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6-续名医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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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6-续名医类案-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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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钱,开水送下。 
窦材尝因路过衢州野店,见一妇人遍身浮肿,露地而坐。窦曰∶何不在门内坐?妇曰∶昨日蒙土地告我, 
明日有扁鹊过此,可求治病,我故于此候之。窦曰∶汝若能听我,我当救汝。妇曰∶汝非医人,安能治病?窦 
曰∶我虽非医,然得扁鹊真传,有奇方,故神预告汝。遂与保命延寿丹十粒服之,夜间小便约去二升,五更觉 
饥。二次,又服十五粒,点左右命关穴,灸二百壮,大便下白脓五七块,半月全安。妇人曰∶真扁鹊再生也。 
按∶材为绍兴间人,着有《扁鹊心书》,曾进呈,且有达天青词,谓其书得传,可以济人而非妄也。 
此案在书中为首则,故表其为扁鹊之名如此。材曾为巡检官。 
一人病四肢皆肿,气促,食则胀闷,止吃稀粥,令日服金液丹百粒,至四日觉大便滑,再二日乃令吃面食 
亦不妨,盖治之早也。窦氏治疾,纯用大热之剂,肿胀之真阳衰绝者,用之能收捷效。若误用于湿热之症,亦 
立致奇祸,用者审之。 
一妇人病面脚皆肿,饮食减少。世医皆作血虚治之不效。窦曰∶非血病,乃脾胃虚也。令日服延寿丹十粒, 
全真丹五十粒,至十日觉大便滑,病愈。 
张子和治张小一,初病疥爬搔,变而成肿喘不能食。张断为风水,水得风而暴肿,故遍身皆肿。先令浴之, 
乘腠理开豁,就燠室中,用酸苦之剂加全蝎一枚吐之,节次用药末至三钱许,出痰约数升,汗随涌出,肿去八 
九分。隔一日临卧向一更来,又下神 丸七十余粒,三次咽之,至夜半动一行。又续下水煮桃仁丸六十丸,以 
麝香汤下,又利三四行。后二三日,再以舟车丸、通经散及白术散,调之愈。 
张子明之母极肥,偶得水肿,四肢不举。张令上涌汗而下泄之,去水三四斗。初下药时,以草储布囊,高 
支两足而卧。其药之行,自腰以上,水觉下行,自足以上,水觉上行。水行之状,行如蛇走,坠如线牵,四肢 
森然凉寒,会于脐下而出。不旬日间病大减,余邪未尽。张更欲用药,竟不能从其言。 
张承应年几五十,腹如孕妇,面黄食减,欲作水气。或令服黄 建中汤及温补之剂,小溲涸闭。张曰∶建 
中汤攻表之药也,古方用之攻里已误矣,今更以此取积,两重误也。先以涌剂吐之,置火于其旁大汗之,次与 
猪肾散四钱,以舟车丸引之,下六缶。殊不困,续下两次,约三十余行,腹中软,健啖如昔。常仲明曰∶向闻 
人言,泻五六缶,人岂能任?及问张承应,渠云诚然。乃知养生与攻 ,本自不同,今人以补剂疗病,宜乎不 
效。(此与葛某之论同。常说丹溪大不然之,因谓子和书非手撰,乃出自麻知几等。) 
元时名医宋会之治水蛊法,用老丝瓜一枚,去皮及子,剪碎,与巴豆二七粒同炒,视巴豆褐色为度,去巴 
豆存丝瓜。又用黄米如丝瓜之数同炒,视米褐色,去丝瓜存米研末,清水和为丸,梧桐子大。每服百丸,白汤 
下,蛊水尽从大便中出,而疾除矣。其言曰∶巴豆逐出水者也,而患其迅,藉丝瓜取其气,丝瓜有筋,象人身 
脉络,得引巴豆之气,达诸脉络。而仍用米者,投其胃气也。仍去丝瓜者,畏其受巴豆之气太甚也。鲜于枢 
为之记如此。 
峨眉僧治一人肚腹四肢肿胀,用干鸡矢一升,炒黄,以酒醅三碗,煮一碗,滤汁饮之,名牵牛酒。少顷腹 
中气大转动利下,即脚下皮皱消也。未尽,隔日再作,仍以田羸二枚,滚酒瀹食白粥,调理而愈。其人牵牛来 
谢,故以名方。(《本草纲目》。) 
魏秀才妻病腹大而鼓,四肢骨立不能贴席,惟衣被悬卧,谷食不下者数日矣。忽思鹑食,如法进之,遂晕 
剧,少顷雨汗莫能言,但有更衣状,扶而圊,小便突出白液,凝如鹅脂。如此数次,下尽遂起,盖中焦湿热积 
久所致也。(《董炳集验方》。) 
张路玉治王庸若,水肿呕逆,溲便点滴不通。或用五苓、八正,不应,六脉沉细如丝。因与金液丹十五丸, 
溺如泉涌,势顿平。后以济生肾气,培养而安。 
李时珍治一人妻,自腰以下 肿,面目亦肿,喘急欲死,不能伏枕,大便溏滞,小便短少,服药罔效。其 
脉沉而大,沉主水,大主虚,乃病后冒风所致,是名风水也。用《千金》神秘汤加麻黄,一服喘定十之五。再 
以胃苓汤吞深师薷术丸,二日小便长,肿消十之七,调理数日全安。(《本草纲目》。) 
俞东扶曰∶金液丹、神秘汤,人所罕用,而善用之,则各奏奇功。因思古方具在简册,特患寻不着对头 
帽子耳。神秘汤乃生脉散合二陈汤去麦冬、茯苓,加紫苏、桑皮、桔梗、槟榔,生姜三片为引。施于此证 
恰好,加麻黄更好。并非八寸三分通行之帽也。 
邱汝诚友人朱升患酒积,举身黄肿,无能治者。邱视之,曰∶可救也。出囊中赤药七丸,以酒下之,须臾 
下黄水满器,腹即消其半,下五丸遂愈。(《挥尘新谭》。) 
陈三农治一人患腹胀满,服补中、六君,其胀减十之七八。误服行积丸,遂致食减胀甚,脉细数。以补中 
汤加干姜、肉桂各五分,附子七分,吴茱萸一分姜水煎,饮愈。 
一人腹胀时痛吐,小便利则大便不通,大便利则小便不通,用炒干姜三钱,升麻一钱五分,吴茱萸微炒五 
分,煎服愈。(原注∶此寒邪痞塞于膀胱也。时吐者,寒迫火上也。) 
一人患单腹胀将愈,因恼怒腹胀而痛,口干身热食减,膻中近右作痛,按之则止。用人参、干姜、炒半夏 
各七分,白术、茯苓、苍术各二钱,陈皮、神曲各五分,甘草、肉桂各二分,吴茱萸七厘,服之愈。 
一人头面四肢浮肿,带黄色,行动脚软。此脾胃虚弱,只宜健脾固中气为主。用人参、白术、茯苓、陈皮、 
甘草,渐愈。 
孙文垣治陈光禄松峦,常五更胸胁胀痛,遍治无效。诊之,右寸软弱,左平,两尺亦弱,曰∶肺肾二经之 
不足也,补而敛之,可无恙矣。以补骨脂、萸肉、人参各三两,鹿角胶、鹿角霜各五两,杜仲、巴戟、白茯苓、 
车前子各一两五钱,山药二两,鹿角胶酒化为丸,空心淡盐汤送下。又以御米谷去筋膜,蜜水炒三两,诃子面 
煨去核一两,陈皮一两半,炼蜜为丸,五更枕上白汤送下一钱,服一月病愈。 
溧水令吴涌澜夫人,每五更倒饱必泻一次,腹常作胀,间亦痛。脉之,两手寸关洪滑,两尺沉伏。曰∶此 
肠胃中有食积痰饮也。乃与总管丸三钱,生姜汤送下,大便虽行,不甚快利。又以神授香连丸和之,外用滑石、 
甘草、木香、枳壳、山楂、陈皮、白芍、酒连,调理而安。 
熊成八官,江右南昌人,早起行路,忽见邪火两团,滚滚而来,大惊骇,次日腹中膨懑,渐成胀满,面白 
皮薄,两手瘦削,两足皆有浮气,按之 然不起,(湿也。)行动气促,形神俱弱。医谓神弱气促,胸腹青筋缕 
缕如贯索,小水清长,形症如此,脾虚所致。以参苓白术散投之,十日堵然如鼓,中有一块,累然突出,坚若铁石, 
脐已平满,勺粒不入。医与决曰∶若疾法在不治,盍早归,毋作异乡鬼也。孙脉之,沉弦有力,曰∶非气虚中 
满之候,前补大骤,适助长耳。顾今霉雨途遥,(湿热病值湿热时。)即归,未能时刻可到,且治非良手,则大 
事去矣。予有一药,尚可冀生也,以琥珀调中丸,日二进之。一进甚甘,再进称快,十日腹渐宽,块渐熔,半月 
尽消去,青筋俱敛。改以平胃散加萝卜子、姜黄、薏仁、木香,调养一月,饮食大加,两足之浮亦愈。(利水消积法。) 
喻嘉言治刘泰来,年三十二岁,面白体丰,夏月用冷水灌汗,坐卧当风,新秋病疟。三五发后,用药截住, 
遂觉胸腹胀满。不旬日外,腹大胸高,上气喘急,二便全无,食饮不入,能坐不能卧,能俯不能仰,势颇危急。 
医以二便不通,下之不应,商用大黄二两,作一剂。喻骇曰∶此名何病,而敢放胆杀人耶?医曰∶伤寒肠结, 
下而不通,惟有大下一法,何谓放胆?喻曰∶世有不发热之伤寒乎?伤寒因发热,故津液枯槁,肠胃燥结,可 
用下药,以开其结,然有不转矢气者,不可攻之戒,正恐误治太阴经之腹胀也。此病因腹中之气散乱不收,故 
水液随气横溢成胀,全是太阴脾气不能统摄所致。一散一结,相去天渊,再用大黄猛剂,若不胀死,定须腹破 
矣。医唯唯辞去,病家仍欲服之,喻乃掷去其药,另与理中汤,畏不敢服,欲俟来日。喻曰∶腹中真气渐散, 
今夜子丑二时,阴阳交剥之界,必大汗眩晕,难为力矣。不得已,令煎就以待,既而果发晕,即服下得睡片时, 
次日略觉减可。遂以三剂作一服,加人参至三钱,服后又进一大剂,少加黄连,胀已大减。谓大便未通不敢进 
食,但饮米汤。喻曰∶腹中原是大黄推荡之滞粪,以膀胱胀大,撑住大肠不得出耳。于是以五苓散与之,以通 
膀胱之气。药才下咽,即觅圊,小便先出,大便随之,滞下半桶而愈。一月后小患伤风,取药四剂,与荤酒杂 
进,及伤风未止,并谓治胀,亦属偶然矣。(温补法。) 
吴圣符单腹胀,腹大如箕,坚硬如石,胃中时生酸水,吞吐皆然,经年罔效。盖由医辈不察病之所起,与 
病成而变之理耳,惟肾气丸一方,犹是前人成法。但此病用之,譬适燕而南其指也。夫肾气丸为肿胀之圣药者, 
以能收摄肾气,使水不泛溢耳。今小水一昼夜六七行,水无泛溢之虞也。且谓益火之源,以消阴翳耳。今酸味 
皆从火化,尚可更益其火乎?又谓指腹胀为食积,用局方峻攻,不足论矣。原是疾起于脾气不宣,郁而成火, 
使初时用火郁发之之法,升阳散火,病霍然矣。迨至郁之愈湮渐为胀满,则身中之气,一如天地不交而成否塞, 
病成而变矣。犹进槟榔、浓朴、莱菔之类,以耗气助火,于是病转于胃。胃中之热有如曲 ,俟谷饮一入,顷 
刻酿成酢味。夫新谷芳甘,胃所喜也,旧谷酸腐,胃所恶也,故有时新入而旧出矣。人身天真之气,全在胃口。 
(似是而非之语,节之不尽。)土曰稼穑作甘者也,木曰曲直作酸者也。甘反作酸,木来侮土,(喻君但知肿胀 
为脾气不宣,未知此病原由木郁也。)至春木旺则难治矣。今欲反酸为甘,但有用刚药一法,以气味俱雄之药, 
能变胃而不受胃变也。参伍以协其平,但可用刚中之柔,不可用柔中之刚。八味丸柔中之刚也,于六味作酸药中, 
入二味止酸药,乌能取效?惟连理汤丸刚有柔以济其刚,可收去酸之绩矣。酸去而后治胀,破竹之势乃成。(原 
注∶善后多年,闻用黄柏、知母之属,始得全效,更奇,何奇之有?)门人问曰∶圣符之病,酸止胀消,已奏全 
绩,不知意外尚有何患?请示善后之法。喻曰∶圣符之病,乃自脾入传于胃,今酸去胀消,亦自胃复返于脾,善 
后之法,以理脾为急,而胃则次之。设胃气未和,必不能驱疾。然使胃能容受,而脾未能健运,则倦怠多睡, 
惟乐按摩者有之。受食稍多,身重异常者有之。登高涉险,则觉上重下轻,举足无力者有之。食后喜溉沸汤,借 
资于有形者之热者有之。其病之余,夏热为瘅,秋清为疟,燥胜脾约,湿胜脾泻者有之。故理脾则百病不生, 
不理脾则诸疾续起,久之乃入于胃也。至若将息失宜,饮食房劳所犯,脾先受之,犹可言也。设忿怒之火一动,则 
挟木邪直侵胃土,原病陡发,不可言也。又其始焉酸胀,胃中必另创一膜囊。若赘庞者,乃肝火冲入,透开胃膜, 
故所聚之水,暗从木化变酸,久之渐满,膜囊垂大,其腹之胀,以此为根。观其新谷入口,酸物迸出,而芳谷不 
出,及每食饴糖,如吸筒入喉,酸水随即涌出,皆可征也。若非另一窠臼,则其呕时,宜新腐迸出,如膈气之类, 
何得分别甚清耶?余订善后之方,用六君子煎,调赤石脂末,盖因其膜囊既空,而以是填之,俾不为异日患 
耳。昔治广陵一血蛊,服 
药全消,左胁肋露病根一条,如小枕状,以法激之,呕出黑污斗许,余从大便泄去始消。每思蛊胀,不论气、 
血、水、痰,总必自辟一字,方可久聚。《内经》论五脏之积,皆有定所,何独于六腑之聚久为患,如蛊胀等 
类者,遂谓漫无根柢区界乎?是亦可补病机之未逮。(雄按∶天真在胃,的是名言。下文木来侮土,未尝不知为 
木郁也。) 
李士材治何太学,夏月好饮水,一日候文宗发放,自晨抵暮,为炎威所迫,饮水计十余碗,归寓便胀闷不 
能食,越旬日,腹如抱瓮,气高而喘。诊之,皮薄而光,水积不化也。且六脉坚实,其病暴成,法当利之。遂 
以舟车丸,每服三钱,香薷汤送。再剂,二便涌决如泉。复进一钱五分,腹减如故,用六君子汤十帖而愈。 
(洁净府法。) 
方太和大怒后复大醉,至明日目下如卧蚕,(脾受水湿。)居七日,肢体皆肿,不能转侧,二便不通, 
烦闷欲绝。诊之,脉沉且坚,当逐其水。用疏凿饮子,一服二便快,再服四肢宽。更以五皮饮,三日随愈。 
钱赏之酒色无度,秋初腹胀,冬杪遍体肿急,脐背平,在法不治。乃与大剂肾气方料煎服,兼进理中汤, 
服五日无效。可见病重药轻,药即中病,亦复无济。古今如此延误而死者颇多,虚实症皆有之也。李欲辞归, 
彼自知必死,坚求再治,即不起无怨也。勉用人参一两,生附子二钱,牛膝、茯苓各五钱,二日之间,去小便 
约四十余碗,腹有皱纹。计服人参四斤,附子、姜、桂各一斤,半载而痊。(极虚大补法。) 
李都宪积劳多郁,肢体胀满,以自知医,辄用胃苓汤加枳壳,三月以来,转加痞闷。脉之,沉涩而软,视 
其色黄白而枯,此虚症也,宜大温大补。始犹不信,争之甚力,仅用参二钱,稍觉宽舒,欲加桂、附,执不肯 
从。李曰∶症坐虚寒,喜行攻伐,已见既执,良言不纳,虽有扁、仓,岂能救耶?两月果殁。 
徐锦衣禀畀素壮,病余肥甘过度,腹胀气粗。诊之,脉盛而滑,按之不甚虚。宜以利气之剂,少佐参、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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