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郎蠢蠢动》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色郎蠢蠢动- 第1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听他口气松动,楚宁宁惊喜得说不出话来,但任奕岍就没她高兴了,因为任奕
岍当他三年的红粉知己岂是当假的?当然知道他肚里在打什么鬼主意。

    “行!”任奕岍顺手解了他的穴,“但你要是想耍诈,哼哼!那你就等着后悔
一辈子吧!”

    她先向钱灏勖说: “多谢公子高义! ”又紧握着任奕岍的手,满腔感激道:
“奕岍,我……我……”又便咽得说不下去。

    见她睫上珠泪莹然,好似花凝朝霞,惹得任奕岍心荡不已,便探手挑起她的下
颔, 爱怜地…一吻干,“傻丫头,这个姓钱的很狡猾,搞不好还会耍赖,你不该先
谢在前头的……”

    “喂!别再卿卿我我了,还不快去帮我解释?!”钱灏勖一旁杀风景喝道。

    “阿丽姑娘……”任奕岍又打扮成倾国倾城貌,来替钱灏勖洗刷冤屈,“你的
阿勖,那天其实并不是在对我毛手毛脚,只是他觉得我很恶心……”所以想将他胸
口的水袋抓下,才会造成那么“微妙”的误会。

    阿丽一个字也不信。想起钱灏勖曾多次指天咒地说她是男的,心中怒火更盛。
明明人家就是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连她见了都不禁我见犹怜,谁会觉得恶心?哼!
男人!为达目的,什么话都说得出口,真是卑鄙无耻到了极点!

    “阿丽?”钱灏勖眼中满是恳求,“他他他真的是男人,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又朝任奕岍踢一脚,“你快变给她看啊!”

    任奕岍将原本执扇的柔荑点在他的胸口上,妖媚地质问道:“那这表示你肯帮
楚家?”

    钱灏勖挥开他的手,不住看着阿丽越来越冷的眼光,便急点头,“好好好,你
还不快说?”

    “阿丽姑娘!”在一记娇斥后,任奕岍取下假髻,宽下罗纱,露出润腻如玉的
香肩,再解下遮掩喉结的颈饰、腰束等物,最后扳动骨关节,还他男儿本色。

    “啊!你真的是男人!”阿丽瞠目道,待任奕岍将脸上的脂粉抹净,她又讶异
记者,“你就是在祭典那晚的人,但你为什么要扮成女人!你这样……甚至比阿勖
还好看耶!”说着,便大胆伸出手,好奇地摸了起来。

    “阿丽!”钱灏勖夺下她的手腕,谴责地瞪着任奕岍,“别碰他,这家伙怪里
怪气的,绝非善类!”

    任奕岍听他象是要反悔的样子,一把就将他扯近身,“你不会想食言吧?”

    “食言?你又能来我何?”想到阿丽居然说他比自己好看,钱灏勖大大的不满。

    “奈你何?!哼!等着瞧。”任奕岍的手指级爬上他的肩头,“阿勖啊!那回,
你好勇猛哟!”他故意将话说得暧昧不清,马上就教钱灏勖铁青了脸。

    “喂喂喂,你乱说什么?我又没要反悔!”在阿丽眼里,自己与女人搅和已够
该死了,要是他硬将自己扯成连男人也搞的话,那他有一百条命也不够死!

    “你们……你们在说什么!”阿丽的目光与言语中皆充满疑惑。

    既然钱灏勖满上道的,任奕岍也不再刁难,便对阿丽笑道:“阿勖马球打得好,
有他上场,一个可抵三个,够勇猛吧?”

    由于后来阿丽又与钱灏勖有了小别扭,是以他们一行人又多拖了些时日才一迫
离开苗区,启程前往楚宁宁家,料理楚家的生意。

    半路上停下来歇息的当口,钱灏勖看着阿丽跟身着男装的楚宁宁相谈甚欢,也
拿着干粮来到任奕岍身边。

    “喂!你这么拚命帮楚姑娘,是不是爱人家爱得发狂啊!”听他没像自己称呼
她“楚姑娘”,直接唤她“宁宁”,便猜他对她的感情绝非一般。

    任奕岍瞄也不瞄他,耸耸肩,无所谓的道:“比起你,我就逊色了么几分。”

    这时,钱灏勖忽然喟叹了声,“是啊!我也没想到自己遇上阿丽后会改了性,
不过,你到时候要怎么跟国舅爷交代?”

    “交代?交代什么?我把你完完整整。一根头发都不少地带回京师就算是奇事
一桩了,他还想怎样?”

    钱灏勖表情转为严肃,“我是指跟国舅爷合作开发西北的桩事。”

    “与我何干?”任奕岍眼全定在不远处个总教自己心狂的女子身上。

    “你不是要我帮楚姑娘吗?楚家的生意虽主要在太湖,但北方、东方,甚至南
洋一带也有据点,这么一大片地方要整顿,可不输西北开发的规模。要是帮了楚家,
我就没法去弄国舅爷的事了,这样也没关系?”钱灏勖语气凝重的道。

    “那又如何?他用你在先,双方也没立什么字据契约的,你何必这般害怕?”

    钱灏勖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说了,“老实讲,我不光听过许多国舅爷的传闻,
也见过他对付异己的手段,实在不得不怕。且话说得好,富不与贵争,民不与官斗;
钱某人再怎么富有,仍只是一介平民,而他除了有显赫的家世在后撑腰,更是可直
接上达朝廷的人物,若惹恼了他……”

    其实,惹毛国舅爷的一切后果,任奕岍自己再清楚不过了。但他好不容易说动
钱灏勖去帮楚家,说什么都不能让他中途变卦。

    “放心吧!”任奕岍拍拍他的肩,半点不泄漏心中的不安,安慰他道:“我保
证他不会动你,大家也都会没事的。”

    但他自己会不会有事,他就不知道了……

    一抵达沅州,楚宁宁他们便舍了马车,改买舟顺沅江入长江,除了争取时间,
也正好联系钱家沿江的商社,将钱灏勖安好的消息传回京师,一边又与楚宁宁深入
了解“五湖帮”的所作所为,讨论出因应策略。

    待了解了大致的状况后,他们又一路命人日夜轮班兼程行舟顺江而下,直到镇
江后,再接漕运至太湖。

    在这段期间内,钱灏勖与楚宁宁发现对方皆是商场好手,连那个名唤阿丽的女
郎也相当有一套,所以,他们三人一谈起日后该怎么整顿楚家的事,不是面红耳赤
地激辩,就是相互击节赞赏不已,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往往一谈就搞得废寝忘食。

    这可就苦了对经商完全一窍不通的任奕岍。一大推行话听不包,也对他们筹等
货物的口诀莫名所以,一句话都插不上,只能看着他们谈得兴高采烈的模样。

    这晚,众人终于来到楚宁宁位于太湖畔的居所,也是楚家生意的总舵所在。

    当楚宁宁偕同能助楚家起死回生的钱灏勖平安归来的消息传开时,原本死寂的
大宅马上热闹得有如过年般;连楚宁宁因而卧病在床的父亲都精神大振,还下榻亲
自接待钱灏勖一行人。

    任奕岍轻易察觉出楚家上下以及楚宁宁父亲眼里只有钱灏勖,压根儿把他跟阿
丽给忘在一边,这下,他的心情更郁闷了。

    已是夜半时分,但近两个月的舟车劳顿并未让任奕岍安然入睡,看着天上明月
吐光,于是干脆起床,一人来到湖畔水榭独赏太湖月。

    “被褥太硬,所以睡不着吗?”一个打趣的声音忽地响起。

    任奕岍讶然回头,看到楚宁宁自朦胧月色中走来。

    “你怎么也还没睡?”唉!他一定想事情想到出神,才会连她来到他身后都没
听见。

    她没回答他的询问,在他身畔的石凳坐下,“这些天为了忙楚家的事,冷落你
了,抱歉。”

    “我都了解,你别过意不去。”

    “奕岍,”她低唤他的名字,突然就扑到他怀里,“若当时不是你若劝我别寻
短见,现在我已经……”说着说着,她哽咽起来,“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

    他紧紧将她搂住,“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大恩不言谢,但我不介意你以身相许
呀!”只是,要等她以身相许,可能要等到下辈子了。

    “你真的……真的要我!”她满是娇羞问道。

    “当然……”他抬起她的下巴,轻轻吻住。

    虽说她仍感受到悸动心弦的颤抖,可是这个吻却没有往昔那般狂烧似火,好像
他……他生病?

    “怎么了?”她问过后又吻住他。

    国舅爷即将爆发的怒火正是任奕岍无力的主因,可是,他不想让她用心。反正
事情做都做了,多说何差?

    ‘没什么,有些累罢了。“

    楚宁宁任在他怀中,眷恋至深地一一抚摸过他浓黑的发丝,俊挺的鼻梁、饱满
的唇线……心底无限满足,不过,她仍察觉出他有心事。

    “是不是我爹的缘故?”她想起在接风宴上,父亲处心机虑要安排她跟钱灏勖
坐在一起。

    他懒得装不懂,直接答道:“他希望你嫁姓钱的,这没什么不对。”虽刚见面,
但他已知过她父亲跟钱灏勖呃,以前的钱灏勖是同一路的货色,什么事物都可以
用钱来衡量,只要能获得更多利益,就义无反顾地去做。

    “你不在乎?”她自他怀中抬起头望着他。

    “浑蛋身边有阿丽。我担心什么?”他婉转地避答这个问题。

    但是这样的答案令楚宁宁稍感不快,“若我爹不计较名分问题,要我也对他以
身相许呢?”

    “你呢!你想当钱家的二姨娘吗?”阿丽的心胸有那么宽吗?他很怀疑。

    若阿丽不反对,说不定钱灏勖那个烂胚就一古脑全接收了。不过,要是事情演
变得超乎他的掌控,不可讳言,钱灏勖是最佳的托付对象。

    “不要!”楚宁宁搂住他的颈子,嘟着唇摇头。

    “为什么!若成了亲,你们两家不但在生意上互有助益,且他跟你又谈得来,
嫁他还不坏啊!”

    楚宁宁收回右手,将自己的衣襟拉开,露出当日他曾咬任过的胸脯道:“还是
不要。因为,你在我这里作了记号,我已没法再让任何人进驻这里了。”

    他慢慢将手指抚滑上那片细腻的肌肤,语重心长地说道:“记得我跟你说的吗?
越是遭遇横逆,就越要冷静以对。

    不过,偶尔……世事仍会有不如我们所愿的时候;到那时,你就得接受且努力
忘掉之前的一切,不要浪费时间。“说着,他将暖热的唇贴上他曾咬过的地方,试
图将那个齿印吻去。

    胡银虎当日以为将楚宁宁扔进潭中就算斩掉了楚家的命脉,所以。就放大胆和
手下游山玩水, 直到三个月后才回总堂 结果一进门就给堂主在帮众面前狠训了一
顿,他顿觉面上无光。

    妈的,还真是小觑了这臭丫头!胡银虎猛力一拍,桌上的菜纷纷跳起,但酒显
已然倾倒,浸湿了大半张桌面。

    一旁伺候的手下献计道:“二帮主息怒,我们现在就派人去楚家大于一场,这
样,太湖畔以楚家为首的船行跟捆工们一定会吓得再来投靠我们,这不就将之前的
地盘统统抢回来了吗?”

    “大干一场!蠢货!这里又不是偏远的荒野,要动楚家谈何容易?哼!想不到
没淹死那个臭丫头,还让她找来钱灏勖这么个大帮手老子这回筋斗栽得可不小哇!
不过,这个帐不连本带利讨回来,那我胡银虎的睑要往哪里放?”

    一边手下又进言,“前些天我们不是在苏州歌楼遇见一个到处打听京城第一花
魁消息的家伙吗?他自称说是他妈的什么尚书之子的,也许能利用、利用。”

    胡银虎偏头沉吟半晌,慢慢点头吩咐道:“好,那就派人去放风声,说我们有
花魁的消息,将他先引来再说。”

    看着手下退出门外,胡银虎越想越开心,呵呵!若能找到那个呆头呆脑的家伙,
不仅可以一雪今朝之耻,搞不好还能将楚家连根铲起呢!

    一直闲散着没事做的任奕岍,既不愿勉强自己去和那些船工们打交道,也不想
老缠着楚宁宁让她做不了事,就只身跑到市集上,拣了家歌楼听曲;直到夜幕低垂,
他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楚家。

    一连数十天,他都是如此打发时日,但今晚他还未进门就发现不对劲。因为,
湖畔总有川流不息人潮的头居然静悄悄,一片寂寥。

    “发生什么事了?”他几乎是用冲的进来。阿丽一见到

    他,如同见到救星般抓着不放,“谢天谢地,你回来了!刚刚有官兵来……”

    官兵?是国舅爷派来的?

    “别急,慢慢说。”他挣开她的手,要她坐下说话,“钱灏勖呢?”怎么只走
他?

    “他、他去衙门想办法了……”

    衙门?那不是国舅爷了。不过,有钱灏勖出面,应该没摆不平的事。听她这么
说,他又多放心些,“好,你把事情一五一十从头说给我听。

    “下午我和宁宁一过去巡码头,结果,忽然日出一堆官兵,说是要查逃犯,宁
宁告诉他们绝没窝藏逃犯,可是。这些官兵不知怎么的,意乱诌说她涉有重嫌,不
分青红皂白就把人拘走了。”

    “他们抓了宁宁!”他心一抽,反手将阿丽攫住。“他们抓她做什么?!”

    “哦!你先放手,我的手好痛……”阿丽被他抓得痛楚不堪,不禁出声呼痛。

    刚进门的钱灏勖见状,旋即使冲过来,要将两人拉开,“姓任的。放开她!”

    任奕岍猛地松手,改抓钱灏勖,“你去了衙门,问出他们抓人的原因了吗?”

    “妈的!还不是‘五湖帮’的人于的。他们不知怎么买通了官府,随便给楚家
安一个窝藏朝廷要犯的罪嫌,就把楚老爷一干人统统关进牢里了。”

    “官府?要比官大还不容易?把国舅爷抬出来,就够吓得他们屁滚尿流了!”

    这白痴!亏他还在“酒色财气,京城四绝”这句话里混上个位置,竟连这个都
不会?

    “先、先放手啦!”获得自由后,他续道:“在京里,国舅爷可能真的要风得
风、要雨得雨,但这里是太湖,想抬出国舅爷的名号压人,也得看着对方是谁再说
……”

    “够了,罗唆这么多做啥!告诉我是哪个狗官?”任奕岍抡起袖子,准备上衙
门去要人。

    钱灏勖挑着眉,“文国网,他是国舅爷死对头王尚书的得意门生;你对付得了
吗?”

    “是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