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6-请原谅我和我的25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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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6-请原谅我和我的25岁-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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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12月忙得不可开交,至少可以保证我上班的时候没有太多的空闲去想及那些伤心的事。    
    下午下班,跟里琪妹坨一起回家。她很奇怪地问我:“朝哥哥怕不怕结婚啊?”    
    我说:“怕啊怕啊,好怕的,以后不敢结婚的时候就找你怎么样?”    
    她又准备捶我。看她有这个意图和动作倾向,我连忙笑道:“你不要再捶我哦。当然,如果把我当老公看就破例好了。”    
    没办法,她只好愤愤不平而又无可奈何地停止暴力行动。她要我请她吃晚饭,我不答应都不行。于是又打电话给欠子和哈奔,叫他们过来充当“第三者”和“第四者”。本来还想叫上文芳的,但怕绯闻重燃,想了想还是算了。    
    欠子本来已经准备坐车回去了,一听有饭吃,就屁颠屁颠跑了过来。他跟我同年,我们上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了,属于文友吧。他最大的优点就是长了双暧昧的眼睛,说得过点就是色眯眯,走在街上恨不得用眼睛把所有美女非礼一遍。可他自己不承认,说他的眼睛天生小,不是色,是纯情。听他这么一说,我们倒迷糊起来,开始不明白纯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或许,纯情这东西都已经离我们很远了,很难再想起具体模样来。


第三部分:敏感年龄有种宿命的伤感

    吃完晚饭,反正大家闲着也是闲着,就一起去我的“新居”坐坐。本来是想打牌的,可欠子不会,只好作罢。那就聊天吧,都是一般大的年轻人,要是还聊不出,那准是出了鬼。本应该有很多话题的,可不知不觉还是聊到了感情上来。    
    我说:“你们也别老担心我,我会马上开始第三次恋爱的。”    
    他们立刻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我,极好奇地问:“怎么?这么快就有新目标了?”    
    我嘴里说没有,其实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套。    
    我不否认自己是想去寻找一段新的感情来疗伤,我觉得除了李芹芹,我还可以争取到另一个女孩子的爱。他们以前隐约听我提起过这个女孩子,叫李小静,但这天我没告诉他们。李小静也是一个喜欢码字的女孩,微微有点胖,但很可爱,在一个地级市上大学。她来过我们单位一次,穿着一双漂亮的拖鞋,一副懒散的样子。跟我坐在接待室聊天的时候,她竟然拿出了笔和纸,把一些好的对话记了下来,说是以后写文章用得上。我真服了她。    
    跟李小静认识差不多有一年了,但我从来没觉得我们之间能发生爱情。不知道到底为什么,后来想大概是因为那时候我把所有的感情都放在了李芹芹身上吧。人有时候就是奇怪,自己弄不懂自己。像这天晚上,我是很突然地觉得,如果我跟李小静谈恋爱,一定会很开心很幸福。我想她还能带给我最纯真的感觉。    
    等欠子和里琪妹坨走了之后,我对哈奔说:“李小静你知道吧,我跟你提过的,你觉得我去追她怎么样?”    
    哈奔大叫一声,说:“不会吧,又是姓李的啊,我担心你跟姓李的女孩子有缘无分啊!”    
    天,经他点醒,还真是这么回事。我的初恋是我从初中到高中暗恋了整整六年的一个女孩,也姓李,接下来是李芹芹,如果再加个李小静……    
    我突然有种宿命的伤感——也许爱情真是上天一手安排的呢?    
    接下来就出了趟差,绝对的美差,上洞庭湖看鸟。那里的鱼一流美味,还有狗肉也做得不错,辣得人掉眼泪但还是忍不住想吃。好比像爱情,痛苦却也欲罢不能。不过我从不吃狗肉,小的时候妈妈对我说,狗肉不能吃,吃了会上火流鼻血,于是长到二十五岁,我一直记得妈妈的话,至今不知道狗肉何味。可惜,我不能像不吃狗肉那样不沾染爱情。    
    去之前,好几个同事都要我带天鹅的羽毛回来。可能是洞庭湖上的鸟儿们都太快乐了,无忧无虑,所以根本就看不到落羽。转了两天,我就看到两根,只有两根。回来后,我把其中一根小的打发给里琪妹坨,另一根放进了装满幸运星的水晶玻璃瓶里,留给一位在加拿大上学的朋友。    
    那朋友叫柏卫,一个小女孩。在我失去爱情最绝望也与死亡靠得最近的那个晚上,是她在看到我贴到论坛上的一些文字后打来电话让我放弃了一切傻的念头。她说那根落羽代表天鹅不小心忘了带走的快乐,把它养在瓶子里,快乐会一天天长大。    
    从洞庭湖回来不久,我就去见了李小静。出发前打电话给她,她很惊讶,问我为什么要去见她。我说别问那么多,见面谈。    
    她是个神经兮兮绝对不缺幽默细胞的女孩子,也在那边把玩笑开得天大:“好好,那就听你的,一切面谈,不要搞得像特务接头就好。”    
    我说:“那我现在马上去坐车,你在寝室等我电话。”    
    她可能开始以为我是在开玩笑,见我是认真的,似乎急了:“真要见啊?我脸上新长了几颗痘痘,好鲜艳的,怕吓跑你。”    
    “那我就过去试试,看你的痘痘吓人还是我吓人。”    
    不等她再说话就挂了线,我不能继续给她拒绝见我的机会。我常常这样,固执得可怕。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便到了。我和李小静在一个比较有名的超市见上了面。没什么好的去处,我们就在市里一条街一条街地走。从一点走到五点,我实在忍不住了,斗胆开了口。    
    “我这次不是来压马路的,我是准备过来追你的。”    
    “这个啊,我得考虑一下。当然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我对你也有那么点好感。我不会嫌你老的啦!”李小静故意把话说得轻描淡写。    
    几乎把小城所有的街道都走了个遍之后,我们去逛了逛书店,然后在书店楼上的一家网吧上网。还没上够一个小时,李小静就催我走人了,大概是她觉得两个人躲在网吧里谈恋爱太无聊了吧。我们打车去吃饭,她选择了小肥羊。我们在靠边的位子,面对面地坐着。    
    她像个孩子似的,咬着筷子说:“哥哥,虽然现在我还没考虑好是不是要做你的女朋友,但我首先声明一点,我从来没谈过恋爱,没什么经验……”    
    我说:“这好办,恋爱都是无师自通的。”    
    我本来想顺着她半调侃的语气跟她聊下去,她却叫我不要笑,说她是认真的。    
    吃到半途,对面的李小静又耐不住了,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望着我,说:“还有一点,别看我疯疯癫癫的,我可是一个保守的女生,要是跟我谈恋爱,你别想占我便宜。”    
    一听这话我就急,不是因为能不能接受的问题,而是看见邻座的几个人已经向我们投来了怪异的眼神。李小静的确是个无所顾忌的女孩子,说这种私密问题也不会控制声音分贝。我给她夹了块冻豆腐,示意她把嘴堵住。


第三部分:敏感年龄对未来充满信心

    晚上没地方睡,我要去宾馆开房,她不肯,说不安全。当然这个不安全,并不是担心我,而是出于自我保护。我说那我先送你回学校,然后我一个人到宾馆睡。谁知这家伙还是不肯。    
    “你远道而来,我作为东道主,怎么可以把你一个人扔下?就算我同意,全市人民也不会同意啊!”    
    看她伶牙俐齿,真拿她没辙。最后商量来商量去,还是打车去她们学校。    
    学校周围有很多视吧,就是一间间小包厢,可以看电视看碟也可以打牌聊天的那种。她在一家视吧的二楼定了间包厢,说这才是两全齐美的选择。楼很矮,楼梯也很窄,我们拿着几张碟,猫着腰,做贼似的进到里面。里面有VCD、电视机,用木板支起的台面上放着两床小被子。她看碟,都是外国的,我不喜欢,只好拿着手机玩,直至玩到没电。    
    大概到了晚上十一点多,她说:“你不喜欢看,那睡觉吧!”    
    我说:“你先睡吧,我不困,再玩一会儿。”    
    我其实并不是没有睡意,说实话,我的上下眼皮老早就在干架了。只是,我从来没在这种地方过过夜,不知道没有确定任何关系的一男一女应该怎么睡才好。她倒好,倒下去没几秒钟就睡着了。我就坐在旁边看着她,看着她点缀着几颗小痘痘的白皙的脸,很可爱,很可爱,我真的很想亲一下,一下就好。我想那么可爱的一张脸放在任何男孩子面前,都会叫人忍不住想亲近一下的。    
    当然,我在犹豫了半个多小时之后,最终还是没敢吻下去。虽然我想过一种绝好的方法,就是蜻蜓点水地轻吻一下,如果她醒来了我就说是不小心。可还是怕啊,要是她醒过来问都不问就给我一耳光也说是不小心的怎么办?于是只好老老实实地在离她差不多有半米远的位子躺下,拼命地数着绵羊想睡着。遗憾的是数到天亮,还是没成功。    
    一夜没睡,第二天早上走路都有点像在荡秋千。李小静带我去吃米粉,吃完后也没问我同不同意,自作主张地把我送上了车。我想她大概也是心里慌得很,所以作起决定来可以不经过大脑。好在她前面有解释,毕竟没谈过恋爱,没经验,可以原谅。我坐在车上向外看的时候,她都快走到校门口了,一个模糊的背影,像在逃。    
    回到长沙我给她打电话,厚着脸皮问她对我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长得人模人样的,对得起人民。”    
    “那你什么时候可以把做不做我女朋友这个问题考虑清楚?”    
    “这个问题好像比较复杂哦,等过年后再说吧。我会利用寒假好好想一下的。”    
    “那辛苦你了,又要占用你不少休息时间。”    
    虽然在公司上班还不到一年时间,但因为感情上的不快乐,日子过起来像在熬。应该讲,我还是喜欢这份工作的。    
    还没大学毕业的时候,对工作的事情总是想得太少,脑子里都是单单纯纯的念头,无忧无虑,不常去上课,每天睡到九点以后,也不太喜欢玩,但会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譬如说跟寝室里的兄弟去学校后面的浏阳河边走走,散步是次要的,发现谈恋爱的男女搂搂抱抱故意尖叫一声才是主要目的。    
    有一次更绝,我们七八个人一起去的,对着一个大草丛,一起往里面撒尿,结果惊起鸳鸯一对。尿到一半就听见有女生尖叫:“快走啊,下雨了!”想想,一帮男生出去干的全是不正经的事,无聊,只为自己找点蹩脚的乐趣。    
    拿着毕业证学位证,卷起铺盖挥挥手离开那所五流大学时,我没想到找工作会那么难。李芹芹的一个亲戚帮她在广州一家还不错的公司联系好了工作,作为她男朋友的我,自然也得往广州挤。我跟哈奔一起去的,住在一个叫棠下的地方。我两个高中同学在那里租了套三室一厅的房子,其中一位女同学矮墩墩的,但样子长得很有创意,最突出的特点是喜欢说话且语速极快,以前我们叫她机关枪。    
    我和哈奔每天早上起来就下楼买《广州日报》,找虱子似的看上面的“求职广场”,周六去南方人才市场,花二十块钱进去,像赶集一样这看看那看看,也没什么收获。李芹芹在开发区那边,离我住的地方很远,她天天打电话给我,要我不急,慢慢找。可是,我能不急吗?瞎跑了一个多月,我们实在没法那么无所事事地呆下去了。    
    哈奔先我回湖南,不久后我也决定回长沙。找不着工作,在广州实在没法呆下去。    
    回到长沙,我通过熟人介绍,去了一家杂志社上班,可玩了没多久找不到激情,又偷偷地跑人了。在树木岭租了个房子住下来,决定先写点稿子挣点稿费让自己活下来,毕竟玩命地跑来跑去又没结果也挺浪费。    
    李芹芹会经常打电话给我,安慰我,要我不要急。我们约定,我在长沙这边工作两年,等有些工作经验了,再去广州,然后两个人结婚。虽然暂时还不能在一起,但我们对未来充满信心。


第三部分:敏感年龄揪心的记忆

    2001年11月底,我现在所在的公司招人,我去报了名。招聘广告还是李芹芹的母亲在报上看到后打电话告诉我的。考试那天,下着很大的雨,我去得很早。从早上八点考到下午五点半,够惨吧。连饭都是在考场上吃的,五块钱一个的盒饭,公司免费提供,大家都感激涕零。可那盒饭实在太难吃了,难吃得让我终身难忘。好在,最终我不小心考上了,听说是被录用的人当中最后一名。这点与我上大学考试差不多,每次都是刚及格,不浪费。    
    在我进公司后两个多月,欠子和里琪妹坨也来了,三个人经常玩到一块,觉得生活还是充满乐趣的。而我跟李芹芹,由于相隔太远,只能电话交流。工作忙或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不常给她打电话,甚至她主动打电话过来我也会匆匆结束,甚至冲着她发火,她能理解,这点让我很感动。那时我就认为,也许再没有人能这么爱我了。可眨眼间,一年过去,我们的爱情到哪儿去了。    
    2002年11月,我失去了我所认为可以一辈子的爱情。    
    虽然有同事的关心,虽然我也那么盲目地急着要李小静做我的女朋友,可内心的痛是停不下来的。我不情愿去想起这些往事,但真正闲下来了,点点滴滴又会“突”地从脑子里冒出来,杀我个措手不及,让我陷入悲痛。    
    想一个人会是怎样的呢?大概就是在该想和不该想的时候,去想一些绝对不该想的东西。在我决定追李小静之后,我想李芹芹的时间并没有丝毫的减少,所以我真的不清楚对李小静的好感到底算是什么。还有,我那么急迫的追求,是不是自私,是不是算是种犯罪?    
    在等过年放假的那段时间里,每天晚上,我除了在一首首裹血带泪的歌中想起李芹芹,还会在十一点钟以后,把音箱关掉,给李小静打电话。听歌时我甚至都强忍着泪,但给李小静的电话接通后,我又会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一种玩笑的语气,说甜言蜜语给她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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