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6-续名医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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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6-续名医类案-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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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补中之有升、柴也。补中之有陈皮,犹六味之有丹皮也。其参、 、归、术、甘草,犹地黄、茱萸、山 
药也。法虽不同,而理可通也。 
归脾汤兼补心脾,而意专治脾。观其于甘温补养药中,加木香醒脾行气,可以见矣。龙眼、远志,虽曰补 
火,实以培土。盖欲使心火下通脾土,而脾益治,五脏受气以其所生也,故曰归脾。 
虚劳之人,气血枯耗,生气不荣,则内生寒冷,张鸡峰所谓冷劳是也。宜建中、复脉、八味肾气之属,甘 
温辛润,具生阳化阴之能者治之。亦有邪气淹滞,经络瘀郁者,《元珠》所谓体虚之人,最易感于邪气,当先 
和解微利微下之,次则调之。医不知而遽行补剂,往往致使邪气不解。是故虚劳之治,固不必专以补阴降火为事也。 
罗氏论虚劳之症,都因邪伏血郁而得,不独阴亏一端。至晚寒热时减时增,其为阳陷入阴可知。滋肾生肝, 
最为合法,略加损益,不必更张也。熟地、白术、丹皮、茯苓、淮山药、柴胡、鳖甲、炙草。 
真阳气弱,不荣于筋则阴缩,不固于里则精出,不卫于表则汗泄,三者每相因而见。其病在三阴之枢,非 
后世方法可治。古方八味丸,专服久服,当有验也。 
肺实于上,肾虚于下,脾困于中之候也。然而实不可攻,姑治其虚。虚不可燥,姑温其下。且肾为胃关, 
而火为土母,或有小补,未可知也。(《金匮》肾气丸。) 
裴兆期曰∶补虚之最切要者,在扶胃气,胃气强则饮食进,饮食进则气血生,补何如之。今之不善补者, 
概用归、地、参、术、甘草、黄 等类,以为补虚之法,莫此若矣。不知此等品类,皆甜腻壅膈之物,胃强者 
尚可,胃弱者服之,不胀则泻,不泻则呕吐而不能食矣。病不转加者,未之有也。 
一宦室外家,年二旬,不甚得所,抑屈伤脾,饮食渐减,几半岁。后乃月事不来,日晡潮热,医以养血滋阴 
为治,寝至肌肉消烁,喘息不眠,恶心不能食,大便不通,脉来数弦,右关特细。《素问》云∶二阳之病发心 
脾,有不得隐曲,女子不月。其传为风消,为息贲者,即此类也。在法不治,旬余果卒。夫二阳者,胃与大肠 
也。病者传化失常,饮食少进也。发心脾者,治于脾心也。因不得遂其隐曲之情,心脾屈结而发也。心生血, 
脾统血,肠胃既病,则心脾无所资而血脉枯,故不月。血既枯,则阴不胜阳而生热,热盛则生风,而肌肉消烁 
矣,故曰风消。肺属金主气,金为热迫,则气上贲,喘息不宁,故曰息贲。初起时,即宜开导肠胃中积滞,使 
真气流通,胸膈宽利。能饮能食,始用血分等药,调月事之不来,退日晡之潮热,方为正治。乃不审二阳,因 
抑屈久而积滞不行,为受病之根,漫执月事不来,日晡潮热,是血少阴虚,不用逍遥则用四物,朝餐暮饵,而 
卒至于死,良可叹也。女子患此者甚多,余故详着其证,并释经义云。 
或曰∶养血滋阴之药,世皆用之以补虚劳不足者也。予且谓有伤脾之患,而大补丸,反多耗气之品,何以 
取之?曰∶此深有当于脾胃元气本然之妙,干干不息者也。昼夜循环于脏腑肢体关窍间,若天行之健,而未始 
或息停者也。细思此方,虽用人参、白术补气为君,而又以渗湿消痰之茯苓、半夏为臣,更以开滞疏壅之枳实、 
山楂、陈皮、浓朴、木香、砂仁、黄连、神曲、谷芽为佐使,名为大补,而实无有所谓大补之药。为使脾胃通 
调,胸膈和利,能饮能啖,不失其常,降浊升清,时靡有间,旋推以陈,旋致以新,助彼干干不息之妙而已矣。 
虽无所谓大补之药,而大补之理实具焉。以故每施之脾胃气衰之人,为胀为肿,为痞为痰,为久疟久痢,与高 
年百损,产后诸虚,而不克加餐等病,屡获奇效。不然,则山楂、枳实、浓朴、陈皮等药,耗元气者也,曷有 
补于人哉? 
一宦者,以积劳后,间发往来之热,渐至形神枯槁,懒于动止,饮食日损,不知味累月矣。医作脾虚治, 
用补中、归脾、参苓散、大补脾丸等药皆罔效。余视之,六脉涩且濡,而尺为甚,此肾气虚而脾无所禀也。治 
当于两肾中,培化源之本,则脾始充,而病斯已矣。用紫河车一具为君,熟地二两为臣,杜仲、生萸肉、破故 
纸、山药、芡实各一两,茯苓、益智、砂仁、青盐各八钱为佐使。即以河车、地黄二味,酒煮捣丸如桐子 
大,服不逾月,而形气饮啖俱如初。盖急欲下达以固肾而救脾,故不但用辛能润肾之砂仁为向导,而又加咸能 
下降之青盐为直入之兵,毫不敢杂他脏之药,以分其势。若加入参、术、势必顾恋中州,而下行之力反缓,安 
能直入肾以培土而捷效乎? 
或问∶劳瘵痰嗽,治以二冬、二母、款冬、紫、荆、菀之属,十九不效者何也?曰∶劳瘵痰嗽,非肺病也。 
原于先天肾阴亏败不能制火,火无所畏,亢而刑金,金极则鸣耳。此谓水泛为痰之嗽,非风痰、热痰、痰饮、 
痰涎诸症可比,法当峻补真阴,佐以味咸下降之品,徐徐引之归元,始为善法。然则补阴下降之物,其孰为优? 
则惟童便一味为上药耳。童便味咸性温,温可养元气,咸则归肾速而引火下行,实人身中之气血药也。用治本 
元亏损之病,则同气有情而易入。褚氏谓服寒凉者,百不一生。服溲便者,百不一死,良以此也。 
一人年三十余,积病而多欲,遂起热兼旬,无盗汗,六脉饮食不减,此劳症之微而未深者也,正与养血滋 
阴治法相合。药用生地三钱,醋炙鳖甲二钱,知母、当归、柴胡、丹皮、山萸肉各一钱,黄芩六分,煎服六剂 
而热平。随灸百劳、膏肓二穴,以杜其根。更以河车丸与之调理,不百日形气饮食脉候俱如初而愈。葛可久曰∶ 
劳症最为难治,当治于微病之时,莫治于已病之后。今此病正当微发之时,故能取效于旦夕间耳。若不早为之 
治,必至干咳声嘶,肌消肠滑,脉来细数,而莫能挽回矣。患此者,不可不防微而杜渐也。 
昔王好古论人参曰∶肺热用之则伤肺。王节斋论人参曰∶阴血虚血证忌服,服之过多必不治。余深味之, 
皆千古不可移易之绳墨,何后之妄议其非者纷然耶?是岂词不足以发其理,而人莫之解欤?非也。唱和成风, 
耳热心痼,遂不复有揭其理,而正其误者,谓非吾道之一大不幸哉。夫所谓肺热者,即阴虚之肺热也;所谓阴 
虚者,即阴虚也。盖肺热谓阳独盛,阴虚谓阴独虚,则阴独虚不足以化阳为火炽,火则烁金,而咳血、咯血、 
干嗽、声嘶,诸肺热之候所从出矣。此症有阳无阴之病,治当曲尽养阴之法,以化阳而救热,遽用人参助其阳 
气,则肺愈热而阴愈虚,嗽喘痰血不愈甚乎。此两先生所以谆谆垂戒也。 
藜按∶方书于虚劳症,无不执阳生阴长之说,主用参、 ,然投之阴虚火旺之躯,无不辄败。想诸老于此 
等病症,皆付之不治之列,故未尝躬亲阅历细心体验也。《理虚元鉴》独持清金保肺之谕,可称卓见。然 
其用药亦斥节斋为缪论,实不免随声附和之失。裴公此谕,与归重脾胃一着,皆治虚劳之要法,具见高出 
前人远甚,学人不可不细参也。原文反复辨论,其说甚详,然精意已在于此,故节之。 
虚劳病惟于起初时,急急早灸膏肓等穴为上策。外此,则绝房室、息妄想、戒恼怒、慎起居、节饮食,以 
助火攻之不逮。一或稍迟,脉旋增数,虽有良工,莫可为矣。至于药饵,则贵专而少,不贵泛而多。万不可漫 
听名流,积月穷年,不废润肺滋阴之药。盖此等药,其名虽美,酿祸极深,不可不知,不可不慎。 
凡劳心劳力之人,须时时偷闲歇息,以保既耗之元气。盖气根于息,息调则气调,气调则一身之中,无不 
流通四达,百脉安和,神情清泰,虽劳不甚苦人矣。调息之法,端默静坐,随境澄心,口目俱闭上,于鼻中徐 
呼徐吸,任其自然,勿得作意思维。若着力太重,反使本来不息之真,窒而不利。(此治虚劳之妙法,仿而行 
之,无有不验,胜于药饵多矣。) 
凡用补药,必先泻邪,邪去则补药得力,譬之涤衣,先除垢腻,而后粉饰可加耳。若专事补,而不知邪气 
之当泻,补必为害。(此用药之真诀,凡病皆然,而劳症尤为切要。) 
虚劳病未尝非阴血虚也,虽圣人复起,亦未尝不谓阴血虚也,是则生熟地黄、当归、知母、元参、天冬、 
麦冬诸药,岂曰无功。举世遵而行之,岂曰不可。但此等之药,既寒凉,又濡润,在脾胃既衰,水谷未减之时, 
用此治标则可。若多服久服,未有不使脾胃生化之源,而为却谷减餐者矣。经曰∶血乃水谷之精,生化于脾。 
又曰∶脾为至阴。人之阴虚,乃脾虚也。脾土一虚,则生化之源竭,何能营运水谷,而成阴血乎?故进滋补之 
药者,当时时以饮食进退为消息,但见饮食减少,咳嗽炽盛,急思调和脾胃,兼行气清金等药。有司命之责者, 
岂可专执,而不知变通哉! 
有客过而问余曰∶一大病久虚人,容颜黄瘁,饮食减少,两足浮肿,已经年岁,气血下陷无疑矣,速 
进补中益气汤,反肋满胸膨,呕秽不能食则奈何?余曰∶据子所言,是诚气虚下陷之病,然古人立教,言有尽 
而意无穷,虽不足者补之,而不足之中,未始不兼有余之病,于此而漫补焉,则不足者未补,而有余者必炽矣。 
虽然,下陷者清升,而清气下陷者,未必绝无浊气之在上,于此而漫升焉,则清气未升,而浊气已先横矣。子 
之所以用升补而反剧者,大率近是。客曰∶何以知其不足中之有余,清气上之浊气乎?曰∶以证知之。夫证之 
见于外者,如恶膨满,痰嗽喉痛,腹痛作泻,与饮食有妨之类是也。此即所谓有余之病,兼在上之浊气也,升 
补之法,便须酌量而施之。然此乃见症之显者,更有症虽见而实隐,尤为难察。如本不恶心,而胸中则时懊 ; 
本不膨胀,而肋间隐刺痛;本不痰嗽喉痛,而偶然似哽似噎;本不作痛作泻,而大便不时至,欲解不解;本不 
妨饮食,而亦时有厌饫而难安。如此等症,亦即有余之病,兼在上之浊气也,升补之药,便须酌量而后施。非 
用心精,而晰理密者不能也。故用补中益气汤,必审之当,而察之详,始用之无弊矣。 
此段审症,最为精细,凡脾胃之症,如此推求,非专为补中益气汤言也。 

卷十一
劳瘵
属性:江阴万融病劳,四体如焚,寒热烦躁。一夜,梦一人,腹拥一月,光明使人心骨皆寒,及寐,而孙元规使 
遗药,服之遂平。叩之,则明月丹也,乃悟所梦。方用兔矢四十九粒, 砂如兔矢大四十九粒,为末,生蜜丸, 
梧子大。月望前以水浸甘草一夜,五更初,取汁送下七丸。有虫下,急钳入油锅内煎杀,不下再服,无不愈者。 
(沈存中《良方》。《本草纲目》。) 
一贵妇病瘵,得神传膏方,乃剪草一味,每用一斤,净洗晒干为末,入生蜜二斤和为膏,以器盛之,忌铁, 
一日一蒸,九蒸乃止。病患五更起,面东坐,不得言语,以匙抄药四匙服之。良久,以稀粟米粥饮下之。药只 
冷服,米饮亦勿大热。或吐或否不妨,如久病肺损咯血,只一服愈。寻常嗽血妄行,每服一匙可也。既而九日 
药成,前一夕病者梦人戒令翌日勿乱服药。次日将服药,屋上土坠器中不可用。又合成将服药,覆器,又不得 
服。再合未就,而人卒矣。此药之异有如此。若小小血妄行,只一啜而愈也。此药绝妙,而世失传,惜哉。(同上。) 
阿魏散,治骨蒸传尸劳,寒热羸弱,喘嗽。方亦载《续夷坚志》,阿魏三钱研,青蒿一握细切,向东桃枝一 
握细锉,甘草如病患中指许大,男左女右,童便三升半。先以童便,隔夜浸药,明早煎一大升,空心温服,服 
时,分为三次。次服调槟榔末三钱,如人行十里许时再一服。丈夫病用妇人煎,妇人病用丈夫煎。合药时,忌 
孝子、孕妇、病患及腥秽之物,勿令鸡犬见。服药后,忌油腻湿面诸冷硬物。服一二剂,即吐出虫,或泄泻, 
更不须服余半。若未吐利,即当尽服之。或吐或利出虫,皆加人发马尾之状,病瘥。即吐利后虚羸,魂魄不安, 
以茯苓汤补之。茯苓、茯神各一钱,人参三钱,远志去心三钱,龙骨二钱,防风二钱,甘草三钱,麦冬去心四 
钱,犀角五钱锉为末,生干地黄四钱,大枣七枚,水二大升,煎八分,分三服温下,如人行五里许时更一服, 
谨避风寒。若未安,隔一日再作一剂。以上二方,须连服之。(《居易录》。) 
水邱先生歌诀∶水邱道人年一百,炼得龙精并虎魄。流传此法在人间,聊向三天助阴德。扶危起困莫蹉跎, 
此药于人有效多。不问阴阳与冷热,先将脾胃与安和。脾经虚冷易生风,最是难将冷药攻。闭却大便并上气, 
为多浓朴与苁蓉。此法精关两道方,病患入口便知良。但须仔细看形候,莫向阴中错用阳。涕唾稠粘小便赤, 
干枯四体无筋力。乌龙膏子二十圆,便是枯焦得甘滴。遗精梦泄腹膨高,咳嗽阴热为患劳。此病是阴须识认, 
盒饭急下玉龙膏。嗽里痰涎仰卧难,阴阳交并候多端。却须兼服诃黎散,治取根源病自安。(《准绳》。) 
薛立斋治一妇人,素勤苦,因丧子饮食少思,忽吐血甚多而自止。此后每劳则吐数口,瘵症已具,形体甚 
倦。午前以补中益气,午后以归脾汤,送地黄丸而愈。 
一女子患前症,反其唇视有白点,此虫蚀肺也。薛云∶急寻獭肺治之。不信,果咳脓而殁。后闻其弟兄三 
人,皆夭于此症。大凡久嗽,当视其两唇最易晓。若上唇有点,虫蚀上部,下唇有点,虫蚀下部。 
陈自明云∶昔人一女久病劳瘵,为尺虫所噬,磨服神仙追毒丸一粒,吐下小虫甚多,更服苏合丸遂愈。(方 
见蛊症门。) 
陈又云∶一家患传尸劳,兄弟五人,已死者三人。有方士令服神仙太乙丹者,遂各进一锭。一下恶物如脓 
状,一下死虫如蛾形,俱获生。其人以此药广济尸症,无不验者。余尝用治一切杂病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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