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机，我反正也没什么用，就给你吧！”王哲浩打开，看到的是NOKIAN78的手机，看来自己那个NOKIA1100黑白屏的世界就要过去了，他看着父亲，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关心，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王哲浩坐上车，看着站在车外送行的父母，他的眼睛一酸，就很没志气地想要落下泪来，他想无论自己怎么样，在家里他总能受到包容和关心。而自己年少时候，却只是一心想要离开家的桎梏去闯荡外面更大的世界。
怀着一种异常复杂情绪，王哲浩在车上继续颠簸着，当折腾到了上海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看着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城市，不禁深深叹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今年的冬天却一直像是清明前后的梅雨季节，他到的时候不得不撑着伞拖着行李，即使如此，他身上还是溅了不少泥泞子，他是那样讨厌下雨的不爽利的天气。
王哲浩打的回了家，打开门的一刹那他听到空落落的“咔嚓”一声，心里突然感到了什么，打开门的那刹那，果然。
他一边开灯，一边打电话给边潇然，问她在干什么。
“我，我……我在上班……”她还是吞吞吐吐的，让王哲浩觉得不由自主地怀疑。
“怎么你今天又是夜班吗？”
“是……是……”
“你什么时候下班？我去接你吧！”王哲浩累积的怀疑，终于无法再压抑，他忍不住拿这句话去堵她。
“不用，不用，”边潇然差不多是马上拒绝的，“我要上到明天早上呢，我自己会回来的，你刚回来，也很累了，去洗个澡，睡觉吧！”
王哲浩明天八点就要上班了，注定是和她碰不到面的，他不想边潇然再和他这样在无止尽地倒这样的时差，但他又想不出个切实有行的办法去改变现状，他想，等边潇然有空了，他必须找个时间跟她好好谈谈。
他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先去睡了，你注意身体，别冻到了。”
“恩，你也一样。”依旧是那样温柔的言语，但是王哲浩却感觉不到丝毫温柔的意味，他只觉得难过。
王哲浩真的是累了，他快速地洗个了澡，把坐车的那一身衣服都丢到洗衣机里，然后就扎在被窝里去睡了。
第二天王哲浩起来，觉得精神还是不能恢复，不知道是因为昨天坐车太累了，还是在家这几天惯的，他对着镜子一照，眼睛居然肿得一塌糊涂，还画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就跟一熊猫似的，他受到了惊吓，想着要不要找张边潇然的眼膜来敷敷，不过最后觉得那也太过矫情，于是还是原生态的样子去上班了。
过年回来，大家都还不能完全地投入到工作氛围之中，彼此还寒暄着问候了几句，王哲浩觉得自己还是不能适应这样的闲聊环境，他觉得自己在他们之间，笑容都有些僵硬。
王哲浩刚刚坐下来，同座一个和他一样是实习的新生撞了撞他，轻声说道：“哲浩，你有没有听说什么？”
“什么？”王哲浩看着账，心不在焉地问道。
“你知不知道我们转正之后的合同是怎么样的？”
“不知道啊，我怎么知道？”
“我听说他们今年的合同很苛刻，以前都是三年五年地签，今年是三月五月地签，而且还是派遣性质，哲浩，你说，我们这样不是成了短期劳工吗？”
“怎么会？”王哲浩惊讶了，他的注意力从账上移到了他的同事身上。
大概是他的话收到了效果，他的同僚也表现得有些high，“我还是听带我们的老刘说的，他一时说漏嘴了，我看我们还是看看有没有其他机会吧。”
王哲浩点点头，他的心却沉了下去，他自问不是什么贪心的人，从不指望自己成为一个多么了不起的人，他只是希望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而已，但现在看来，这个欲望似乎也只不过是个奢望罢了。
他想到了交行那个面试，但愿那也是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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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转到熟悉的王哲浩身上了。
第二十九章 没有时间的两个人
王哲浩借口学校的有事跟公司请了个假，然后他就溜出去参加交行的面试了，和他以前参加的各种各样的面试没什么不一样，只不过太过多的人候着，让他足足等了一个多钟头才有机会走进HR的办公室。
他坐下，简单地做了自我介绍，他想起以前参加模拟面试时候面试官对他的评价，认为他不够积极，他总是一丝不苟地回答完面试官的问题，但缺乏有创造力地回答和热情，他想着要不要改变自己一点儿，表现得更为热情点，但是他很快还是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他想那容易表现得前后不连贯，反而让面试官更不能接受自己。
面试官问的问题都很大路，比如为什么要申请交行，你认为个人的优势和劣势是什么，王哲浩早就在大脑里拟好了答案，所以以他认为的正常语速回答了问题，但在最后，面试官提出的一个问题却有些噎住了他。
“我觉得你显得有些拘谨，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你的个性呢？”
这本来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只要回答“我有些小紧张，因为我很希望得到这份工作”之类的就可以了，但是王哲浩却突然想到，他的心理素质也许真的是不好，在太渴望得到一样东西之前总是会变得莫名的紧张，害怕失去的压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也很想放松自己，在得失之间表现得淡然一点，但是却总是无法做到，越提醒自己要放松，结果就会更加紧张。
“王哲浩同学？”
王哲浩猛地回过神来，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可能也是有点小紧张，不过我的个性也是比较谨慎的类型，我认为在银行工作这也是一种必要的品质吧！”
他不知道自己这个答案合不合格，或许合格与否已经不重要了，很多事都是他个人的能力所无法左右的，他礼貌地跟面试官道了谢，然后推门走了出去。
迎面碰上的颇有几张熟脸，他对着他们微微点头笑着，彼此寒暄几句，那种紧张到失衡的感觉终于慢慢释放了。
王哲浩回到会计事务所上班，也是他运气不好，刚刚就被人事考勤的抓到了，问他为什么上午没有来。
“学校有事。”王哲浩的回答很简短，他不是个会撒谎的人，所以也容易犯些被人轻易勘破的错误，他不敢看人事经理的眼睛，只能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我们的考勤也是记入实习成绩的，以后要注意点。”
“哦。”王哲浩点点头。
在人事经理走后，王哲浩刚刚落座，结果那个三八的家伙又跑过来了，贼兮兮地笑道：“哲浩，你是真学校有事还是去谋生路去了啊？”
王哲浩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真有事。”他不习惯撒谎，也不喜欢对这群习惯在办公室里散发八卦的人多说什么。
那人自讨了没趣，悻悻然地去做自己手头的工作。
王哲浩舒了口气，既然自己手里的工作，尽管还没有毕业，但这几个月在他身上发生的诸多的事情，已经磨灭了他的锐气，他对生活缺乏这信心，也不知道自己将走向哪里。
当他在会计事务所工作之后，生活就渐渐恢复了在学校里那种两点一线的生活，只不过远比学校的疲倦和无趣。
王哲浩进门，开灯，走进卧室的时候才发现边潇然原来睡在床上，她睡得很沉，连王哲浩进屋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反应，他想，她真的是累坏了。
王哲浩看她一只胳膊露在被子外面了，就走过去给她盖上，他低头吻了吻她的脸，觉得她的睡靥看起来真像个小孩子。
王哲浩生怕吵醒了她，就蹑手蹑脚地往另外一个房间走去了，自从杨心阳他们搬走之后，还没有人搬进来，他就拿那里当了个临时的书房，虽然只是徒然四壁，一张桌子而已，但却也求得安静。
王哲浩翻了一本CPA的书，在那里专心致志地看着，既然打算做了这行，他就想精钻一下，即使知道CPA难度很大，却也想尝试一番。
王哲浩做事，一向是个全情投入的，他在看书的时候也完全不谙身边的事，他看得觉得疲倦了，就看看手上的表，已经快十点了，想到明天还要上班，于是只好起身，准备洗漱一下就去睡了。
王哲浩走进卫生间的时候没看好，一下踢翻了个热水瓶，“哗啦”一下热水瓶就碎掉了，这么打的动劲终于吵醒了边潇然，她披着大衣下了床，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看着王哲浩道：“你回来了啊？”
“恩……”王哲浩一边收拾着碎片，一边局促地回头说道，“你快回去睡吧，别冻到了。”
“我来帮你吧！”边潇然蹲下身，也准备收拾。
“不用不用，”王哲浩连忙推着她回卧室，“你继续休息吧，我收拾就成。”
边潇然被他推到卧室，她一脸倦怠，却还是想抓紧了时间跟王哲浩说会儿话，“哲浩，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话等我收拾完了再说吧。”王哲浩祈祷着热水瓶没被他踢得水银外泄了，没有注意边潇然的神情，一边跟她说着话，一边就往卫生间里去了。
“恩，那好——等会儿——”边潇然靠在床上，喃喃地说着，她觉得眼皮很重，头一歪，就又睡着了。
等王哲浩收拾好，顺便洗了个澡，再走回卧室，看到边潇然已经歪倒在床上睡着了，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柔声问道：“潇然，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边潇然嘴巴张了张，但没有说出什么话来，她转了个身，好像要在床上找到一个更舒服的位置。
王哲浩也就不忍心把她叫起来了，他只好在她的一侧躺下，盖上被子睡觉。他想，他们总能找到一个合适的时候好好谈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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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去银行签约了没有及时更新，望大家谅解。
第三十章 支票
王哲浩第二天赶了个早起来，一摸身边，还好边潇然还睡着，没有瞬间蒸发掉，他起身去厨房做早饭，他想今早就腾出段时间和她好好谈谈。
边潇然永远都像个吃不饱、睡不足的孩子，她睡了差不多一天一夜，却还是想要再睡，如果不是看到王哲浩在厨房忙碌着，她就要再闭眼了。
“哲浩？”边潇然以为是自己错觉，就叫了一声，然后起身慢慢走了过去。
“醒了？”只有王哲浩的笑容提醒她这一切都不是假的，她的内心恍然涌过幸福，她抱住了他的腰。
“别这样，我还要做早饭呢，你先去梳洗吧！”
边潇然才不甘不愿地放开了手，慢慢地往浴室走去，到浴室门口了突然回过头，佯作要冲过来，看到王哲浩吓了一跳，她才得意地笑了起来，走进卫生间去熟悉了。
边潇然睡得多了，一张脸就有些浮肿，她只好拿盐水敷着脸，折腾了十来分钟才从卫生间里出来。
桌上已经摆好了豆腐乳、花生米和梅干菜泡饭，王哲浩看到她，笑了一笑道：“弄好了？快过来吃吧。”
边潇然的心里涌过暖流，她的眼里几乎就要掉出泪来。
王哲浩看着她在吃着饭，心里想着也差不多是开始话题的时候了，然后他就轻咳了一声，说道：“潇然，你昨晚不是有话想跟我说吗？是什么？”
边潇然正在动的筷子突然停住了，她低着头好一会儿，才仰起脸，微微眯着眼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大概，是我睡迷糊了吧？我就想说，我挺想你的，哲浩。”
王哲浩却直觉这并不是她想跟自己说的话，他看着她，说道：“潇然，我也有事想跟说。”
边潇然没接话。
“潇然，你最近一直这么忙，你们客服部真的这样三班颠倒的吗？”
边潇然夹了粒花生米，咬的“咯嘣”一声。
“潇然，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从钟凯那件事开始，我就觉得你有些不对，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我是你男朋友，你应该对我说的啊！”
边潇然的眼神突然变了一下，她刚想开口说话，冷不防卧室里的手机响了，她连忙起身，跑到卧室，接起了电话。
王哲浩在客厅里，他只听到边潇然一边说着：“是吗……我有空……好……”之类的话，一边就快速地穿起了鞋袜，她挂了电话跑到客厅，脸带歉意地说道：“哲浩，我现在有事，关于你的这些疑问，相信我，过段日子我会给你个好的解释的。你现在就别再追问我了，好吗？”
王哲浩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只是觉得自己被拒绝在了边潇然的心房之外，无法再近一步的感觉，让他觉得无比的懊恼。
边潇然匆匆地吻了他一下，就拿起包往屋外跑了出去。
快速而粗糙的吻，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王哲浩坐在客厅里，看着放在桌上的两碗粥，他心里有一种被人放弃了的感觉，心底里滋生一种恐惧，他觉得他和边潇然正慢慢走上他和颜烨子分手的那条路，只不过他和颜烨子是不断地争吵，彼此的情绪无法承受现实带来的压力而最后爆破，他和颜烨子是在极度不冷静的情况分的手，但是他和边潇然，恐怕却要是在彼此渐渐的冷淡中陌生了彼此，然后离开了！
他坐在凳子上，看着边潇然的包发呆，他想他大概还来不及了解边潇然，他们就要分开了，就好像速食的泡面，沸腾只是几分钟，冷却下来却是食而无味了。
“包？”王哲浩突然惊觉过来，刚才边潇然不是拿了包离开了么，原来她漏了那个一般装钱和银行卡的小包。
王哲浩连忙拿起包，想追上去给她，但是刚到门口，他的脚步却停下了，他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打开她的小包——虽然他觉得应该充分尊重对方的隐私，而且他也不指望在她钱包里发现什么——脑子里却还是萌发了这样的冲动，他拉开了包的拉链，看到了里面她的身份证和银行卡；然后他还看到了一张支票——是杜浩然填给她的支票。
王哲浩看着那张支票，整个人几乎呆住了：杜浩然为什么要给她支票？为什么？她到底有什么事瞒着自己？瞬间，他的脑子里产生了最坏的联想：她和杜浩然之间难道有什么关系吗？做出这样的联想倒也是正常的，毕竟杜浩然追过她，而她现在缺钱，他们之间很可能达成某种交易。
“不，不会是这样的。”王哲浩迅速否定了自己的猜想，如果边潇然是这样的人，当初就不会和自己在一起了，像她这样漂亮的女孩子，即使不和钟凯在一起，也一定有着比自己好很多的选择。
但是杜浩然不会平白无故地给边潇然这样一张支票的，到底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