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后养成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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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后养成史- 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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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了唉来!”
“了唉来——过来!”傅瑞终于发音正确了,虽然舌头还有些僵硬。徐灿灿见儿子学个话都如此吃力,想到已经能够流利说话的徐大姐儿,不由心疼儿子极了,遂柔声安慰着:“儿子,不急,妈妈教你!过——来——了唉来!”
傅瑞手舞足蹈跟着学,终于再次念准了音——“妈妈,过来!”
徐灿灿又惊又喜,不顾傅瑞身上的香胰子泡泡,凑过去在傅瑞红润的小嘴上亲了一下。
傅瑞觉得这个游戏好玩,挥舞双手“债——来——”
徐灿灿听他又把“再来”说成了“债来”,便继续教他:“子——爱——再,再来!”
待傅瑞学会了,她就在傅瑞嘴上亲一下,母子俩边学边玩,开心极了。
傅予琛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么一幅天伦之乐的景象。他脸上平静心中却在想:为什么我的生母不是徐灿灿这样的女人呢?
想到这里,傅予琛看向傅瑞的视线便带上了一丝微妙的妒意。
该就寝了,傅瑞生怕被朱颜她们带走,肉团一样的肥身子趴在徐灿灿背上,无论如何都不肯走。
他柔软的身体贴得徐灿灿心都软了,便反手抱着他,大眼睛瞟向傅予琛:“阿琛,今晚就让阿瑞留下吧!”
傅予琛假装没看到徐灿灿眼中的恳求,义正辞严道:“他是个男子汉,男子汉该自己睡!”
傅瑞很不想当男子汉,可是苦于口齿不清难以表达,只得抽抽搭搭被朱颜玄冰带走了——他早就断奶了,傅瑞一断奶,徐灿灿就赏了一大笔银子,放两位奶娘孙铠甲的和韩贺家的回家同丈夫儿子团聚了,她实在不忍心继续拆散人家母子。
一则徐灿灿身子尚未平复,二则自己心中有事,所以傅予琛今晚难得地消停了,洗完澡出来便躺在床上若有所思。
徐灿灿梳罢晚妆便去看他。她如今才十八岁,正青春少艾,所谓的晚妆不过是梳了睡髻,在脸上敷一层白梨玉容膏,在唇上涂点桃花胭脂,看着容光焕发一些罢了!
见傅予琛心事重重的样子,徐灿灿便意有所指道:“阿琛,你放心,有些事情你不方便做,我却方便做。”
她说的不明不白含含糊糊,傅予琛却也听明白了,他伸臂把徐灿灿揽在怀里,低声道:“有时候我都羡慕傅瑞、傅熙和傅荃!”
徐灿灿侧脸诧异地看着他:“你羡慕傅瑞他们什么啊?”这当爹的还羡慕儿子?
傅予琛一脸正经:“我羡慕他们有一个好爹,有一个好娘。”
徐灿灿想了想,才明白傅予琛这是在变相地夸他自己,并顺便把她也给夸奖了,便笑道:“阿琛,你好自大啊!”
傅予琛睨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他是很认真地说的,徐灿灿却以为他在开玩笑。
他的身世如果细想的话,会令他羞愤欲死,所以他从不往深处想,因为越想越恶心。
正因为如此,傅予琛很羡慕自己的三个儿女——爹爹英武不凡,娘亲美丽善良,爹娘一夫一妻真心相爱,能做这样的爹娘的孩子,真是好命啊!
徐灿灿见傅予琛的情绪似乎还有些低落,就有些让他放松一点,便起身压在傅予琛身上,伸手拉开了中衣的衣襟,然后俯身在左边那粒小小的嫣红上轻舔了一下,见傅予琛吸了一口气,便低头含住。
第二天早朝,便有那腐儒出列要求清平帝秉持孝道以身作则认下生母,其中言辞最激烈的便是那大理寺少卿孙步峰和御史海定邦。
傅予琛耐心地听他们说完,这才问道:“敢问吾父何在?”
孙步峰微一迟疑,海定邦却昂首回道:“禀陛下,太上皇正在崇政殿。”你都过继给太上皇了,还不知道父亲是谁?
群臣却大哗:清平帝确实是过继给了永安帝,即现如今的太上皇,他已经不是定国公之子,更用不着尊定国公小妾为母了。
傅予琛顿时微微笑了起来,如月下莲花乍放,美得令人心悸。殿下排班站立的群臣却浑身发冷——清平帝外表如仙笑容清冷,可是却表里不一为人狡诈,上次太常寺少卿陈映云上奏说徐皇后专宠,清平帝当时和蔼地说了句“卿言之有理,然朕素惧内,奈何”,可是没过几日就寻了个错,命人把陈映云拉到午门外打了个半死。
这时候兼宗正司宗正的礼部尚书马明光出列道:“臣有本启奏。”他言简意赅地把定国公前往宗正司备案,请求扶正妾室元氏这件事说了一遍。
群臣闻言不由面面相觑,大殿内顿时静了下来——在大梁,妾室扶正不是没有,却很罕见,而且会受到舆论的谴责;可是现如今的情况是,这个妾室是皇帝的生母!
今日玉茗长公主进来陪伴徐灿灿。
前些日子徐灿灿生产并坐月子,她觉得自己是寡妇,生怕不吉利,便带着女儿蓝樱儿闭门不出日日读书做针线。
如今二皇子和三公主身体健壮,皇后娘娘也出了月子,她便带着女儿过来了,顺便带着她这些日子做的布艺小狗、小猫、小老虎、小皮球和小娃娃之类的玩具。
徐灿灿正在闷得慌,听说她来了,顿时欢喜起来,亲自出了正堂迎她,却见到玉茗长公主与薛夫人笑盈盈联袂而来。

、第249章

见徐皇后亲自出来迎接;玉茗长公主和薛夫人齐齐屈膝行礼:“妾身见过皇后娘娘!”
徐灿灿见薛夫人腹部隆起还要行礼;便亲自上前扶她起来。
薛夫人扶着徐皇后的手笑吟吟道:“皇后娘娘,臣妾不请自来,您不会怪罪吧?”她原本是要递牌子候见的;谁知道就遇上了玉茗长公主;两人素来受徐皇后宠爱;因此接引女官便引着她们一起进来了。
徐灿灿看玉茗长公主和薛夫人身后跟了不少侍候的人,手中都拿着些包袱之类的物件,猜到是她们给自己送来的一些梯己物件,便笑着伸手在薛夫人被大红窄袖覆盖的手腕上轻拍了一下,又看向玉茗长公主;柔声道:“外面有些热,快进去吧!”
三人在正堂内坐了下来,徐灿灿坐在锦榻上,玉茗长公主和薛夫人则坐在锦榻西端的坐榻上。
朱雀带着宫女上了新做的水蜜桃果茶,三人吃了,这才开始说话。
玉茗长公主从丫鬟手里接过了包袱,打开后让徐灿灿和薛夫人看里面装的那些用布缝制的小狗、小猫、小老虎、小皮球和小娃娃之类玩具。
徐灿灿见这些玩具个个精巧别致栩栩如生,便一个个拿起来把玩,笑道:“两个小的还不会玩呢,不过皇太子一定会很喜欢!”
玉茗长公主便问了一句:“皇太子呢?”
徐灿灿叹了口气,道:“陛下怕他长于妇人之手,如今天天让水寒带他出去,今日怕是跟着水寒去了金明池。”
玉茗长公主连连叹气,心疼傅瑞小小年纪就要出去受苦,薛夫人却很感兴趣,道:“这样未尝不好呢!”
徐灿灿忙问她为何这样说。
薛夫人便道:“我大哥二哥都是在军中长大的。”
徐灿灿想起玉明玉星兄弟的形容,觉得玉星还好,很正常,而玉明则怪怪的,前段时间他看上了玉茗长公主,被拒绝之后也没了消息。
她眼波流转看向玉茗长公主,却发现她熟门熟路地找出了徐灿灿的针线簸箩,拿了几方绸缎比划起来。
薛夫人也在看玉茗长公主,见她细长的眼睛一眼又一眼地瞄徐灿灿的胸部,不由好笑,觉得长公主其实和她哥哥是天生的一对,都有些我行我素的意味。
徐灿灿虽知道玉茗长公主是为了看自己胸围给自己做抹胸,却依旧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情知自己生了傅熙傅荃之后,胸围又增了不少,身上又穿着宽松的淡绿色右衽襦衣,看着就鼓鼓囊囊的。
她脸色微红道:“今日我的衣服穿得不合适,该穿窄袖紧身衣的。”她如今胸部丰满,可是腰肢却依旧纤细,若是穿上窄袖紧身衣的话,突出腰部的纤细整体会好看一点。
司衣女官红蕖当即红了脸,屈膝赔罪道:“是奴婢眼拙了。”她觉得徐皇后的胸部太大了,因此想着选一件宽松的襦衣好遮挡一二的,谁知道反倒不算好看。
徐灿灿扫了红蕖一眼,见红蕖穿着白绸圆领衫和石榴红裙,腰间是精致的绣花腰封,打扮的纤巧秀丽恰到好处,便觉得怪怪的,心里已经有了换人的打算——她原本提了红蕖为司衣女官,便是因为自己不爱动脑筋,看中了红蕖颇会搭配,谁知道……
玉茗长公主原本打量徐灿灿就是为了给她裁衣,见此情状便笑道:“皇后娘娘若不嫌弃,妾身愿意为您打理衣物。”
徐灿灿看向她:“姐姐有时间?”玉茗长公主虽然不爱说话不爱交际,可是很会妆饰打扮,无论是盘头化妆,还是搭配衣裙,都很有一套。
玉茗长公主认真道:“妾身那府里暮气沉沉,妾身不愿意多呆,反倒喜欢在您这里呆着,樱儿也是如此!”这一个多月她和樱儿没来潜邸,母女俩都觉得若有所失。
徐灿灿欢喜地起身向玉茗长公主福了一福,眯着眼睛笑道:“谢谢姐姐了!”
玉茗长公主的脸一下子红了,有些慌乱地回礼。
薛夫人见此情状,知玉茗长公主是宁愿以长公主之尊来侍候皇后娘娘,也不愿嫁给她哥哥做正室,心里虽微微有些失望,却也无可奈何——这些事情原本就得两厢情愿,不能牛不喝水强按头。
这时候红拂和灰慧分别抱着二皇子和三公主过来让皇后娘娘看,四位娘娘跟在后面也过来了。
徐灿灿从灰慧手中接过三公主抱在了怀里。
玉茗长公主便起身从红拂手中接过了二皇子抱在怀里。
薛夫人起身凑过来看。她先看的是皇后娘娘怀中的三公主,见小公主眉目之间宛若清平帝,心中暗想:十五年之后,小公主必是京中第一美人——清平帝先前便被京中妇人评为京城第一美男子。
可是这样的话可不能说出来,就连夸赞小公主也是不合适的,因为明眼人皆能看出小公主神肖清平帝。
想了想之后,薛夫人夸了一句:“小公主容貌确实清贵。”
徐灿灿瞟了她一眼,眼中满是笑意,她满不在乎道:“你是想夸小公主容貌好吧?!”
薛氏闻言笑了,眼睛发亮连连点头:“嗯嗯!”
她又去看玉茗长公主怀中抱着的二皇子,发现二皇子与徐皇后生得很像,便笑道:“二皇子和三公主倒是会长,一个像陛下,一个像皇后您!”
儿女被夸奖,徐灿灿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玉茗长公主抱着二皇子,觉得他小且软且香,可爱之极,她简直舍不得放开了。
待徐灿灿进去更衣的时候,薛夫人跟了进去,待徐皇后出来她便净了手,来侍候徐皇后补妆,先道:“娘娘,臣妾带来的合和香是妾身亲手调配的,请您不要嫌弃。”
又道:“禀皇后娘娘,妾身自从怀孕,薛英对妾身关怀备至,妾身借机劝了不少话,他如今也放开了,只对妾身说让妾身为他生个儿子,好继薛氏香火。妾身便要他忠心侍主,切莫做不妥之事连累儿子妻子。”
徐灿灿听了之后,先是放下心来,不再担心薛英会因为挂心其妹之死而成为傅予琛身边的定时炸弹;接着便有些怜惜薛夫人,怜惜她为了主子、为了家族做出的牺牲。
薛夫人见徐皇后大眼睛望着自己,眼中满是怜惜,心中也是感动,便笑盈盈道:“娘娘,妾身是不服命的人,日子再不好再不顺,妾身都要把它捋顺,好好过下去!”
徐灿灿见她不但没有悲悲切切,反倒神采飞扬,便也开怀笑道:“好好养胎,将来……带孩子来让我看看!”
薛夫人笑盈盈屈膝行礼:“妾身一定带孩子来拜皇后娘娘您。”
她们俩谈完话从里面出来,见到玉茗长公主正把着傅熙尿尿,小宫女端了个金盆跪在下面接着。
傅熙小脸上现出懒洋洋的神情,歪着脑袋,就是不肯尿。
见他不肯就范,玉茗长公主就作势去捏傅熙的小唧唧,企图去吓傅熙。
谁知道她只是把手虚虚伸到那里,傅熙就尿了起来,恰巧尿了玉茗长公主一手,连她手指上的绿宝石戒指都淋上了童子尿。
徐灿灿忙命人上前侍候,玉茗长公主却只管把手指伸到鼻端闻了闻,然后认真道:“童子尿原来不难闻嘛!”
见此情状,徐灿灿和薛夫人都笑了起来。
今日的朝会从卯时开到了巳时三刻,开成了马拉松朝会。
傅予琛坐在御座上,面无表情看着正在争论的群臣们,他知道,这些大臣是瞧他如今宽纵,故意想和他过不去。
他想要建立一个没有他这个酷爱打仗的皇帝也能独立运转的朝廷,就先必须忍受起初的混乱状态。
苏延侍立一侧,见丹墀下群臣正辩得激烈,便奉了一盏清茶给清平帝。
傅予琛端着茶盏抿了一口,回味着毛尖那起初清苦回味却甘甜的口感,凤眼如冰冷冷看着下面的大臣们。
以大理寺少卿孙步峰和御史海定邦为代表的大臣坚持“孝道大于天”,要求清平帝秉持孝道孝敬生母。
以吏部侍郎高琰为首的大臣则反驳道:“唐德宗时大臣李齐运以妾卫氏为正室,受鄙薄!”
孙步峰道:“本朝泰和帝也曾扶妾为妻!”
……
傅予琛已经把大臣们的品行摸了差不多了,不想再听再看了,便看了苏延一眼。
苏延当即敲响御前金钟。
大臣们虽然此时放纵,却极为忌惮清平帝,因此瞬间大殿里就静了下来,大臣官府衣服的窸窣声和御前金钟的清冷余音清晰可闻。
傅予琛凤眼如水从这些大臣脸上缓缓扫过,静静道:“此事乃定国公家事。”令定国公扶元氏为妻,断了她当太后的念头,也全了孝道,对自己的名声无碍,并且能把元氏放在自己控制范围内,免得她和东夷人勾结四处蹦跶。
礼部尚书兼宗正司宗正马明光出列道:“臣遵旨。”
丹墀下立着的众大臣们咽了咽唾沫,均觉得无法反驳清平帝的话——“此事乃定国公家事”。
潜台词就是“与你们何干?”
晚上三个孩子都睡了,傅予琛便与徐灿灿去后花园的湖边散步。
他们夫妻牵着手在前面缓缓走着,傅杨带着侍候的人远远跟在后面。
从湖面上出来的凉风拂在脸上,沁凉而舒适,徐灿灿含笑道:“阿琛,真凉快啊!”
又问了一句:“阿琛,我们何时迁宫?”潜邸的宫殿楼阁都已起好,只剩题匾和迁宫这两步了,因此徐灿灿有此一问。
傅予琛低头看了她一眼,柔声道:“后日我带着你和傅瑞他们去金明苑住三日吧!”三日后回来,迁宫和题匾已经完成了。
徐灿灿觉得此计甚妙,便笑道:“我可提前说了,傅瑞、傅熙冠礼之前,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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