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碎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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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碎宫门-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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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王爷了。』  
 
 
  
 作者: 221。10。12。*  2005…8…15 20:10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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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睫掩笑,王爷看似冷血寡情,其实他另怀柔肠一段。  

比起那些只知吃喝嫖赌、游冶狎玩的浪荡子弟,靖王爷的为人确实是好得多了,至少他从不曾仗势淩人,也懂得怜惜自己,既然王爷以礼相待,就不能让王爷产生错看的扼腕感慨。  

纵然王爷俊美宛如天神,却非可以托付终身之人,他喜怒不形於色,心思过於深沈,更何况自己偷偷察觉到他心底早就铭刻他人的存在,自己便更该有这自知之明。  

被他爱上或爱上他,想来都是痛苦的……  

退一步海阔天空,花泪语潇洒地纡解心结,不作那可笑的痴恋之人。  



斛珠量聘,花泪语即将归宁靖王府的消息,较之前些时靖王欲娶妃的谣言,更令人惊愕地跌碎一地眼镜。  

京城第一名妓花泪语才情兼蓄、长袖善舞,石榴裙下逐臣多如过江之鲫,声名如日中天,经常有人迢迢千里赶来,不惜一掷千金,只求稍伺佳人颜色。  

如今花落靖王府,有谁敢对靖王说三道四,无计可施之馀,只得摸摸鼻子地自认形绌。  

也只有风流不群的靖王,才配上豔冠群芳的花泪语,不可否认他们是极为相称的一对佳偶,心下不得不服。  

风月公子顿足捶胸,悲叹此後名花供内苑,等闲哪能见上一面。  

豆蔻少女哭湿成打香帕,心痛个郎怜她人,让花泪语这只狐狸精得占头筹。  

但对此事,最受打击的应是他吧……  
第三十三回 菩萨蛮  



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  

忆前朝,汴京风流韵迹,宣和遗事空馀恨;借观灯下,脉脉此情向谁诉?此情不关风与月。  

『你都打点好了吗?』  

『除了几件心爱的贴己之物,其馀的无甚可惜。』  

『明日本王会多派人手过来接你入府,免得到时多生枝节。』  

『还是王爷想得周全。』  

『在府裏也别太拘谨,本王会拨几个丫头过来服侍你的起居。』  

『多劳王爷费心了。』  

平平淡淡,听不出有什麽私情,瞧他们神态亲密、言笑无忌,外人还道是燕婉情浓,哪还想得到其他缘故。  

其实两人互相表明心迹之後,璎便不再要花泪语侍栉枕席,抛开男女情欲,彼此说起话来反而显得自在许多。  

剔去自幼侍候的宫女以外,璎并不太接触女性,很少有机会去亲近她们。  

兰梦珂是属下,身为上位者要有慑服属下的威严。  

皇后是一生的情敌,早让满满的妒恨填满胸膺。  

即使是同拥有一半血缘的皇姐也是手足情薄,难得相见。  

至於张灵琇,素来锺情於己,更不宜过於亲匿。  

这花泪语八面玲珑、善窥气色,少了世俗儿女的情孽纠葛,无须凭添负担,闲时来至听她抚琴一曲,自己吟诗相赠,其乐融融,几乎忘了外面世界的纷扰。  

『妾身日後要长相打搅王爷,怕只怕施累了王爷的清誉。』  

若是弄巧成拙,枉费王爷的一番美意,自己不由暗裏为他操心。  

『清誉?』  

璎摇头苦笑,自伤飘零。  

嘴裏盐咸咸、橙甜甜,但是心儿苦苦,眼眶涩涩。  

身体虽能痊愈,心底的创伤何时才能修补完好?表面上欢笑仍似往常,却是将伤心进深一层,怕人瞧见,留馀自己独尝。  

为掩饰失态,猛灌下一杯,冽醇酒味充塞嘴巴,一扫舌尖种种滋味。  

西域运来的烈酒,辛辣非常,极易醉倒,自己偏又素好此酒,贪恋这冲淡一切的酒香。  

古人云:『但愿长醉不醒中』,於有我心戚戚焉,因为梦裏可忘忧。  



已过三更,夜深人尽眠,的确很晚了。  

『时光不早,本王该走了。』  

『妾身恭送王爷……』  

芙蓉面露春风,窃喜明天她就可以跳离这陷人火窟,一切朝著规划妥的美好方向发展。  

『你们……你们不能上去……』猛听得楼下值夜小婢惊叫。  

『噔噔……』  

楼梯震响,脚步匆促零乱,听得出来人不止一个,甚至还有身负武功之人携行。  

不知是哪几个冒失鬼竟敢挑在这种时辰胡闯乱撞,真是岂有此理!  

璎一皱娥眉,彩唇一翕,正欲高声叱其离去,岂知已有人抢在他前面发难……  

『好久不见了,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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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到人至,身影幌动,一人龙驤虎步,居中昂藏迈入。  

蓦见来人,璎俏靥刹那失色,淡粉芳唇紧抿得发白,一双玉手毫无自觉地颤抖起来。  

不啻异地重逢,恍若隔膜数世,胸中乍起狂澜,眼波流转,诉不尽千言万语,惊惊、怯怯、喜喜、疑疑……  

骤然清醒,方悟自己仍未能忘情於他。  

『王爷……』  

见璎脸色阵青阵红,变幻莫测,花泪语不禁担心地轻唤。  

『没……事……』  

强持镇定,回首安抚花泪语,但失速狂跳的心怎也克制不住,清脆娇音失去了往日的珠圆玉润。  

拂衣站起,走到为首之人面前,神情恭敬地屈膝跪倒,口呼:『参见皇兄——』  

咦,是皇上?花泪语尚不至自恋到认为皇帝是冲她而来的,瞧他进来之後瞟也不朝她瞟一眼,就知皇上非是贪好女色之辈。  

不及细思皇上怎会深宵驾临烟花胜地,在璎的暗地回身示意下,慌忙伏身拜倒在其身後。  

『你就是花泪语?』  

良久,皇上才出声问道,不想会先问她,真是出人意料。  

『贱妾正是花泪语。』  

螓首深垂,摒息回道。  

『擡起头来。』  

『犹恐亵渎皇上,贱妾不敢……』  

『恕尔无罪,擡头!』  

『遵旨——』  

云鬓缓缓仰起,娇颜完全承於君前。  

目光如炬,冷冷地投射到美豔无双的脸上,不是惊豔,不是比较,而是憎恨与厌恶,混合成难以言喻的妒忌……  

妒忌?为何皇上的目光流露出的是这种意绪?  

百思不得其解,但决非错看!  

『好个花泪语,见面更胜闻名!』  

雍容不迫,渗进丝丝恶意。  

察觉到皇上的话中真意,花泪语忙不叠低下头,一脸的疑惧不定,恰似饱受惊吓的小兔。  

『花泪语是很好啊,又乖又美,善体人意……』  

此时璎霍地擡头,毅然挺身挡在花泪语面前,以护花使者自居。  

好象分辨不出皇上语中的褒贬,或是故意有心唱反调,有腔有调地夸起花泪语,眉眼皆笑,仿佛连灵魂叶已融入笑意之中。  

『璎……』  

含著郑重地警告,眼中有著不置信,璎居然会赞美女人?而且还是当著他的面,是不是存心想气死他?  

『臣弟虽说未立正妃,将花泪语收归私房亦不无妥……』  

璎娓娓道来,乐此不疲地刺激著皇上的神经,每说一句,皇上眼中的怒气高涨一分,脸色愈难看一分。  

花泪语暗自担忧,悄悄在後拉拉璎的衣袖,求他少说两句。  

璎恍若未觉,仍是滔滔不绝地说个没完没了,堆满幸福的笑容,任谁瞧了都会以为他正沈浸在热恋阶段。  

见惯的绝色容颜凭般让己心烦意乱,开朗甜美的笑容没有丝毫郁卒,原来没有自己,他依然可以活得好好的,醇酒美人,逍遥快活……  

那晚,璎伤心欲绝的泪容时刻在他眼前映现,浮光掠影之间,神黯魂断,肝肠揉碎。  

想方设法地欲待忘尽,璎的形象却愈加鲜明地刻烙在心底,无从剜去,每次念及只会更牵痛他的心,活生生的事实告诉他:自己根本少不了璎。  

辜负朕心,抛却海誓山盟,早知你在此乐不思蜀,朕又何苦为你……  

弃如撇履的感伤在胸中翻涌,诚然忘了身在何处,猛地上前伸手一把揪起璎的衣领,将他的人直挺挺地拖到自己身前。  

『你为何要如此待朕?』低沈地咆哮,怒火冲透天灵盖。  

笑容散尽,揪紧的衣领勒得脖子生疼,眉头却不皱一下。  

高傲地看著眼前几乎鼻尖相触的男人,璎冷声道:『你——真健忘!』  

语塞,倏然忆起那晚自己一时冲动撂下的狠话,无言以对。  

『堂堂一国之君,更深夜半地跑到这种地方,好生有兴,是想效法前朝皇帝吗?』  

弦外之音,自是将皇帝比作宋徽宗,徽钦二宗北狩蒙尘,借古喻今,讽意十足,实乃大不敬之罪,普天之下也只有璎敢豁出去地这麽说。  

『你是真心喜欢她?』  

许久不见,更添瘦不盈握,芳姿不减,出落得愈发俊美不羁,想到现在除了自己以外,这玉雪肌肤有别人抚摸过、婉转娇啼有别人聆听过,禁不住炉火中烧。  

花泪语这个女人有什麽好?她可以给予你销魂蚀骨的欢愉,还是能够让你兴奋地淌落激|情的泪水……  

『她待臣弟很好,臣弟也很喜欢她……』  

轻俏的声音,只有花泪语听懂其中的迷离恍惚。  

『无论是谁,只要对你好,你就可以喜欢上?』  

难道这就是璎的爱情准则?  

『我不会去喜欢我讨厌的人,咳、咳……能不能手松一下,我快透不过气来了。』好整以暇地说著,旁若无人地指点向自己被揪得起褶的衣领。  

『你——变心了?』  

以前的璎是不可能朝他摆出这副嘴脸的,那麽乖巧柔顺,即使明知是装出来的假像,到此刻仍难以接受璎突如其来的转变。  

寒意冻结在指尖,手在不知不觉间松懈。  

『是你把我推开的,怨不到哪个头上。』  

聊聊生恹,悲从中来,璎的眉底抹上哀戚。  

『为什麽?璎——』  

给他一个理由,一个使璎判若两人的理由,一个能够说服自己被璎抛弃的理由。  

『不为什麽……既然你那麽恨我,我又何必来惹你……』  

强行压下的痛又隐隐泛上,心最痛!  

『朕……没有……恨你……』  

很想告诉他这段日子以来的思念,话到嘴边,竟极没情调地吐出这句话,胸中顿足自己的拙於言辞。  

果然——  

『没有吗?那晚为何不堪地待我?我哭著求你不要,你却……』  

噩梦般的往事重被道及,仿佛又遭受了一次痛苦,娇躯瑟抖,泪光灿亮,旋即坚强地咽下。  

『随朕回宫!』  

往事休提,只想要璎火速离开这个女人,一切重新开始,他有把握让璎忘了那天晚上之事。  

『君无戏言,难道你想自食其言?』  

往日任是千依百顺,好似柔水搓成,此刻璎坚持著自己的主张。  

上回险些一命呜呼,又要他回宫送死?好不容易修锢的心房禁受不起第二次打击,他宁愿当个逃避的懦夫。  

『你还在怨朕不曾去看望於你?』  

『我谁都不怨,只是怨自己的命罢了。』  

神情冷寂,语气强持平淡,却微颤著显露出一丝内心的激荡——这就是璎,轻易不动声色,杀人一笑之间。  

『璎!璎!……』  

恐惧著璎?/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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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惧著璎心死的平静无波,大失尊严地轻喊起来。  

这种心悸的感觉,当初也曾有过,在那山巅之上,璎也是这般悲烈神情。  

『够了够了……』璎叫嚷起来,『这样的收场不好吗?你用不著日日面对我这个幕後真凶,空对亡者愧疚良深。』  

『你居然说得这种话来?』  

不好!不好!没有璎在身边,他根本就好不起来,愤然指责璎的移情别恋,  

紧紧扣住璎的双臂,激动地摇晃著,拼命想表达出自己真正的意图。  

『请皇兄自重……』  

挥了两下,摆脱不了臂上的钳制。  

自重?璎竟然对他说『自重』?当初勾引他的人可是璎本人吔,现在居然要他自重?!  

『天色已晚,在外逗留多有不便,请皇兄回宫吧……』  

极少见到尔雅稳健的他失去方寸,害得自己的心也跟著乱了,还是速速分离为妙。  

『你真是如此绝情?』  

已经够低声下气地摆低姿态向他要求和解,得到的竟是这不冷不淡的回应。  

萧郎陌路,几时自己成为璎的路人?  

璎保持沈默,摇红倒影微起波浪。  

『好!好!……』  

一阵苍凉长笑,双手倏然怨恨地掐住璎的颈部,只要收拢手指用力一捏,这纤细的秀脖就会折断。  

反观即将遇害之人,不偏不闪,让那双平时爱抚自己的手顺利地掐住颈部,容色镇定平静,不显半分慌乱,嘴角似乎噙著一丝不可捉摸的假笑。  

肌理晶莹清澈,触手温润柔腻,掌心甚至感觉到动脉的跳跃,幽幽馨香扑面嗅闻,那是自璎白净肌肤渗出的清爽体香,不同于女人浓郁的脂粉。  

线条优美的下巴、明豔饱满的唇形触目可及,多少回耳鬓廝摸,自己的舌尖轻佻地划过,濡沫相济,夺走彼此的呼吸。  

怔忡间,原是紧握脖子的手指自然而然地转去摩挲那片抢眼的雪白,宛若凝脂,滑不留手……  

可是,璎唇边的疏笑假得让人无法忽略,是吃定他的性格,嘲笑他根本逃脱不掉精心密织的情网?  

重重地将璎压入自己怀中,柔软无骨的娇盈挑弄得人血脉贲涨,这感受实是久违了!  

『不要……不要……』  

瞥见他眼中腾耀著熟悉的焰火,璎陡然明了他的意图,只惊得魂飞魄散。  

『王爷……王爷……』  

第一次遇见王爷丧失完美无懈的风范仪态,惨变的容颜失却豔泽,脆弱得让人忍不住冲上前去呵护偏袒他。  

伸手想要拉住,却被随侍皇上而至的人按住香肩,动弹不得,泪眼汪汪地看著王爷被皇上硬拖进内房。  

门怦然关上,内外隔绝一切。  

『放开我……』  

奋力挣脱钳制,怎奈弱质女流,奈何不了孔武有力的剽形大汉。  

无论王爷曾经做过什麽,却从未错待於己,自己往後的日子还需仰仗王爷大力照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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