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贱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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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贱婢-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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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她遭遇了火灾后,滕鞥琪很是消沉了一阵,最近虽然有好转,但是情况也不容乐观,因为并没有好到火灾之前的状态。

满心的向往被朦儿打断了,小怜没好气地道:“除了这个原因,还有什么其他的吗?所以,你要记着,从今往后,多去楚园走动走动。反正你是他大嫂,去嘘嘘寒,问问暖,也是正常的。啊,对了,记得一定要带上去,知道吗?”

小怜走到铜镜前,左照照,右看看,道:“今天的妆容我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呢,把本姑娘压箱底的绝活都亮出来了。你没看那二少爷的眼睛,盯在我身上,都不会动了!”

“有吗?”朦儿仔细想想当时的情景,她当时心中很是忐忑不安,低着头,不敢看滕鞥楚的脸,倒是真没注意他看了谁,没看谁。

小怜听们朦儿一问,不满地嘟了嘴,随即自信满满地将自己鬓边的一缕青丝撩起,道:“哼,我说有就有,难道还骗你不成?难道,以我的模样,还不值得让人多看一眼吗?别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站在戏台子上,也是个不起眼的炮龙套的,就算你现在穿了龙袍,也不像个太子!”

自己的容貌如何,朦儿心知肚明。在白家的时候,被白海棠说得也不少,因此小怜的话,她听得倒是习以为常,不以为意。

不过,既然得到了答案,心中多少也安定了下来。只要和她没有关系就好,对于财产一类的东西,她想来不太在意。不过,如果滕鞥琪在意,等他病好了,自然也不用担心财产被人夺去。

接下来的两三日,朦儿和往常一样,每日一早去绣庄教习绣娘们刺绣,然后便是陪着滕鞥琪聊天,喂他喝『药』,喂他吃饭。就是多了一项活计,趁空,她也忙着绣起了答应滕鞥楚的绣图。

只是,不知道他要送的人,是男是女。但是对楚园,朦儿还是有着莫明的心慌,总算是他没来找她麻烦,她也不想送上门去惹自己心中不安。想了想,绣了一幅荷塘月『色』图,这图,应当是男女都可以送吧?照这几天安静的情况看,难道小怜讲的话,是真的吗?

这几天萧落烟的话变得越来越少,到最后,只除了恭敬行礼外再无其他。就如这会儿,回滕府的路上,一直抿着嘴。秦拾言最近也鲜少在绣庄前卖他的字画,听说是秋闱近了,卫大娘怕他夜晚读书白天摆摊累坏了身子,死活不让他出来。

朦儿一路还是会照旧撩起帘子,看看外面熙来攘往的人群。在高宅大院里禁锢太久,外面的世界,总是百看不腻。

前面的喧闹声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是一家铺子,似乎刚开业,披红挂彩,清晨放过的鞭炮碎还在地上未清理。门口围着些人,只听一个伙计模样的人叫道:“本店新开张,路过的父老乡亲们,都可到铺内领金秋滋补『药』一副……”

悠扬的声音在空中回『荡』,引起了路人的注意,也引起了朦儿的注意。从轿子中小窗口往上看一看,朦儿看到了那『药』铺的招牌:霜寒『药』铺。难得如此复杂的四个字。她都认识,这可要归功于扬州第一美人霜非晚,因为她家开的铺子,就叫霜寒『药』铺,这四个字,还是她亲自教朦儿认识的。

等等……

霜寒『药』铺?

一模一样的名字?

朦儿愣了神,难道是巧合?不会这么巧吧?

『药』铺前来领『药』的人越来越多,轿子被堵在路中间,前进不得。

“我家大少『奶』『奶』要过路,不知道贵铺能不能行个方便?”萧落烟已经上去和伙计客气地交涉。

那伙计一看朦儿坐的轿子,便知非寻常人家,不由有些气闷,仇富的情绪一上来,便止不住,只一瞪眼道:“我家掌柜的开门做生意,难道还要将客人赶走不成?管你是大少『奶』『奶』二少『奶』『奶』,便是我『奶』『奶』来了,这一时半会也让不开道!”

“小四,你这是和谁说话呢,这么呛?”伙计的话音刚落,铺子里便传出苍劲有力的声音,紧接着,便走出一男一女来。

看那老道,约莫五十上下,须发中没掺入一丝白『色』,满面红光,身板硬朗,一脸的和蔼慈祥之气,看似个极好相处之人。

 邂逅故人(2)

而她身边的女子,约莫二九年华,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一身白衣,只裙摆上绣有几朵粉『色』梅花,一路延伸,从多到少,未到腰际便已经隐于无形。腰间由同样绣梅的腰带约束,只觉盈盈一握纤腰,如若无骨。再看腰侧,素手双垂,腕上戴一汉白玉手镯,只衬得肤如凝脂,十指如青葱白嫩。往上看,只觉得这女子容貌晶莹如玉,秀雅绝俗,隐隐含有一丝清冷灵秀之气,像是非这尘世中所有,虽看得极近,却觉离得很远。

这女子容貌,除却太过冷傲这一点,真的是增之一分太长,减之一分太短,施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当真是荣华绝代,美貌盖世,令人不可『逼』视。

那些领『药』的客人们看得呆了,却听轿内朦儿大叫了一声:“霜伯伯,霜姐姐,你们怎么来京城了?”

众人方才觉醒,铺前两人也朝这边看了过来,轿内窗子小,看不太真切。朦儿急忙一掀前面轿帘,也不等轿夫压轿,自己跳过抬杆就匆匆跑到他们面前。

“朦儿,怎么是你?”那女子惊异地看着一身『妇』人打扮的朦儿,叫道:“一月不见,你怎么嫁人了?”

一旁的萧落烟听得真切,不由皱紧了眉。大少『奶』『奶』的闺名不是叫海棠吗?而眼前这位美得惊人的姑娘,却唤她做:朦儿,这是为何?

好在一旁的小怜机灵,见萧落烟的脸『色』,便知道他起了疑心,忙在一旁接口解释道:“朦儿是我家小姐的『乳』名,只给亲近之人叫的,旁人不知道。”说完,也不看萧落烟,急急到了铺子前,道:“小姐,霜姑娘,你们多日未见,不如到后院叙叙旧吧?我家小姐站在大庭广众之下,似乎不合礼数。”

说完,不等那三人有什么反应,连拖带拉,将那一男一女扯到了『药』铺内,并催促着朦儿也跟着进来,最后还不忘对萧落烟叫道:“萧管家,我家小姐遇到了故人,女眷们谈话,不方便让你们进来了,就先在外面稍等片刻吧——”

萧落烟心中疑窦重重,总觉得小怜的反应太过奇怪,只是这丫头,平时做事情便任意妄为。再加上因为朦儿送汤一事,惹得他心中很是不快,因此也懒得理她做些什么,只招呼轿夫先在门口歇息片刻。

而『药』铺内,那美貌女子一把甩开小怜的牵扯,骂道:“小怜,你干什么?便是你家那个不懂事的小姐,她也不敢对我如此无礼!”

“霜非晚,若不是情况紧急,你以为我稀罕拉你?”小怜瞪她一眼,不甘示弱。

原来,这女子,竟然就是扬州第一美女,霜非晚。

话说,这霜非晚也是扬州名人。她父亲霜寒婚后多年膝下无子,却也不愿纳妾,等到三十岁上,才得了一女,取名非晚,意思是,这个女儿来得并不晚的意思。自此,霜寒有女万事足。

到了霜非晚三岁上下,其母病逝,霜寒更是将她当作掌上明珠,把她当作男儿教养,琴棋书画,四书五经,只要她喜欢,都找人教一些。

霜非晚原本就天资聪颖,更有过目不忘的本领。除通晓琴棋书画外,对家中收藏的『药』材典籍等极有兴趣。

霜寒做的是『药』铺生意,家中的此类藏书多不胜数。可到了霜非晚及笄之年,竟将父亲收藏的医书一一看遍,仍不知足,于是开始到各地收集医书,连各处民间偏方都不曾放过。常扮成男子模样,随父出诊,到了后来,她开出的『药』方,竟比霜寒的都要好上几倍。只是这是他们两父女之间的秘密,扬州的人,只知道霜非晚是个才女,却不知她精通岐黄之术。

自霜非晚及笄过后,前来提亲之人多如过江之鲫,可霜大姑娘眼高过顶,又一心只在钻研医术上,无暇顾忌其他。而霜寒的脾气,又是极好说话,一切以女儿的意志为准,这一拖,便拖了近三年。

霜非晚倒是不急,照旧碰着她的医书过日子,到后来,提亲之人也就少了。

原本白家小姐白海棠的容貌也算绝『色』,如没有她的存在,白海棠便是一枝独秀,艳冠扬州。可惜,扬州流传着一句话,叫做:白家有花开不败,奈何梨花压海棠。

这梨花,指的便是霜非晚,因着霜非晚最爱穿白衣,扬州人便将她比作了白『色』的梨花。

因着这句话,白海棠一直视霜非晚为眼中钉,肉中刺,多次挑衅。而霜非晚为人,又最看不惯仗势欺人,一时间两人的关系誓同水火。

因为常常见白海棠和小怜一同欺负朦儿,霜非晚因同情,倒与朦儿成了朋友。世事真是无常,没想到,两人竟然能在京城内再次见面。

此刻的霜非晚,顾不得小怜话语冲撞,拉着朦儿急急地问:“你不是当了白海棠的陪嫁丫头到了京城吗?怎么又嫁了人?她……小怜怎么会称呼你做小姐?”

“这……”朦儿被霜非晚一连串的问题给问蒙了头,不知从何答起。

幸而小怜道:“我拉你们进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说完,从白海棠不愿冲喜开始,到朦儿代嫁一五一十地细细讲于霜非晚和霜寒父女二人听。只听得霜非晚一脸怒意,骂道:“这白海棠做事也太荒唐了,婚姻之事怎么可以找人替代?”

“事情已经这样了,你急也没用。”小怜老神在在地道,“你可以选择去告诉滕府的人,但是朦儿可就要遭殃了,再加上滕大少爷的身子可已经经不起折腾了,这事要是一闹起来,也许就搭上一条命了,你自己思量着办吧……霜姑娘!”

“你……”霜非晚只气浑身发抖,指着小怜道,“你们主仆二人就会欺负朦儿老实,竟然安排了个陷阱让她往里跳,还一点都不知羞,大言不惭。”

一边的朦儿见状不妙,忙拉住霜非晚道:“霜姐姐,你别怪小姐和小怜,我是自愿的。”

“你能是自愿的?肯定是听了她们的花言巧语,你又不懂得拒绝。”霜非晚太了解朦儿的『性』格。

“不是啦,真的是我自愿的。”朦儿使劲摆摆手,问道,“霜姐姐,你是怎么到京城来的?”

“我?那就说来话长了。”霜非晚叹口气道,“你是滕府大少『奶』『奶』,应该知道当今皇上在扬州遇刺一事吧?”

朦儿点点头道:“我好像听说过。”

“当时刺客虽然被杀退了,可是皇上中了剧毒,一同前去的太医都束手无策,最后只得求到了我父亲门下。”

“我父亲这些年也治好了不少疑难杂症,不过开『药』方之类的事情,其实他已经很少过问,都是由我代劳的。天可怜见,并没有出过什么差错,因此,也就对外秘而不宣,怕外人得知是一女子配『药』,不肯轻信。”

“可这次,似乎不行了,皇上的毒很难解,凑巧我从回疆搜集到过一张方子,似乎可解此毒。可是,由父亲搭脉,再口述,我总是不知他的病状究竟如何,最后只得斗胆进言,亲自一试,竟然成功了。”

“龙颜大悦之下,皇上便封了我做女医官,随他回京。老父便放弃了扬州的生意,索『性』将『药』铺搬到了京城。”

霜非晚刚说完,朦儿就惊呼道:“原来那天秦公子口中说那个救命的仙女是你啊?”

霜非晚难得淡淡一笑,道:“那都是街市传闻,以讹传讹,把我传神了,其实,我不过就是运气好些罢了。”

正说着,却见朦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道:“霜姐姐救命啊。”

霜非晚吓了一跳,道:“朦儿,你这是做什么?”

“霜姐姐,你救救我家大少爷,你能救皇上,一定也能就大少爷是不是?”朦儿激动地拉着霜非晚的手,连声哀求。

“朦儿,我也不是神仙,你家大少爷的病,我总该去看过才知道能不能救啊?”霜非晚拉起朦儿,轻声劝道。滕家大少爷的病她也有所耳闻,没想到朦儿肯为他跪地求人,难道这小妮子竟然对她代嫁之人动了真情?

而一旁的朦儿听得霜非晚的话,当下喜笑颜开,道:“我这就带你去看他。”

霜非晚找人拿来『药』箱,刚要出门,却见久不开口的小怜道:“出了这个门,要不要『乱』说话,就看你自己怎么选了。”

霜非晚正眼都不看她一眼,只道:“我去给滕家大公子看病是看在朦儿的面子上,不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也是看在朦儿的面子上,这些,与你何干?”

说完,也不看小怜忽青忽白的脸,拉上朦儿,低声嘱咐了霜寒一些事情,便出了门。

朦儿带着霜非晚出来,大概说了一下情况,萧落烟自然是满心欢喜,急急忙忙将两人一同请上轿子,往府里赶去。

到了滕府,正巧滕尚儒和傅倚水都在府内,带人回府,自然得先去告知他们知晓。

 霜非晚出诊(1)

霜非晚一进滕府大厅,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仿佛连阳光都跟着她被带了进来。

“爹,娘,这是霜非晚姐姐,听说皇上在扬州中毒都是她救的,所以我带她回家来给大少爷治病。”朦儿一见完礼忙拉着霜非晚介绍大家认识。

滕尚儒自霜非晚一进门就一脸疑『惑』,听完朦儿的介绍以后忙离了位置,冲着霜非晚就跪下磕头称道:“臣拜见妙圣公主,公主千岁!”此话一出,厅内众人的脸都变了『色』,忙齐声跪下,直呼“公主千岁!”

霜非晚一脸不以为意,忙拉起滕尚儒道:“滕侯爷何必客气,我不过是皇上认的义女,而且我这公主还没正式册封呢,还是教我名字吧。”

滕尚儒起身恭敬地道:“当日臣到城外接驾,有幸得见公主天颜,后来,皇上金口说为公主赐号妙圣,便是圣旨了,就算差个册封典礼,公主也依然是公主,礼不可废。”

当日皇上回京,滕尚儒和一干大臣去接驾,当时霜非晚和皇上同行。不过因为坐于鸾轿之内,有挂穗的帘子挡着,就算滕尚儒站在最前面也只能看到一些隐约的容貌,只觉得这女子极其美貌。因此,刚见霜非晚的时候,他只是心下有些怀疑,却是不敢肯定。直到朦儿说出她曾经救过皇上才敢肯定。

这个公主他并没有接触过,所以也不知道她的『性』情,当下也不敢大意,恭敬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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