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6-续名医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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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6-续名医类案-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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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可,若守而不化,则后患不可测也。 
孙奉职治赵仪女,忽吐逆,大小便不通,烦乱,四肢渐冷,无脉,凡一日半。大承气汤一剂,至夜半,渐 
得大便通,脉渐和,翌日乃安。此关格之病,极为难治,垂死而活者,惟此一人。 
卢复曰∶生平闻铜腥臭即恶心,入口鲜不吐者。虽参汤与茶,久在铜铫中者亦然。常思铜青固发吐药,惟 
我何独畏之甚,久未晰此疑。辛亥夏卧病,闻铜臭而呕吐,自反为木形人,色常青畏金,故于铜臭为相忤。因 
而思子和吐论中,发吐之药,四十有六种,尝读而未能解也,遂将以五形五色定人而施之。若木形人畏金腥而 
吐,则火形人畏咸腐水类而吐矣。然畏者必恶,因其恶以激其怒,则用力少而成功多。余三形可例见。噫,岂 
惟吐药为然,而下而汗,宁不可乎?(沈抄。) 
聂久吾曰∶庚寅季春,别驾夏公至新兴寺放饥谷,予备酒饭款之。正饮间,忽然腹痛,其痛从脐下小腹起, 
痛至胃脘即呕,呕讫痛止。半时许,又从下痛,止复呕,呕讫痛止,如是者数次。医作寒治,用藿香、砂仁等 
药不效。至申刻,予觉是内热作痛,热气上冲而呕,必须利之。然煎剂不可服,恐反增呕,急制牵牛大黄丸, 
服至数钱,利数次而脱然愈矣。黑牵牛四两,半炒半生,磨取头末一两二钱,三棱、莪术醋炒,各六钱。为末, 
浓米汤为丸梧子大。服三钱,未利。再服二钱,不俟二三时见效。 
魏玉横治鲍渌饮,年二十余,以夏月肩舆反歙,途次受热,鼻衄盈盆,愈后偶啖梨,遂得吐证。盖肝火而 
胃寒也,百治无效。闻道吐字,则应声而呕,以故家人咸戒之。后至吴门,就叶氏诊。以其脉沉细,令服附子 
理中汤,人参、姜、附俱用三钱。服后出门,行及半里,觉头重目眩,急归寓,及门而仆。幸其尊人,雅谙药 
性,谓必中附毒,亟煎甘草汤灌之,良久乃苏。后去附子,仍服三剂,吐转剧。再往诊,仍令服前方,遂不敢 
试。改就薛氏,告以故。薛用六君子汤,服四剂无验。再求诊,适薛他往,薛婿令照方加益智仁一钱,再服亦 
不应。又求诊于孙某,其方用甘草八钱,不下咽即吐。因不复求治而返。偶以冬月送殡,感寒增咳,缠绵至夏, 
余偶访之,则病剧。询知为向患吐,近复二便俱秘,已七八日不食,惟渴饮茶水,更医数人,或令以艾灸脐, 
俱不应。请诊之,见其面色青悴,脉弦伏而寸上溢。谓此缘脾阴大亏,木火炽盛。又因久嗽肺虚,肝无所畏, 
遂下乘脾而上侮胃,致成关格。(观此论,则前胃寒二字,殊无着落。尽此症本由肝火冲胃,胃中热极,梨 
之甘寒不足以胜其热,反激动其猖狂之热。非胃寒也。)幸脉不数,易已也。宜先平肝,俾不上冲而吐止,斯 
肺得下降而便行。令以黄连、肉桂各五分,隔汤蒸服。饮下觉吐稍止,即能食糕数块。然二便胀不可支,令以 
大田螺一枚,独蒜一枚,捣拦 于丹田,以物系之,不超时,二便俱行,所下皆青色,遂霍然而愈。时甲戌五 
月二十七日也。后与六味加减,入沙参、麦冬等,咳嗽亦止。向后常服养荣之剂,吐不作矣。 
雄按∶甲戌乾隆十九年也,其时天士已殁,一瓢尚在,所云叶氏,或天士之后人乎。 
叶太史古渠,在上江学幕中,患吐证久不愈。凡学使按临之郡,必召其名医延医,两年余更医十数,病日 
甚。岁暮旋里,或与二陈加左金,吴萸、川连俱用五六分,服下少顷,吐血碗许。脉之不数,第两寸俱上鱼际, 
左尺微不应指。彼欲言病源及所服方药,余曰∶悉知之矣。第服余方,五十剂乃得痊,计熟地当用三斤许。乃 
讶然莫喻,问所患究何病?曰∶彼上江名医,不过谓病痰饮耳,所用方不过用四君、六君已耳。遂拍案笑曰∶ 
一皆如言。但非痰饮,何以多酸苦涎沫?今饮食日减,何以反重用熟地?曰∶此证由于肾虚,肝失其养,木燥生 
火,上逆胃络,肺金亦衰。饮食入胃,不能散布通调,致津液停蓄脘中,遇火上冲,则饮食必吐而出也。四君、 
二陈、香、砂类皆香燥之品,以之为治,犹抱薪救火,反助之燃。必滋水生木,润肺养金,庶可获效。第阴药 
性缓,病既久,非多剂不瘳也,用熟地、杞子、沙参、麦冬、石斛等出入加减,初服吐自若,十剂外吐降序, 
食渐增,果至五十剂而愈。 
倪首善年未二十,禀赋甚弱,早婚,得吐病。或与二陈、五香等剂转甚。有用桂、附者,服一剂觉不安, 
乃止。有教单食猪油者,初颇效,后亦不应。脉之,虚弦略数,与生熟地、沙参、麦冬、川连、蒌仁,四剂后 
去连,又三十余剂而痊。 
高氏女七八岁时,即病头痛而呕,或酸或苦,百治不效。其父询余,余曰∶此肝火上逆耳。与生地、杞子、 
沙参、麦冬,二三剂即愈。后及笄,于春尽病复作。其父已殁,乃兄延数医治之,所用皆二陈、六郁、香、砂、 
丁、桂之类,经半年,面杀青,股无肉。其母泣令延余,仍以前方,每剂内熟地一两,二十余剂乃愈。 
金氏妇患吐证,盖十余年矣。所服香燥,不可胜计。后左胁渐痛有块,经水不行,脉涩数,善怒。延诊, 
辞不治。延不已,勉与六味加减,服之颇有验。然一怒即发,越半年而卒。 
福建罗二尹悔斋,久病足痿,于去年春尝呕而头汗大出,医疗无效。乃不药,数月渐可。随于夏间又患不 
眠,治亦无效,至秋后乃痊。今年春因公事寓杭,求针科治足疾,又为灸中脘、气海等穴十余壮,步稍良,而 
呕证大作,食入即吐,绝粒数日,又不眠,服姜、附、萸、桂、二术、二陈等,觉有烟辣之气上冲。诊之,六 
脉大如箸头,两寸皆溢出鱼际,舌瘦小,伸之极尖,且舌颤,黄苔边红瘪,额色赭石,鼻色熏焦,小便清白, 
大便常五日一行。谓此营气大亏,肝肾之火,上逆胃络则呕吐,浮入心胞则不眠。与养心汤加川连、牛膝、米 
仁。嘱其验小便黄则病退。一剂即不呕能食,小便果黄色。二剂得眠,舌苔淡红瘪消。唯两胁如有物,动辄牵 
引,加山栀、川楝,二剂左胁之物即坠下。又加枇杷叶、熟地、蒌仁,去山栀、川楝、黄连、牛膝,二剂右胁 
之物亦坠下,脉亦稍敛,大便二日一行,以行期甚迫。嘱其照方服至舌不颤乃可。或足疾再甚,慎进风燥之剂。 
所以云者,知其针之得泻而暂愈耳。 
章虚谷治一七十岁老人,数年前患疟,病根未除,每至夏秋则发。自去冬至丁亥春,忽病呕吐,战振,筋 
脉掣痛,愈后屡发,或见小便黄赤,大便干少,面有红光,谓是肝郁化火,火逆犯胃作呕。胃阴不足,故小便 
黄赤,大便干少也。章诊之,脉虚涩少神,舌苔白腐而浓,此中焦虚寒,浊阴聚胃也。以姜制半夏为君,佐参、 
苓、附子、干姜、生姜、桂枝、芍药、乌梅、草果仁,一剂即甚效。继去乌梅,加浓朴,连进十余剂。每剂附 
子用至三钱,胃口开而病亦愈。 

卷六
反胃
属性:常熟一富人病反胃,往京口甘露寺设水陆,泊舟岸下。梦一僧持汤一杯与之,饮罢便觉胸快。次早入寺, 
乃梦中所见僧,常以此汤待宾,故易名曰∶甘露饮。用干饧糖六两,生姜四两,二味合捣作饼,或焙或晒,入 
炙甘草末二两,盐少许,点汤服之。予在临汀疗一小吏,旋愈,切勿忽之。(继洪《澹疗方》、《本草纲目》。) 
金山周禅师,得正胃散方于异人,用白水牛喉一条,去两头节并筋膜脂肉,煎如阿胶黑片收之。临时旋炙, 
用米醋一盏浸之,微火炙干,淬之,再炙再淬。醋尽为度,研末浓纸包收。或遇阴湿时,微火烘之再收。遇此 
疾,每服一钱,食前陈米饮调下,轻者一服立效。凡反胃吐食,药物不下,结肠三五日,至七八日大便不通, 
如此者必死。用此方十痊八九。君子收之,可济人命也。(《普济方》、《本草纲目》。) 
天顺间,有周岐凤者,身兼百技,溺意方术,既死。友人偶召乩,周至,运乩如飞。顷刻数百言,乃长诗 
也。后一段云∶朗吟堂前夜欲阑,丹方写与期平安,菊庄老人此老病,翻胃病实由胃寒。枇杷叶兮白豆蔻,紫 
苏子兮用莫谬,良姜官桂用些须,浓朴陈皮看功奏。半夏槟榔赤茯苓,沉香丁香皆用轻,白芥藿香吐圣药,杵 
头糠兮寻至诚。三片生姜两枚枣,切切分明向君道,人参乃是佐使者,食前一服沉 好。盖菊庄患此病,用示 
以方也。第菊庄未知何许人,余诗不录。(《祝子志怪》。) 
薛立斋治一妇人患反胃,胸胁胀闷,或小便不利,或时作痛,小便涩滞。曰∶此肝火血虚也,当清肝火, 
生肝血,养脾土,生肺金。以薛言为迂,别服利气化痰等剂,前证益剧,虚证蜂起。乃用加味逍遥散、加味归 
脾汤,一服寻愈。 
一妇人患反胃,吐痰甚多,手足常冷,饮食少思。曰∶此肝脾郁怒,兼命门火衰。不信,另服化痰利气之 
剂,胸腹愈胀。又服峻利疏导之剂。薛曰∶非其治也,必变脾虚发肿之证。急服《金匮》加减肾气,庶有可救。 
仍不信,反服沉香化气等丸,果发肿而故。 
汪石山治李一之,年近四十,病反食,与近邻二人脉病颇同。汪曰∶二人者皆急于名利,唯一之心宽可治。 
遂以八珍汤减地黄,加藿香为末,用蜜韭汁调服而愈。其二人,逾年果殁。 
张路玉治汤伯干子,年及三旬,患呕吐经年,每食后半日许吐出原物,全不秽腐,大便二三日一行,仍不 
燥结,渴不喜饮,小便时白时黄。屡用六君子、附子理中、六味丸,皆罔效,日濒于危。诊之,两尺弦细而沉, 
两寸皆涩而大,此肾脏真阳大亏,不能温养脾土之故,遂以崔氏八味丸与之。或谓附子已服过二枚,六味亦曾 
服过,恐八味未能奏效也。张曰∶不然。此证本属肾虚,反以姜、附、白术伐其肾水,转耗真阴。至于六味, 
虽曰补肾,而阴药性滞,无阳则阴无以生,必于水中补火,斯为合法。服之不终剂而愈。 
张三锡曰∶治反胃,用新水一大碗,留半碗,将半碗水内细细浇香油,铺满水面,然后将益元散一帖,轻 
轻铺满香油面上,须臾,自然沉水底,此即阴阳升降之道也。(方即灵活可法,用治实症当有效。)但香油却 
最容易引吐,用者审之。用匙扰匀服,却将所留水半碗荡药碗,漱口令净。吐既止,却进丹溪凉膈散,通 
其二便。未效再进一帖益元及凉膈即效也。此方极验。 
王叔权曰∶有人久患反胃,予与震灵丹服,更令服七气汤,遂立能食。若加以炷艾尤佳。有老妇患反胃, 
饮食至晚即吐出,见其气绕脐而转,予为点水分、气海,并夹脐边两穴。他医只灸水分、气海即愈,神效。 
(《资生经》。) 
浙省平章南征阅越还,病反胃,医以为可治。朱先生诊其脉,告曰∶公之病不可言也。即出,独告其左右 
曰∶此病得之惊后而使内,火木之邪相挟,气伤液亡,肠胃枯损,食虽入而不化。食既不化,五脏皆无所禀, 
去此十日当死。果如其言。(《越游集》、《医说续编》。) 
薛立斋治一妇人患反胃,胸膈痞闷,得去后或泄气稍宽。此属脾气郁结而虚弱也,当调补为善。不信,乃 
别用二陈、枳实、黄连之类,不应。又用香燥破气,(时师类多出此。)前证益甚,形气愈虚。用归脾汤治半载而痊。 
许学士治一妇人,年四十余,久患翻胃,面目黄黑,历三十余年,医不能效。脾 诸穴,烧灸交遍,其病 
愈甚。服此药,顿然全愈。服至一月,遂去其根。方名附子散,用附子一枚极大者,坐于砖上,四面煮火,渐 
渐逼熟,淬入生姜自然汁中,再用火逼,再 ,约尽生姜汁半碗,焙干,入丁香二钱。每服二钱,水一盏,粟 
米少许同煎七分,不过三服瘥。 
王海藏云∶赵侍郎先食后吐,目无所见,耳无所闻,服紫菀丸五十日,泻出青蛇五七条,四寸许,恶脓三 
升愈。(方见疠风门。) 
萧万与曰∶崇祯戊寅岁,余客汴梁,为一郡王宫人治产后发呃证。因言及先王壮龄时,患疟痢反胃,遍治 
不瘥,自料无生理。一草医亦精于脉者,连投五剂,用大黄七两始能食。此亦常有之症。吾乡有患痢者,医以 
大黄四两下之,见者皆惊愣。然服之痢反减,数服而愈。使此等证,遇读立斋、景岳书者,讵有生理乎?再投 
十余剂,计服大黄斤许,前证渐愈。后日服痰药,滚痰丸两旬方得全痊。越年余,连生五子,寿至九十三岁而 
薨。如此禀赋,亦所不概见者。 

卷七
泄泻
属性:崔万安分务广陵,苦脾泻,家人祷于后土祠。是夕,万安梦一妇人,珠耳珠履,衣五重,皆编贝珠为之, 
谓万安曰∶此痰可治,今以一方相与,可取青木香,肉豆蔻等分,枣肉为丸,米饮服下二十丸。此药太热,痰 
平即止。如其言愈。(《稽神录》。) 
宋高宗尝以泻疾召王继先。继先至则奏曰∶臣渴甚,乞先宜赐瓜,而后静心诊脉。上急召大官赐瓜,继先 
即食之。既上觉其食瓜甘美,则问继先,朕可食此乎?继先曰∶臣死罪,索瓜固将以起陛下食此也。诏进瓜, 
上食之甚适,泻亦随止。左右惊,上亦疑。问继先曰∶此何方也?继先曰∶上所患中暑,故泻,瓜亦能消暑耳。 
(《四朝闻见录》叶绍翁。) 
王泾亦颇宗继先术,亦有奇验,然用药多孟浪。高宗居北宫,苦脾疾,泾误用泻药,竟至大渐,孝宗欲 
戮之市朝,宪圣以为恐自此医者不肯进药。止命天府杖其背,黔海山。泾先怀金箔以入,既杖,则以敷疮。若 
未尝受杖,后放还,居天街。独揭于门曰∶四朝御医王防御。有轻薄子以小楮贴其旁云∶本家兼施泻药。王惭 
甚。(同上。) 
窦材治一人患暴注,因忧思伤脾也。服金液丹、霹雳汤,不效,盖伤之深耳。命灸二百壮,小便始长,服 
草神丹而愈。 
一女人因泄泻发狂言,六脉紧数,乃胃中积热也。窦询其丈夫,因吃胡椒、生姜太多,以致泄泻,五日后 
发狂言,令服黄芩知母汤而愈。 
《衍义》治一人,大肠寒清,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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