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流年说不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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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流年说不寂寞-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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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上帝,如果您硬要将这件事作为我们分手的导火索,能不能提前通知我?

如果知道结局。

我宁愿自己被绊倒一千次一万次。

她竟然会那样的伤心。

更重要的是她甚至都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就决绝的跑开。

沈流年悲哀的想,陆云杉,你要是全心全意的相信我,你会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么?

她跑得很快,沈流年心里的血液流动得很缓慢。

我的杉杉。

你不能不回头。

我的内心已经千疮百孔,疲惫不堪,我不知道下一刻会怎样,因为我前一刻还拥有你。会不会地老天荒?时间会变得像一亿年那么长?

我想写一出戏剧,名字叫《全宇宙至此剧终》。

感情这出戏,我始终没有演技。

多少次午夜梦回,我双手紧紧握着手机,我对自己说,你必须主动承认错误,沈流年,再也没有一个女人会像陆云杉这么爱你了。你必须珍惜她对你的好。

等到我思念千百回,每一天都像丢掉灵魂,没有知觉的之后的有一天的夜晚。

我双手颤抖,终于按完一长串倒背如流的号码。

大拇指已经按上拨号键,郝思倩突然打电话过来,她的声音有些急切。

“流年哥哥,杉杉不知道去哪里了,这么晚了,好担心啊。”

我心里莫名一紧,“她····不在寝室么?”

“不在才担心啊,她本来好好的,接过接了个电话,看上去很紧急的样子,都没告诉我们原因就出去了····”

我急切的问道:“电话呢?电话又没有给她打?”

郝思倩的嗓音更加颤抖了,“璐璐打了一通,她依旧不肯说自己在哪里,也没说回不回来,很急迫的说了两句就把电话挂了。流年哥哥····我···我担心杉杉出了什么事·····”

我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

“你先别急,我给她打电话······”

我正要挂断电话,播出心心念念的那个号码,郝思倩突然哎呀了一句。

我疑惑的问道:“倩倩,你怎么了?”

她的声音有意思兴奋,“最近杉杉和会长的联系比较频繁,她会不会和会长在一起啊?”

比较频繁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始终不给我打一个电话,始终不来找我,这么长时间能够不想我,是因为有了别的男人么?

那个人是会长。

所以我什么都不能是。

我突然想起来这个会长住的地方好像是中央花园。我去过一次,印象深刻。

“倩倩····我可能知道她在哪里·····”我一字一句的说道。

中文系的学生做多了诗词鉴赏和阅读理解,在现实生活中很容易对很多事情有感官的判断,这种判断不需要证据,感觉而已。

这一刻我不希望我的感官判断是真的。

那间房真的是亮的。

我站在楼下打电话。

一直打。

永远都是客服甜美的声音告诉我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你为什么不关机呢?

至少我还有一丝幻想,你只是手机没有电,而不是不接听我的电话。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

很多疼痛夹杂在一起一起发生在你身上的时候,你就会觉得,除了最痛的那部分,其它的你什么也感觉不到。

大雨浇灌。我最痛的地方在心脏。

我真的累了。

白天不知道去了多少间企业面试,不知道被拒绝了多少次,走的时候还要强颜欢笑。

我十岁的时候许的生日愿望是,我永远不希望自己狼狈的一面展现出来。

我渴望做我自己,我喜欢干净,纯洁,简单,这类词。

我讨厌不堪和狼狈。深恶痛绝。

但是因为陆云杉你,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背弃最初的心愿。

一遍又一遍。

我是沈流年,我为什么要有这种屈辱感呢?

天还是灰蒙蒙的,郝思倩已经过来,看到我浑身湿漉漉十分狼狈,她满脸心疼的举着伞,替我遮挡还在淅淅沥沥下着的小雨。

我一把推开她:“我不需要。”

声音冰冷没有温度,连我自己都很吃惊自己一天会发出这样冷漠的声音。

她也被吓到了,于是不敢忤逆我,眼睛里闪着泪花,撅着嘴巴站到一边。

看到你们走出来的那一刻我真的很想鼓掌。

郎才女貌,珠联璧合。

真的好极。

于是我的心里再多加一个称赞的词组:你侬我侬,旁若无人。

没有看过我么?

太恩爱了所以没有看到如此狼狈的我么?

沈流年之番外
33。我们还能够相爱么
仙度瑞拉穿上小鸟带来的晚礼服和水晶鞋来到王宫,她的美丽令所有人惊叹不已。

王子立即上前挽着她的手,整晚都只与她跳舞,而每当有人邀请仙度瑞拉时,王子总是说:“这位小姐正在与我跳舞。”

有许多女孩都是仙度瑞拉,但只需要一双水晶鞋就可以让她们成为公主。或者说,即使失去了水晶鞋的仙度瑞拉,本质上还是高贵的公主。

那么,王子呢?

失去了光环的王子依旧是王子么?

天与地,像黑与白一样界限分明,车辆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

并不是所有驶远的车都会回头,厚重的积雨云层上有我们无法感知的阳光。

我一直自诩身在局外,头脑清醒。

爱情的诗词歌赋从来都不喜欢,因爱故生怖,因爱故生恨,因爱不自由。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裴多菲的这句话一直是我极为推崇的。

我现在像什么呢?

我浑身颤抖,眼前的美好让我妒忌得发疯。

“下了很大的雨呢。”我嘲讽的对眼前的两人说道。

我真的不相信有一天自己会像妒妇一样发出这种尖锐刻薄的声音。

我,还是沈流年么?不,我不可以再迷失我自己。

“我们分手吧,我累了。”这句话是从我的嘴巴里面说出来的么?

为什么她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为什么其他人都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为什么?做了那么多的努力,为什么是我自己主动放弃?

不止是因为累了吧,我想更多的是因为我,不想是最后被抛弃的那个人。

不要丢掉我。

不给自己一丝一毫的反悔。

转身坚决的离去留下泪水像瀑布一样流着的她。

你更痛还是我更痛?

如何停止对已经发生的爱情?

我不能阻止自己毫无意识总是一个人往桦林跑。最初是因为喜欢那里的安静,可是现在,我觉得我是疯掉了。

我站在风口,我拿着烟蒂的手止不住颤抖,我有多久没有剃胡子?

我白色的衣服我有多久没有打理它们?

你们的甜蜜像毒蛇一样在我的心头缠绕,我假装看不到你们,我假装我不爱你。

有些事情只有经历了才能深有体会。

我终于察觉到这个世界上有两样东西是不能隐瞒的。

喷嚏和爱情。

我听到你的名字我的心尖颤抖。听到璐璐说你被叫去了校长办公室,我第一反应就是,亲爱的杉杉,你千万不要出什么事·····

我绕一大圈路想去看看你。

看到的还是你们的甜蜜。

我怎么敢祝福你。

我怎么敢在流传你们成双成对郎才女貌的学校里祝福你?

除非我没有爱过你。

时间是流沙,它在我心里割的口子真的很深,我已经麻痹忘记疼痛。

我告诉自己,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我一点点从没有你的阴影里走出来。

直到有一天,谢司杰给我打电话,他的声音没有意思温度:“我有事情和你说,今典里面等你。”

听完他面无表情的陈述我已经像发狂的小兽上去就给了他一拳。

紧接着我们两个在周围惊呼声一片中扭打在一起。

黑白交织。

毫无风度可言。

最后不知是谁先停手。

他伸手擦了擦嘴角裂开的口子,疲惫道:“有时候真是羡慕你,有一个喜欢你这么深的女人。”

我本来狼狈的坐在地上,听到这句话立刻站起身,揪住他的衣领:“她现在在哪里?”

表情动作幅度太大,扯到眉毛那里的伤口,针扎一样的痛。

“当然是关在自己家里。”

我像是疯了一样的往外面跑。

世界上有两样东西你不能隐瞒。

喷嚏和爱情。

就像我,明明已经和自己说好要忘掉你,这么轻易就假装不了。

我要认错,我对自己说,我一定要认错。

见到你的那一刻,我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陆云杉,只要你还爱我。

我什么都不在乎。

听到你说你爱我,我真的高兴的要疯了。

可是为什么在我即将开口要告诉你我也很爱你的时候你却告诉我要分手?

清朝有一种酷刑,叫做凌迟。把渔网贴在人的身上,然后一刀一刀的割,要割足一千刀,并且不能让受刑的人死,否则处刑的人要受罚。我当时就在想这是一种怎样的痛苦。

现在我知道了。

陆云杉你早就已经对我凌迟,现在是不是刚好一千刀?

所以你说要分手,所以你说你爱上了别人。

万念俱灰,比受了一千刀还难受的感觉。

我没有他有钱,我不比他有风度,我不是天之骄子,我只是离开了父母却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的人,我只是一个进社会求职没有企业单位肯要我的平庸的男人。

我拿什么要求你爱我?

我拿什么给你陆云杉幸福?

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看上的是他的财富地位还是他的爱打动了你,今天的沈流年已经没有资格和你并肩要求你爱我。

所以我的离开不是对你的放弃。

只因为我的自卑。

是因为一个男人不能给自己爱的女人带来幸福的自卑。

深入骨髓。

年轻的时候以为自己就是一切,爱情不过是锦上添花,现在我知道,能够有一个惺惺相惜的人,是多么奢侈的事情。

来之不易,容易丢失。

你不见了。

谢司杰说你不见了,他怒气冲冲的跑过来对着我就是一拳,他说我拐走了你,他说我把你骗走了,他揪着我的衣领要我把你还给他。

我这才知道你真的从我的世界消失了,彻彻底底。

但是我心里竟然还有一丝高兴,原来你和他并没有在一起。

你不是真的爱他这件事,对我而言,是多么大的惊喜。

我以为时间会把爱消磨殆尽,我以为陆云杉你只不过是我的一只青梅,我以为我们都是彼此的过客。

难道不是么?

可是为什么,多少次午夜梦回,我都仿佛听到你在耳边叫我,沈流年····沈流年····

我低低的应答,我喊你的名字,我喊陆云杉,可是你在哪里?

属于我的阿杉,只属于我一个人的阿杉,你在哪里?

我做了一件令我自己都质疑的事情,我从中文转去了经管读管理,这件事发生之后最高兴的是沈青云,最不高兴的人是我的教授,我和他提出之后他气得用拐杖打我,狠狠的打,恨铁不成钢一样。

我抽555的香烟,我不停的更换女人没有停止过,我还是喜欢穿白衣白裤。我毕业之后拿着妈妈给的钱接管了一家小公司,机关用尽,SK最终成功上市。

我终于万众瞩目,至少不是谁可以轻易忽视的人。

陆云杉,你该回来了。

这个时候爸爸安排我和潘世宏的女儿潘婷婷相亲,这么土的事情我当然不愿意去做,但是我想,陆云杉,你回来,我需要做些什么让你回来。

于是我去相亲。

潘婷婷确实是美人;不似陆云杉生的妖艳,她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自信,没有一丝大小姐的娇气,和她谈话知道她做事情很有想法很利索。

她是气质型的美女。

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见到潘婷婷,我就知道这种女人是我所缺的。我需要她强大的背景,我需要她的强悍和果断。

一切都是顺利成章,公布订婚日期,登报,发布新闻招待会。

我知道陆云杉你一定会看到这则新闻。

潘婷婷对我说:沈流年,第一次见到你就发现你不如传闻那么果敢,你有一股温柔的气息,你不适合做商人,你反而适合做·····”

我微微一愣,“适合做什么?”

她扑哧一笑,“你不要这么认真,你看起来一尘不染,不像那些肚满肥肠的商人····沈世伯说你大学刚开始学的是中文?”

我直视她的眼睛,“我相信今天SK的业绩已经证明我不比那些肚满肥肠的商人差。”

她轻轻点了点头:“这就是我今天愿意来与你相亲的原因,我原是厌极了这种事情,中国物质发展很快,但是思想层面更新太慢,在国外,绝对不会有相亲这种事情出现。”

“你和我的想法一致,那么,”我顿了一顿,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红票子放在桌上准备离开,“这场闹剧就此结束了?”

“你等等,”她拉住我的袖子,我微微一皱眉,我不喜欢和陌生人有身体接触,一点都不希望有。

“如果你对我产生兴趣了,我会很失望会对你丧失兴趣,可是你似乎对我半点兴趣也无,我所以对你很有兴趣,沈流年,我要做你的女朋友。”

她一点也没有脸红,一字一句说得很慢,很清晰。但是我却不能捕捉到她的意图。

我嘲讽的笑笑:“潘婷婷,随全家与十五岁迁入国外,期间从未有过男朋友,二十五岁回国,目的是帮助父亲的公司在大陆成立分公司,依旧是单身,我说得可对?”

她微微一愣,“是你爸爸告诉你的?”

她此次携大量资金归国,有此意图,他怎么会知道?

我摇了摇头,“不是,你不需要多问,我对你的事情没有丝毫的兴趣,可是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邀请了,我不想和你谈恋爱,我想和你下个月订婚。”

她简直错愕:“我听错了还是怎样?SK的总裁没有归宿?这么急····”她话没有说完随即停住低头想了一下,抬头的瞬间已经笑颜如花:“很好,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我接受。”

这就是这个女人身上的魅力,她不问,不关心,但是她聪明,她知道怎么对自己最有利,就好比现在接受他的提议。

我对着这个女人,心里面想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

有一种感情就爱情,有一种爱情叫青春。

它发生在青葱岁月。

它在你生命里延续。

永永远远。

沈流年之番外(二)
34。豪夺(一)
陆云杉错愕的转过身,一双水灵的翦水秋瞳不可置信的盯着沈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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