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6-请原谅我和我的25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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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6-请原谅我和我的25岁-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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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安筠说来看我的时候,我满口答应了下来。那时候有一个不可理喻的想法:那就是只要有合适的目标,也许我随时可以放开李小静。我告诉哈奔和周小铸,说江西有个网友要来看我。    
    哈奔说:“老哥好福气啊,来看你,还不是送死!”    
    周小铸则又是满口新词汇:“送死太严重了点,说‘送搞’贴切多了!”    
    坐着在看电视的何梦如很好奇地转眼望着周小铸问道:“铸哥啊,‘送搞’是什么意思啊!”


第八部分:骑驴找马一男一女紧拥而眠

    我和哈奔笑得前俯后仰,周小铸脸都红了。何梦如见周小铸不回答她,又望着我问:“朝哥,是说来给你送稿子吧?”    
    或许是因为只何梦如一个女孩子的缘故,我们常常把住所完全当作男人的世界,说话从来不避“黄”。更有意思的是,有次周小铸上厕所,连门都不关,结果准备去洗脸的何梦如一头就撞了进去。据周小铸交代,他当时吓得赶忙刹车,把宝贝玩意儿收进裤裆。这事不是说停就能停的,所以那天晚上我和哈奔坚决要求他把里里外外的裤子都换下来自己用手洗掉,连洗衣机都没给他用。现在又说出什么“送搞”来,好在何梦如不解其意。    
    安筠两天后坐火车来了长沙,我知道这不是一般的网友见面,因为在网上我们的关系就暧昧,带点网恋的意思吧。我对她,还是有所期望的。我去火车站接她,在出站口东张西望的,心里好像还有那么点紧张。毕竟是第一次见网友,没什么经验。    
    终于见上了面。她跟里琪差不多高吧,也是瘦瘦小小的,笑起来倒是很好看。    
    我带她往家里走,问她:“坐火车累吧?吃饭了吗?”    
    她跟电话里说话一样,大大咧咧:“好像有点累哦,不过还好,对面坐了个长沙帅哥,我跟他聊得挺来的。”    
    哈奔他们都睡了,两个人睡客厅的高低铺。    
    安筠问:“我今天晚上睡哪里?”    
    我指了指我那张大床说:“当然是睡这里啦,这可是贵宾房哦。”    
    我假心假意地问她:“看到我是不是有点失望啊?”    
    她歪头装模作样地把我打量了一番说:“还可以,不算太失望!”    
    我摸了一下她的脑袋,然后就抱了她。只是抱了一下,并没有其他的,因为这个时候她说她胃疼,挣脱我的双手去包里找药。她胃一直不好,以前就跟我说过,胃药是时刻都带着的。    
    我到客厅给她倒了杯开水,进房间后就顺手把门关上了。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真有揣摸女孩子心里的天赋,虽然安筠并没有给我任何的暗示,但我还是觉得如果今天晚上我呆在房间里,一定可以发生点什么。她刚把药吃完,我就又抱住了她,说:“安筠,我们睡觉吧。”    
    依然是关掉房灯,留下台灯,我们在同一床被子里躺下。说实在话,被子里真不是一个思考问题的好地方,特别是一男一女紧拥而眠的时候。安筠没有身体上的反抗,她只是喃喃地说:“你不要欺负我啊。”如此苍白无力的语言甚至都说不上反抗。她比我还大几个月,而且有男朋友,一起都买了车,说我欺负她似乎没什么道理。    
    在中途我突然就失去了激情,我觉得自己好像根本就没专心此事,脑子里在那种被被子掩盖的动作中不停地想着什么,或者就是一片空白。可失败不代表没做过,只有开始没有结束也不意味着就没犯错。    
    我停下来,说:“安筠,我累了,想睡觉!”    
    她不说话,把灯关了。房子里暗下来,窗外还有宾馆里的余光,可我觉得眼前是一片黑暗。我在心里一遍遍地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抛开李小静不说,我觉得我自己都不配做妈妈的儿子了。在妈妈眼里,我一直都是一个很乖的孩子——听话,懂事,不舍得伤害。    
    不清楚安筠是不是睡着了,因为我再没敢去碰她。我就那么躺着,睁大双眼,像躺在一个黑暗的深渊底,感觉对自己的每一条出路都看不到希望。    
    不过安筠是有点疯,嘴巴子总是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跟哈奔和周小铸他们闹得比跟我还熟。在长沙的第二天,她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一个人跑出去玩了,跟在火车上认识的那位“帅哥”,回来告诉我去了橘子洲头。    
    星期天晚上送她回江西,三大护花使者一齐出马。这次何梦如好像放聪明了一点,没怎么跟安筠说话,也没问三问四的。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安筠跟我和哈奔、周小铸都打得火热,何梦如根本分不清到底是谁的朋友。    
    后来安筠和我们三个都成了很好的朋友。不要指责世上的事不可思议,我们都做到了把那一晚的事忘掉。她刚回去有次跟我通电话,我随口说了句“两脚把你踢飞”,她开玩笑地跟我顶着来,说:“你有本事踢啊,以前踢死是我一个人,现在踢死就是两个了。”    
    


第九部分:往事迷醉物是人非

    接下来的那段时间,感觉整天都在送人似的。哈奔的那个女朋友陈妍,在哈奔的游说下,终于决定去广州找工作。哈奔一个人去送的,然后在火车站打电话给我,问我和周小铸要不要过母校去玩玩。我说现在“非典”呢,去玩什么?    
    哈奔说:“你不知道,现在我们学校的女生质量大大提高了,我们去看一下啊。”    
    我说:“你不得了啦,刚把人送走就想去另寻新欢?小心哪一天被人用刀猛砍横尸街头。”不过想想也确实好久没过去玩了。    
    我和周小铸走路到火车站,跟哈奔会合后,一起坐上的士。本来有公交车,也挺方便,可能是以前坐得绝望了,所以毕业后去学校都不再坐。以前就算是满满一车人,也难得看见个漂亮点的,放眼处全是恐龙级女生,真是生不如死啊。    
    在的士上我拿哈奔开涮:“哈奔啊,换公车吧,你不是说现在母校女生质量提高了吗,说不定还可碰点艳遇。”    
    周小铸摆了摆手说:“老朝你别逗他了,他有恐惧症的,你没听他说坐四年的公车,想被骚扰一下的心都没有过?”    
    想起以前上大学的时候,真的个个是“流”。特别是像周小铸这种纯情派人物,只要一说起进市里,大家都拖着他换牛仔裤,说是万一在车上跟大美女站在一起,冲动的时候也好不那么现形。寝室里有个兄弟罗明,倒是有过让我们勒紧裤带笑破肚皮的经历。罗明喜欢上课睡觉,有一次竟然在教室里做起了那种梦,结果醒来后就偷偷从后门溜回寝室换内裤去了。    
    出租车进入新修的校门,前面就是一条很旧的小马路。对这条小马路,我是有着很深感情的。大四的时候,我就跟李芹芹住在左手边。那是一幢新修的三层楼高的房子,我们把最顶层全租了,一百四十几个平米,三室两厅。我跟李芹芹住其中的一间,哈奔住一间,还有一间就是在教室里做那种梦那位老兄跟她女朋友住。想想那时候哈奔真是个超级电灯泡,我们都笑他是在“风声雨声”中压抑着成长起来的。    
    车刚好经过我们以前住的那幢房子的时候,哈奔往车窗外指了指,说:“以前住在这里的时候真是爽啊,那么大的房子一个月只三百多块钱。”    
    我突然感到一阵阵揪心地难过,那的确是一段不可重来的开心岁月,如今已是物是人非。当时我跟李芹芹住在靠近马路这边的那间房,偶尔我会在半夜被路过的车吵醒。每当此时,我都喜欢摸索着把她抱在怀里,给她一个吻,然后继续睡觉。我看不清她熟睡的脸庞,但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在深夜里有种撩人的节奏,让我入迷。    
    我掏出手机给李芹芹拨了个电话,好像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触景生情时的情不自禁吧。我说:“我和哈奔、周小铸到学校里来玩了,刚路过我们曾经住过的那幢房子。”    
    李芹芹正在下班回家的路上,气有些急,说:“真的吗?你们在一块好玩啊。”她跟我笑了笑,但我能感觉出笑得挺勉强。我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拿手机的手有些发抖。我其实很想告诉她,在这个时候,我很想她,一直都很想她,想起以前的点点滴滴,会偷着落下泪来。但是,我什么都没敢说,我怕说出来更难受。    
    李芹芹还在那边很急地说:“你说话啊,宝宝,你怎么啦?”    
    只觉眼睛涩涩的,我偷偷别过脸,我怕自己一不小心掉下泪来。分手后,她第一次叫我“宝宝”,很让我依恋的一个称呼,她以前都这么叫我的。我没再出声,狠心地摁了挂断键,然后把手机关了。我觉得,再不把电话挂断,再听她叫一声“宝宝”,泪或许就要汹涌。这样说好像我很矫情很懦弱似的,可是,谁没有过被往事触动的感觉呢?当你还爱着,心就是脆弱的,经不起点滴的拨弄。    
    周小铸在前面叫我:“老朝,在干什么啊?不会刚下车就看美女看呆眼了吧?!”    
    我调整了一下情绪,跟上去,到那家我们最喜欢去的美容美发店。里面的老板是个丰满漂亮的女人,进门时哈奔还凑在我耳边说:“老哥,你手劲最大,今天你去试试吧。”要是平常,我一定把玩笑跟他开到底,可今天我实在拿不出开玩笑的心情来。    
    我说:“你和周小铸去试手劲好了,我先上个厕所。”    
    他们两个鬼子进村似的进去了,回头就看见他们在跟老板娘调笑,当时也只是过过眼瘾过过嘴瘾罢了。我一个人走到了操场边上,找了个石凳坐下。旁边是一对大概正处在热恋中的男女生,搂搂抱抱的,不时还对对嘴,像曾经的我和李芹芹。我偷看了几眼,就有冲过去揍他们一顿的想法。不过我克制了,我只是不停地怪叫,不停地大声咳嗽。这招果然奏效,没过两分钟,他们就提前结束表演走人。别人的亲热我看着烦躁,可真赶跑了,自己却更加无所事事。    
    呆坐了半个小时,满脑子都是李芹芹的身影。我在心里暗骂哈奔他奶奶的,要不是他叫我来学校,我也不会这样不可自制地想起李芹芹,想起两个人幸福快乐的过去。可是转瞬间,一直在脑子里挣扎的那个问题又突然清晰起来,我突然觉得自己可以原谅李芹芹,还可以在一起。我对她的不舍,对过去的不舍,可以抵消一切的背叛。那一刻,我真的这么认为了。我对自己说:再不想清楚,自己会后悔。    
    我打开手机,拨了李芹芹的号码。一切,都在一瞬间决定。    
    “宝宝你怎么啦?”她接通电话就很急地说。    
    “我要死了,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我声音阵阵发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或许是过于难受吧。    
    “宝宝,我回来吧。如果你还可以让我回来,如果我回来你会过得好些,就算你一辈子不再碰我,我也回来,把你照顾好……”    
    我终于哭了。在操场边,身后是来来往往的学弟学妹,而我一个男人,独自,泪流满面!    
    在挂了李芹芹的电话后,就一个人打车回到了房子里。我躺在床上,用被子严实地蒙着脑袋,想哭却已流不出眼泪。稍稍冷静一些之后,我拨下一串号码,又马上挂掉,接连重复了四五次。我想给李芹芹的妈妈打个电话,可我不想让老人听出来我刚哭过。最后一次,通了,我本来还想暂时挂掉的,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挂。我怕是李芹芹的爸爸在,他生过病不太能走路,我担心他听见电话响已经过来接了。还好接电话的是李芹芹的妈妈。    
    我说:“妈妈,我是小朝!”    
    或许是太激动,或许是不太相信我还会打电话过去,她在那边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说:“啊,小朝啊,你还好吧?妈妈挺挂念你的。”    
    我真的很没出息,突然鼻子一酸,又哭得稀里哗啦了。    
    李芹芹的妈妈一个劲地问:“小朝,出什么事了,告诉妈!”    
    我说:“我没事,我今天跟李芹芹通电话了。”    
    她转而问我跟李芹芹说什么了,我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往往是刚吐了几个字又忍不住抽泣起来。    
    “小朝,你不要哭了,再哭妈也要跟着你一起哭了。我和爸爸真的很喜欢你,舍不得你,每天都希望你还能跟李芹芹和好啊!”    
    我说:“妈,我知道!”    
    其实我清楚自己,虽然觉得可以原谅李芹芹,想与她重归于好的念头强过放掉她的决心,但内心并不是完全没了犹豫。我在这个时候给她妈妈打电话,是想增加自己对这份感情的深度,我需要更多的力量让我去坚定让这份感情复活的决心。请原谅,人总是矛盾的,想必这个世上,不只我是这么优柔寡断的人吧?!


第九部分:往事迷醉难舍难分

    我把哈奔和周小铸叫进来。他们很端正并排坐在凳子上,像两个听候指令的士兵,样子极搞笑,但我笑不出来。    
    我很严肃地对哈奔说:“哈奔,我还是放不开李芹芹。”    
    很少见的,哈奔皱起了眉头,想了许久,说:“那就在一起吧,我一直认为她终究是最合适你的。过去的事,就不要想太多了,能忘就忘,不要老认为自己是男人,非要活出那口气来。”    
    周小铸是个感情白痴,说不出什么妙语来,就在一边点着头。我的手机响了,他起身从书桌上拿起递给我。竟然是李小静的,我按了静音键,然后把手机扔到床上。过了一会儿,电话又响了,我知道肯定又是李小静的,于是对哈奔和周小铸说:“不要接,谁接我跟谁急!”    
    这个时候,我怎么敢接李小静的电话?难道我要告诉她,我正想着跟以前的恋人重归于好?难道我要告诉她,她随时有可能在我生命中这盘复杂的棋里面出局?我怎么敢说,她那么单纯,她那么可爱,而我,是她的初恋,却随时会对她残忍?对于我的过去,她是一无所知的,不是我刻意瞒她,而是她从来不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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