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贵成双+番外 作者:花几木(19楼原创2013.07.28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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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贵成双+番外 作者:花几木(19楼原创2013.07.28完结)-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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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域江听她说蒋婧容心仪瑞郡王时,眼底便有些恍惚,他还是不能相信蒋婧容会喜欢上瑞郡王那个冷面煞神,一定是季大小姐在故意挑拨。
   
林迅乔听到远处渐行渐近的脚步声,轻笑,说:“我知道吴公子你不信我,认为我是在挑拨你与蒋家兄妹的感情。人都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不如一会就委屈一下吴公子,让你亲眼看看你那美丽高贵,纯洁善良的蒋女神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说完便把吴域江往床底下一塞,静待蒋婧容等人的到来。 

第五十六章 策反 


此时蒋婧容早得了信,正带着一众女眷缓缓地向这边走来,刚想找一个借口推门进去让众人撞见林迅乔与吴域江的好事,突然就听到屋里传来瓷器倒地碎裂的巨响。
  
她眼放亮光,疾步走在人前推开客门,一边假意关心地说:“行儿表妹换了好久的衣裳还没出来,不会在里边出了什么事吧?”
  
众女刚才也听到里头传来的巨响,纷纷带着担心与好奇跟在蒋婧容身后一起进了屋。
  
待看到林迅乔坐在椅子上惬意地喝茶,屋子里除了她以外空无一人,蒋婧容莫名地心慌了。
   
她 着拳头告诉自己“这不可能”,一边冷静下来,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适才我与众位姐妹在外头听到屋里头有响动,还以为行儿表妹出了什么事,便没经过你同意擅自进了屋,表妹不会见怪吧?”
   
林迅乔笑吟吟地回:“大家也是关心我而已,哪里有怪罪一说。适才我起身倒茶不小心碰倒了府中的花瓶,该向表姐赔罪才是。”
   
蒋婧容假惺惺地说:“不过一个花瓶而已,行儿表妹无事才最重要。”眼睛又往四底下看了看,的确没有吴域江的身影。
  
“难道吴域江自己酒醒了跑出去?可是外头蹲守的人说屋里没人出去过,那吴域江到底去了哪?”蒋婧容又往衣柜和床底看了看,能藏身的只有这两处了。
  
林迅乔见状杀意顿起,蒋婧容这个女人真的惹毛她了。为了陷害自己她还真是不遗余力,无所不用其极。
  
笑了笑,林迅乔故作疑惑地问:“表妹,我在此等了许久,迟迟不见红歌给我送衣裳过来,可否请表姐派人去看看她是否迷了路,找不着我了?”
  
蒋婧容嘴角略抽,笑道:“肯定是我府中的那些丫鬟为给表妹找一身合适的衣裳费了些功夫,我这就让人去催一催。唉,这些个新来的丫头做事就是懒散。”
   
林迅乔笑眯眯地夸道:“表姐太谦虚啦,我还正想夸你府里的丫头勤快呢。适才送我来客房的那两个丫鬟将我送进门后,连门都没进便急急地走了,好像是赶着做别的活去了。要是每家的丫鬟都能像顺昌伯府的丫鬟这么勤劳能干就好了,工钱一样干的活却是比别人多,大姑  果然是治家有方哪。”
   
蒋婧容听后俏脸红白交加,季知行这是当面讽刺伯府怠慢客人,毫无规矩。   
   
感受到其他小姐投来的异样眼神,蒋婧容掐紧指甲,只能装作听不懂林迅乔话中的讽意,略带尴尬说:“行儿表妹谬赞了。”
   
林迅乔想到床底下的吴域江,一把拉住蒋婧容的手说:“表姐,我近日遇到了一些难题,知道你最是聪慧灵敏的,想让你与我点拨一下。可否请你 点空来,私下听我叨一叨?”语气中带着撒娇和恳求。
   
蒋婧容知道她是想私下跟自己谈,或许是在为吴域江的藏身之所做掩饰,有心戳穿她的诡计。怎奈自己的手被她牢牢地抓住,紧得发疼,根本挣脱不开。
   
待看到林迅乔眼中闪着意味不明的光,蒋婧容生怕把她惹急了会来个鱼死网破,便点了点头,笑着对众人说:“我与表妹有些贴心话要讲,可否请众姐妹暂时出去游园,我俩很快便来。”
  
众人虽好奇她们玩的把戏,但还是很识趣地退出客房,把空间留给她二人。
  
等人都走远了,林迅乔松开蒋婧容的手,挑眉笑道:“表姐适才见到只有我一人在这房里,是不是很失望?”
  
蒋婧容揉了揉被林迅乔捏疼的手,平静地回:“行儿表妹说的这话我听不明白。”
  
林迅乔站起来直视着蒋婧容,冷冷地说:“你听不明白没关系,心里明白就行了。”
  
见蒋婧容还是不死心地到处乱瞄,林迅乔故意畅快一笑,“表姐不用找了,我进屋的时候你想要让他在这的人已经走了,否则这会表姐应该是举杯庆贺自己的计谋成功实施,而不是站在此处被我讥讽了。”
  
蒋婧容见林迅乔笑的得意,心内那团火烧得愈烈,咬牙切齿地说:“季知行,你少得意,不是每回你都能这般幸运的。”
  
林迅乔就是要激怒蒋婧容,不然怎么能将她的真话套出来。
  
她惋惜地摇摇头,看着蒋婧容说:“表姐你这又是何必呢?为了一个瑞郡王搞得我们姐妹反目成仇。其实你喜欢瑞郡王那是你与他之间的事,与我何干,你何必几次三番地为难于我呢?我与他之间真没什么,都是你自己想得太多了。”
  
这话听在蒋婧容耳朵里,分明就是有炫耀和讽刺之意,她羞怒难当地骂道:“季知行你别血口喷人,你自己与他人不清不楚,别妄想也借机抹黑于我。”
   
林迅乔“呵呵”笑了两声,故作娇羞道:“不管表姐因为什么原因不喜于我,都没关系,反正我也不喜表姐。适才那番话不过是我试探表姐你的,既然你说你无意于阿澜那我便放心了。前几日他让人传了信给我,说不日便要向皇上求旨赐婚,早日迎娶我过门。届时还请表姐不计前嫌,来喝杯我与阿澜的喜酒。”说完不好意思地掩面 ,故意露出瑞王妃送给她的那串黑珍珠手链。
  
林迅乔娇羞喜悦的笑脸,那句亲昵非常的“阿澜”,以及那条名贵珍罕的手链都深深地刺痛了蒋婧容的心。
  
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嫉火,冲着林迅乔低吼:“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得上瑞郡王?他那样的男子值得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的女子。”
  
林迅乔惊呼:“表姐此话何意?我又哪里配不上阿澜了?”转而又换了一副甜蜜的口吻说:“阿澜亲口对我说无论这世间其他女子有多好,他只喜欢我一人,便是如表姐你这般美貌聪慧的女子他也不要呢。”
  
蒋婧容大喝一声:“你胡说,适才那些话全是你胡扯出来骗我的。说,你到底有何居心?”
   
林迅乔还是那副沉浸在爱河中的幸福模样,略带嘲讽地说:“表姐莫不是忘了去年祀元节一事了。你有心上前与阿澜搭话,说他曾经救了惊马的你,结果反被阿澜羞辱了一顿,其实是救玉佩而不是救表姐你呢。”
  
说完又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莫不是表姐因为那事将我嫉恨上了?我当时只是凑巧在那不小心听到了而已,可没有存心想看表姐你的笑话。”眼里却是赤祼祼的讥笑。
   
她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蒋婧容便炸毛了,被心上人当众羞辱是她这一生永远也抹不去的痛。
   
赤红着一双眼,蒋婧容恨不得扑上去撕掉林迅乔那张得意洋洋的脸。
   
她一字一句地说:“我与瑞郡王早与你相识,对他的心意不知比你深几许。瑞王妃最早看中的也是我,偏偏你又要来 上一脚。若不是你,瑞郡王怎会对我视而不见,瑞王妃又怎会将这条番邦进贡的稀罕手链送于你?他们原本可能都是我的,都是你这个贱人从中破坏了一切。我恨不得你死……”话语中带着彻骨恨意。
   
吴域江听到此处整个人便呆住了,尽管他的身 本来是僵硬的。他心中如被无数蚂蚁啃噬般,疼痛苦涩,鼻间一酸差点便要落下泪来。
   
他是真心喜欢蒋婧容,多年下来早已是非卿不娶,为着她什么事都肯做。蒋婧容平日里对他多有冷淡但偶尔也会关怀有加,他以为她只是顾忌男女之别,对自己其实也有那份心意,没想到原来竟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林迅乔心里松了一下,总算撬开蒋婧容严实的嘴巴了,她要是再不承认,自己还当真没辙了。
  
她直视着蒋婧容也带着刻骨恨意说:“所以你就一直想置我于死地?先是在你自己的及笄礼上串通季知芳母女给我设下了朝颜花之局,只为抹黑我的名声。接着又借吴纯娅之手,让她将此事四处散播,挑发你那些闺中蜜友对我的仇恨。甚至还利用对你痴心一片的吴域江让他在宫中寿誔上对我发难,而这一切只是为了毁我名声,让我配不上阿澜,对也不对?”
  
既然双方都已公开撕下脸面,蒋婧容当即也不否认自己的做为,冷哼道:“我只是可惜每次都让你轻易地逃了过去。若不是如此,你早已是个声名尽毁的烂花一朵,谁还会看得上你?”
  
林迅乔朝床底瞥了一眼,故意气愤地骂道:“蒋婧容,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就因为你自己喜欢阿澜而不得,便拉了这么多无辜的人下水,做了那么多坏事,你就不怕有报应?”
  
蒋婧容讥讽一笑:“我恶毒?你又能比我好得了多少?你害得季知芳声败名裂,难道又是什么好人不成?”
  
林迅乔正声答:“我承认我不是个好人,但我自问不像你,把身边的好姐妹和对你有情意的男子当枪使,还不管他们的死活。这点我可远远比不上你。”
  
许是受不了林迅乔眼中的轻蔑,蒋婧容冷冷一笑:“他们一个个地哪个又是对我真心实意的,不过各有所图,互相利用而已。”
   
蜷成一个花卷的吴域江听闻此言,却是再也忍不住心酸的男儿泪,两行咸湿的液 从眼角滑落。
   
此刻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己被一心所爱慕的女子给利用了个彻底。不仅是自己,连自己的妹妹也是从头到尾地被她当枪使了。
  
吴域江本不是个心 宽阔之人,此时对蒋婧容是连爱带恨,恨意隐隐占了上风。
  
林迅乔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跟蒋婧容扯皮的时间也够了,便冷笑一声:“此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这会为避免他人起疑,还是请表姐先行退避,让人将干净衣裳快点给我送来,顺昌伯府我却是一刻也不想多呆了。”
  
蒋婧容也从鼻腔里“哼”了声,阴郁地盯着林迅乔狠狠地给了她一个眼神,又恢复往日里的端庄大方慢慢地走出了房间。
   
等她的身影远去,林迅乔忙将床底下的吴域江解禁。看他好似哭过的样子,颇为同情地说:“吴公子,我与你兄妹二人并无任何嫌隙,从前种种不过都是受人挑拨。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我不会找你们兄妹麻烦的,也望你二人从此擦亮眼睛,莫再糊涂被人当枪使,惹上不该惹的是非。”
  
吴域江在林迅乔的帮助下偷偷地从窗口爬了出去,沿着偏僻的小道一路狂奔。直到看到有小厮丫鬟走动,才敛了所有情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到蒋高逸的书房去找他。
  
蒋高逸见他出现在自己的书房,吃了一惊,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后来一问,才知道原来他当时想如厕,见屋里没人服侍便半醉半醒地自个摸出门找茅厕,结果迷了路,绕了许久才走出来。
  
蒋高逸见他神情如常,只带着一点窘迫,便深信不疑,与他接着装兄弟情深。
  
那厢林迅乔终于等来了红歌,此时她 口的那一片衣襟早就干透了,只留下了淡淡的茶渍。
  
她不想这次事以后会成为一个不定时的因素,更不想留下任何可以给蒋婧容拿来借题发挥的东西,所以根本就没换那套衣服。对众人也只说那几件备换的衣服不合身,便嘻笑地打岔了过去。
   
众人见她没换衣服,本是猜测她与蒋婧容闹了什么不快,可看她二人谈笑晏晏的模样,根本不像起过争执,便也收了好奇心,一直玩闹到散席。
   
    
第五十七章 路遇 


吴域江在回府的马车上把整件事从头到尾地捋了一遍,又将从前的那些事一件一件地捡出来思量,翻来覆去,最后得出的还是那个让自己心灰意冷的结论:蒋婧容一直在利用他们两兄妹。
  
见胞兄从顺昌伯府出来后神情有异,吴纯娅关心地问:“哥哥,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么?瞧着你的脸色不太好。”
  
吴域江勉强扯出一抹笑,说:“无事,刚才和蒋兄喝得太多了,眼下头有点疼。”他暂时还不想告诉吴纯娅这件事情。
  
这个妹妹心思单纯,喜怒形于色,若让她知道自己一向当成知心姐妹的蒋婧容欺瞒利用于她,恐怕当场就能返车回顺昌伯府找蒋婧容理论。
  
吴纯娅不疑有他,凑近了笑嘻嘻地说:“哥哥今日可见着蒋姐姐了?我猜是没见着,否则你应该是笑着的,而不是这般苦着脸。”
  
她不提蒋婧容还好,越提吴域江是越伤心失望,又不能当着胞妹的面发作,一颗心仿佛被人扔在地上踩了又踩,踏了又踏,当下对蒋婧容是又怨又恨。
  
吴纯娅看胞兄神色实在不对,以为他也听说那事心情不佳,便安慰道:“哥哥是不是也听闻了蒋姐姐与国公府长房的二公子正在议亲之事?若哥哥舍不得蒋姐姐,不如也去央了爹娘请人去顺昌伯府探探意思,总好过你在此哀声叹气。”
  
被自家妹妹这么一说,吴域江想起了娘亲很久以前就跟他提过,蒋家是看不上他们吴家这门亲的,还让他早点死了心,找个门当户对的妻子。
  
蒋婧容有个三品伯爵的父亲,又有个三品侯爵的亲舅舅,择亲只可能往更高了选,凭她的样貌品 家世就是当个皇子妃也不为过。
   
而他只是个四品京官的嫡子,本身又无官名在身,不像瑞郡王家世显赫,一嫁过去就是从一品的郡王妃;也不像国公府的长房二公子,年纪轻轻就已经行走在翰林院,若嫁过去将来是有可能做一品国公夫人的。
   
吴域江暗骂自己从前真是鬼迷了心窍,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通,还一直以为是娘亲不喜欢蒋婧容才不应允去顺昌伯府提亲之事。原来娘亲早看透了当中玄机,不想上门自讨没趣而已。
  
今日一事让吴域江如醍醐灌顶,往日里纠结难明的情绪有如拨开云雾见青天般地明朗起来。想到这几次在季大小姐和瑞郡王手中受到的耻辱,原本竟都是不该受的,可叹自己愚钝,可恨蒋婧容 人心。
  
其间他想起季大小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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