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魔族执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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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魔族执政官-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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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无论如何,眼下最要紧的是她要离开这里!
闭了闭眼,待适应了那阵刺目的强光后,范范陡然睁开重瞳之眼,用尽全身的气力去挣开束缚限制着自己身体自由的钢条,费了好长的功夫好不容易才勉强挣脱开,她撑着瘫软无力的身体吃力地起身下了石床。
凝眸注视着房间里的摆设,范范这才意识到自己竟是被困在一个小实验室里,琳琅满目的器材堆满了整个房间,柜架上更是放满了各种器皿、素材与药罐。而方才她所躺着的石床,竟是一张白色床单所铺就的手术台!
这是要什么?
难不成,是有人要将她活活解剖?
月红流,伏琅心……
恍然忆起神捕舒夜所说过的话语,神色陡然一震,范范禁不住全身微微战栗起来。
皇湮已死,伏琅也已经遇难,接下来……就是自己了吧?
应该不会有错的,魔君……他费尽心思想要做的,就是要从她身上取下某件物什!而这件物什,毫无疑问就是她的重瞳之眼!
**
正万分惊诧之余,实验室的门外,忽地传来几个小喽啰窃窃私语的声音。
“淮岩大人也并非是无所不能的啊,听说他给那个白族的姑娘做了整整三天三夜的手术呢,都心力交瘁了还没能把她的眼睛给取下来!”
“是啊,这会儿他还在密室里躺着呢!”
“三天三夜的手术呢,一定是累坏了吧?”
“嗯,那我们还是赶紧把药给大人送过去吧!”
“对,走走走……”
果真如此!
闻言,范范倒吸了口冷气。
错不了,魔君之所以这般费尽心机,无非就是想要夺走她的眼睛!不过可惜了,想要拿走我白重瞳的眼睛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呢!
魔君,你失算了,我绝对不会让你如愿的。
拢了拢身上的单薄的白色单衣,范范摸索着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实验室的房门,但见幽深的暗道之上空无一人,遂快速闪身跑了出去,在漆黑的暗道里摸索着徐徐前进。
小心谨慎地躲避着那些偶尔走过的白衣术士,范范心下焦急地寻找着暗道的出口,但在来来回回兜转了好几个大圈之后,她却还是回到了原地,未动分毫。
再不快点,当他们发现她已经不在那间实验室的时候,她很快就会抓回去的!
可是,这黑谧的暗道深处却是阴森迂回,路道错综复杂,无论她怎么摸索都无法兜转出去。想尝试着用重瞳之眼,却发现出了一片虚无的黑暗自己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三天三夜的手术……恍然记起那些喽啰的私语,想来定是那个名叫淮岩的术士对她的眼睛动了些什么手脚罢。
怎么办,怎么办,她要怎么做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呢!
心急如焚的她一脸懊恼,暗暗伸手朝着身后的一堵墙壁狠狠一锤,却不料这一锤却是歪打正着,触动了壁上的某个机关,一个无所防备就跌了进去。
暗自低呼一声,她试着重新去推那堵墙壁,却再怎么使力也推不开了。
接着这密室内昏暗的烛火光亮,恍惚间她好似看到了密室中央的石床上隐约躺了一抹瘦削的身影。定睛一看,待看清那人的身影,范范却是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敢置信。
石床上的那个人,全身都被缠满了白色的绷带,他的身上……扎满了可怕的仪器,仪器设备上有一条细长的导管伸入了他微张的嘴巴里,红色液体在那条细长的导管里奔流,透过他的喉咙,缓缓注入他的体内。
那种红色的液体……是血?莫非……那是,月红流?
是皇湮的血吗?
若真如此,那么……
颤抖着身体,范范暗暗捏紧了拳头,神色惊惶地朝他步步走近。
密室里极其安静,静得她几乎都可以听到新鲜血液注入那人身体里的声音……甚至,她还可以听到那人胸膛内,微弱跳动的心跳声……
是了,那颗正在微弱跳动着的,正是伏琅的心脏!
轻轻地俯身将头颅靠在那人的胸前,范范静静地听着那人的心跳声,“伏琅……”
久久地,那人恍若听到了她的叫唤般,忽然动了动身体,缓缓地开始挣扎,仪器设备也在这个时候发出了警报声,范范被吓到了,伸手紧紧按住那人竭力挣扎的身体,“喂,你怎么啦……”
门,被人粗暴地一脚踹开。
一群穿着大白褂的医护人员冲了进来,见此场景,他们一个个都是惊诧万分,不敢置信。
“醒了,司晨醒了!”
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叫了一声,一直静默的医护人员顿时都沸腾了起来。
“司晨醒了!快,快去告诉淮岩大人,请淮岩大人过来!”
“太好了,我们的实验终于成功了!”
什么司晨?
什么实验?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那些医护人员满脸兴奋的欢呼雀跃,范范却是一脸的警惕迷茫。
“第七实验室的试验品逃跑了,你们这些个警务人员都是怎么办事的?是不是都想被开除啊?怎么都这么愚蠢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呢!还不快点将试验品给我带回去!”
“是。”
密室外,随着一阵窸窣吵闹的声音传来,一大批身着深灰色暗沉衣褂的人员涌了进来。
混乱中,那些个警务人员很快就将她包抄围擒了起来,行动被限制之余,她的后颈被人用针管注入了冰凉的液体。
眼前一黑,她只觉得全身骨头酥软无力,身体一个倾斜便昏厥了过去。
意识,渐渐抽离,远去……
再次醒来,她还是躺在了那张冰冷的石床上,还是被头顶那盏炽热的白色灯光照得几乎无法睁开眼睛,身体俨然也是被钢条绑缚住,动弹不得。
身侧,有抹浅淡的身体在缓缓走动。
“我已经为你上了药,你的眼睛很快就会恢复,不会再惧怕这些白光了。”那抹身影,声色清亮。
她侧眸睇去,入眼,却是一个年轻英俊的俊美男子。
他,莫非就是淮岩?
方要言语,却有人在此时闯了进来。
一名白衣神色匆匆而来,匍匐跪地道:“启禀大人,君上有令,要见这个女子。”
“嗯,把她带走吧。”淮岩微微颔首,解开了绑缚着她的钢扣。
魔君吗?
正好,她也有事要找他问个明白呢!
魔君殿。
被人粗鲁地一把推搡扔到了殿内冰冷坚硬的青石砖上,范范微不可闻地闷哼了一声。
殿内,高高的白玉石阶之上,有一抹颀长身影从高座上缓缓起身,玉手轻轻撩开了莹白的纱帐,步下层层石阶,缓缓走向她。
“是我小看你了,你倒真是令我惊讶。”那人冷嗤一声,步伐却是有些踉跄。
范范心下一怵,凝眸望向他。
“咳咳……”眉头一攒,他摇晃着身体步履艰难地走到她面前,竟是声声咳嗽了起来,声音极度虚弱,脸色苍白骇人,像是受了什么内伤一般。
范范拧起眉头,却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这家伙,到底怎么了?
“早知道你会逃走,就应该,应该……咳咳……将你……锁……起来的……”话音未落,他脸色一沉,却是软软往她身上倒了下去。
事发突然,范范来不及细想,只是下意识地伸手去接住他,奈何她气力太小,却是承受不住他身上的重量,与他一同栽到了一起,摔在了冷硬的地板上。
死死凝眉,范范被他压得差点背过气去,当下手脚并用极没好气地将他一把推开。
这变态的魔宫君上,到底在搞什么鬼呢!
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却见他一动不动地躺倒在地,双目紧闭,脸色极差。
但见他不设防备,像一个熟睡的婴孩般躺倒在自己眼前,范范猛然一怔,却是无奈腹诽:真是不要命了,居然敢将如此脆弱,不设防备的自己如此无所顾忌地放到敌人的面前!
手指微动,无形的锁链缓缓凝化而现,缠绕周身。
指尖,一点一点地靠近他的额心。
忽然,已然昏迷过去的魔君身形倏地一动,竟是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范范心下骤惊,动作堪堪一滞,凝眸一看,却见他仍是双目紧闭,薄唇微启间不知道在喃喃自语些什么。
神色微动,范范鬼使神差地缓缓将耳朵凑近他的唇边,听到他气息微弱地呢喃着一个陌生的名字:“可可……”



☆、第二十一章

……可可?
范范一脸迷茫,谁是可可?
难不成,莫非……他这是在,梦呓?
“可可……”陷入梦呓的某人眉宇紧蹙,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紧紧握住她纤细的手腕。
范范被他抓得生疼,闷哼了一声。
这家伙,是打算将她的骨头给捏碎吗?
但看他昏迷时眉头紧锁,神情悲伤而哀戚,放佛自己什么至亲至爱的宝贝被人凭空抽走却无能为力的虚弱模样,范范神色一凝,却是没有挣扎着去甩开他的钳制。
为什么,这般孤绝落寞的哀伤表情会出现在这个冷漠的魔君身上?
他,应该是无所不能,无所顾忌的呀……
内心深处有止不住的好奇之意绵延而来,范范犹豫着将魔君扶到自己怀里,缓缓伸手放到他的头顶上。
就让我来看看,你的悲伤到底从何而来,又是因谁而起吧……
指尖轻轻触碰到他的额心,蓝光微闪间,破碎零乱的画面纷沓至来,随之蓝光包裹袭向她脑海深处的是却是一种刻骨的疼痛。
那段被时光掩埋的久远的爱恋,可歌可泣……
安,可可。
原来,你也是个多情的魔君呢。
与凡人一样,一样是因情所困,为爱执迷。
却原来,在世人眼中那个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魔宫君上,也会为了自己深爱的那一个女子,无所顾忌地付出自己的一切呀……
你做了这么多,不过就只是要留住那个……对你而言有着不可替代地位的重要之人吧?
沉默地将缠绕在身上的利刃锁链收回,撤了窥伺记忆的手指,范范有些呆愕地凝视着静静躺在自己怀里的魔君。
那紧锁的眉宇,诉说无尽的伤痛。
范范神色一怵,心中的缺口亦随着他的伤痛,在一点一点地慢慢放大,放大……
“喂,你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啊!”受不了心头那一股空洞的虚无感,范范咬牙切齿之余终于忍无可忍地朝着昏睡的某人暴吼出口。
这一吼果然有着不错的效果,身形陡然一怔,魔君瞬间就清醒了过来,倏然睁开了双眼,方对上她那一脸见到鬼的诡异表情,他猛地一愣,却是有些呆呆地与她四目相对!
殿内,死一般的静谧。
气氛,有些微妙。
忽地,魔君的眼神骤然一变,突然伸手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却又在片刻之后迅速缩回手,摇晃着起身远远与她拉开了距离。
猛咳几声,喉咙像是被他伤到了,范范捂着刺痛难忍的脖子,艰难地呼吸。
这魔君,真是可怕!
如此敏锐的自我防备能力,若是她方才贸然地对他出手,此时此刻,她该是险境重重,凶多吉少了吧?
看着他一脸茫然懵惶的神情,范范没好气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呢?为什么要假扮成盎司把我带到那个奇怪的地方去?盎司呢,他在哪里?”
闻言,放佛是被她的话语所惊醒了般,魔君冷嗤一声,神色渐渐恢复往常,方才那副要死不活的虚弱模样也在这一刻消失得荡然无存,“你这是在担心他吧?”
话语虽是疑问,却是毋庸置疑的口气。
……担心?
被他这个词语惊怔到,范范陡然一愣,却是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一脸的漠然。
他是杀害伏琅的罪魁祸首,她怎么会担心他呢!
“这样事不关己的表情若是被他看到可该如何是好呢?他会伤心的哦,毕竟,他现在可是身陷险境,性命堪忧呢。”娴雅一笑,魔君微微拂袖,身形翩跹,嫡仙般空灵,全无方才那种虚弱得放佛昏死过去的可怕模样。
如此芳华绝代的身姿,却与那人有着截然不同的美。
也无怪那个时候会将他错认成盎司,他们两个,竟是如此地相像。
“你对他做了什么?”五指缓缓紧握成拳,范范只觉胸口一堵,有些钝钝的疼痛。
唇角微杨,魔君缓缓沉下眸色,冷冷道:“魔族部落首领叛变,现已率领其部下逃往魔界之门,盎司……他身为魔族的第一执政官,抓住叛变者是他的职责所在。”
“你想他死?”心头一怵,范范旋即脸色大变。
他竟是如此明目张胆地陷害盎司!
“你抬举我了,除非他自愿去死,如若不然,这世上谁都没有可以让他从容赴死的能力。”眉宇轻攒,魔君淡淡一笑,举手投足之间尽是身为王者的狠戾杀伐。
这般阴狠的模样,与方才那个茫然哀戚的他判若两人。
“你想说什么?”心,在一点一点地沉寂下去,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感,范范恨恨咬牙,不让自己就此失控,失去理智的判断力。
“魔族执政官盎司从来冰冷无情,我原本以为在这个世上不会有人可以令他心动,甚至心痛心伤。可如今我才发现,原来是我想错了,那个可以令他心动心伤的人还是存在的。即便他心里清楚前方所等待着自己的会是什么样的阴谋与死亡,为了这个人,他都甘愿去从容赴死……”魔君邪肆一笑,淡淡道。
真卑鄙!
范范狠狠咬牙,却是怒极反笑,“聪明狠厉如他,你凭什么认为,他会去从容赴死?”
眉目微挑,魔君哼声道:“因为,你啊。”
心,在剧烈地颤跳,不详的预感随着他这句话而盘悬心头,久久萦绕不散。
脸上血色褪尽,范范身形猛然一怔,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而那人,却是步步逼近,“因为,你就是那个可以让他义无反顾去送死的……存在。”
眸光慑人,魔君邪忤一笑。
“你真可怕。”怔怔地看着他,范范只觉浑身手足冰凉。
“谢谢,你谬赞了。”魔君冷冷道。
“难怪,你总是一个人。”眼底深处,有着深深的灼痛,范范神色凄凉一笑。
闻言,魔君微微垂首,敛眸道:“恨我吧?可惜,你杀不了我,我的命……只有一个人能取!”
在她来杀自己之前,他绝不会死。
语罢,范范只冷冷凝他一眼。
我知道,那个能取你性命,能让你从容去死的人,是……安,可可。
一个,立志报仇,宁弃灵魂也无怨无悔的小小女孩。
范范不禁叹息:这爱啊,可真难。
“若不想他真去赴死,你最好乖乖听话,别妄想能再逃离这座魔宫!”目光肃杀,魔君冷冷拂袖。
那末,这是她与魔君最后的对话。
在那之后,她便被随后到来的士兵带离了他的魔殿,重新关押到了那座冰冷的实验宫殿。
抬头看了看窗外阴沉如泼墨般的天空,范范无声叹息。
她已经被关在这座冰冷的宫殿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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