正欲离开时浊小男孩一个鲤鱼翻身就起来大声说:“不许走,你撞了我要赔钱”。

箫康只是面无表情的说:“小小年纪就会诈人钱财,我就偏不给你了”。

“你不但撞了我还把我的东西全都弄掉在地上,你现在不但不道歉还想欺负我一个小孩子,你不是男子汉大丈夫”。

箫康听他这么说就笑说:“好吧,我给你”。

他就给了他一些碎银,小男孩高高兴兴的接过来谢过他后就蹲在地上收他的东西。箫康望去不由微怔,那些东西实在是一些衣服和一些头饰,这些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那些衣服和头饰恰恰是明月和他最后一次相见时所穿所戴,这样就不能不引起箫康的注意了,他的内心是惊是喜,他缓缓蹲下身说:“这些衣服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第十四章

那小孩子正是兔儿,他望一眼箫康说:“捡来的”。

箫康说:“这是我一个朋友的衣服,我给你钱你把它全卖给我吧”。

兔儿听他这么说正求之不得呢,他忙问:“你给我多少钱”

箫康拿出一张银票递给他说:“这里的钱够你一辈子吃喝不尽”。

兔儿忙把衣服塞给他夺过银票转身就跑,好像怕他突然之间又反悔似的。看他像兔子一样飞奔而去箫康嘴边露出一丝笑意。

明月穿着一身布衣,一头青丝也用布包了起来,她此时的模样也正是普通老百姓的装扮。既便是这样也掩饰不住她清纯美丽的样子,花子正为她梳妆打扮着“姐姐穿什么都是一样好看”

明月只是笑笑说:“会吗”?

“真的,姐姐漂亮极了,像天上的月亮一样美。”一郎这时也说明月中无限惆怅,口上说:“等兔儿把衣服当了换些钱后大家的日子就会好过一些了,没有漂亮的衣服不会死人可没有饭吃就会饿死人”。

“姐姐”,我回来了兔儿在这时果真跑了进来。

看到他一郎忙问:“当了”?

兔儿拿出银票递给他说:“你看,有好多长呢,我们一辈子都花不完呢”。

听他这么说明月问:“有这么多钱吗?没弄错吗”?

一郎高兴的说:“明月姐姐,是真的,我们以后再也不用饿肚子了”。

明月拿过银票看了看说:“兔儿,你去的是哪家当铺”?

兔儿说:“我没有去当铺,而是在路上遇到一位年轻的公子,他看上去很有钱,是他说要买我的衣服,我就卖给了他”。

听她这么说明月忙问:“他长什么样子”?

“很高,很英俊,一身的华服就好像姐姐穿的那样的料子,我一眼就看出他不是普通的有钱人”。兔儿的话让明月的心颤抖。

她默默走向门口时不由怔住,只见箫康正站在门外看着他,他脸上的神情就和明月此时的神情一样复杂,明月看到他后泪就开始在眼眶中打转,可她还拼命的忍住不让它掉下来。

“明月,我终于找到你了”箫康的声音引起一郎几人的注意。

兔儿这时说:“就是他买了我的衣服。”

“他长真英俊,他看上去就是个有钱人”花子这时不无爱慕的说明月与箫康一直静静的望着,没有人再开口说话,看到她现在的变化箫康的内心不能不被深深的刺痛,他日夜牵挂的人就在他的面前他却不敢再迈一步,此时此刻他对她有着深深的愧疚,他无法弥补对她的伤害,尽管一切他并不知情,可明月怎么想,他不也是东厂的人吗?

明月在这时突然跑开,她还没有准备好,自己的亲人在一夜之间全部离她而去这个罪要归于谁?她没办法把他当成一个局外人,可是她也没办法杀了他,她杀不了他,因此她只有逃,逃开他的视线。

箫康怔了片刻,她的离开已是最好的证明,不过箫康心里并不确定她到底知道了多少,她是否知道明王府血案与东厂有着直接的关系,箫康心里抱着一种希望,希望她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

为了这个希望他追了上去,明月根本没有能力甩掉他,她在一个山丘处猛然停了下来面向箫康冷冷的说:“你是来杀我的吗,如果是你就动手吧”。

听她这么说他就知道她已把他当作仇人来看了,箫康一阵阵的心痛,他的面色因痛苦而变得忧郁,他有些坚难的开口:“明月,你知道我爱你,我永远都爱你,我怎么会忍心伤害你呢,如果可以我宁愿受伤的是我”。

“说出这样的谎言你不会觉得恶心吗?你以为我还是那个昔日的明月吗?现在的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仅有的是这一条命,想要你便拿去”。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你以为是我杀了你的亲人吗”?箫康痛声说。

“这有区别吗?你不是东厂的人吗?你以为那晚上你没在参与就可以把一身的罪推得一干二净吗?你以为到了今天这种地步我还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吗?。

明月的话句句如一把利剑一样刺入他的心中,刺得他很痛很深,刺得他无力反驳。明月见他并不开口就越发愤恨的说:“你既然不是来杀我的为什么要来找我?你不知道我会恨你吗?你不知道我根本不想见到你吗?你不知道我有多想杀了你吗?”

箫康终于说:“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一定要来找你,一定要在你身边保护你,我再也不允许有人伤害你”。

“我不要你的保护,我就算死也和你没有关系,你本来就是你,我本来就是我,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我们之间的关系早在开始的时候就已结束了,你以后离我远远的,再也不要为纠缠我”。明月痛痛快快的说完一席话后转身就走。

箫康又怔在那里,看着她一路奔跑的身影他突然很想哭,是什么让他们之间的爱情刚刚开始就已结束了,他不甘心他不接受。箫康拨腿跑去追上她就把她拥在怀中,不管她愿不愿意他还是要爱她,爱她错了吗?他没有错!

明月的泪在这时就流了出来,她的内心是那样矛盾,她同样爱着他,可是她却必须停止对他的爱,她怎么能够爱上自己仇人的儿子呢,他不正是刘瑾的儿子吗?

“明月,把你的恨全发给我也无所谓,可是别不让我爱你,你最清楚我对你的爱,水可干,山可移,惟有对你的爱不能变,如果没有你的爱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勇气活下去”。

他说得声泪俱下,明月的心正被的的真情一点一点的撕裂,他的爱越深越重她的心就越痛,她推开他忍不住哽咽说:“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东厂杀了我们明府一百多条人命啊”。

箫康沉痛的说:“珍珠,因为珍珠。据说是一串藏有绝世武功的珍珠,在十八年前有一位世外高人把它交给了你爹”。
第十五章

“你早就知道了此事你却不告诉我——”明月带着恨意叫。

“我也是刚知道,如果我早就知道我就不会让这样的悲剧发生”。

箫康的话并不能改变他们注定好的结果,明月只是惨淡一笑说:“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事情已经发生了,我现在没有能力为明府一百多条人命报仇,可是我发誓终究有一天我一定会为朱家报这血海深仇”。

孤一城内惟一一家还算不错的孤一客栈在今天就住满了客人,店内的伙计老板就忙得只剩喘气的机会了。他们不敢怠慢了今天的客人,今天的这些客人都是从遥远的京城而来,他们正是东厂的牡清风和独孤雪。

这二人此时正坐着喝酒。牡清风说:“二哥这会只怕也早到了,不知他会不会和我们碰面”?

独孤说喝了一口酒说:“他一定会来,他要知道我们的一举一动他就会来”。

“他若防碍我们怎么办”?清风问独孤雪沉思片刻说:“以不变应万变”。

“大爷,对不起了,今天这里已被人包下了,你还是到别处去吧”小二的声音传来,只见箫康走了进来。

箫康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那就把他们全都赶出去,这里我包了”

小二面露为难之色,清风这时就起身走去笑说:“二哥,里面请,大哥也在呢”。

箫康就目无旁人的走过来坐下倒杯酒喝下说:“既然大家都在我就把话在这说了,明月是我的女人,如果有谁敢背着我动她一根头发,今天我箫康就与他恩断义绝,从此不再是兄弟,犹如此筷”。他拿起一根筷子一折为二。

清风望向独孤雪,他只是闷着头喝着杯中酒,箫康这时就起身坐到另一张桌子上说:“小二,把这里最好的酒最好的菜通通拿来,待会再给我准备一间最好的房间”。

清风坐下来望一眼另一桌的箫康说:“二哥,你也别为难做兄弟的,这都是义父的意思,他老人家的意思没人敢不从,这你也知道”。

箫康只是说:“你呢,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他指的当然是独孤雪,独孤雪又喝了一杯酒后方说:“让我说什么呢,对你说这次若完不成任务我也许会死,你信吗”?

“不信”?箫康说得干脆“我也有一个女人,她的命就和明月系在一起,她们俩人只能有一个人活着,你要我看着我的女人而不救吗,她跟了我整十年了,我的每一次成败都是由她的命做赌注”。

箫康听他这么说不由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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