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文主义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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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文主义批判-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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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圣道之正宗。故言‘合一’,首须天主教根本悔改,皈依真道。‘至现代派’(Modernist),则更变本加厉。例如普世基督教协会(WorldCouncilofChurches)主席之一,英国之坎特伯里大主教,竟发表谬论,谓无神论者,不至摒弃于天堂之外。(见一九六一年十月二日氏对伦敦每日邮报记者之谈话)又如最近该会首领在非洲(Migeria)开会,发表宣言,竟谓有与国际共党合作之可能。(见一九六五年二月八日美国TheIndianapolisStar日报)此乃自坏长城,自毁信守,牺牲真理,投降世界;如此合一,岂得谓为‘人类大同’之先声?

    ㈥大著谓“今日人类最大之祸害,莫过于马列主义”此言诚是。惟世人谈马列思想者,类都重皮相的观察,注意其唯物辩证法,殊不知马克思主义,虽披上了黑格尔辩证法之外衣,其实却为陆克(Locke)经验主义的偏差。奥国哲学家史鹏氏(O。Spaan)尝谓,马克思主义,实乃英国经验主义的‘变种’!其言尤鞭辟入里,发人深省。故今日世界灾祸的由来,却尤在现代人文主义的文化哲学之本体。(参看拙著‘原道’,一五四,一五五,一七O,一七一页)复查马克思在青年时代,曾受基督教教育,一八三五年且曾撰文论‘信徒与基督之合一’,强调人类与基督合一之重要。惜氏受新派神学之毒,对基督并无正确认识,故未皈仍救主,重生得救;初则倾向当时之黑格尔哲学,卒乃成为敌基督的无神论者。谁为为之,孰令致之,此实新派神学为厉之阶!(参看拙著‘基督论’,二一二,二一三页)此乃今日侈谈宗教者,痛定思痛,所应记取之教训也。

    ㈦吾公以为吾人彼此不同者“仅为立论之态度”,其实吾人根本之差异,乃在神学之立场。吾公所信者,乃为上述之‘新神学’;(此乃陷害人之新异端!)而弟所崇奉者,则为真神之启示,圣经之真理。吾公所循之道路,乃为人文主义的,自然主义的,哲学的,理性的;而弟则为信仰的,恩典的,超凡的,属灵的。然此不同,则又绝非弟执持偏见。与公固事立异;实乃由于满腔热忱,冀与公同享弟所蒙之神恩。盖公现在所循之道路,乃正弟以往数十年来暗中摸索之道路。回忆抗战时期,弟曾与友好创办‘比较宗教研究会’,其时弟之思想,正与公全无二致。弟之所以改弦易辙,“并非由于自己”,乃是“上帝本其丰富的怜悯”,所赐之救恩(弗二4~8)。质言之,吾人之不同,乃在对于圣经有无真切之信仰。圣经一书,乃为七印严封之书卷,惟神的羔羊,救主耶稣,藉着宝血,始配展开。(启示录五章)弟读圣经,有三时期,初在扈江大学,因厌恶读经,从而反教。次在抗战时期,与友好创办‘比较宗教研究会’,以圣经视同凡书,以为可求会通合一之道,乃卒茫无所得。三在蒙恩得救以后,因受圣灵启迪,不仅转迷开悟,且复感恩流泪。苟公对圣经无真切之信仰,或偶尔浏览,或断章取义,或与其他著作,等量齐观,则弟千言万语,终归徒劳。诚如亚伯拉罕对在火焰中受苦之财主之言曰,若不听从摩西和先知的话,纵或有人,死里复活,见证主道,终难听劝(参阅路十六19~31)。则弟纵彼肝沥胆,呼天唤地,陈明生死祸福这理,亦复何益(申三十15~20)。

    ㈧弟自蒙神恩召,即以此身献主;粪土万事,背负十架;日夜祈祷,阐释圣道,惟求救世福音,光照中华,弘扬普世,芸芸众生,得蒙救恩。年来仰蒙神恩,屡承中外读者读后纷纷赐书,或则痛哭流涕,或则大感喜乐。去岁有大学校长夫妇,受洗皈主;

    有南洋侨领,和自由传道,其子女二人,亦献身专治神学。又一读者,则谓三十年来,渴慕‘生命之道’,曾在日本基督教大学研究,并随教牧工作有年,从未得救重生;近偶于友人处获读拙著,忽恍然开悟,重生之日,彻夜喜乐,赞美主恩,祈祷通宵!是皆圣灵启迪感化之大能。上月我国文化界先进袁同礼先生,在华府逝世,据报逝世之前,因读拙著‘原道’,而蒙恩得救,为之庆幸。回忆四十年前,弟在平执教,即知袁氏;旋弟离平赴欧,始终与其未尝往还,何图竟藉拙著,引其皈主,将于永世中与其同享存留在天之基业(彼前一4)。赞美主名。近闻陈副总统在台逝世。弟适于上月,作一长函,劝其皈主。据报弟函抵达之日,辞公即于当日下午逝世,生死之机,间不容发!经云:“现在正是拯救之日,”(林后六2)因为“明日如何,非人所知,”(雅四14)允当益怀圣训,及时悔悟!弟所以废寝忘食,见证福音,实以‘人溺己溺’有所不忍耳。吾公已届古稀之年,于生命之道,亟宜明辩。失诸毫厘,谬以千里,永死永生,决于一念。主耶稣曰:“复活在我,生命也在我。信我的人,虽然死了,也必复活;凡活着信我的人,必永远不死!”(约十一25~26)又曰:“你们要进窄门,因为引到灭亡,那门是宽的,路是大的,进去的人也多。(各教门信徒,至少在十亿以上)引到永生,那门是窄的,路是小的,找着的人也少。”(真正重生得救之正统派基督徒亦较现代派为少)(太七13~14)又曰:“我就是羊的门,凡在我以先来的,都是贼,是强盗。我就是门,凡从我进来的,必然得救!”(约十7~10)又曰:“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藉着我,没有人能到父那里去。”因为“除了从天降下,仍旧在天的人子,没有人升过天。”(约十四6;三13)主耶稣乃真神而真人,乃为纵贯天地,沟通神人之独一中保(提前二5);且“从死里复活,给万人作可信的凭据。”(徒十七31)故重生得救,其道无他,必须皈依基督(约一12;三16)遵行其道(约五25;太七21),复须痛切悔改,全凭其宝血救赎之恩功,绝不恃自我之善行(罗三10~27;弗二4~9)。若谓“不务世俗荣利,不犯身心罪过,”(引尊函原文)便以为可心安理得,乃为藐视圣道,亵慢真神,自负自误之妄想!人皆有过,即我圣贤,亦不敢否认。经云:“我们若说自己无罪,便是以上帝为说谎的,他的道也不在我们心里了!”(约壹一8~10;并参看伯四二5~6;赛六5;六四6)弟曩律己甚严,束身修持,远离恶事,自比约伯(伯一1);何图蒙神开恩,在其极大的荣光中照见自己之罪性,彻悟“人心比万物都诡诈,坏到极处。”(耶十七6)“世人都犯了罪,亏缺了上帝的荣耀。”(罗三23)于是认罪悔改,在神前痛哭流涕者数月。务乞吾公以忧伤之灵,痛悔之心(诗五一17),在神前恳切祈祷,真诚皈衣,求神揭开心上的帕子,得见救主的荣光(林后三12~18);并深知基督福音的奥秘,同为救世真道作见证。此则不仅为公无上之福乐,实亦为教会与苍生之大幸。世事淫云,人生朝露。“凡有血气的,尽都如草;他的美荣,都像草上的花,草必枯干,花必凋谢。惟有主道,永远长存。”(彼前一24~25)自弟去国忽忽已十五载,仰赖神恩,一息尚存,得为此永存的圣道,为主作见证,伏望仰体神恩,俯察愚衷,千勿以弟执着成见,多所喋喋;实乃真情流露,不能自己。比年为公馨香祈祷,久而弥切,深望早日同蒙救恩;则此生虽以海天万里,不克重叙;然至救主荣耀再临之时,吾人必一同被提,在空中与主相遇:永远与主同在,共享属天荣乐(帖前四13~18)。垂涕上陈,诸维蔼察。肃颂

    神佑嫂夫人均候

    弟章力生谨上

    一九六五年三月廿七日深夜三时美国旅次

卷下/ 第贰编 证道书简 拾、论圣道之真谛㈥

    ──覆司法院谢院长冠生书

    冠公院长勋席:昨奉赐寄贺柬,高情雅谊,殊令感慰。每逢圣诞,辄承不遗在远,以弟为念,翘首东望,弥用神驰。回忆曩在祖国,执教从政,均无建树,以视吾公,徒增愧报。一九四九年,奉命南行,同时应印度国际大学之聘,前往讲学,原期弘扬佛法,复兴东方文化;何图蒙神殊恩,上承圣示,遂竟皈依基督,如此奇变,实属神迹,万非弟梦想所及。来美十年,埋首撰述,阐释圣道,尤不忘为我国士大夫作见证。近年中枢首长,相率皈主者,日见增多,经云:“以耶和华为上帝的,那国是有福的。”

    (诗卅三12)实为祖国称庆。前月老友周雍能兄(现任立法委员)访美,在舍小住,相与论道,彼睹弟等生活,与前皈依佛法时,有奇异改变,亦恍然感悟,现已返台受洗皈主。前闻俞院长鸿钧谢世之时,神情安详,俞夫人在旁目睹其“安然见主”,非特无生离死别之苦,且有“与主同在,好得无比”之感(腓一23)。此非彻悟真道者,不能有此境界。又王故院长亮畴,生前尝亲撰‘信道七问’,劝世皈主,虽甚简略,实为见道独至之作。查王俞二公,生前均为吾公至交,其所见证,当益可贵。生命之道,实乃极大奥秘。世间一切宗教,仅为人的哲学,而非真神启示。昔法国天才科学家巴斯噶氏(BlaisePascal),追求生命之道,而科学哲学,均不能解答,遂研究圣经,某夕展诵约翰福音,上帝忽向其启示,在极大荣光中,上闻主声曰:“亚伯拉罕的上帝,以撒的上帝,雅各的上帝,大哲人之上帝,非学者之上帝。”后于凡尔赛附近道院退修,又亲闻主声,略谋“余在十架,即已念汝,点滴之血,亦为汝流!”自是遂转迷成悟,屈身俯伏,皈向救主,始知科学哲学,俱难通神,人生奥秘,惟独十架,可予解答。基督圣道,乃无上敬虔之奥秘,唯一得救之法门。吾公前曾执教震旦大学,或以目击天主教之缺陷,有所反感。惟天主教并非基督圣道;毫厘千里,未容混淆。前加拿大著名天主教神父秦尼癸氏(Chiniquy)原曾立志用其平生之力,企图说服基督徒,使其改宗罗马,二十余年如一日;乃忽于某夕上闻主声,受神启示,始悟其妄,遂脱离罗马,皈依真道。弟前沉迷三教,今既有转迷成悟,出死入生之经验,以是辄对国人,为此救世真道作见证,盖亦‘人溺己溺’,有所不忍耳。弟对吾公,夙所敬爱;且每年圣诞,辄承垂念,倘对此圣道奥秘,缄默不作一词,殊不足以表爱公之真忱。耿耿愚衷,幸祈蔼察。祗以限于楮墨,未获罄其万一耳。容当续寄拙著,以供研读。肃颂

    勋安

    弟章力生谨上

    一九六六年元月廿九日美国旅次

卷下/ 第贰编 证道书简 拾壹、论圣道之真谛㈦

    ──覆唐君毅钱宾四先生书

    君毅宾四先生道席:六月十八,二十,先后覆示,早经奉悉,因待君毅兄邮寄各书,致未即覆。深为歉仄。承赐㈠老子,㈡中西四书,㈢图书目录,均已先后奉到,无任感慰。年来兄等潜心著述,振铎香港,且复“常为文提倡宗教信仰之重要”,(君毅兄语)实与一般鼓吹‘实用主义’,‘怀疑主义’,为唯物无神思想导源开路之学者,不可同日而语,每企高望,辄用钦慕。

    (中略),关于各种宗教问题,弟前在渝,曾一度发起组织‘比较宗教研究会’,当时亦正复如君毅兄函示;所以“观其会通,求其并行不悖之处;”(弟前治法学;亦于比较法制;最感兴趣)惟自蒙神光照心眼(参看弗一17~22),始知“纯宗教信仰”(君毅兄语),尤其基督真道,事关“属灵”(林前二8~15),纯属上帝直接启示,非可同‘世智’──人文主义,相提并论。使徒保罗,于宗教哲学,俱有深造;且持守谨严,无可指摘(腓三4~6)。然自大马色途中,蒙神光照,即恍然大悟,笃信真道,“粪土万事。”(徒九章;腓三章)。法哲普鲁东(P。J。Proudhon)尝谓“政治之极处,乃为神学的开端。”数千年来,人类革命改造,劳而无功,目前举世鼎沸,危机空前;益证救世之道,非在人智。弟近埋头钻研各家神学钜著,辄掩卷感叹。普氏之言,不啻为弟经验之谈。回忆往年,沉迷政法,热中治平之业;心力虚掷,无补时艰;抚今追昔,徒增怆感。比中意境,不仅此函未能详陈,即弟插翅飞港,与兄等作平原十日谈,亦难穷其万一。自江大与兄等结缘同工,后虽天各一方,实未尝一日相忘;比年晨夕祈祷,对兄等尤寄以无限之殷望。私衷切祷,兄等为一代大儒,既有济世弘道之大愿,终必为‘保罗第二’,‘不以福音为耻’;为神重用,宣扬圣道,以救末世;故特一再进言,尚乞俯察愚诚,共挽狂澜,无任企祷。匆覆未尽,顺颂

    道安

    弟力生谨上

    一九五六年八月廿二日

卷下/ 第贰编 证道书简 拾贰、论圣道之真谛㈧

    ──致唐君毅教授书

    君毅吾兄教席:前岁曾覆寸笺,想达左右;每怀贤劳,辄深神往。前闻兄等今春在港向世界发布关于中国文化宣言,渴思拜读。弟自来美,瞬将三载,以闻道恨晚,不得不亟起直追,用是发愤穷究,几忘寝食,人生意境,亦全转变。年来讲学之余,潜心著述,期贡涓埃,藉弘圣道。世人因认识论之根本错误,以人为万事的尺度,崇拜人智,学信科哲;从而曲解圣经,诋毁圣道,亵渎之罪,实与唯物无神论者,无大轩轾。而一般所谓新派基督教学者,则又受‘自然主义’之影响,复将真神启示,与凡俗宗教,等量齐观,尤使真理混淆,圣道淹没。弟早岁反教,中年学‘道’;兹作此论,绝非入主出奴,为某教争一日之短长。徒以事关真理存亡,人类祸福;弟既仰蒙神恩,受神呼召;绝难独善其身,坐视苍生沉沦。且至尊至圣,全知全能,自有永有之真神,绝不因人类之诋毁不信,而稍伤其毫末,亦无待弟之争辩。惟是“不信之人,被这世界的神弄瞎了心眼,不叫基督荣耀福音的光照着他们。”(林后四4)而同时“魔鬼如同吼叫的狮子,遍地游行,寻找可吞吃的人。”(彼前五8)举世鼎沸,大难临头(参看太廿四章),犹复不知悔悟,目无真神,藐视先知;唯逞私智,以为人定可以胜天,人类可谋自救,是诚忧心世道者,不能不为奔走呼号,以期唤醒世人,挽此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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