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断绝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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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断绝天涯-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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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之恋:情断绝天涯

摇曳

雪缘——冰之国度的公主,她的肌肤足以领冰雪女神嫉妒,就算不看脸,她那飘逸的秀发足以颠倒众生,神的宠儿她当之无愧……
离耀——太阳国度的储君,他的面孔并不俊秀,没有英俊的外表,却拥有傲视无双的战技,面对他的力量,即使山河也要逆流;有人说过,他的武技就连诸神也要发抖。
 冰与火的世界,注定战祸连年,他们本能的敌视,恢复和平的办法只有一方亡国灭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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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与蝴蝶
冰雪之国流传一则传说,千年前,本没有雪族,在这片寒冷的北国,居民原是冰蝶,它们喜好起舞,据说,当它们起舞时,连神明都会躲在云彩中偷看,它们是如此的美丽,如此的优雅,它们的舞姿囊括了蝴蝶短暂的一生,描绘出对生命的热忱。
从前,在人类的认知中,流星是最美的,自从冰蝶的出现,已经越来越少人去赞美流星,越来越多的人去欣赏冰蝶的舞姿……
终于,当流星意识到凡间的冰蝶威胁到自己的时候,它已无力去改变这痛苦的事实,向来高傲、孤独、独美于前的流星无法控制嫉妒的怒火,化身火焰冲向了冰蝶的故乡北国……
嫉妒之火以燎原之势席卷了北国,无数冰蝶用力扑打翅膀,想飞出火海。然而流星怎会让冰蝶如愿,他冷笑着欣赏冰蝶的狼狈,挣扎、悲鸣……
这场嫉妒之火整整燃烧了三天,日月交替,成千上万的冰蝶被无情的火焰吞噬,然而流星依然不满意,他不仅要冰蝶飞回湮灭,更要这孕育出冰蝶的北国一同消失,它害怕有一天,这北国孕育出比冰蝶更动人物种,那它的绚丽,将毫无意义。
当灼烧到第四个夜晚,北国消失了,原来万里的冰川,千年的雪山已是狼籍一片,再也找不回那冷傲的美!
流星满足了,它当然满足,这样,谁还会在看这北国一眼呢?哈,这如同地狱丑陋般的北国,以后孕育的物种再也不会让它担心了。
以后,整个大地,谁都不会记得冰蝶的存在,流星的愿望达成了,但它悲哀的发现,自己已无法回归星空,创造属于它独特的绚丽,它发现自己逐渐液化,从岩浆到岩石……
看完这则故事,雪缘缓缓合上圣典,她问身边的大祭司:“老师,属于我们的北国既然千疮百孔,为何还有今天的清丽冷峻呢?”
“呵。”大祭司停止并不虔诚的祈祷,用懒散的语调的说:“谁知道呢,也许是冰蝶的鬼魂不甘心吧,它们使用鬼的力量将一切还原了呢。”
雪缘摇了摇头,从小跟随大祭司学艺的她非常了解大祭司的性格,他总是玩世不恭,虽然已是两百岁的老人,但思维前卫的却像个不良少年。
大祭司的答案雪缘并不满意,然而事实上,大祭司的答案却无限接近事实……
雪缘——冰之国度的公主,她的肌肤足以领冰雪女神嫉妒,就算看不到脸,她那飘逸的秀发足以颠倒众生,神的宠儿她当之无愧……
雪缘本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无数冰雪少年心中的女神,有这样崇高的身份,如此美丽的容颜,但她丝毫不感到快乐,因为在遥远的南方,居住一群拥有恐怖实力的种族,他们的图腾是永远矗立东方的太阳,向往太阳火热的光芒,以耀阳自居的国家。
曜日是北国的天敌,无论属性、法术、信仰都和北国截然相反,上天注定他们成为敌人,自从雪缘懂事以来,几乎每次都能从父王的双眸中察觉到烦躁,这时候,她就会十分乖巧的依偎在父王怀中,她相信,这样就算不能抚平父王的焦虑,至少也能使父王平缓心境。

第二章 王城的灾厄
随着慢慢长大,父王眼中的忧愁一日多过一日,雪缘知道,这一切都和曜日脱不了关系,从圣典中,她得知曜日是传承八百年的古国,未知的契机使曜日从沉睡中苏醒,从征服邻国慢慢将目标转移到北国。
曜日崛起不过五年,偏偏就在这五年中,不论国运、气数、兵力昌盛的无以加复,五年前的曜日不过是夹在缝隙中苟延残喘的小国,虽然具有八百年的历史,却是任何国家欺凌的对象,雪缘怎么也想不通,号称冰雪大陆最强四大古国之一的北国,竟被曜日这样微不足道的小国欺凌至此,不日就会国破城亡……
前线的战报不断传来,但带来的消息总是让人萎靡不振,每每不是北国又丢了一座城,就是丧失几百里国土……
北国的国都四处充斥密布的黑云,似乎随时要吞没国都一样。世代居住的城民从不会惧怕刺骨的寒风与冰冷的暴雪,无奈前线的消息却是比天气更要冷冽百倍的袭来。
雪缘的心也一天冷似一天,平常再忙的她都会前往教堂聆听大祭司的教诲。自从曜日大军压境绝天涯之后,她再也抽不出时间拜访大祭司,因为她知道,绝天涯已是北国最后的堡垒,一旦沦陷,北国名存实亡。
“离耀……离耀……”雪缘叹了口气,时至今日,她终于知道北国败北的原因了,正是源自这名叫离耀的男子。
“曜日兵不过万、粮不够食、人穿不暖,这样贫困的国家怎么可能在短短五年时间变化如此呢?”雪缘紧紧皱着眉头,她突然觉得对离耀产生浓厚的恨意,脑中不断回响诅咒离耀的话语……
“南蛮!”雪缘恨恨的吐出一口浊气,你曜日武力昌盛,大不了我北国臣服便了,何必咄咄逼人?你离耀纵使惊才绝艳,何必攻一城屠一城?是要我国浮尸百万记载你空前绝后的凶名?
“公主……”侍女怯怯打断雪缘的诅咒,她从没见过公主发过脾气,咒骂过他人,更不会想到公主发怒也是吓人至极。
雪缘看了看侍女,嘲笑的看了看天空,她自己也诧异竟会对素不相识的男子产生恨意,但这男子却非恨不可,如不是他,以自己十二年精修净慧禅心也不至于丢到九霄云外,修炼八年的静心决涟漪泛滥,北国更不会有亡国的征兆!
“曜日大军压境也不知绝天涯挡不挡得住,水岩王叔制不制的住离耀……”雪缘似是询问侍女,更像喃喃自语。
侍女一时不敢接口,离耀这个名字在北国人人可谓如雷贯耳,即便三岁小儿也牢记心中,八十岁的老妇亦恨之入骨,将死之人也勉力吊住最后一口气,只为城破那天用无神的双眼瞪死这该死的南蛮。
侍女颤颤的说:“回公主,绝天涯是王朝第一天险,水岩大帅更是万夫莫敌,凭借天险,我想……我想……离耀肯定被王朝大军乱刀分尸了,水岩大帅或许已经大获全胜了呢。”

第三章 曜日压境
雪缘苦涩的笑了笑,她想哪有那么容易呀,水岩王叔虽然号称万人敌,就算勇败曜日大军,也未必杀的了离耀吧……
毕竟看到一线光明,雪缘绝世容颜上也带上了微笑,她说:“是啊,水岩王叔可了不起啊。”
仿佛从公主的笑容得到勇气,侍女也不再感到恐慌。然而这小小侍女哪里知道,雪缘不过自我安慰罢了,她纵然对水岩极具信心,但对手是离耀,她就不得不对水岩担忧了。传闻那可是从未吃过败仗的男子啊。冰雪大陆除去四大强国,尚有十大诸侯,曜日崛起后,十大诸侯联军百万亦被离耀弹指破去,从此十大诸侯臣服,曜日便开始征战北国……
“破诸侯,征北国……下一步……难道要……”雪缘不敢想下去,思想却无可遏制的深思,从曜日势如破竹攻战中,莫不是要一扫冰雪大陆,傲笑苍穹?
天空缓缓飘下了雪,这已是司空见惯了,雪缘心中却升起了无尽的恐慌,仿佛这场雪带来难以想象的灾厄。天空悠然传来乌鸦的嘶叫,这更让雪缘纠紧了心跳,北国的世界乌鸦这类不详的鸟是绝无仅有的,谁都知道乌鸦带来的唯有死亡。书籍中记载的不详之鸟,横跨数百年来业已绝迹的死亡之鸦,竟出现在国都的天空,难道绝天涯失守,水岩王叔陨落了吗……
“公主!”苍老中带着悲凉的声音远远传来,雪缘缓缓转过身子,看到大祭司踏着雪花焦急的奔来。
雪缘忽然想笑,原来大祭司也有急躁的时候,还以为他修炼秘法已经到了古井无波的境界呢。想笑,她却很难扯动嘴角,大祭司急躁的表情肯定和乌鸦破鸣般的嘶叫有着关联……
“公主。”大祭司定了定神,来不及整理风吹乱的胡须,雪覆盖的银白长发,他急切的说:“曜日杀入绝天涯,水岩殉国,逃吧。”
雪缘再也忍不住“嗤”的一声笑了,笑声里隐藏着忧伤却是谁都听得出来,然后转过身离开,轻声道:“逃到哪里去呢?一旦破城,北国名存实亡,哪个国家啃收留落难公主?呵,肯定迫不及待的将我献给曜日吧……”
望着她的背影,大祭司隐隐感到难过,这就是女神的宠儿,容颜无暇的公主,北国的珍宝,自己最爱惜的徒弟。破城之后,她的命运却远比常人更要悲惨,只因她是王室血脉……
今后的几天,王城空空落落的,居民被迫迁离,偌大的王城俨然死寂沉沉。守城的兵士无精打采,文武百官眉目藏愁……
王城荒废,生机全无,雪越下越急,乌鸦也从一只到两只、三只……后来成群结队的盘旋空中飞舞,这已是分明的亡国之兆。国王一天老似一天,四十岁的他看起来竟比大祭司还要苍老。
五日之后,北国面临没顶之灾,北国与曜日两线国战中,屡战屡败,完全丧失战斗力。第六日,曜日大军来袭,兵分四路围攻国都。晚间,国王率文武百官、王室血脉登上‘府天楼’。

第四章 破城
望着城外弥漫的战火,雪与血的飞溅,心怀感伤,徘徊长叹。曜日破城在即,王室女眷哭声震天,百官面如土色。
国王冷冷说:“哭什么?国尚存,朕未死。纵然城破国亡,也不得使南蛮小觑我北王朝。”。说完,他竟发出爽朗的笑声,宛如百战百胜的狮王,傲然道:“风良何在。”
风良是王城御林军首领,年龄不过二十岁,自幼跟随水岩学习兵略,自水岩陨落,他便担负起王城的坚守工作,稚嫩的肩膀挑起大梁的他,随时做好殉国的准备。
风良跨步出列,行了军礼,道:“臣在。”
不愧师承水岩王弟呀!国王点点头说:“封御林军首领风良为护国侯,率御林军保我王室命脉逃出升天,待来日重振北国雄风。”
风良接令,抽出腰间长剑在地上用力划过,以示自己决心。
国王再次点头,冷笑道:“百官听命,尔等速回琅嬛殿候朕旨意,朕要在朝堂上恭候南蛮。哼,离耀小儿一路过关斩将可威风的很呐,惶然一副天下一人的姿态,说不定更想见识朕亡国的落魄样儿,本王偏不让他如愿。”
朝臣领旨,陆续退出‘府天楼’。
群臣退走,国王又命王后、一众妃子上前,简单嘱咐几句。命风良差遣御林军将其分别送往外戚避难,又对王后说:“你为国母,理应殉国才是,莫要怪朕。”
王后微笑说:“妾随王二十年,不敢有违君令。虽说妾多年未曾对国稍有建树,也绝不使王蒙羞。”说完缓缓取出护身短剑,用力刺入心脏……
国王要紧牙关,眼圈却已红了,但他毕竟是一国之君,立即收敛悲意,沉声道:“很好,王后以身殉国,本王自也不能负了她,稍后就去相会。”对风良摆摆手,让他退去,并告知莫要有负重托,北国有无重建之望,全在他了。
雪缘自始至终未发一言,眼看生母殒命,也只默默咬着下唇,血不知何时流了出来。
国王惨笑一声,迈步走向雪缘,轻声说:“孩子,你母后很勇敢,你呢?有勇气没有?”
雪缘笑了,她说:“儿身上流淌父王母后之血,自然继承父王母后之勇气。”她看着城外燃烧的血火,低声说:“成王败寇,儿也懂得。不怪生在皇家,”接着又是一笑,那绝世的容颜在战火的映照下,更显得娇艳至极。抚了抚长发,右手抽出国王佩剑,便要随王后同去。
国王阻拦不及,眼中闪过绝望,他并非要雪缘殉国,而是要她坚强的活下去,为北国的重生活下去。若雪缘殉国,唯一的希望也随之破灭……
大祭司轻轻挡开长剑,用粗糙温暖的手掌抚着雪缘面颊,柔声说:“公主呀,王后在前方等着你,你们总会相见,却不是现在啊。”
雪缘说:“早和晚都一样。”
大祭司那充满智慧的双眼散发迷离的光彩,他说:“怎会一样?你是王室唯一血脉,北国未来的王呀,如若你死了,王朝才是真的亡了啊。”
国王长舒一口气,感激的看着大祭司。目光虽然真挚,大祭司却怔怔的看着城外,喃喃的说:“要破了。”
国王也跟着一怔,城要破了吗……思维还在打转,跟着就是冲天巨响,曜日攻破南门。

第五章 决心
“好快,这黄口孺子的本事可真不小啊。”大祭司皱眉说,王城的守御力量比之绝天涯有过之而无不及,怎么可能一个时辰就被攻克?
国王叹息说:“没有此等本事,怎能弹指破诸侯?五年败北国呢?天佑曜日,将此奇才,夫复何言呐。”
大祭司倒也罢了,以他一国之君的身份称赞对手,这份胸襟远非常人可及。
国王朗笑道:“大祭司可有兴趣见识这黄口小儿?与本王一同上朝?”大祭司中年时可谓北国忠良砥柱,与水岩一文一武将北国整治的好不兴旺。如日中天的他四十岁后突然辞官,做了祭祀,众人大感不解,却也佩服此人急流勇退。因此上至国君,下至黎民,对他分外敬重。
大祭司笑说:“也罢,此等人物擦肩而过,实为人生一大憾事,下臣为王开路。”说罢昂然下了‘府天楼’。
国王仿佛被带动了某种情绪,看着王后的身躯渐渐化为蓝冰的身躯,逐渐缩小,又似牵引了某种心弦。
常人死后身躯七至十年便化为白骨,而王后短时间内却化为蓝冰,这就是北国王室最囧与常人的地方。
当王后化为珍珠般大小的蓝冰时,国王俯身拾起,交给雪缘,说:“收好了,带着它,不管走到哪里,你母后都守着你。”
雪缘悲切一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稳:“儿谨记父王教诲。”说着再也忍耐不住哭了出来。
国王叹了口气,安慰说:“孩子,坚强起来……虽然我们遇到前所未有的大灾难,不会有人帮助我们,但我们更要自强……”说到此,他心中一阵绞痛,王朝的命运押注在年少的女儿身上,这样的重担即令男儿汉也未必担的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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