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童话(即蓝色生死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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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童话(即蓝色生死恋)-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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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了。身为亲生女儿的自己,决定要好好地陪伴在可怜的亲生母亲身边。 
   于是恩熙主动离开了尹家,留下她心爱的爸爸、妈妈和最割舍不下的哥哥。曾经在妈妈生日时候,和哥哥一同制作了全家福陶瓷娃娃当做妈妈的生日礼物。在象征一家四口的四个陶瓷娃娃中,只拿了代表自己的陶瓷娃娃离开了尹家,那是当时到哥哥的美术老师家做的陶瓷娃娃,那些陶瓷娃娃的肚子倒过来是空心的,每个娃娃肚子里都挂着一个秤锤。每当摇摆陶瓷娃娃时会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悦耳的好象教堂里的钟声。恩熙一直都非常喜欢它们发出来的声音。真想全部都带走,但是她没有这么做。 
   当恩熙开始到母亲开的小吃店生活后,俊熙仍时常在她周围徘徊,而恩熙却对俊熙表示不要再见面的意愿,因为她知道尹爸爸马上就要以交换教授的身份,带着全家要到美国去的事实,所以想要尽早结束这段感情。就在对俊熙提出不要再见面的那一天,恩熙也说出关于手表的事。 
   “离家后有一件事我最后悔的!就是忘了带哥哥去年送我当生日礼物的手表,我忘了把它带出来。” 
   生日的第二天,恩熙在学校抽屉里发现了那支手表,她认为这一定是哥哥送来的。 
   但是,当天芯爱突然说遗失手表,而全班检查时,在恩熙的书包里找出了那支手表,于是就认定是她偷的。手拿着“我是小偷”的牌子站在教师门口走廊上的事情,至今依然是她心中挥之不去的伤痛。 
   第十四个生日当天,恩熙哭着在黑板上重复写着“我是小偷”、“我以后不会再犯了”等字句,看到得意洋洋地邀请班上同学回家庆生的芯爱,心想直到前一年的生日,自己还过着幸福的日子,恩熙含着泪水看到黑板上的字已经完全模糊了。 
   当时耳边传来有人走近自己的脚步声,恩熙也知道那个人就是俊熙,但是她没有勇气转过头去看他,因为她知道看到哥哥关心她的脸孔,自己绝对无法忍住泪水,恐怕就会放声大哭的。 
   “恩熙!” “不是说好要装不认识的吗?” “好吧,那就当做第一次认识好啦!你好吗?今天第一次看到你耶!” 
   俊熙想要逗恩熙开心,于是把自己的脸贴过来看她。 但是,恩熙依然紧闭着嘴,而且不看俊熙一眼。 “咦,你很漂亮耶!” 
   恩熙被逗得终于笑了出来,因为哥哥从来都没有说过她漂亮,恩熙慢慢把目光转移到俊熙的脸上,同时那不争气的眼泪终究是夺眶而出了。 
   “我不是小偷,我没有偷东西,我不偷别人的东西,真的。” “我知道、我知道。” 俊熙猛力地点着头。 
   “好啦,没事了,哥哥知道你不是小偷,我知道就好了。” 恩熙用手背擦拭着不断流下来的眼泪。 “恩熙,我们去……看海,好吗?” 
   就这样,恩熙与俊熙一起坐火车来到了海边。大海依旧是那么的蓝,以无比宽广的双手欢迎着恩熙的到来,如果真有来生,恩熙最想成为这蔚蓝大海…… 
   因为无论是谁,只要想看海,大海就永远在那里等候着,不为任何事物改变自己存在的容貌,因此她想要成为大海。到了大海,恩熙仿佛想要将这段期间的不愉快全部喊出来似地高声呐喊,并且在白色沙滩上奔跑。俊熙也一起追跑着他们在沙滩上该沙城堡,玩跳马等,两人暂时抛开现实的烦恼,以及马上要面临的离愁而尽情地玩着,度过了一段非常愉快的下午。恩熙突然希望快乐时光可以延续;不,应该说是希望就此永远地停下来…… 
   不知不觉大海已经被染成火红色,水平线、天空和大海如同披上一层大红丝巾般。恩熙和俊熙肩并着肩坐在沙滩上看夕阳。 
   恩熙非常讨厌天空上的火红慢慢转变成藏青色的感觉,那似乎代表着要和哥哥分手的时候越来越近了,压抑那随着黑暗越来越低落的心情,恩熙故意装出开朗的声音说: 
   “好啦,拿出来吧,给我的礼物!” “礼物?” “难道我的生日,你连个礼物都没准备吗?你真想要遗憾终身呀!” 
   看着装生气嘟着嘴的恩熙,俊熙将手上的沙子往裤子上拍了一拍就站起身来。 “礼物没有,就只好把我自己的身体送给你啦。” 
   “你的身体?” 
   俊熙张望了一下周围,找到一根不该在那儿出现的树枝,然后开始在沙滩上画了起来了,似乎是很大的一幅画,虽然恩熙也跟在他身旁看了半天,始终猜不出来他画的是什么。 
   “来,这是给你的礼物,满意吗?” 
   俊熙拍了拍手表示已经画好了,恩熙想要弄清楚俊熙画的到底是什么,努力地看了又看,但还是猜不出他画的是什么。 “是你的脸呀。” 
   “什么?怎么会是我的脸?别开玩笑了,重新画!” “没有开玩笑啊,你的脸确实是这样。” 
   看着恩熙白了自己一眼的表情,俊熙笑着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一个盒子。 “好吧,如果不满意,那礼物就换一个给你喽,来!” 
   “讨厌!都准备好了嘛,这是什么?” 恩熙转换了心情,打开俊熙送给她的礼物。 
   打开盒子的那瞬间,恩熙的双眼又立刻被无法控制的泪水占据。 盒子里是全家福陶瓷娃娃中代表俊熙的娃娃。 
   由恩熙画上脸孔的俊熙娃娃。 离开家时留下来的, 妈妈、爸爸、哥哥的娃娃…… 
   俊熙赶忙拿起娃娃,模仿恩熙过去经常表演的娃娃剧说: “你自己很孤单吗?带我一起走吧。” 
   曾经手拿着各个角色的娃娃,一会儿扮演爸爸角色、又换妈妈角色或哥哥角色,表演着家庭和乐剧的就是恩熙。 
   恩熙惟恐泪水又会流下来,眨都不敢眨一下看着俊熙。 “你不是只拿自己的吗?也把我带走吧,让我和你在一起。” 
   代表哥哥的陶瓷娃娃就这样悄悄地被握在自己的手掌里,然后俊熙轻声地说: “想听哥哥的声音时,就摇一下哥哥娃娃……叫我的名字……” 
   “恩熙!” 听到姜惠的叫声,恩熙又从8年前的大海回到了现实总的垃圾场。眼角似乎有点湿漉漉的。 
   手表好象已经被垃圾车清走了,恩熙只好先买了一支电子表,虽然知道这种客人戴的手表一定很贵,但也只好先这样了。 
   泰锡正在饭店的西餐厅用餐,再次调整呼吸后的恩熙走到泰锡身旁,将电子手表轻轻地放在餐桌上。 
   “很抱歉,没有找到。请先戴上这支手表吧,免得不方便。” 
   已有许多不良记录,又加上这一笔,想必是不会轻易饶过自己的,恩熙于是头低低的再次深呼吸。 “不知道那支手表要多少钱……” 
   “大概三百?不!四百吗?” “恩?三、四百万吗?” 
   恩熙几乎要当场昏倒的感觉,如果是、四十万,还可以努力赚几个月来筹钱,但是这三、四百万去哪里筹呢?恩熙觉得快要窒息了。 
   “这要怎么办呢?咦!手表怎么会在这儿呢?” 泰锡举起手腕看着手表,那正是弄丢了的那支手表。 “有耶,真的有耶!” 
   看到失而复得的表,恩熙高兴地喊了出来,但她立刻闭上嘴,原来遗失手表是他故意说谎,他所说的话证实了这一切。 “你送来的批萨很好吃。” 
   这大概是针对辣椒酱批萨的报复吧!泰锡看着瞪大眼睛愣在那儿的恩熙,却若无其事地说:“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瞬间,恩熙举起桌上的水杯,往泰锡的脸上泼了过去。 
   “只是开玩笑?只是跟我开个玩笑?我还……” 恩熙气得连嘴唇都不听使唤地抖动着。 
   “我还真的去翻遍了整个垃圾场呢,翘班去翻垃圾堆,然后买了这支手表回来,也不知道有多担心啊?结果只是你开的玩笑而已?像你这种人……真是可恶!” 
   突然发现自己激动的眼泪快要夺眶而出,恩熙赶紧调整了情绪,用很严肃的口吻再次开口说话,但是声音依然是抖动的。 “先生,抱歉,失陪了。” 
   回到服务员休息室之后,恩熙擦拭着眼泪换上便服。 
   因为个人服务员必须住在员工宿舍,所以打算回家打理一下。反正没有心情工作,干脆回去整理打包算了。 
   这时个人服务员的主管文静刚好一脚跨进房间,不知道文静对自己为何有成见,总之她似乎不欢迎自己来到个人服务室。她一再强调与客人有特殊关系将被免职的规定,由此看来,她可能是误会自己,以为是自愿调来做泰锡的个人服务员。 
   “上班时间你要去哪里啊?你已经搬到员工宿舍了吗?” “现在就是要回家准备搬家!” 恩熙硬装出微笑回答她,然后就要走出房间。 
   “你的行为要检点,别以为饭店工作是梦幻而华丽的。就因为有像你这样的人,其他认真工作的饭店员工也被骂呀。” 
   正要出门的恩熙,转过身来正视着文静,眼泪又在不听使唤,但她始终强忍下来,然后慢慢开口说: “请收回你说的话。” 
   文静以岂有此理的表情看着恩熙。 “请你收回你刚才所说的话!我不曾做出任何应该被骂的不当行为。” 
   “哟!你很厉害耶,而且很没礼貌,你说没做会被骂的事情吗?刚才还往客人身上泼水呢?是不是在公司里谈恋爱呀?” 恩熙咬破了嘴唇。 
   “自爱一点吧,下次再有类似的事情被我知道了,我会让你卷铺盖走路的,知道吗?真是糟糕噎,为了找个乘龙快婿,这也太难看了吧。” 
   走出房间的文静最后丢下的一些话,让恩熙深深地受到伤害,恩熙再次调整情绪,虽然委屈,但必须忍耐,现在要找这样的工作也不是很容易的。 
   “好啦,恩熙,别放在心上,事实不是这样就好啦。” 恩熙对着镜子这样鼓励自己,抬头勇敢地迈出那间房门。 
   一个招牌名叫《山丘上的大海》的咖啡馆,名符其实地坐落在可以俯看整个大海的山丘上。就如童话故事中的房子般,在深绿色的屋顶上有窗户,浅绿色的篱笆围绕着整个房子,以木材建盖而成保有原木纯朴气氛的咖啡馆,墙壁则漆上白色,整体看来是白色风格,宛如大海卷起的海浪泡沫。 
   名叫《山丘上的大海》的咖啡馆虽挂着招牌,但是还没有正式营业。大学学长治焕买下来当做工作室,后面则用来当做宿舍。 
   因治焕一再炫耀此地的风景,俊熙心里大概有数,但实际上此地还真让人心动呢。尤其可以俯看大海的这一点就足以令人无法抗拒,咖啡馆的气氛和内部装潢也很有格调。因为是坐北朝南的房子,有充沛的阳光照进屋内。这座咖啡馆最大的魅力所在,乃是汉城的咖啡馆无法比拟的大庭院,后院还有一棵大古树。 
   由于伯母一再希望学长搬回后面住家,所以咖啡馆暂时是空着的,于是《山丘上的大海》就当作是俊熙的画室和宿舍,因为曾经是学长的工作室,所以地板上到处都有染料痕迹,俊熙连这些痕迹也喜欢。坐在适合放画架的位置上往外看出去,正好看到天海合一的风景。 
   针对学长提出在离故乡不远的此处定下来的提议,俊熙欣然接受了,况且父母回国后也打算要回故乡老房子住,所以这学期结束后,正打算离开汉城,申请到故乡的大学教课。从这儿到故乡的车程大约一小时。 
   宿舍中间是客厅和厨房,两边各一个房间,每个房间的光线是充足的,而且房间有童话故事总般温暖的感觉。 “怎样?喜欢吗?” 
   俊熙猛力点着头回答了学长。 “非常喜欢。汉城的课在上礼拜就结束了,真想明天就搬过来,好吗?” 
   “好啊!幼美答应了吗?对了,昨天的订婚举行的还好吗?没能去参加真是对不起啊,怎么没有和幼美一起来呢?” 
   “又不是结婚典礼,无所谓啦。等搬家的时候幼美才要来,反正下礼拜我们全家就要搬回故乡……” 
   幼美本来想一起下来,顺便去拜访泰锡。不过因为泰锡因母亲大寿要回汉城,况且俊熙认为身子娇弱的幼美,等真正搬来时再来就可以了。泰锡是自己在美国一起学习美术的同学,也是最要好的朋友,因为幼美也是同学,所以三人都很熟悉。虽然是令人羡慕的大企业家老么,但是背负着亲生母亲的秘密,饱受精神上的痛苦。听说不久前才回国遵循父亲的指示,在此地的饭店接受经营管理的磨练,适应的似乎比想象中的好。泰锡的父亲相当疼爱泰锡,那也是让泰锡在同父异母的兄弟和母亲排挤下,坚强生活的唯一力量来源。因此,泰锡曾说他必须听从对他疼爱有加的父亲,那就是只要放弃美术做其他任何事都可以的要求。泰锡终究是放弃了美术回国了,虽然泰锡以放荡的生活方式,来表达对于自己身世的不满,但俊熙知道他是个善良的家伙。 
   两天前回故乡时,顺道来看过泰锡,告诉他自己订婚的消息,和他共度了一个晚上。 
   “这附近有一个环境不逊于东南亚的小港口,去过那儿回去吧,我帮你照几个不错的景,会是你作品很好的素材哦。” 
   俊熙跟着来到了小港口,从小在故乡长大,却不知道附近有这样的地方。治焕正在到处取景照着照片,俊熙以微妙的心情观察着周围环境,未曾来过的地方,也不是故乡,却似乎有一股力量吸引着他。 
   “我在这里照一些照片,你就坐船到对岸去逛逛吧。” 
   站在此处可以看到对岸热闹的村落,要到对岸的方法就是搭乘像筏一样的船,俊熙刚好赶上正要启程的船。 
   像筏的船慢慢移动着,俊熙漫无目标的到处看,看到不远处载着对岸乘客的船,不,应该说看到那船上撑着黄伞的一个女生,如相机拉镜头对焦般被俊熙瞄准,本来要移开视线却突然停住,再仔细看了一下那女生,虽然是被伞遮住的侧面,但那就是恩熙,不!长得实在太像恩熙了! 
   正想再看清楚一点时,那无情的船却快速擦身而过往反方向前进着。 
   俊熙的心脏开始急促地跳动,真想仔细地看她。但是那艘船一到了刚才自己上船的码头,而那女生正在下船,真想把穿头折返回去,却没有办法。焦急的俊熙开始瓦工内治焕的方向叫喊着,然而治焕并没有反应,而那女生则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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