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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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过-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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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自禁的吻上他的唇,他愣了一下,立刻用手勾住我的脖子,我用舌头撬开他的牙齿,探索著他的口腔内壁,吸吮著属於他的味道,温热的、羞涩的、甘甜的、柔软的……这才是无上的人间美味…… 
“清,在家里就不要穿假肢了,那东西好象比你还重,多累啊。”收拾好了碗筷,我推著岳孟清回到卧室。轮椅上的他没有了往日的冷峻,看上去是柔弱而乖巧的。 
“可是……不穿会很丑……”他嗫嚅著说。 
我怜爱地把他抱到床上,替他解下两边的假肢。看习惯了,我已经不再排斥那金属的东西,把它们放到一边,我轻轻用手揉捏著他的残肢,它们被假肢磨得惨不忍睹,我的手抚摩上去,岳孟清都忍不住疼得直抽冷气,那他平时穿著假肢走路时,忍受的又该是怎麽样的痛楚呢? 
岳孟清的脸窘得通红,不住的躲闪著,伸出胳膊挡我的手,“大海,不用了,真的,没事的!” 
“这样也叫没事吗?”望著那红肿带血痕的残肢,我心疼地说。突然想起以前在书上看到过,热敷可以促进血液循环,我起身去洗手间绞了热毛巾进来,把他捂在残肢上的手拿开,我轻轻地把热毛巾覆盖在让我心痛不已的断面上。 
岳孟清忽然俯下身,紧紧地拥抱住了我,“大海,你对我真好……” 
“傻瓜。”我把毛巾拿开,扯过被子盖住他的残腿,把他揽在怀里说,“你已经够辛苦了,在我面前,你就放心的卸下一切的外壳,让我来照顾你、保护你吧!我们已经赤裸相对了,从此以後,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他把头埋在我的肩窝,小声地“恩”了一声,他呼吸的热气直冲进我的脖子里,我忍不住浑身燥热,一双手就毛手毛脚地在他的身上乱摸,我摸到了他的皮带,毫不犹豫地,我开始解开那暗扣。 
“不,大海,不要……”他慌乱地说。 
“怎麽?”我迷惑不解地问到,昨天晚上……不是很好吗? 
他的脸红了,“做过之後,我一整天浑身发软,根本站不起来……明天还要上课呢……” 
“那,那岂不是只有周末才可以?”我委屈地抗议道。 
“对不起,大海……”他小声地说,头直往我的怀里钻。 
我哀怨地叹了口气,爱上了这麽个宝贝,我有什麽办法呢?只能期待周末快一点来临。 
我拉过被子裹严他,三下两下脱光了衣服,也钻进了被窝,“昨天太累了,今天就早点睡吧。”说罢,我关了台灯。 
抱著他光滑的躯体,我又怎麽能忍住喷薄而出的欲望,我只得疯狂地在他的肌肤上啃咬著,留下一片片殷红的印记。 
没过多久,我遇到了一件麻烦事。 
我二十岁生日是在周末,那天下午,在我们班的教室里,我收到了快递公司送来的一大盒金沙巧克力和一大束开得缤纷灿烂的野花,一看就知道是送礼物的人费了很多心思去郊外采来的。我们雕塑系学生都是男孩子,教室里还从来没出现过如此浪漫的礼物。 
同学们尖叫起来,还打起了口哨。 
我出了风头,心中窃喜,脸上却装得不动声色,从那束花中找到了手工绘制的别致的小卡片,只有间简单单的“生日快乐”三个字和随手勾勒出来的一个长发少女的肖像,五官和神态都那麽惟妙惟肖,一眼就能看出,那是锺灵灵。 
我不是傻子,又一向自我感觉良好,我明白锺灵灵的意思。虽然我对锺灵灵一点感觉也没有,可是虚荣心一刹那间抬了头,我从教室的角落里找了一个喷壶,把喷头拧了下去,装做很不在意的样子,顺手把花插在了那喷壶里,还故意放在了窗台上,让系在花束上的小卡片可以随风飞舞。 
一个小子放下手里的泥巴走了过去,拿起那小卡片看了看,酸不溜丢地说:“呀呵,金大海豔福不浅啊,被油画系的系花看上了。” 
我满不在乎地回到我的工作台旁,一边装模做样地摆弄手里的作品,一边满意地看那帮小子围过去对著那张小卡片直咂吧嘴。我越看越得意,竟然情不自禁地哼起歌来…… 
这下可触怒了那帮本来就醋意大发的死小子们,不知道谁先说了一声:“扁他!”十来个家夥一起冲了上来,用粘满泥巴的手在我的身上乱摸乱拍,我虽然也尽力反抗,但毕竟寡不敌众,不一会就被他们拍成了一个泥人。看著我的熊样,他们大笑了一阵又要瓜分了我的巧克力。 
懒得和那帮小子理论,我跑到洗手间把头上脸上的泥巴洗干净,冰凉的水柱激得我打了个激灵,我抹了把脸,甩甩头上的水珠,大踏步地往楼下一年级工设班走去。 
有一个老师正站在台前讲著什麽,岳孟清神情专注地看著老师,一副好学宝宝的样子。我在走廊里溜达了一会,看他们没有要下课的意思,索性一个人去了操场。 
我在双杠前翻腾了一会,觉得没意思,把书包挂在杠上,一个人沿著操场的跑道跑了起来。我是个狂热的运动爱好者,在遇到岳孟清以前,只要有闲暇,我就会到操场上消磨时间,不但球类精通,田径也很厉害,还是校长跑记录的保持者。 
汗水迷蒙了双眼,我尽情地释放著浑身的活力。今天心情实在不错,锺灵灵的礼物极大地满足了我的虚荣心,班里那帮家夥的反应也让我十分的满意。哈哈,虽然我对女人一点兴趣也没有,可是我还是很喜欢这种被女人爱慕,被男人嫉妒的感觉。 
不知跑了多久,天暗下来了,我的腿开始发软,慢慢的减慢速度,我晃晃悠悠地往双杠的方向跑过来,这才看到岳孟清拎著我的包靠在那里,一双忧郁的眼睛若有所思地望著我。 
“嗨,清,等我多久了?”我大咧咧地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岳孟清递给我一包纸巾,淡淡地说:“擦擦吧,你又拿冷水洗头,跑得满身大汗就望地下坐,当心著凉。” 
我嘿嘿笑著站起来,把满头满脸的水珠汗珠擦干净,搂著岳孟清的肩膀说:“清,今天我请客,打算去哪吃饭?” 
岳孟清身子一侧躲开了,红著脸说:“在学校里,别这样。” 
“那有什麽。天黑了,没人看的见的”我满不在乎地说:“再说了,我们班同学都知道我和一个要好的哥们住在一起,他们怎麽会想到我们……”我暧昧地朝他眨眨眼睛。 
他的脸更红了,我正色道:“快说呀,去哪吃饭?” 
“回家吃吧。我觉得两个大男人在外面吃饭的样子很奇怪。”岳孟清说。 
“有什麽奇怪的,还不是你心里有鬼。”我装做很委屈的样子扁扁嘴,看来岳孟清是把我的生日忘掉了。 
岳孟清红著脸不说话,我挫败地叹了口气,“好吧,你喜欢回家吃就回家吃吧。” 
14 
刚回到家里,门铃就不停地响了起来,我惊讶地看著来自蛋糕房、花店、餐馆的服务员把生日蛋糕、鲜花、菜肴送进家门。原来岳孟清早就为我安排好了一切。幸福的感觉开始在我的心中洋溢起来,某个部位也兴奋地开始蠢蠢欲动。 
“这个送给你,班门弄斧了,不过我觉得很象你。”岳孟清把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递给我。 
“这是什麽?”我边问边拆开了红色的包装纸。 
礼盒里包著的,是一个手工捏就的卡通泥娃娃,土坯的颜色显得有点粗糙,大大的头,圆滚滚的身子,还戴著一副铁丝拧成的大圆眼镜,不知道遇到了什麽开心事,把嘴都咧到耳朵根底下去了。 
“哇!好可爱!是你做的吗?难怪这几天我睡了你还在工作室捣捣鼓鼓。”我忍不住叫道,“可是,它是我吗?好傻呀!”我挠著头说。 
岳孟清扑哧笑了,“可不是我说你傻的啊!” 
“好啊你,又给我套儿钻!”我大叫著把手伸到岳孟清的腋下又骚有挠,他反抗不过,呵呵笑著讨饶,我一把揽过他的头,在他的唇上缠绵了一阵才放过他。 
岳孟清红著脸瞪了我一会,自己笑了起来。他扶著桌子站起来,把蛋糕上插满了蜡烛,他一边插我一边点燃那些五颜六色的小蜡烛,当我点燃了第二十支蜡烛的时候,岳孟清熄灭的餐厅的灯。 
摇曳的烛光照著我和清的脸,烛光下他清秀的样子显得更加诱人,我走到他的身後,抱住他窄窄的腰,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贪婪地吮吸著他的味道,凝视著他原本刚毅,在烛光的映照下却显得柔和的侧脸。 
不知何时,清的手里多了一个小小的收音机,伴著熟悉的音乐,女主播柔美的声音自清的掌间传来,“今天是美术学院金大海同学的二十岁生日,他的好友清为他点播一首“爱的箴言”,祝福他生日快乐,永远幸福……“ 
我将真心付给了你 将悲伤留给我自己 
我将青春付给了你 将岁月留给我自己 
我将生命付给了你 将孤独留给我自己 
我将春天付给了你 将冬天留给我自己 
爱是没有人能了解的东西 
爱是永恒的旋律 
爱是欢笑泪珠飘落的过程 
爱曾经是我也是你 
我将春天付给了你 将冬天留给我自己 
我将你的背影留给我自己 
却将自己给了你 
优美的旋律回荡在房间里,是我最喜欢的罗大佑的版本。我按捺不住激情,和清又拥吻在了一起。不知过了多久,房间突然暗了下来,原来是细细的蜡烛全燃尽了。 
“呀,你还没许愿呢。”清说。 
“没关系,你就是我的愿望……”我喘著粗气说道,克制不住直涌而上的激情,我把清抱了起来,直向卧室走去。 
先除下了清的衣服,再小心的解下他的假肢,我疼惜地抚摩著残肢上从来不曾消退的红肿,今天的清的身体在我的眼里特别的美,所有的残缺都仿佛不存在了一般。我捉起他的右腿,捧在手里,就象捧著无上的珍宝。突然,我低下头去,轻轻的亲吻著它……清的全身颤栗起来,嘴里胡乱的叫著,“不……不……” 
“我的,清,你是我的,你的每一寸、每一丝、每一毫都是我的……啊,我爱你,我爱你的全部……”我一边亲吻一边呻吟著说。渐渐地,我从他残缺的小腿转移到线条优美的大腿,再到旁边的小半截左腿,我忘情地亲吻著,全然没有注意到那上面刺眼的疤痕。当然最吸引我的是他两腿之间的部位,揉捏著他早已控制不住的坚挺,满意地看著他因激情释放而全身颤抖。啊!再也忍不住了,我扯过一个枕头垫在清的腰下,他的左腿残肢高高的翘了起来,我举起他的右腿,让密穴暴露出来,那里也因欲望而激动得一张一翕,我热血喷张,将自己欲望的源泉深入了进去。 
一波又一波涌起的欲望得到了极大的发泄和满足,我和清兴奋的高声呻吟,纠缠在一起的身体剧烈的扭动著,弄皱了身下的床褥…… 
转天恰好是周六,兴奋过度的我竟然起了个大早。天还没有亮,窗外阴沈沈的,清还在熟睡中,我轻手轻脚的走进厨房。昨天清准备的菜肴和蛋糕都没有吃,静静地被冷落在餐桌上,菜的表面早已浮起了一层油脂,又冰又腻。蛋糕上也蒙了一层蜡油。我没有理会那些冰冷的东西,自己动手煮了一小锅香浓的皮蛋粥,看看时间还早,我把锅子调到保温档,让粥温著,回到了卧室。 
清还在睡著,每次激情过後他都显得很虚弱的样子。我怜惜地抚摩著他苍白的脸和与脸色一样苍白的嘴唇。清的身体并不好,所以才会累成这个样子。我一定要把他喂胖一些,身子结实了,说不定每周还可以多来几次。 
呃,不知不觉就想歪了,我不禁红了脸。好在清还没醒,不然可就糗大了。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我啊,谁让清那麽诱人呢?那五官、那神态、那细致和多情,无一不吸引著我原始的欲望,就连那当初我无法接受的残缺的身体,也变得那麽让人疼惜。清,你是上天派给我的天使麽?我最爱最爱的爱人…… 
“呜……”英挺的眉毛纠结起来,长长的睫毛轻颤了起来,岳孟清醒了过来。一定是我离得过近的大脸吓到了他,他往後缩了缩,看清是我,才轻呼了一口气,坐了起来。 
“!──”他低声呻吟著,一只手往身下摸著。 
“怎麽了?”我捉住他按在左腿残肢上的手。 
“没事……”他靠在床头,费力地吞了一口唾沫,小声说:“天阴,那里有些酸痛……” 
“啊!那怎麽办?”我紧张地揉著他的残肢道。 
“没关系……过一会就好了,我已经习惯了……”岳孟清说的轻松,眉毛却紧紧地纠结著,手也不由自主地握在右边小腿的残肢上。 
细细密密的汗珠从他的额上渗了出来,我拿衣袖轻轻地给他擦拭著,他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清,你怎麽样?要不要再躺一下?热敷有用吗?按摩呢?”我焦急地问道。 
清竟然扯出了一丝微笑,“不要紧的,变天的时候我经常这样的,你见惯了就好了。” 
“胡说,看你受苦我永远也看不惯!”我佯装生气,一步窜到了床上,把岳孟清清连人带被子抱在了怀里,;两只手却在他的残肢上不断的按摩著。 
岳孟清把头仰在我的肩膀上,尽力压抑著呻吟,身体却止不住的轻轻颤抖。我心疼地在他的脸上亲吻著,他回给我一个苍白虚弱的微笑。 
中午时分,天气转晴,岳孟清的酸痛立刻奇迹般的好了起来。但是折腾了一上午,他变得十分的疲惫。我在他身後垫了枕头,让他舒舒服服的靠著。我从厨房取来了一直暖著的粥,岳孟清伸手要接,我躲开了。 
“你那麽虚弱,我来喂你。”我宠溺地说。 
“没关系,我可以的,已经不疼了。”清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你疼了一上午,昨天还做了“体力劳动”,一定累坏了,所以……还是我来喂你吧!”见他确实好多了,我轻松下来,坏笑著说。 
岳孟清一下子红了脸,不再说话。看著他可爱的样子,我笑著舀了一勺粥送到他的嘴边。 
他十分没辙的看了我一眼,开始乖乖的吃粥。不知是我的粥美味还是他饿坏了,一小碗粥很快见了底。 
“要不要再吃一点?锅里还有。”我说。 
“不了,够了,再吃要胃痛的。”岳孟清说。 
我叹了一口气,我可怜的清,你到底受过多少苦才把身体弄成这个样子啊! 
岳孟清静静地靠在床上,身上搭著厚厚的白色的被子。他清瘦的身体被包裹了出来,左腿根部突兀地陷了下去,右腿的三分之二处以下也是扁塌塌的。脱了假肢的清,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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