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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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欢-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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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迟疑地问:“完了?”

他脸上窘态更甚,支支吾吾地说:“没有,是……是还没开始。”

庆娣领悟到什么,困惑的表情突现与他相仿的尴尬,姜尚尧顿时闭上双眼,恨不能钻进被子里蒙上脑袋

“可能……”她清清嗓子,安慰说:“可能是太久了吧。很正常。”

以她的零经验,这句安慰毫不可信,更添他心中沮丧。“我……”他张大嘴,迎上她关切的目光又瞬即躲闪开,“是太久了,三十年了。”

庆娣品一品话中含义,惊愕地瞪大眼,“你也是……”话未说完,她脸上红晕更深,拉了被子遮住嘴角笑意。

这是……这样的尴尬

姜尚尧窘迫无比,想起别的,说:“我帮你擦擦。”说着扬手扯了一大团纸巾,躲避她炯炯注视。

他一动,那湿滑的体液在她大腿上蔓延开来,庆娣扬起的嘴角一抽,抢了他手上的纸巾,说:“我自己来。”

门上的嘎吱声再次响起,这一次,不依不饶的吱嘎吱嘎响个不停。姜尚尧气闷之极地问一句:“谁啊?”

门外却没人答话。

他拿被子掩好庆娣,说:“我去看看。”

庆娣点头,无意中瞥见他赤裸的身体和双腿间的勃发,立刻羞红了脸,紧紧攥住手中被子。

吱嘎声仍在继续,姜尚尧穿上长裤,悄悄走近门前,猛地一拉。福头蹲在门口,正扬着右边爪子,似乎仍准备继续挠门。看见他,福头像被遗弃了许久般,喉咙里发出一声委屈的呜咽,眼神无辜。姜尚尧看一看木门边被它挠出得条条爪印,心中只有飞起一脚的冲动,“我……”

“是福头?刚才把它给忘了。”庆娣在屋里问。

福头一听庆娣的声音,立即夹起尾巴从姜尚尧脚边绕了进去。

“我草它大爷。”他痛骂。

“怎么了?”庆娣继续问。“还站门口做什么?”

“没什么。我去洗洗。”他回头看一眼,庆娣脸上仍有红晕,盎然笑意令他恨不能立刻关上门一头撞上门框。这是……多么大的耻辱。

睡下时,庆娣仍然问了句:“真这样?这不是虐待吗?”

姜尚尧闭着眼睛打鼻子里哼了一声,粗声说:“睡觉。”

她以他手臂作枕,侧身躺着他怀里。因为后背多了个大火炉,平常觉得还算暖和的被窝热烘烘的。庆娣闭上眼假寐,过了一会又问:“你确定这样合适?它会把全村人都招来的。”

被关在厕所的福头正模仿着野狼引颈长嚎,凄厉的呜呜声,无休无止、余音缭绕,在这孤寂的夜晚格外让人心悸。

姜尚尧沉默了片刻,突然掀起被子,“草它大爷!我去看看。”

“说粗话不好。”庆娣拢上背后的被子,接着补充,“迁怒也不好。”

迁怒?他会迁怒一个畜生?第二次套上长裤的姜尚尧停了手,“庆娣……”

“我没别的意思,快去吧。”她把头埋进被子,看肩膀耸动,明显是在偷笑。

姜尚尧暗自咬牙,“回来收拾你。”

她在被子中闷闷地应了一声,接着就是压抑不住的笑意。

被释放的福头一溜烟从他脚下窜出厕所,再一溜烟跑回宿舍,先他一步在电暖气前占据了一个宝贵位置。

姜尚尧拿它无可奈何,只得气闷地躺回去。

“睡吧,别和它生气了,它懂什么?”庆娣拖了他手臂来枕上。

那馨香柔软的身子瞬时安慰了他的沮丧和焦躁。他将脸埋进她的长发里,呼吸她的味道,仔细体会此时的感觉。许久后,他低声说:“庆娣,对不起。”

她微侧了头,问他:“对不起什么?”

他眼神复杂,欲言又止。

“别这样,其实,还挺好的。”她的脸庞浮起一层红晕,“前面,咳,真挺好的。”看他皱起眉头,庆娣连连保证:“真挺好的!”

“睡吧。”他叹气

可是这样特别的一个夜晚,哪里睡得着?哪里舍得入眠?

听着彼此的呼吸,感应着对方的心跳,两人的手交握着,手指交缠在一起。他亲吻在她后脑勺上。

这个吻缠绵无休止,从她的头发到后颈,一路蜿蜒向下。他推起她的睡衣,再次将唇覆在她脊骨上。

庆娣深深吸一口气,强抑那喜悦的战栗。他吻得小心翼翼,缓缓游移,直到她腰间的凹陷,再返回之前的轨迹。手指被他松开,他的大掌握住她胸前柔软,粗糙的皮肤揉弄那一点敏感,庆娣再次捏实了枕套,嘴里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低吟。

那婉转的声音绝不像她平常的语调,庆娣羞怯地将脸贴住枕头,感觉到胸前的挑弄停止,她又不舍地哼哼,发泄不满。

他的吻游曳而上,含住她耳垂,“庆娣,喜欢这样是不是?”不等她点头,大掌再次包裹住她的丰盈,缓缓搓揉拈弄。* 她喘息着翻转身体迎向他,以唇鼓励。那主动挑逗他的小舌灵活地舔舐他的,姜尚尧喉间闷哼一声,托住她的脸颊离开这个诱惑的亲吻。

他看向她眼睛,惺忪微醺的双眼回视他。这一次,他一定要克制住,要让她、要让自己一辈子都记住这个永恒的夜晚。

“庆娣……”我爱你。

他亲她英挺的眉毛,亲她粉色的耳珠,亲她细致的颈子,伴着她细细的喘息,他的掌心轻柔地抚摸她的脊背,沿那美妙的曲线上下。

这甜蜜的折磨似乎永无终止,庆娣被各种难以形容的感受推涌着,她难耐地攀住他的脖子,无意识地搜寻他的嘴唇,指尖陷进他背上的肌肉里。

“别急别急,我们慢慢来。”他哄她,随即满足她愿望,含住她胸前柔软的尖端。一阵明显的颤抖从她的敏感传到他唇舌间,姜尚尧的呼吸与她一样越来越急促。

克制,他想。

可是她的手指用力抓紧着他的肩膀,嘴唇迷乱地亲吻他的额头,双腿不听话地纠缠着他的,他心如擂鼓、血脉奔腾,全身的力量凝聚到某一处,既甜蜜又疼痛难忍。

“姜大哥。”她舒展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可是这种亲密仍觉不够,庆娣心中不自觉地委屈,直到他饥渴地吻她。

这个吻天长地久,她几乎以为自己已随他去了世界的尽头。然后,一种奇特的未曾熟悉的刺激感贯穿身体,她酥软在他怀中。

她勉力睁开眼,对视中他眼中的炙热彷如能点燃她,庆娣吸一口气,舔舔干涸的嘴唇。紧接着他的动作,又令她急促喘息起来。

他的手指像燃烧的火苗,引导她全身的热力向那让人羞涩的位置汇集,她用力攀住他宽厚的肩膊,将脸藏在他胸脯下。

大概碎发扫过他的胸膛,他压抑地低哼,全身覆上来。那一波波的颤抖陡然消散,庆娣僵着身子,微张开腿想避开那坚硬的巨大。

“不怕,这回不会了。”他喃喃在她耳边低语,喉音深重。“庆娣,你好热

可她觉得他更热,滚烫、坚实、热力惊人。她想点头说她不怕,可是下一秒,她瞪大眼,感觉到他的推进。缓慢,坚决地推进。

那被涨开的难受蔓延全身,庆娣咬住下唇,抓住他头发。他眼神狂乱,紧贴着的胸膛能感觉到他急速跳动的心脏,她抚慰地亲亲他的额头,但不知道此时此刻这举动代表什么。

随着他猛吸一口气,一种尖锐的刺痛贯穿她全身,她震惊地瞪视他,指尖掐着他的背肌,紧咬着唇将那声尖叫吞回去。; 可是,眼泪已经滑下腮。

“很疼是不是?”他舔去她的泪,“对不起,庆娣儿。”

她摇头又点头,最后无辜地望着他,哀求说:“轻点。”

他默然,手臂支起将她笼在怀中,不停吻她渗出细汗的额角,全然忘记此时他自己也是大汗淋漓。那紧窒的包裹几欲让人疯狂,姜尚尧表情极其严肃,强力抑制着贯穿她的欲望,缓缓地、试探地,再进入些许。

〃她全力抵抗着那痛感,泪眼迷蒙。温热的唇覆在她眼皮上,听到他喑哑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抚慰她。庆娣渐渐放松,嘴唇摩擦他粗壮的脖子,回应他模糊的话语。

然后,她被他充满。

热力席卷全身,还有那诡异的痛感,伴着痛感的是彷徨和困惑,庆娣喘息着望向他,不知该怎么做

墙角的福头站起来,尾巴垂下、双耳贴后、呲起两排森森狗牙,喉间发出一两声愤怒的低吼,慢慢走近床边。

庆娣扫一眼,心慌意乱抓住姜尚尧的手臂,“它以为你欺负我。”

这时候……他快爆炸的时候……姜尚尧瞪一眼福头,“狗东西!”他低喝。

眼见得福头在他怒视中败下阵,匍匐于地,庆娣不由掩脸低笑。笑声里,她轻颤的身体带来的冲击感太过惊人,两人同时为之一愕。

“庆娣儿,我要被你弄死了!”他低咒。一把扯起被子遮住两人,俯下头狂热地噬咬她微启的唇。随着她呻吟和娇喘越来越密集,那紧窒的缠裹也越来越湿滑,他小心翼翼地退后一点,立即感觉到她本能的吸咬。“庆娣儿。”他扶着她纤细的腰,再次缓缓深入。

被入侵的疼痛裹挟着被胀满的奇妙感觉,不知该如何的她无助地环着他的腰,只能任由他驰骋。随着一次次的深入,她像是适应了他的壮硕,痛感渐渐消失,代之而起的是一波波陌生的愉悦。这感觉被他推涌得越来越激烈,她全身无力酸软,但身体内某处却又紧绷着,像是在等待着什么。意识模糊中,庆娣依稀听见断续的呻吟,娇声媚人。等他终于停止时,她恍恍惚惚地抚摸着他汗湿的脊背,口中呜咽着承受他的深吻,这才发现刚才那些让人赧颜的声音居然源自自身。

“不要了。”她听见自己破碎的声音说。

“嘘……”他急促粗重的喘息。“庆娣儿,你里面好热。”他额角的汗滴下一滴。

她以为自己已经不能承载再多的刺激,膝弯却被他手掌托起,更加深入更加急切的滚烫烧灼着她,她大力喘息,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在她哭喊出他的名字时,他狂喜地释放。

————同志们,鲜花哪~不要害羞的给我砸~~ 

第 55 章

“姜总,你好大的架子,电话居然不听。我就在琢磨,你这人究竟懂不懂礼貌呢?年前来原州也没说请我吃顿饭,这过年了,恐怕也等不到你主动说句新年好了吧。”那边数落完,不等他回应,接着又是一串笑声,“果然我没猜错。不是我主动,你绝不会打给我的是不是?”

“刚才正巧接了个座机电话,怠慢了。”

他的声音冷静自制,甚至不给她接话的余地,数落了一通只换来这极其简略的一句客套,本该作恼的翟智却大度地接受了他的解释,问说:“我为什么会知道你年前有来过原州,你就一点不好奇?”

“我每回去原州都是住龙城,有心查的话打个电话就清楚了。其实,不是我没礼貌,有几次从你家路口过,我确实考虑过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你,不过不太熟,总感觉太唐突。”

“那你的意思是,我这样打电话给你太唐突了,是不是?”

她半真半假地调侃着,着实不好回答。姜尚尧微一皱眉,模仿着她的腔调说:“翟医生,你是大城市的新女性,不能拿一般的标准衡量。”

手机里传出一阵爽朗笑声,翟智笑完了说:“姜尚尧,我发现你这人挺有意思的。以前在冶家山,我印象中你也只是个比较有文化的犯人,谁知再见面,你摇身一变,成了煤老板。和你说过几次话,心里也一直把你当老实人,没想到你也会玩明褒暗贬那一套,挺会忽悠人的。”

“我说的是实话。”姜尚尧语气诚恳,“你有骄傲的资本,所以不能当一般人看。”

“这话我爱听。虽说我懂你的意思,无非是讽刺我有个好老子,不过这种事实存在的优势,我一贯当作加分项。”

车已进了周村矿场,眼见得门岗二楼的玻璃窗打开,探出个脑袋认真看了看,随即有人下楼开闸。姜尚尧颇为满意值班人的表现,按下车窗,隔空吼了声:“等会轮班来办公室拿红包。”

那守夜的一听顿时乐了,吆喝一声挥挥手放行。

手机里翟智奇怪地问:“你现在在哪儿?”

“我回矿上看看。”

“姜总,大过节的身体力行与民同乐啊?”

姜尚尧信口和她胡扯:“说了我是老实人你不信,养家糊口攒老婆本全靠这个矿了,能不上心吗?”

翟智又笑,“那我说,如果明年整改到闻山,关停名单上有你怎么办?”

姜尚尧刚在办公楼前熄了火,闻言心头遽然一惊,摇手阻止了车外打算帮他开门的刘大磊,迟疑地问:“消息确定?”

“名单上有没你,我不清楚,具体的要托人问。不过开春第一枪就是闻山,这是板上钉钉的了。据说是因为去年,你们那儿为了私人矿场闹得出动武警的事,新书记明确指示闻山是重点整顿地区;也有人说闻山是老书记后花园,新书记这是敲山震虎。总之,民间观察家太多,真真假假谁弄得清楚?”

不用多思量,姜尚尧已经明白于胖子的事情地方上遮掩不住,被捅到上面去了。至于在后续事态中,会有多少人受池鱼之灾,他毫不在意。他只求自己能摆脱一潭浑水,干净上岸,“整改名单有没办法搞到?”

翟智半晌不说话,似是卖关子等他好言相求。姜尚尧蹙紧了眉头,推了车门下来,将后座的塑料袋递给刘大磊,说:“大磊,红包一人一封,你的我待会另外给你。”

刘大磊咧嘴哈哈一笑,“姜哥,够意思的啊。”

姜尚尧扬扬下巴,示意他还在通电话,刘大磊会错意,一副“你跟嫂子黏糊得真恶心人”的表情,摇摇头先走了。

“我爸他们说话时提到闻山,想起你在那边,所以我才留了个心。至于整改名单,你当我万能的?”翟智在电话里幽幽一叹,“什么官二代?不过是个虚名。外人谁见了不是一肚子腹诽?我又不走仕途,对我来说,半点实际也没有。”

姜尚尧心中稍安,只要对方有所求,那就必然有商酌的余地。他故作轻松地试探:“原来翟大小姐也有遗憾?能有什么是你想要得不到的?”

“多了。比如说……想吃饭没人请。”

他顿时有些头大,“说来说去还是怪我。我给你赔罪了。”

翟智呵呵一笑,不多纠缠这个话题,只是说:“既然你知道错了,我也不难为你,下次你来原州再说吧。”

姜尚尧略一踌躇,问:“初二我还有个亲戚要走,年初三赏不赏脸吃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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