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后养成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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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后养成史-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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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章把自己四十多年的私人经营全都交给了傅予琛,自己表面上还在位上,其实已经是全部交权了。
他早上才送走了最后一个离开娘家的四姑娘,此时正坐在芦雪庵的正堂里,独自一人品着茶。
这几日唯一的儿子一直不回家,已经出嫁的五位女儿反倒约齐了了似的都回了娘家,再加上未出嫁的六姑娘,六个女儿天天围着他说傅予琛的坏话,弄得他头昏脑涨耳朵嗡嗡响,直庆幸七姑娘躲在红枫苑没出来,少了一个吵他的人。
女儿们吵了他好几天,好不容易一个个都回自己家了,傅云章打算好好歇一歇,因此躲在主人不在的芦雪庵品茶休息。
傅云章脑袋往后靠在了椅背上,闭上眼睛开始养神。
微风带来一阵清淡的桂花香,萦绕在他鼻端,接着便是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和走路时丝绸摩擦的声音。
傅云章睁开眼睛,便看到一位穿着白纱罗衣大红抹胸的艳丽丫鬟用托盘端着一盏茶走了进来。
傅夫人乘坐的马车直接驶入定国公府大门,最后在芦雪庵院门前停了下来。
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傅夫人向大门走去。
大丫鬟玉珠正候在门房里,听见动静便奔来出来,先给傅夫人行了个礼,凑到傅夫人身侧低声道:“夫人,香梨进去了!”
傅夫人闻言,脸上先是怒极之色,接着便是无奈,最后转为怅惘。静了片刻,她开口道:“先去红枫苑看看六姑娘和七姑娘吧!”
一行人转而向东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二十分钟后还有一更,不要走开哦~

、第58章

傅予琛一出宫门;傅柳便迎了上来。他靠近傅予琛低声道:“薛英已经把坤宁宫江女官的父母接到了杏花营!”
傅予琛微微颔首,大步走向牵着马的傅杨。
他看到傅杨却因心中有事;忘了自己说过要见傅杨一次踹傅杨一次,迈开长腿急急地往前走到傅杨牵的骏马一侧;从傅杨手中接过了缰绳。
傅柳和傅桂的身材都是瘦小型的,当然腿也不长;俩人迈着小短腿一路小跑紧跟着他也过来了。
回到定国公府;傅予琛沿着西边的游廊往前走;预备去前院书房见父亲商量事情,谁知道他正要拐弯的时候,便有人猛地撞了过来,正好撞在了傅予琛怀里。
傅柳和傅桂赶了上来;发现一个穿着丫鬟服饰的美貌少女被公子推倒在地上,而自己的公子正弯着腰对着廊外的红玫瑰花干呕!
傅柳和傅杨搀扶着傅予琛回了竹声院,进了公子日常歇止的外书房。
安顿好公子,傅杨便逃了出去,换了傅桂进来。
傅柳一边倒了杯水侍候着呕得快要晕过去的公子漱口,一边忙里偷闲交代傅桂:“让傅杨去请徐大夫!”公子这两天看见傅杨就恨不得踹上一脚,得让傅杨赶紧将功赎罪啊!
傅予琛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吐得这样厉害过,怕是连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他觉得这一刻自己活着都是多余的!那么难受,活着做什么!
徐顺和一听傅予琛的情况,立刻便收拾了药箱随着傅杨坐进了傅杨赶来的车里,向定国公府方向飞驰而去。
幸运的是顺和堂同定国公府距离不太远,两刻钟之后,马车便驶入了竹声院。
徐顺和随着傅杨小跑进了竹声院外书房,见到了趴在床沿呕吐的傅予琛。稍作诊断,徐顺和便先用银针认准穴位缓缓地刺了进去,然后取了一包粉末出来让傅柳冲了喂傅予琛服下。
银针晃悠悠扎上之后,傅予琛便停止了干呕。
傅柳忙端着药碗凑到了他的嘴巴。
喝了酸酸甜甜的药汁之后,傅予琛觉得那种令人痛苦欲死的作呕感很快便消失了。
他把空杯子递给傅柳,倚在迎枕上向徐顺和道谢:“傅某多谢徐先生!”
他这样虚弱还向自己道谢,徐顺和被他这恭谨的态度和罕见的礼遇捧得飞上了天——也许有朝一日,他徐某人可以向人吹嘘皇帝还曾经向自己道过谢呢!
他按捺住兴奋之情,细细进行了望闻问切,最后才下了结论:“公子这是心病!”
傅予琛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傅柳在一边便道:“徐大夫真乃神医,我家公子确实是心病啊!”
他不肯细说,恳切地望着徐顺和:“请问该如何治疗?”
徐顺和略一思量,便道:“心病只能心药医,徐某只能先给团练大人开刚才用的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了!”
傅柳看向公子,发现他脸色苍白正若有所思,便不再多说了。
傅予琛亲自起来送徐顺和出了书房门便回去躺着了。
傅柳令小厮取了一个早就预备好的木箱子装进已经套好的马车里,让傅松陪着徐顺和上了车,送徐顺和回去。
徐顺和猜想木箱子里怕是傅团练送自己的谢礼,回想大方的团练大人以前送礼的手笔,欢喜得心脏“怦怦怦怦”直跳。他很想打开木箱子看看,却因为傅松在侧不好意思去看。
傅松察颜观色的本领很强,见状便含笑拿过木箱打开让徐顺和看:“徐先生,这是公子的一点心意,区区薄礼希望您能笑纳!”
徐顺和看着里面快要装满箱子的金锞子,心中欢喜却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唉,团练大人真是太客气了!”
傅松殷勤道:“徐先生若还有买地的打算,小人一定继续相陪!”
徐顺和连连道谢。傅松前些日子刚帮他买了一块便宜得让人不敢相信的地呢!
马车驶出竹声院的时候,定国公府的二管家傅四栋正好看见了,便吩咐小厮悄悄追了上去。他是国公夫人的亲信,能打探到公子的秘密,夫人一定会重赏他的!
徐灿灿怕傅予琛收了自己做的靠枕会嫌弃自己的针线,因此故意一直丢下那个做了一半的枕套不理,可是到了第二天上午,她终于忍不住了,立在绣架前面,看着嵌在里面的枕面,苦思冥想补救的法子。
枕套用的料子是徐灿灿特意去买的青色卿云绸,卿云绸细致、柔软、透气又柔韧,在汴京一向卖的很贵。徐灿灿毫不吝惜地买了整整一匹让常柳运了回来,还被母亲说了一顿呢!
徐灿灿在一大一小两个枕面上用深绿丝线绣了一丛竹子,只是这竹子绣得歪歪扭扭的,看着很不顺眼。
碧云在厨房里把西瓜和甜瓜切成小小的方丁放在玉碗里,然后给徐灿灿端了过来。
看到徐灿灿正盯着身前的绣架发呆,脸上一片烦恼之色,碧云心里也有些感动,便先用银叉子叉了一小块甜瓜喂到了徐灿灿口里,看徐灿灿开始吃了才柔声道:“姑娘,公子若是收到您的礼物,怕是只顾高兴的,哪里会计较别的?”
徐灿灿也不说话,接过碧云手里的银叉便只是叉着吃,直到把碧云手里端着的玉碗吃空,这才用帕子拭了拭嘴角,道:“碧云,你去切个西瓜,和小香、丁妈妈一起吃了,也回屋歇一会儿去吧!”
夏天的午后一般人是习惯睡午觉的,她想多坐一会儿,好把两个靠枕做好,可是当着碧云的面她未免有些不好意思,便找了这个理由把碧云支出去了。
碧云道了谢便退下去了。
房里只剩下徐灿灿一个人,她坐在绣架后面,轻轻地抚摸着从绣架上取下的枕面,心里却在想着心事。
碧云回南边暗间睡了半日,一直睡到傍晚才过来,发现自家姑娘和衣趴在床上睡着了,两个已经绣好的枕套叠得板板正正放在枕边。
她先给徐灿灿盖上了被子,这才拿起枕套展开看了,发现徐灿灿已经把一大一小两个枕套全缝好了,竹子虽然绣的不算好,可是缝制枕套的针脚很细密均匀。
碧云看看睡得正香的徐灿灿,不由自主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姑娘为了做这对靠枕,昨夜可是一直熬到后半夜才睡。
晚上刚用过晚饭,徐顺和夫妻便端着烛台去了做仓库的西暗间。
徐灿灿刚端起茶杯要喝,徐顺和便叫她也进去。
她一进去,徐王氏便拉着她的手让她看:“灿灿,看看你爹给你准备的嫁妆!”
徐灿灿好奇地看过去,只见里面的清漆长条几上放着一个烛台,烛台旁边摆着好几个小箱子,其中一个小箱子的盖子是开着的。
她走了过去,发现箱子里面是一叠银票和几个摞在一起的精致的红漆匣子。
徐灿灿有点茫然地回头看着站在一旁的爹娘。
徐顺和伸手取了一个红漆匣子,摁开暗锁得意地让徐灿灿看。
徐灿灿发现里面全是花生大小的小金锞子!她又取出一个红漆匣子打开,发现里面全是龙眼大小的珍珠!
徐灿灿不禁看向爹娘:“爹,这些是——”
徐顺和这些日子一直担心灿灿因为落选心里难过,便和妻子商量了一下,把给她准备的嫁妆提前整理出来让灿灿看看,免得她心里忧虑。
“这些都是爹娘给你预备的嫁妆!”他笑眯眯道,“床、妆台等笨重家伙临到了时间爹再去为你置办也不晚!”
徐灿灿顿时说不出话来了,鼻子酸酸的,眼睛湿润了。
徐王氏走过来揽住她的腰,低声道:“听人说这次选秀的结果已经出来了,宫里留下了十六个秀女,有一个扬州来的秀女还被封为正四品的才人……”
徐灿灿看自家爹娘眼巴巴地瞅着自己,心中不由好笑,道:“我出嫁用不了那么多,都留给宜春吧!”
徐顺和看女儿神情轻松,心中吊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道:“给宜春的多着呢,你不用担心!这段时间我给傅团练诊病,可是得了不少金珠宝贝,我前些日子在城外买了六十亩地,这些将来都是宜春的。”
徐灿灿闻言有些吃惊:“爹,咱们在开封府买地了?”要知道,无论什么时候,京城以及京城周围的地都是很贵的!
徐顺和得意洋洋道:“我哪里懂那么多!想去问你大伯,可我最近不和他说话,所以不好去问。好在傅团练身边的小厮傅柳很是热情,特地叫了傅松陪着我去杏花营那边买的!卖家好像和傅松很熟,要价很便宜,比市价可要低不少呢!”
他兴致勃勃接着说:“傅松也很客气,说等我手里再有了积蓄,还要带我去买呢!”
徐灿灿目瞪口呆看着爹爹。她没想到爹爹活了三十大几了还这么天真!人家这么明显的半卖半送,爹爹都没看出来!
可是,她也明白傅予琛这样做都是为了她,不由心神激荡,半晌说不出话来。
回到房间,徐灿灿便取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枕芯套和枕芯,细细把靠枕装好,又整理了一会儿,便用一块真红方绸包好,把四角交错绑在一起系成包袱。想了想,她又拿了一大块油布把包袱细密地裹好,放在了卧室的妆台上。
她不知道碧云是怎么和傅柳联系的,却也能猜到即使她不说,碧云也会把这个油布包送走。
徐灿灿下午的时候睡了一会儿,夜里便睡得有些浅,被明间传来的说话声给惊醒了。
她听了听,听出了是碧云刻意压低的声音:“已经用油布包好了,我拿出去交给傅杨,让他带给公子!”
似乎是丁妈妈的声音答了声“是”。
徐灿灿听了碧云的话,想到自己亲手做的这对靠枕很快便要交给傅予琛了,心里就有些欢喜,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大半夜。
还没好几天呢,傅予琛就又变成了病美男,脸色苍白,唇色浅淡,恹恹地躺在书房内室的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默默读着。
他和徐灿灿亲近的时候从没呕吐过,便想着自己闻见女人体味呕吐的毛病已经好了,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他居然再次吐了,还吐得差点没命!
傅予琛深切地明白了“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意思,整整一天心情都很低落,谁也不理,就是呆在卧室内看书。
傅柳和傅杨这些侍候的人看了,心里都担心得不得了。最后傅柳想出了个主意:“我去联络傅碧,让她想办法撺掇徐姑娘送公子一个礼物,公子一定会很开心!”
没想到傅柳出师顺利,刚过子夜便拎着一个大大的油布包走了进来,行了个礼禀报道:“禀公子,住在偏院的青虹姑娘让奴才给你送来——”
“扔出去!”傅予琛眼睛看着手中的书,打断了他。
傅柳“扑哧”笑了,拱手求饶:“公子饶了奴才吧!这可是傅碧刚刚交给奴才的!”
傅予琛苍白的脸顿时有些微红,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遮住了幽深眼波,嘴里说出的话却很强横:“东西放下,你从我眼前滚出去!”
傅柳看公子这两日身体不好,连带着心情也不好,便有心令公子解颐,便先解开包裹取出里面的一大一小两个靠枕放在床边,道:“公子,傅碧说徐姑娘说了,立冬那天再拿回去,她给换新枕芯!”
说完他便双手抱着头横躺在地上,说了声“公子,奴才真滚了啊”,便向外滚了出去。
他身材瘦小,又练过功夫,果真很快滚啊滚滚了出去!
到了门口,他说了句“公子,奴才滚走喽”便起身蹿了,好给傅予琛留一点私人空间。
傅予琛没想到傅柳这奴才说滚边滚,先惊后笑,拿过床边放着的靠枕细看起来。
靠枕的形状是正方体,大一些的那个平面差不多比一般的炕桌桌面还要大,又香又软的。当傅予琛看到靠枕面上那丛绣得颇为拙朴的绿竹时,不由翘起了唇角。
傅予琛把大的那个当枕头枕着,把小的那个抱在了怀里做抱枕,侧着身子闭上了眼睛。
傅杨这两天一直在躲着公子,生怕公子再踹他,因此一直在等待任何一个赎罪机会。他立在外面,听到屋子里面没有了掀动书页发出的声音,便轻手轻脚走了进来。
看到公子已经睡着了,他熄了烛火悄悄出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傅予琛便骑着马去城东大营。谁知道还没出外城,便在仁和门遇刺。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奉上~

、第59章

清晨时分的汴京外城空气清新;行人稀少,只是偶尔有一两个推着车或者挑着担子进城卖菜的菜农经过。
傅予琛被侍卫簇拥着骑马缓缓走着;大概是因为身体虚弱的缘故吧,没有像往常一样纵马向城外疾驰而去;而是缓辔而行。
他依旧是有些病弱的样子,俊秀的脸很是苍白;嫣红的唇微微抿着;一身黑色骑装令他显得更加瘦弱。
傅予琛一行人缓缓进入仁和门;四个侍卫两两一排行在前边,后面行着傅柳、傅杨和四个侍卫,傅予琛面无表情骑着马走在中间。
前面四个侍卫刚进入仁和门,傅予琛控着马即将进入的时候;只听“傅予琛纳命来”一句大喝,一个黑衣蒙面人大喝一声从仁和门的门楼上向着傅予琛扑了下来,手里还挥舞着一柄雪亮的大刀
傅予琛冷静地勒住了马。
傅柳和傅杨立即拔出腰刀飞身上前阻拦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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