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赋,莲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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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赋,莲倾-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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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风呼啸正朝云翎袭去,可还未近身,一个声音忽然响起:“——我投降!”
  房间一侧,少女带着微微的惊恐,如遇到饿狼的林中小鹿一般,眨巴着迷蒙的大眼睛,举起手向两人道:“二位大侠,我投降。你们武功高强,小女子惶恐之极。”
  蓝衣师兄愣了一愣,万没料到云翎这么配合,手中的鹰爪功不由松懈下来,瞅着少女狐疑地道:“你投降?”
  “对对,我投降!小女子我一没有武功,二没有力气,落在你们手上,横竖都是逃不脱的,还不如早点投降,少受点皮肉之苦。”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做了个娇娇弱弱的模样,自觉的将双手摊开,可怜兮兮地道:“来吧,小女子既不会不挣扎也不会反抗,二位既要掳我,便拿绳子来将我捆了吧。”
  两人首次遇到这么听话而自觉的对象,皆呆住,旋即那蓝衣师兄回过神来,手肘捅捅身旁的师弟:“去,拿绳子捆住她的手,别让她逃了!”
  “好。”师弟掏出绳索走向云翎。
  “我都让你们捆了,你们可别伤害我的性命哦。”云翎怯怯地道,说着将手反剪到背后。
  她怯懦的表情让蓝衣师弟心下一松——无非是个贪生怕死的女人罢了!他讥讽一笑,拿起绳索走到她身边,索套刚凑近左手,空中忽地银光一闪,明锐的利器带着森然的冷意破空而出,电光火石之间已经朝着他的胸口袭来。那动作好生之快,双方隔得这般近,他身形一晃,纵然躲的再快,肋下仍结结实实挨了一刀。他啊的一声痛呼,捂住左腋,指间顿时鲜血汩汩冒出。
  “师弟!”蓝衣师兄焦急地扑过身来,这闪电一击他眼睁睁瞧了个全,可惜那女人同他师弟隔得太近,他纵然再快也无法阻止,他扭头看向云翎,怒道:“你这女人好生狡猾,竟趁我师弟不注意之时下杀手!”
  “彼此彼此!”趁着两人之前的分心之际,云翎已经快速奔向了窗户,她一骨碌翻到窗台上,挥舞着手中的守情短刃,学着蓝衫师兄的口气道:“你这男人好生无耻,竟趁我哥不在之时来掳我!”
作者有话要说:  多了两个长评,很开心很开心。
  谢谢九息,谢谢月落。
  有你们跟各位看官的支持,我才能一路走到现在。

☆、第三十四话 魅香

  “彼此彼此!”趁着两人之前的分心之际,云翎已经快速奔向了窗户,她一骨碌翻到窗台上,挥舞着手中的守情短刃,学着蓝衫师兄的口气道:“你这男人好生无耻,竟趁我哥不在之时来掳我!”
  “你!”蓝衫师兄气结,手中长矛蓄力一出,便向云翎当胸击去,云翎一声大笑,长矛还未近身,她已从窗台翻身而下。“砰”一声响,长矛扑了个空,钉在空荡的窗台上。
  云翎一屁股从楼上跳下,虽然这是只有大半丈高的二楼,但对于没有轻功的她来说,还是有些勉强。她揉了揉摔麻的脚底,顾不得其他,亡命向前奔,还未跑出几步,乌蒙蒙的夜空蓦地飘下一阵奇异的金粉,像是落了一场金色的牛毛细雨,随着夜风飘飘扬扬落到她身上,带着一阵馥郁的特殊花香。
  她下意识的去躲,可那金雨漫天都是,压根无处可躲。待那雨纷纷扬扬沾到身上,她忽地身子一僵,大感不妙,脚步随后一软,周身的力量似被抽离了一般,再使不出来劲。
  “哈哈哈!我让你这臭娘们对我动刀子!”二楼的窗台之上,受伤的蓝衫师弟放肆的大笑起来:“跑啊!你怎么不跑了。。。。。可是中了小爷的迷香,跑不动了吗?”
  “师弟,你怎么用这个迷香!”窗台上露出蓝衫师兄的人影,他一瞥自家师弟手中空空如也的迷香瓶,道:“你疯了,你居然把一整瓶都倒下去,你怎么能倒这么多,你知不知道,过度的迷香会造成其他的效果!”
  “倒多了不就是魅药吗?怕什么!”蓝衣师弟捂着痛处,狠狠道:“她捅老子一刀,老子给她下点魅药,也算一报还一报!”
  。。。。。
  两人争执起来,后头的话云翎没再听到,她只是模模糊糊地觉得自己头晕眼花,眼前一片天旋地转,脚步亦站不稳了,胸臆间随后腾起一股奇怪的燥热,这感觉似乎有些像血咒发作的初期征兆,可又不全像,她还未想通透,眼前一黑,人已经软软的歪倒下去。
  二楼之上,两个蓝色的身影齐齐跳下来,一左一右围在她身边,右边的人重重的踢了她一脚,道:“叫你敢跟小爷作对!这下没辙了吧!你这臭。。。。。”
  他的话还没骂完,眼前忽地白影一闪,几乎是同时,一阵冷风兜头劈来,携卷着狂风骤雨般的力量,排山倒海的朝他倾轧而来,快到他压根来不及躲闪,胸腔内一口鲜血已然狂涌喷出,随后,他抽搐了几下,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昏暗夜色中,白衣男子乌发如墨,衣色胜雪,容颜清泠如冷玉,手持染血的银色长鞭,脚踏蓝衫男子尸体,明明生就一副天人的面孔,偏却染上一层修罗的煞气,他怀抱着少女,冷冷地看向尚在惊恐中的蓝衣师兄:“解药拿来!”
  蓝衣师兄紧盯着眼前修罗一般的白衣男子,就在方才,他已经清楚的看到那白衣男子的实力——一招击杀,逃无可逃!这样的功夫,别说是师叔,就连师祖亦绝非他的对手,慌乱之下,他惶恐的跪下,磕头如捣:“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我说,解药。”云舒的声音极轻极浅,可吐出的字眼皆带着腾腾的杀气。
  “解药?”蓝衣师兄将头磕的更凶:“这药本是迷魂香,只用一点的话,只能使人昏迷,一般的解香剂都可以解,可倘若用多了的话,便就成了魅香。。。。这个魅香其实就是合欢散。。。。。没有解药的。。。。。只有让这位姑娘同男人。。。。。嗯。。。。同男人那个。。。。。方能得解。。。。。”他的话支支吾吾,关键的字眼不敢太挑明说,生怕激怒了眼前的男子,立时招来杀身之祸。
  “合欢散?!”云舒的眼神瞬时一厉,犹如万丈寒冰齐齐冻结,散发着慑人的酷寒,他咬牙切齿道:“你们竟然敢给她下这个。。。。。”话未落地,长鞭一出,蓝衫男子呼都来不及呼一声,身子已经远远抛起,高高摔向十丈之外,随着砰的一响后,他重重的摔倒在地,再也无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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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楼房内,明烛高燃。云舒坐在床畔,焦灼地看着床上不住翻来覆去的人——云翎躺在床上,脸色潮红,满头热汗,人早已失去了意识,不住的拉扯着衣襟,口中喃喃道:“热……好热……”
  云舒按住了她的手,拦住了她的动作。她身上已褪得只剩最后一件薄薄的贴身里衣,再脱下去,可怎么得了。
  云翎哪顾的了这么多,混沌迷糊中,她只觉得浑身燥热的厉害,整个人似被放置于熊熊的火炉上来回的烘烤,热的她简直撑不住,她朝衣领扯去,想脱下这焦躁的束缚,让自己凉快一些。
  然而,她没摸到衣领,却摸到一只手,那手的感觉似乎十分熟悉,然而她脑中太过凌乱,一时半刻想不起来是谁的手,却觉得那手带着微微的凉意,挨在她滚烫的皮肤上,燥热的感觉立刻减轻不少,舒服极了。她这么一想,索性将整个脸都贴到那手上去,将那手当减热贴似的,凉完左脸再凉右脸,来回的蹭。那手的主人似乎十分体贴,任由她百般揉捏都不曾抽回。她满意极了,贴完脸后,觉得自己身体的其他地方也热的厉害,于是再将那手拉了拉,往自己脖子上凉了凉,凉完之后,她又心满意足的拉着那手沿着锁骨一路往下扯。就在刚过她锁骨的刹那,那手终于动了动,似是被炭火烫了一般,猛地抽回。
  “冰袋”骤然失去,她觉得难受极了,身上又热起来,她不顾一切的去寻那个冰袋,找了半天找不到,她热的实在耐不住,猛地扯开了自己的衣服,那冰凉的手再次出现,却是牢牢按住了她的衣领,道:“莲生,你不能这样!”
  她睁开眼,一个清癯而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她的视线内,虽然跟着眼前的世界一并模糊摇晃着,她却仍一眼认出,她一把勾住了那人的脖子,用脸蹭着他,含糊不清地道:“哥,我好难受……”她蹭着他微凉的脸,都快要哭出来:“难受的快受不住……”
  她一面说,一面拉扯着自己的衣衫,最后一件里衣由肩膀斜斜的拉了下去,露出贴身的绯色绣花抹胸,一大片春光霎时乍泄,如重重莲花雪瓣于蛊惑的夜间摇曳独特的清魅,不经意间媚态十足。她将□□的肌肤贴到他微凉的手臂上,瞬时觉得舒坦多了。尝到好处的她十分喜欢这种感觉,越发积极的向他靠拢,他越是推她,她缠的越凶,纠缠中,他身上的玉兰香一阵阵钻进她的鼻翼,带着致命的蛊惑,她的头脑愈发不清醒起来,双手开始不安分的去扒拉他的衣裳,然而,还没扒拉两下,手腕便被那人制住,身子再也动弹不得,她委屈极了,似一个讨要糖果不成的小孩,睁着雾蒙蒙的眸子,呜咽着向云舒道:“哥……”
  “莲生,你醒一醒!” 云舒拍着她的脸,迫使她清醒一点:“你忍着点,等我想法子……”
  “哥……我难受得紧……”她在他的钳制下扭动着身躯,近乎乞求地道:“你快救我……”
  她备受煎熬的模样让人心疼,便是心这么一软,云舒的手松了一松,云翎趁势挣脱开来,手脚并用,八爪章鱼似的抱住云舒,一用劲将他往床上重重一压,嫣红的薄唇已经凑了过去,她迷蒙的半眯着眼,眼神迷离而柔软,白净的脸颊氤氲开浅浅的红晕,似是晚霞下绽放的甜蜜花骨朵儿,自有一种无法言喻的风情妩媚,云舒的心跳忍不住加速了几分,云翎却顾不得他的反应,俯身亲了亲他的眉心,而后将唇落到他的唇上。
  双唇相接的刹那,彼此俱是震了震,两人虽然亲亲碰碰过数次,却仅局限于额头跟脸颊,上次海棠糕偷吻不过也就眨眼一下,真正意义上的接吻还是第一次。眼下,云翎笨拙的亲吻着云舒的唇,她的双臂环着他的腰,温香软玉的娇躯火热的紧贴着他,浑身笼着一层莲花的幽香,肌肤白皙若雪,隔着一层薄薄的抹胸,只需轻轻挑开那细细的肩带,便能将旖旎的春光一览无余……云舒的气息不由有些重,随后,他别过脸强敛声息,微一吸气,指尖朝着云翎的肩轻巧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很负责的说,这真的不是一场香艳戏。。。
  严肃脸。。。

☆、第三十五话 解毒

  下一刻,云翎身上的软麻穴被点,身子一僵,软绵绵的躺了下去。
  云舒翻身坐起,自语道:“顾不得了,带她去城南的寒池吧,再配上寒霜掌渡气,或许能解她的魅香也说不定。”
  一炷香后,城南寒池。
  夜空星子寂寥,四周岑寂无声,依稀只听得到小虫窸窣的低鸣。
  这是一片古怪的池子,被一片常年苍翠的松树林围住,一年四季不论冬夏,池里的水终年寒凉似冰,故而称作寒池,酷夏之时常有人来此沐浴消暑,使得寒池的名声远近闻名。眼下是寒冷的冬季,人们只想抱着火炉取暖,没人深更半夜会来这里讨冻,故而池子里只有两人。
  月光似乳色纱绢般缓缓倾泻铺开,微光粼粼的寒池内,云舒抱着云翎,两人和衣浸在池水之中。
  池水冰凉彻骨,云翎一放进来,周身的炙热便消减不少,云舒怕她一个人在水里不安全,便一起陪了下去,顺便解了她的软麻穴,帮她以寒霜掌推宫渡气,好更深入的解去她身体内的燥热。
  一边泡冰水,一边渡气,这法子里外结合,双管齐下,效果果然极好,没多久,云翎的魅香便全然解开,脸上潮红褪去,身上也不再持续发热,更不会死缠烂打的要挨着云舒。须臾,她睁开眼,眸中虽然仍是带了一点未完全清醒的含糊,可再也没有先前那股浓烈到化不开的□□了,她迷迷糊糊的看了云舒一眼,唤了一声哥,随后往池水里一仰——云舒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治疗方法错误导致突然晕厥,心急火燎地把她从水里捞出来一瞧,原来竟是呼呼睡着了,顿时哭笑不得。
  也不知是方才的一番折腾太过消耗体力,还是中过魅香后的身子太虚,云翎这一睡,相当之沉,简直堪称“千军万马朝我鸣,我说不醒就不醒”的顽强意志!
  无奈,在千言万语唤不醒的状况之下,云舒只能将她拦腰抱起,打算抱回酒楼。脚还未踏出水池,北风寒瑟的呼啸而来,云舒立即止住了动作。
  他有深厚的内力,即便穿着湿漉漉的衣服走回去,也不会有一丝半毫的冷意,可怀里的她却不一样,她早就没有内力护体,眼下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娇弱女子,若是穿着这一身湿淋淋的衣服再吹着风回去,不发烧才怪。
  他默了默,拣起岸上自己先前脱下放到一边的厚披风及外袍,将云翎紧紧裹住,确保那衣服能抵御住这边城的冷风后,他抱着她拔足而起,提气纵行,寻了个最近的路,向着酒楼的位置极速奔去。
  他回的很快,进入房中以后立刻锁好门窗,第一件事便是将云翎身上包裹的披风外袍解开,随后将里头湿漉漉的衣服全部褪尽。他脱的极迅速,想着她再穿这些湿衣服定然会受寒之时,几乎没有半点犹豫,外套中衣夹衣里衣,三下五除二脱得一气呵成,待到最后一层抹胸之时,他终于不再像之前那般毫无顾虑,他的眼神在抹胸上转了一圈,明显滞了一滞,随即他扭过头,不去看她,双手在云翎背上摸索着找到了绳扣的位置,轻轻一拉,抹胸终于被轻巧脱下,他顾不得回头,立刻将床榻上的被褥展开,将她严严实实的盖上——直到被子将她脸以下的身躯全部罩住,他这才回过头来,长长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他来不及休息,又燃起炭火,炭火一起,室内渐渐温暖如春,他就着炭火一件件烘干云翎的衣物,待得全部烘干之后,他来到床榻边上,欲将贴身的衣物给她穿上——客栈的床向来不甚干净,女孩子裸睡在上面,不好。
  这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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