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王爷的贱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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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戾王爷的贱妾-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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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房里去,本王再也不要看到你。”
第二天天不亮,王公公就在赵夺的命令下,监督着花想容和小翠搬出清轩阁,换到了供下人居住的房间。
虽说是下人住的房间,但王公公已经派人收拾的非常干净,小翠感激地向他道谢,又在花想容的授意下,拿出仅有的一支玉镯,送给了他。
小翠收拾着包袱里大大小小的药瓶,逐一分类,抱怨道:“小姐,人家逃难,不是装银两,就是装吃食,咱们倒好,背了一包袱药。有给你治腿的,有给你治记忆的,还有给你补身体的。现在想起来,我都觉得当初要跟你一起跑,真是脑子一热的结果,在这里有吃有喝的,多好。小姐,昨天你为什么要惹王爷生气呢?如果他又打了你怎么办?”
花想容躺在床上一脸得意:“不得不说,这是一步险棋,但是,结果不是很好吗?我们总算搬出了清轩阁,终于不用在他眼皮子底下过日子了,这样一来,不仅自己轻松了许多,就连大婚那天实行逃跑计划也会容易的多。”
“可是小姐,你对王爷就真的没有一点眷恋吗?”
“眷恋?”花想容笑的云淡风清:“如果我们继续在这里生活下去,你会发觉,你今天问的问题有多么愚蠢。”
小翠歪着头,一脸不解地看着花想容:“为什么?”
“你不觉得侧妃对我们很不友好吗?依着王爷与侧妃的关系,关键时刻,他会站在谁那一边?如果心就此沦陷了,伤害只会越来越深。”
“可是小姐,我觉得王爷他是维护你的,侧妃当初要那块空地的时候,他不也是替我们说话了吗?”
花想容问:“那么他坚持到底了吗?小翠,清醒一些吧,我们的哀求永远敌不过别人的眼泪。”
小翠沉默了,她清楚记得那天,她偷偷跟在王爷的身后,追去空地时的情景。那天,她气喘不均地刚停下脚步,闪进角落里,就听见王爷那铿锵有力的声音:来人,把这些瓜除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赵夺还真就再也没有来看过花想容一次,小翠一天一天地数着日子,直到大婚之日终于临近。
几日的疲乏,几日的劳累,赵夺的精力几近透支。梅园里已经焕然一新,所有的东西都按照眉儿的要求重新布置,喜帐、纱花将整个梅园映衬得喜气洋洋。
赵夺望着眼前那一片夺目的亮红,回忆起接花想容进府时的情景。他只记得他厌恶她,非常厌恶,以致于连拜堂都不想去。他呆在书房里看书、喝酒,卓言催促了他好几次,而他则不耐烦地将喜服一扔,冷道:“本王不舒服,你替本王去吧。”
当时,卓言惊的张大了嘴巴,差一点坐在地上。
而今,又是这样的日子,新娘子换成了另一个女人,换成了一个他一心向往的女子,可是,他还是情不自禁地想到了她。
她在做什么呢?她的心里会不会有“一丁点儿”的不舒服?
想到这儿,他突然决定去看看她,看看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074 大婚
绕过假山,走过浮桥,穿过茂林,赵夺来到一片屋舍旁。这里是下人们居住的地方,然而王公公却把所有的下人都迁了出去,偌大的场院里,只有花想容主仆二人。
小翠端了盆从屋里走来,远远地看见赵夺身着一身黑色的华袍,背着手在屋舍外面转悠,她想也不想,立即反身回到屋里。
花想容正在穿鞋,准备下床练习走路,经过几天的练习,她的步伐越来越轻盈,腿也越来越灵活了。搬出清轩阁以后,她更是信心满怀地透入训练,她要为那一次逃亡做好万全的准备。
“小姐,王爷在门口呢。”
花想容一愣,提着鞋帮的手短了一下,随即抬起头来:“他来做什么?”
“不知道,小姐,你快脱了鞋到床上躺着吧。”小翠话音才落,赵夺的脚步声便到了门口。
花想容迅速脱下鞋子,躺到床上装睡,而小翠也拿起一块抹布,假装收拾屋子。
赵夺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进来,他甚至觉得今日的到访有点多此一举,他想要转身离开,可是屋里像是有什么珍宝一样,吸引着他的脚步。最后,还是掀开帘子走了进来。走进低矮的屋舍,他第一眼便发现,这里实在简陋的不成样子。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还有角落里破旧的小厨子以外,几乎没有什么家什。然而他哪里会想得到,这些还是王公公本着“不超标、不越格儿”的标准费力淘换而来。
这下,她该得到教训了吧,这样的环境,更笨就没法生活嘛。想到这儿,他扬了扬唇角,继续环视着四周,突然发现不知是谁在床前放了一张破旧不堪的踏凳,上面竟然摆了一双鞋。
眉头蹙成一团深结,眼中深的望不见底,只是那不平静的池水荡漾着波澜,看得小翠一阵心惊肉跳。
赵夺冷哼了一声道:“走不了路,竟然还摆出一双鞋么?”
“那时。。。。。。”小翠紧张的无从作答,她心虚地低下头,小脸憋的通红。
“那时妾贱让她拿出来的。”就在小翠无力应付的时候,黄湘荣睁开了眼睛,从容而答。
赵夺的眼中冒出一缕怀疑的色彩,他细细地打量着花想容,虽然这里的环境不大好,但她的精神状态倒比以前在清轩阁的时候强的多,看到这里,他不免心中有些介怀。
他讪讪地道:“拿它有何用?难道是用来自勉吗?”
花想容淡定一笑:“不过是用来时刻提醒自己,穿不了鞋、走不了路究竟是拜谁所赐罢了。”
“是本王,那又如何?”赵夺心头一紧,随即又道:“本王就是要让你忘不了,不守妇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如果王爷是来提醒贱妾的话,贱妾可以在这里向王爷保证看,一切正如王爷所愿,贱妾记住了,牢牢地记在心里,一辈子都不会忘。”
赵夺眉峰一凛,心口的怒气险些以倾而出。忽然,他眉目一转,从嘴唇流露出一丝难察的笑意:“既然如此,本王就放心了。后天是本王大婚之日,你是不是应该去给侧妃请安?”
“贱妾腿脚不便,无法前去。”
“你该不是对侧妃有意见吧?你要知道,那梅园本就是她的,她没怪你鸠占雀巢,你倒如此矫情起来。”
花想容笑着说:“大庭广众之下,贱妾拖着个残躯现身,只怕会给王爷丢脸吧?当然,如果王爷不介意,贱妾倒也可以拄着双拐前去道贺,免得错过了热闹的场面。”
“那本王就拭目以待了。”赵夺说完,便甩开袖子大步而去。
花想容见赵夺走了,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小翠,准备一副拐杖。”
小翠垮着脸道:“小姐,您还真要去参加婚典不成?”
花想容绽开一脸自己的笑容:“有了双拐,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府里来回行走了,到时候,即时有人看见我们,也不会加以阻拦,不是吗?”
大婚的日子到了,赵夺一早就换上了喜袍,神采奕奕地骑上高头大马,到将军府里迎亲。汀兰,清音还有秋月只能凑在喜堂里,看着赵夺那玉树临风的背影。
侧妃是明媒正娶,所以王爷要亲自去迎,而汀兰、清音还有秋月她们无权无势,进府的时候,只不过是行了简单的礼,连宾客都没有宴请,难怪她们要艳羡不已。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赵夺骑着大马,悠然自得地朝府外走,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让人羡慕。
花想容拄着双拐,在小翠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往喜堂的方向走,恰巧遇到赵夺接亲的队伍。她想避开,赵夺却勒马停住了脚步,眼神像是两道剑芒朝她射来,她只好走到赵夺身边,在双拐的支撑下,微微屈膝向他道贺:“恭贺王爷迎娶侧妃。”
赵夺距噶临夏地俯视着眼前的两个人,显然,她们是精心打扮过的。再看看花想容那一脸风淡云清的表情,心中便没来由的堵的难受。
他满脸嘲讽地道:“贱妾果然言出必行啊,竟然真的不顾惜自己的身体,出来恭贺本王,不知你这个情,本王到底该不该领呢?”
花想容看着赵夺那充满别味的剑眉,从容不迫地答道:“于情于理,贱妾是要出来道贺的,领不领情便是王爷与侧妃的事情。这样的日子,总要做到滴水不漏,免得落下什么把柄,让人日后捏了来搬弄是非。”
“哦?这般小心防范,难不成真的有人为难与你?”
赵夺扬起邪肆的眉角,脸露威严之色。花想容摇头道:“王爷说笑了,谁不知道南洋王府姬妾和睦亲如一家,哪里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呢?贱妾不过是打个比方,不料竟然说错了话,还希望没有扫了王爷的兴致才好。”
赵夺怔了怔,从花想容的身上收回眼神,直目向前,双腿一夹,喝行马匹,急进向前,再也没有看她一眼。
真个队伍开始行进,众人抬着几口大箱子,吹锣打鼓地一路而行,花想容目送着他们离去,这才赶去喜堂。
喜堂之上热闹非凡,大伙交头接耳,纷纷猜测新娘子会是什么样的打扮。当他们看到手拄双拐的花想容时,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汀兰正与清音和秋月一起小声讨论着翻看家训的结果,一抬头,看见花想容,脸色立即暗了下来。
汀兰上前,拉着花想容,气呼呼地道:“你都这副鬼样子了,还来凑什么热闹?当心侧妃来了,触了人家的霉头。”
花想容眉睛一转,眉眼含笑地说:“姐姐,妹妹也知道这个样子出来不好见人,可王爷下了令,我要是不出来,岂不是不把王爷放在眼里?王爷和侧妃,我可是宁肯得罪侧妃,也不敢不从王爷啊。”
汀兰气结,怒道:“别以为王爷叫你来,就是重视你,他不过是要让你给侧妃磕头行李罢了。”
花想容上下打量着汀兰,原本不想闹事的她突然笑开了:“姐姐,我想你搞错了吧。我一个腿部有残的人,根本就无法跪拜,见了侧妃,也不过是低个头罢了,真正要磕头跪拜的是你呀。”
“花想容,你别猖狂,你现在已经不住在清轩阁了,你还有什么资格冲着我们大呼小叫?”秋月忍不住,也上前出言不逊。
清音拉过汀兰与秋月,小声道:“今天是王爷大婚,你们这么闹,教王爷怎么下得来台?收拾她有的是机会,别忘了,侧妃答应我们什么了?她要让王爷亲眼看着她对付花想容,你们就忍一忍吧。”
汀兰不甘心地白了花想容一眼,这才随着清音站到了另一旁。
婚礼还没开始,众人就看见一场“后宫醋云”的大戏,都忍俊不禁,心想着,南阳王的门风全被这几个无知的女人给败坏了,倒是这个手拄双拐的女人,不卑不亢,“闲来不生事,事来不怕事”的态度让人欣赏。
“新人到!”
随着执事官的一声报奏,刚刚的不愉快立即烟消云散,众人垃圾在两旁站好,给新人让出一条路来,一身大红喜服的一对新人便出现在大家面前。
赵夺一身喜服,俊逸非凡,而眉儿蒙着盖头,众人则无法看清她的表情。
她应该是喜上眉梢吧?花想容暗暗猜测着,随即将视线停留在一朵大红色的绸花上面。
赵夺和眉儿分牵两端的缎带,绸花成了连系他们的纽带。赵夺小心翼翼地牵着眉儿向前走,眉儿也稳稳当当地随后而行,场面显得格外温馨。
就在两个人在喜堂的红烛前站定,赵夺仍然不忘在人群中搜索着花想容的影子,花想容怔忡之际,猛地抬头,正好对上他那满是揶揄的眸光。
花想容本能地将眼神错开,就听见赵夺在喜堂之上朗声大笑起来,那笑声像是在嘲弄她的胆小,也像是在宣泄他此刻激动的心情。
“新人行礼!”执事官大声喊道,“一拜天地!”
赵夺和眉儿同时回过头去,向着门口,仰望苍天,直直地弯下了腰,郑重之极。
“二拜高堂!”
两个人再转过身来,对着喜糖正中的喜字,深鞠了一躬。
“夫妻交拜!”
赵夺转过身来,恰好能够看见站在人群里的花想容,他扬着唇角,将身子斜了几分,弯下腰去。。。。。。
花想容愣了一下,因为从她的角度看过去,赵夺分明在与她交拜,可是,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即使是交拜的角度有所偏差,那也绝对是无心之失,毕竟新娘子只有一个,那就是由始至终都蒙着喜帕的眉儿。
“送入洞房!”
花想容回过神来,却见赵夺和眉儿已经在众人的簇拥之下,缓缓离场。她收拾好破碎的心,忽然发现,眼角竟然有些湿润,她立即用袖子把眼泪沾了去,以免被人看见。
“小翠,我们该走了。”
小翠背着一个报复,扶着花想容,悄悄地从人群中闪了出去。
不得不承认,刚刚行礼之时,她的确是羡慕的,她记得当初,与她行礼的,只是个替身。当时,她是多么希望能有一场完美的婚礼啊,可是,等待着她的,是他的冷漠与绝情。
“小姐,我们这么明目张胆地背着包袱,别人要是闻起来,我们要怎么说?”小翠打断了她的思绪,脸上的疑惑将她的五官拧在一起,十分俏皮。
“没关系,如果别人闻起来,就说是王爷吩咐的就好,反正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没有哪个傻子会跑去告状的。”
小翠点点头,手不自然地抚在包袱扣上,往肩膀上紧了紧。
赵夺与眉儿来到梅园,早有酒宴摆在厅堂以及院落,一桌桌的山珍琼浆连成一片,尽显奢华。
梅园外,一名身着黑袍的男人突然出现,着实令众人吃了一惊。赵夺见到他,有些不悦,可他还是扬了扬嘴角,将心中的不悦掩气,起身相迎道:“平阳王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
“三皇兄娶侧妃,哪有不来的道理?”赵怜一边笑,一边环视着四周。
他的动作引起赵夺的不满,他清楚他在找什么,他强压着心中的怒意,笑道:“还是教三哥亲近些呀。”
赵怜这才轻唤了一声:“三哥。”
赵夺点点头,坐在席间,亲手给赵怜斟满了一杯酒,道:“原本是娶侧妃,才不想惊动兄弟们,回头,你要多多替我解释才行。”
赵怜摇头一笑:“三哥怎么这般客气?不禁是我,说不定其他兄弟们已经在来的路了。”
“既是如此,我叫人先备下一桌酒席,待他们来了,我们一定要喝个一醉方休。”
两个人推杯换盏,虚情假意地上演着首足情深的戏码,就在两个人无比做作的同时,卓言带着一颗千年灵芝出现在喜宴之上。
“属下参见王爷,贺喜来迟,望王爷赎罪。”
赵夺一见卓言,兴奋不已,他顾不得许多,即刻追问道:“谁让你回来的,药找到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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