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件 (3) 与狼共枕 叶落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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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件 (3) 与狼共枕 叶落无心-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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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望着我迷蒙的眼,淡淡地笑着:“除了我,全世界的男人你都不爱!”
  
  “……”任何言辞都无法表达我此刻的心情。
  
  这世界为什么有这么一个妖孽,他拥有着男人致命的魅力,蛊惑人心的邪魅,偏偏却该死的温柔!
  这么迷人的男人,全世界的女人都有资格爱他,就我没资格!
  
  好久我才说出一句废话:“你不是不相信我爱你……”
  
  他的手移到我的后脑,身体一点点俯下,唇渐渐靠近……
  我当然知道他想干什么,离婚前再来一段深情拥吻?他这是想向我表达一下他离婚的态度有多么坚决?
  
  我的大脑在对我大吼:韩芊芜你快点躲开,被他吻到你就废了!
  我的心吼得更大声:吵什么吵!我要是能躲得了,他就不是韩濯晨!
  
  理智和感情的交战才刚开始,他已经捕获了我的唇,击溃了我的理智。
  
  我放弃了无谓地反抗,身子无力地跌进他温暖的怀抱。 
  
  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吻的极尽□,舌尖的纠缠和唇在辗转间,他不时拉开点距离,用舌尖□着我的唇瓣……
  
  他的手从我的腰间徘徊至胸口,充满力量地蹂躏着我柔软的□。
  我今天穿的是一件薄薄的真丝文胸,根本掩盖不了他诱惑一样的摩挲,敏感地蓓蕾在他手心里不知羞耻地挺起。
  
  我想说:不要。含糊的声音在紧贴的双唇间发出,是醉人的呻吟。。。。。。
  
  浑身的瘫软让我依偎得更紧,紧得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双腿间的坚硬。
  在他的渴望里,我的身体开始火热,根本忘记身在何处,伸手搂紧他的腰,用身体的曲线去感受他的线条,手指忘情地在他脊背上游走。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我被吻得激情澎湃时,他放开我。
  讽刺的笑意在他的唇边漫延:“你吻技好像还是没有进步,有空让爸爸再好好教教你……”
  
  我满是浆糊的大脑怎么也想不通他什么意思,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爸爸”两个字说的那么刺耳。
  
  他的微笑……
  让我想起他刚刚看向我身后的目光,我猛然转身……
  
  孟勳站在我身后,看样子已经站了很久,久得连震惊和愤怒都风化了!
  就剩下一个空壳立在走廊的尽头!
  
  这!明显就是报复!
  
  我转回脸在看向韩濯晨的时候,他的笑意更浓。
  
  这世界怎么会有这种人……别人刺他一刀,他一定要还上两刀!
  
  孟勳让他看见一个短暂的浅吻,或者根本就没看清。
  
  而他,非要还上一场□高涨的□拥吻……
  
  他一定要让孟勳知道:韩芊芜这个傻女人早已被他弃如敝履,却还在死心塌地爱着他,为他迷乱!
  
  我活了这么多年都是傻的,做的唯一一件聪明事就是在这个时候,跟着韩濯晨身后视若无睹地从孟勳的身边走过去。
  
  孟勳僵在原地一动不动,我估计,拒绝过他很多次,这一次算是最彻底的。
  
  *****************************************************
  
  坐在车上,我没说一句话。
  除了生气,更多的是从幸福的顶峰被无情推下来的失望,跌得遍体鳞伤。
  
  “你不该回来。”他低头,沉声说:“想跟我离婚,可以委托律师跟我谈。”
  “我的确不该回来。”
  
  如果不回来,我还能骗自己说他是爱我的。
  
  他没再说话,手伸进外衣口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带着污渍的半透明的塑料盒子,没有任何标签,隐约可见里面淡红色的膏状东西。
  我正好奇,他侧身坐远一点,俯身托着我的脚放在座位上,小心翼翼帮我脱去鞋袜,卷起牛仔裤……
  
  我用力咬着嘴唇,眼眶有点湿润。
  
  “怎么了?”他问:“很疼?”
  
  我别过脸不敢看他,可是脚上清晰地传来他手心里的温度,原本疼痛的脚踝被他轻柔地揉到热了,烫了,麻木了……
  
  眼泪终于从刺痛的眼眶中悄然落下。
  他抬起手臂用袖子帮我擦擦眼泪。“一会办完离婚手续,我带你去一个老中医那里看看,他最擅长治这些跌打损伤。”
  
  “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有些话我一定要问,就算问完后会更加失望。“为什么要安排Lucia在我身边,为什么我们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这么……”
  他头都没抬,冷冷地回我一句:“不要明知故问!”
  
  惊诧之余,我忽然想起凌晨时的电话,昨夜站在酒店外等待的他,扣错了的纽扣。
  
  还有展灏酒店外那唯美的电梯……
  
  那是他在用一种特别的方式告诉我:尽管我们有过悲伤的回忆,思念还在继续。他依旧在想着我,等着我,等我踏上那为我一个人准备的电梯,回到他身边…… 
  
  他不是一个喜欢口口声声用“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挽留女人的男人,但他做的一切都在清楚地表达着这三个字。
  
  我回来了,不但在电梯前停住脚步,还在跟他一度缠绵后提出离婚,更残忍的是,让他看见我和别的男人在电梯里公然接吻……
  
  电梯外,他握着我的手那一紧一松就是在告诉我,他爱我,所以他愿意尊重我的选择。
  
  我差一点就抱住他,告诉他:只要你还爱我,我们再开始一次!
  
  也许这一次会有个好结局,至少不会比前两次更难熬!
  
  脚上的刺痛唤回我濒临坍塌的心防。
  
  我想起刚出国的时候,好多次夜深人静时都克制不住对他的想念,甚至决定脚伤一旦治好,我就回国找他。
  
  脚伤治好那天,我的主治医生跟我说过:你的脚能正常走路,不代表伤已经痊愈……任何一点微弱的刺激都会让它复发,带来不堪设想的后果!
  
  所以你时刻都要记得:你的脚有着无法治愈的骨伤!
  
  两年来,我从未忘记:我们的感情存在无法治愈的骨伤。
  
  我们二次错过幸福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就算我现在能义无反顾回到他身边,我也不能保证十年后,二十年后,我不会因为某种特殊的刺激再在他心口举起枪。
  我更不能保证,他不会因为某种误会,怀疑我在他身边的目的。
  
  我的仇恨和他的多疑,注定了我们的爱情充满矛盾和猜忌,试多少次都是个悲剧收场。
  
  凝滞的气氛中,司机似乎有意打开音乐,替我们舒缓一下情绪。
  
  CD因为长时间的磨损音质模糊,不时还会发出尖锐的划碟声。。。。。。
  
  每一声刺耳的划碟声都像在划着我的心,尖锐地割开愈合的伤疤。我偷偷揉揉心口,抬眼看向微微蹙眉的他。
  
  我听一会儿就受不了,也不知他听过多少遍。
  
  如果当初我知道自己留给他的这张CD,是一把尖锐的刀,每天在他将要愈合的伤口上划上几遍,我一定不会这么做。
  
  我看着他,心绪又一次被他蛊惑。
  
  假如骨伤都能治好,爱能不能再让我们再碰触一次,我若抛开仇恨,他能不能放下多疑,重新开始一次……
  
  “我们……”我正想和他好好谈谈,看似很远的地方,转眼间就到了。
  
  车停在当初结婚曾走进的大门前,他毫不犹豫开门下车,我任性向后蹭蹭:“我脚疼,我……”
  他没懂我的意思,伸手把我抱出车厢。
  
  靠在他安全的怀里,我紧紧搂住他的手臂,我很想说:“我不想离婚了。”
  可是昨天晚上提出离婚的是我,现在哪有脸说不想离婚。
  
  真是的,昨天他要对我这么温柔,我至于赌气说离婚嘛!
  
  走进离婚处,工作人员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妇女。她看见韩濯晨抱着我进去,有点茫然,特意强调一句:“这里是办离婚手续的。”
  “知道。”他说完,轻轻将我放在桌前面的椅子上,扯扯风衣袖子上的褶皱,坐下。
  
  “感情破裂吗?”工作人员问得很公式化,估计每一对都是这么问的。
  我们看看彼此,沉默。
  这种状况算不算感情破裂?
  
  “性格不合吗?”
  我坚定地摇头,虽然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性格好像挺合适的。
  
  工作人员又问:“你们为什么离婚?”
  
  他看向我……
  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因为他是我的仇人?因为他把我丢在医院,不许我在见他?因为我们已经分居两年?因为我说一万遍我爱他,他都不信?
  都不是,因为我以为他不爱我了——但那是昨天的事。
  
  工作人员看看表,有点没耐心了。“我们马上要下班了,你们的离婚协议书带了吗?”
  我看向韩濯晨,他尴尬地清清喉咙,问:“离婚协议书?”
  
  我能理解,谁让我们是第一次离婚呢。
  
  “就是关于孩子抚养权,财产分割等事情的协议。你们不是没有吧?”
  “我们的孩子……”他看了我一眼,才说:“我们没有孩子,也不用财产分割,我已经请律师帮我公证过遗嘱,一旦我有什么意外,她是财产继承人。”
  
  工作人员用怪异的眼光瞄了我一眼,眼神好像在问我:你怎么想的,这么好的男人你还要跟他离婚。
  哎!虽然不在乎遗产,可他的做法实在让我心潮起伏。
  
  工作人员无奈地说。“既然这样,那把你们的结婚证书拿来我看看。”
  “结婚证书……”韩濯晨又看向我,似乎有些为难。
  
  “你不是没带吧?”我小声问他,看他的表情有这种可能性。
  他摇摇头,说:“我两年前就撕了!”
  
  “什么?!这么重要的东西你都能撕?”
  “重要?!”他伸手握住我放在膝盖上的手,反问我:“你觉得那东西能干什么用?”
  
  “……”我正心潮澎湃,还没想好该怎么表达我的心情,工作人员在这个关键时刻打断我们之间的暗潮汹涌,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我们要下班了,我看你们回去想清楚再来。”
  
  “好的。”他慢慢站起来,态度百年难得一见的谦恭:“很抱歉,耽误你下班。”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怎么两年没见他,他的脾气改了这么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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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被他抱到车上,我还在盯着他看。
  
  他被我看得有些不适,不安地动了动身体。“你若是坚持要离婚,我们周一再来。”
  “结婚证都撕了,离不离婚也没什么区别……”我的话说出口,自己听着都有点别扭,结婚证撕了和离婚怎么看都有很大的区别。
  
  我向来都是逻辑思维混乱。
  
  “那你和孟勳……”
  “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就算有,你让他看见那一段抵死缠绵的亲吻,也什么都没了。”
  
  他将脸转向车窗。
  
  转头间,他的嘴角露出一抹稍纵即逝的笑意。
  
  很久没看见他这样的笑容,久得我早已忘记他这种发自内心的笑意是多么迷人……
  
  
                  第 35 章
  车开离了市区,驶进我从未来过的一个街区。
  
  低矮破旧的楼房上挂满脏乱的招牌,横幅,本就不是宽敞的街道显得有些压抑。
  有些楼房连个阳台都没有,洗干净的衣物直接挂在窗口,那洁白与肮脏的矮楼形成非常鲜明的对比。
  
  恰如艺术于生活,梦想与现实!
  
  车子在也不知怎么七转八绕,在一条很窄的街道边停下。
  
  他一打开车门,外面的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乱作一团。
  
  “这是什么地方?”被他抱出车时,我问。 
  “我长大的地方。”
  
  陌生的地方即刻变得很亲切,我立刻好奇地四处张望,街边摆着乱七八糟的摊位,所有的东西都是廉价的货物,却还有人在不遗余力地讨价还价。
  几个学生穿着邋遢的校服,骑着自行车,吹着口哨从我们身边过去。
  
  我不由得幻想起他年少时的样子,他的十七岁也是如此青涩吗?
  
  想来想去……没法想象出来!
  
  他抱着我走过半条小巷,进了一间连牌子都掉了的店面。
  
  弥漫着中药味道的黑屋里,一个已经年近古稀的老人正在收拾着东西,他身边还有个老婆婆唠唠叨叨地说个不停,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老婆婆一看见我们,忙跑过来。“是小晨吧?好久没见你了。”
  “您身体还好吧?” 
  
  “好!”婆婆上上下下看看那他。“你看起来气色好多了。”
  “是好多了。”韩濯晨附和着,声音听来也有点迷茫。
  
  “婆婆知道你被学校开除心情不好……可大麻这种东西以后千万不能沾!”
  “我以后……不会了。”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她脑子有问题。
  
  老婆婆又瞧瞧我,兴奋地指着我:“好漂亮的小姑娘,你女朋友啊?”
  他低头温柔看看我,笑着说:“是我老婆!她的脚扭伤了,我来请吕伯伯给她治治。”
  
  老婆两个字从他口里说出来,我先是一呆,随后觉得中药味如鲜花的芳香,光线黯淡的房间温馨。
  
  “老婆?”婆婆用粗糙的手摸摸我的脸,像是久违的亲人一样。“你这么快就娶老婆啦!你妈妈要是知道一定开心死了。”
  韩濯晨抱着我的手紧了一下,语气还是很轻松地说:“是啊!”
  
  那个吕伯伯放下手里的药,过来拉了拉婆婆:“很晚了,你快点进去做饭吧。”
  “还早呢,我跟小晨再聊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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