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尼克号同人)[泰坦尼克]真爱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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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尼克号同人)[泰坦尼克]真爱永恒-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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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梯子距离舱门几乎要一米远,下面就是冰冷的海水。
    我踏到舷梯最边缘的前端,停都不停整个人飞跃而上,在门还没关上前,我踉跄进入船里,那个检票员伸手抓住我的胳膊,帮我稳定身体。
    我扬扬手里的三等舱船票,对他说:“谢了。”
    检票员连忙回头将舱门关上,他怕又哪个不要命的乘客会在船离港时飞过来送死。舱门旁边有船员坐着在为刚上船的乘客解答一些问题,我茫然地想凑过去,结果刚关完门的那个严肃的乘务员立刻回头询问:“小姐,你有通过检查吗?”
    我多么想告诉他,我携带无数中二传染病毒,让他立刻将我扔回南安普顿海港,让我自生自灭啊。当然下一秒我挤着乘客就往船道走廊跑了,哪还管得上别人。
    好不容易摆脱那个坑爹的检票员,我一时间不知道要往哪里走,杰克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我将票塞到口袋里,随着沸腾的乘客走过狭长的船道,来到宽阔的柚木甲板上。这里到处都是人,一千多个乘客,大多都聚集在甲板上。三等舱的乘客最热闹疯狂,他们挥舞着自己手里的帽子,抓着白色的栏杆,低头对港口上的人海呐喊着,兴奋与希望同时出现在他们的笑容里。
    我抬头看,看到头顶上等舱与二等舱的乘客也兴奋地对船外面的人挥手致意。天空彻底晴朗起来,雨雾散去,码头上工人快速地解开粗大的缆绳,抛到海里。
    泰坦尼克的螺旋桨轰隆搅动着海底的泥沙,浑浊的海水翻腾而出,几艘拖船牵着离港的泰坦尼克号往前行驶。汽笛声再次响起,行驶中带起的水力让码头其余停靠的邮轮不停晃动。
    风吹乱了我的头发,我走到栏杆边,双手抓住栏杆望着港口,一切都在远离。轨杆上的星条旗猎猎有声,纽约港的自由女神像在等着它的到来。
    泰坦尼克,正式起航。

☆、第4章 永恒

在这里你可以看到你所能想象中各种身份的人与你并行,如果你想看到英国贵族或者美国大亨,就得跑到D层甲板仰头向上望,那里到处都是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的男人与戴着昂贵华丽帽子的女人。
    不过不管是三等舱的铁匠还是上等舱的巨子,我想再也找不出比我更加窘迫的乘客了。杰克上船后就淹没在迷宫一样的船舱走廊里,虽然我熟知泰坦尼克的电影情节,甚至看过一些关于泰坦尼克号的资料,但是更多细碎的东西我完全没有记忆。例如我忘记杰克的船舱编号,但是我却还记得与他同在一个船舱里的另外两个男人,是他赢得船票的男人的同伴。
    我总不可能一间舱门一间舱门去敲开,那我会累死。其实还有时间,找到杰克,说服他。
    明天中午泰坦尼克会停靠到爱尔兰昆斯敦港,最后一批乘客会上船,而我会下船。无论找不找得到杰克,或者最终无法说服他,我也会下船离开。
    这次冒险上船不过就是为了少年情怀时的男神拼一把,以后老了还可以跟孙子讲船头故事,你奶奶我年轻的时候冲上一艘沉船,只是为了拯救曾经的偶像。
    当然那条毛毯至关重要,而对象是杰克道森不过是让我更加拼命而已。
    所以我还有一天的时间做缓冲,我在三等舱的通道里转悠了半个钟头,终于找到船票所在的房间。通道上的灯发出惨白的光线,将所有乘客的脸孔都照得白晃晃。我觉得自己活似一只游荡在大洋深处的幽灵,显得特别格格不入。
    没有任何行李,瘦弱的脚腕下是沾满脏污血迹的脚丫子,磨损严重的外衣袖口往上卷了两次,裤子因为不合身而显得空洞洞,长发蓬松乱翘。我一路往前一路被围观,一个英格兰妇女看到我脸上的怜惜之色一闪而过,她将一条毛毯披到我身上,询问我,“需要帮忙吗?孩子。”
    我面无表情地说:“谢谢,你明天能下船吗?”
    妇女为难笑了一下,然后就走开了。
    谁理我这个疯子,所以在这里大喊要沉船估计船长会将患了疯牛病的我扔到海里,让我体会什么叫沉船。
    我重新将口袋里的船票掏出来,上面最显眼的是“WHITE STAR LINE(白星航运)”这几个黑体字母。上面写着一些乘客守则,还有船舱编号。
    我走入船票标号的房间,房间里有三个男人,他们正在热烈地交谈,用的是瑞典话。见我头披着毛毯走进来话头戛然而止,似乎不明白我进来干什么。或者是我没有穿鞋的样子很可怕,这个年代一个女人可无法容忍自己露出脚踝以上的部分,我的裤子显然无法将我的小腿完全遮住。我其实不该将丢了那顶帽子,将自己的脸涂满煤炭,再戴个男士帽,鬼看得出我是女的。
    我看到船舱里剩下的一张下铺,船舱非常狭窄。两边各摆设着上下两层四张单人床,中央的通道挤得可怜,在通道中央的船壁上有一个白色的大理石洗漱池子,池子上面是一个取暖器。
    一个男乘客躺在上铺,半探出身体低头正在笑着,他的下铺是另外两个坐着在交谈的乘客。我走到那张空着的下铺时,他们两个人非常默契地同时挪开自己碍路的脚,让我通过。
    我爬上床铺,仿佛能感受到被子下传来微微的颤抖,船在海里航行,我们正在海中央。我用毛毯擦了擦脚,破皮的地方看着有些渗人。又抓住毛毯比较干净的一角用力抹把脸,毛毯立刻变得黑灰一片。我的脸恐怕是用毛毯抹不干净的,上面粘的泥灰估计将我的脸糊得乱七八糟。
    扔开毛毯,我沉默地扯出有白星公司红色标号的被子钻进去,船舱安静一片,所有人都像是在看一出默剧地看着我。看来我很有喜剧表演天赋,也许下次到美国的时候可以去演卓别林。
    就睡一个钟头,然后找到杰克,想办法让他答应下船,接着等候明天中午在爱尔兰科克市上岸。
    多么完美的计划,我蒙被子闭眼立刻沉入梦乡,身体已经到达极限了,我再也跑不动。
    我做了一个梦,漆黑的电影院里,前方的光亮照射到座位上发出浅淡的白蒙。电影屏幕里泰坦尼克在冰蓝色的海里一往无前地行驶,我单独一个人坐在电影院里,泰坦尼克号上没有一个人,只有空阔的甲板与与巨大的船身。
    它的线条依旧是那么流畅优美,如海里的鸟在飞翔。遥远的水平线上,纽约港的自由女神像隐隐出现,可是这如同一种唯美的幻觉,船体开始解体,油漆褪去,船舷板碎裂,舷窗崩出。它开始沉没,一点一点被冰蓝色的海水吞噬,最终躺在两英里半的海底,静谧地沉睡着。
    空无一人,孤独得失去所有地埋没在海底的尘灰中。
    我试着伸出手去触碰它,却发现自己碰到一扇折断生锈的海底雕花门,我推开它,一道苍白的光带从门里流淌而出,从我身边流泻而下。门以一种光速的速度在自我修复,如同时间倒退,一年一年地倒退,2012年,1997年,1985年,1912年……门变得崭新完美,雕花如同怒放的枝叶。
    我走进去,是一处圆形楼梯,巨大的弧圆彩色玻璃穹顶下是璀璨透明的吊顶水晶灯。所有人都在鼓掌,微笑,似乎很久以前就在等待我的到来。
    我走下楼梯,那一瞬间突然有种等候一个世纪之远的感觉。
    而在下一秒,一阵嘈杂的号角激烈地响起来,我猛然惊醒,双眼僵愣地看着上方,一时间想不起自己梦过什么。橘红色的光线温柔地从舷窗走进来,我几乎能听到这些细碎的阳光里所涌动的声音,夹杂着潮湿的味道,在我鼻尖萦绕。船尾引擎的声响隐约从下面传来,三等舱位于船尾,下面就是泰坦尼克的螺旋桨。
    船舱里空无一人,我回过神来立刻爬下床,双脚的伤口传来细碎的疼痛感,让我不住地蜷缩着磨蹭地面。我快速地跳着小碎步,企图忽视这种恼人的痛觉。
    出了船舱,走道上寥寥无几的乘客正在四处走动,我觉得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在这里找到杰克的踪影的。当你不是女主角时,要邂逅一次男主角简直成了不可能的任务,就算你们在同一艘船上。
    我来到三等舱的餐厅里,吃了一些东西,那摸样活似饿死鬼投胎。几个移民者目瞪口呆地看着我,我真想让他们收起掉落到甲板上的眼珠子。
    夜幕开始降临,泰坦尼克停在海面上,远处的岸上是法国瑟堡市。这是泰坦尼克第二站,停靠的时间是晚上七点,正准备接应另外两艘中型邮轮的客人。
    一睡睡去了五六个钟头,我竟然拿这种生命般重要的时间来呼呼大睡?走到还留有黄昏余晖温度的船尾D层甲板上,我疲惫地望着夜幕快要降临的海面,打算熬夜一整晚。今天晚上我会在三等舱房间里试着寻找杰克,而无论结果如何,明天早上我都将守着时间,在它停靠在爱尔兰港口时立刻下船。明天是泰坦尼克最后一次安全靠岸,大批爱尔兰移民会跟着上船。
    三等舱散步甲板的长条木质座椅上,几个乘客坐在那里休息。我深深呼出一口气,几乎能感受到空气里的低温刺激着我脆弱得不堪一击的皮肤。白天还好,晚上气温一下降,身上的衣服就没有一点保暖功能,它所能起的唯一作用是用来避免我的裸奔。
    海面平静得可怕,我走到栏杆的地方,将双手放在上面低头看向下方的海水。甲板栏杆距离吃水线大概十几米高,水面几乎不见任何波纹,泰坦尼克似乎停航的地方不是水里而是陆地上。我看到一艘娇小的邮轮停靠在这艘巨无霸的旁边,船上橙黄色的灯光渐次出现。
    又一个赶着上船来同归于尽的,我将下巴靠在横着的手臂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事情在发生。
    再次模拟着如果我将沉船的消息散播出去,那么结果会是什么?
    首先,乘客会冷冷地打量我流浪汉的破旧外套,一毛不值,所以我的话也一毛不值。
    其次船员会走过来找我谈心,然后在船长的示意下将我扣留在监牢的监察室里。我有一半的可能会在明天被赶上岸,这是个求之不得的善良惩罚。当然另一半机会是没有人会记起我,他们偶尔会在想起我的时候顺便会想一下到了纽约港将我交给警察的场景。
    谁知道呢,如果我真的能活到纽约港,那时候曼哈顿将会有三万名观众跑过来围观我。
    没有任何一个人会相信我的话,哪怕我不是流浪汉,而一名体面的贵族小姐……还是没有人会相信。
    我往口袋里掏了掏,幸运的是我那破口袋里装的口琴竟然还在。这是我从一个落魄的街头卖艺者手上赢回来的,我说我能转一百个圈不带停止,他死都不相信,所以我就赢走了他的手里的口琴。
    他吹得实在太难听了,我真是受不了才将这个可怜的乐器从他手里抢回来。
    我试着将口琴含在嘴里试吹几下,口琴发出刺耳的声音。我挑剔地皱起眉头,将口琴使劲往空气中甩了甩,然后背着栏杆慢慢顺着铁条坐到甲板上,双手抓住口琴,放到嘴里运用气息吹奏起来。
    断断续续的音调一开始不成形,我慢慢地寻找到音调的旋律,闭上眼睛,嘴唇与乐器亲密地接触到一起。这架口琴已经很破旧,可能是德国和来的产品,我有时候会停下来清哼几句,然后重新又从第一句开始吹奏。
    我似乎忘记自己在船里,而回到我的舞台上,我的身体柔韧得像是五线乐谱上的音符,随着席琳迪翁天籁般的歌声而起舞。海上的微风从我身后的栏杆吹拂而来,我倾听着口琴的旋律在头顶上随着桅杆上的旗子飘扬。
    有什么会比在泰坦尼克号上吹奏我心永恒更加的适宜,回味着那个加拿大女歌手的歌声,我慢慢地编制出口琴版本的我心永恒旋律。
    如果可以,我想一直吹奏下去,背对着海洋,就让这艘巨大的邮轮因为我的口琴声而停下,永远地停留在这安静的一刻里。
    我心永恒。

☆、第5章 打赌

遥远的海面,接近地平线的海水一片金黄,而船上的灯光已经亮起,淡白色的光亮驱赶着夕阳最后的一片红色。
    吹奏完我心永恒,我终于回过神来。甲板还在的几个乘客都围在我身边,其中有牵着孩子的三等舱妇女,也有带着软呢帽的年轻男人,还有两个本来站在三等舱入口的甲板船员。其中一个穿着卡其色吊带裤,条纹衬衫,发色金黄,右手夹着破旧本子的年轻人一脸赞叹地上前来询问,“这首曲子真美,它叫什么名字?”
    余晖在他年轻尤带稚气的脸孔上烙印下光影的颜色,好像这一刻连时间都为之停止。
    我仰头望着他,仿佛透过那发亮的电影屏幕,最后却终于穿越百年回到这里。身体因为疲惫而坐得跟崩塌的雕像一样颓废,手里还拿着那个破口琴。我本来该立刻跳起来揪着他的衣领,然后乘着船还停泊在瑟堡,连接应船都不用就直接跳到水里游上岸,这里的水温可不是冰山区的寒流,你在水里折腾多久都行。而这一切的前提是,眼前这个家伙得相信这艘船会沉。
    我终于低声回答,“我心永恒。”
    “好名字,我是杰克道森,你好。”杰克露出他的招牌笑容,额头因为笑容的惯性而夹起几道额纹。他手指上沾着一些灰色痕迹,指尖有时候会很明显地互相磨蹭几下,这应该是他画画久的习惯。
    “你好,艾米丽。“随口将自己在大学跟同学戏取的英文名说出来。我面瘫地看着他,上上下下打量着。接着有些迟疑地伸出手,就跟个腼腆的小姑娘一样犹豫不前,天知道腼腆这玩意早几百年就被我吓跑了。
    我只是迟疑,我竟然这么简单就找到男主角。如果知道一首电影主题曲就能将杰克拖出来,那么我饿着肚子在繁忙的码头跑了两个多钟头连嗓子都喊坏掉,简直就是白干了。而且看到他的第一反应我竟然是在迟疑,该不该跟他要签名。如果在下船前再弄到女主角的签名,这趟穿越之旅就完美了。
    杰克干净利落地用力握一下,松开手后他笑着说:“你没有鞋子吗?我送你一双。”说完就弯身去解开自己皮靴的带子,他跳着脚边脱鞋子边说,“我看过你,你是最后一个乘客。不过你没有同伴吗?你也打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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