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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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爱的男人-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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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月前,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搞的,性格竟然大变,我忍不住要用很不科学的方法揣想他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你是说他帮你代班。”好像有听曲翔提过这一回事,欧柏昌倏地想起来,“你是不是给他三倍的薪水?” 
  “对啊!他连这个都对你讲,那你跟他一定很熟了。”顿了口气,李义信又说:“说起来也有点奇怪,有一天,我一大清早就拉着半醒半睡的他到我家帮我修电脑,几天后,就听说他的性格大变;我在想是不是那天下雨他急着冲回家,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上了他的身?” 
  李义信很自责地道:“只要一想到他如果没来帮我修电脑,可能就会没事,我就觉得很对不起他。我最近才去庙里求神拜佛,给他求了一个保平安的符,挂在他身上,可是他好像也没什么改变。” 
  “他帮你去修电脑那一天是不是礼拜六?本来天气还不错,到了晚上忽然下起雨来?”欧柏昌脸上的神色忽然变得有点难看。 
  “是啊,我记得很清楚,他要跟我借伞,我不肯借,说这种小雨淋不死人,想不到他出门没多久,就变大雨了。” 
  “你那天是不是在看A片,还把声音放得很大?” 
  “是啊,那一片很精采……”李义信忽然侧头看向欧柏昌,因为欧柏昌整个脸色泛白,他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我那一天在看A片?” 
  欧柏昌闭上眼睛,低喃一声:“老天,我那一天做了什么!”他张开眼睛看着李义信,“你说曲翔最近怎么了?” 
  提到曲翔,李义信马上忘掉要问欧柏昌怎么知道他那天在看A片的事情。“他变得很不对劲,也不是说他不对劲,他的身体很好,精神很正常,但是他就是不对劲。哎哟!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他变得一点也不像曲翔,曲翔不会那么富攻击性,而且他讲话不会冷得让人觉得自己像在跟一块冰说话一样,让你全身不舒服的发冷,只想离他远一点。” 
  一定是他说的话伤害到曲翔。欧柏昌看着表,现在已经是半夜,也许去找曲翔有点晚,但是他最好还是早一点去向他道歉。 
  他指着在座位上的客户,“李义信,你告诉那个先生,我临时有急事要先走,我改天再跟他谈事情,那就多谢你了。” 
  他抽出几张千元大钞放在李义信的手上,“这是报答你给我的情报,谢谢,我要立刻去找曲翔。” 
  李义信看着手中的千元大钞,还不了解事情的缘由,欧柏昌就走得无影无踪,他不解的自问:“搞什么啊!难道这个人也跟曲翔一样被鬼上身了吗?” 




 09 
  欧柏昌迫不及待的跑上楼,急急的敲了好几下门,门内没有声响。 
  曲翔睡了吗? 
  他又用力敲了几下门,仍然没有反应,他不死心的继续敲,直到住在隔壁的人开门出来对他大吼:“拜托,三更半夜的我们要睡觉,你别妨害安宁好不好?” 
  欧柏昌只好到楼下的车子里,在车子里窝一晚,打算等天亮就向曲翔解释自己竟然又误会了他。 
  隔日醒来,他又上楼敲门,里面还是没有回应,他最后才断定曲翔可能不在,他只好又回到车上等,睁着一夜没睡的干涩眼睛等待着;直到下午二点多,他才看见曲翔远远走回来。 
  一看到曲翔回来,欧柏昌立刻下车跑上前去,急声道:“曲翔,我有话要跟你谈谈,你现在方便吗?” 
  曲翔看到他,就算有些惊讶也已淹没在自己的冷漠里。“我跟朋友唱歌唱一夜都没睡,没时间理你,你请自便。还有,把你的垃圾车开走,别停在楼下碍眼,顺便把你这张尊脸移到别的地方去,以免让我以为这里最臭的垃圾没有回收。” 
  说着,门砰的一声在欧柏昌的面前关上,让欧柏昌吃了个闭门羹。他敲着门不放弃地道:“曲翔,你对我生气我可以理解,可是你让我解释好吗?给我五分钟,不,给我三分钟就好。” 
  里面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淹没了欧柏昌的声音。 
  欧柏昌懊恼的用力爬梳着头发,他终于了解李义信为什么说曲翔不对劲,因为曲翔真是冷漠得很。 
  “我明天再来好不好?曲翔,我可以等到你愿意听我解释的那一天。” 
  里面的音乐声没有停过,欧柏昌只好放弃。 
  只是,他没想到当他再来的时候,曲翔根本已不在公寓,他接连在外面等了好几天,曲翔就是没回来过,他急得都快疯了,却苦无方法可想。 
  这下子别说是解释,就连要见到曲翔都不容易,他心急如焚,不禁责怪自己那一天实在不该如此冲动,现在只能说是自作自受。 
   
  在公寓前等不到曲翔,欧柏昌只好在大学的门口等,等了好几天,依然等不到曲翔。 
  照理说,曲翔可能去朋友家过夜,但是他总不可能不上课吧!不过他就是没看到曲翔。等他问清楚后才知道,这所大学的出口甚多,曲翔看到他在这里等,大不了从别的出口出去,所以他始终等不到他。 
  他急了,只好直接去曲翔上课的教室等他。 
  然而,曲翔看到他时脸色变也没变,依然冷酷得像那一夜一样,背起背包掉头就走。 
  欧柏昌跟着他,急忙想追上他时,曲翔走到一个男人身边,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男人回头看他一眼,立刻拨了手机讲了几句话。 
  结果还不到三分钟,他就被学校里的警卫强请了出去,而且每个入口处的警卫似乎都特别注意他;若是他要进入校园,就被当成变态一样的赶出去。 
  欧柏昌简直要疯了,他在工作跟曲翔之间两头跑,偏偏曲翔不理会他,也不给他解释的机会;若是遇到了,曲翔也总能躲得过他。结果一个月下来,疲于奔命的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倒是曲翔已经无惧于欧柏昌,他在一个月后就搬回自己的公寓住,对于欧柏昌的苦苦纠缠,始终不做任何回应。 
  欧柏昌知道他又搬回来住,便每天晚上都在楼下站岗,工作完后就开车到这里。他每次都会敲门请曲翔开门,曲翔就干脆把电视声音开到最大,或者是放音乐,根本不理会他。 
  最后欧柏昌因为每天站岗次数过于频繁,引得邻居侧目,纷纷以为他是不良分子,曲翔也被他骚扰得烦不胜烦,终于在一个月又十五天后,他将门打开,让欧柏昌进门。 
  欧柏昌没想到曲翔终于肯听他解释,他飞快的闪身进入,对曲翔说:“曲翔,请你听我解释。” 
  曲翔坐在椅子上,开始剪指甲,连一眼都没施舍给他。“你说啊,我在听!” 
  虽然他的态度这样的满不在乎,但欧柏昌不但不生气,还唯恐机会一闪而逝,急忙道:“曲翔,是我错了,我不晓得我怎么会那样不明就里的误会你,只能说我太在乎你了。” 
  曲翔冷冷淡淡、话中带刺地道:“是啊,因为你在乎我,所以你就把每个我认识的男人,都认定跟我有一腿,我已经了解了,谢谢你的解释,门在那里,你可以出去了。” 
  看着曲翔的态度,欧柏昌更急了,“曲翔,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遇到了李义信,他跟我说礼拜六那一天的事,我……我真的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做,只能说我真的好在乎你。一开始我误以为你是男妓,但是我就是忘不了你,想跟你在一起;澄清误会后后,你跟我道别,我也不想永远见不到你,所以编了一些烂借口不断的找你出去,我在追求你,你知道吗?曲翔,我没有追求过像你这样年纪的男孩子,我不晓得该怎么追求你;直到那一天我虽然又误会你,但是我还是跟你上楼,我对自己的举动气得要死,不过你就是能深深的影响我。” 
  “原来跟我Zuo爱做的事还会让你生自己的气,那比得上那天我对我自己生的气多吗?”曲翔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曲翔,我真的很抱歉!” 
  曲翔冷笑几声,“你很抱歉?哼,你太客气了,你把我批评得一文不值,我那时拼命的解释,你却怎么样都不相信,为什么李义信对你说几句话你就信了?你为什么不怀疑我伙同李义信来诈骗你的家产,顺便要把你捆一捆,送到非洲当食人族的食物啊?也有可能我是敌对公司的间谍,要来窃取你宏扬集团的机密文件;或者说我是黑道份子,想来暗杀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抱歉得太晚了,欧柏昌。” 
  只是欧柏昌更认真的道:“曲翔,你对我怎么生气都可以,但是我真的不想放弃你,你可以踹我、踢我,但就是不要对我不理不睬,我这个月来简直就快疯了!” 
  “没有人要你疯,况且我踢了你,还怕脚沾染细菌,要去浴室洗脚呢;你给我走得远远的,我一看到你就生气!” 
  “曲翔,难道你心里一点也不在乎我吗?你那一天跟我在一起是因为你对我有感情,那是你亲口承认的,不是吗?” 
  “我对你有感情,并不代表你可以侮辱我,还骂我是个比男妓更不如的烂货!”曲翔总算摘下了冷漠的假面具,想到那天所受的屈辱,他微微颤抖,控制不住音量的大吼:“你滚出去,我这一辈子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你,除非你死,要不然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的!” 
  “曲翔,我真的很抱歉,你原谅我好不好?” 
  “欧柏昌,门在那里,请你不要再来骚扰我行不行?我看到你那张恶心的脸就想吐,为了我的身体健康着想,若是你真的觉得对我很抱歉,请你以后再也不要在我视线所及的地方出现,谢谢。” 
  冷酷的说完后,曲翔把欧柏昌推出门外,砰的一声,把门紧紧的锁了起来。 
  欧柏昌失望了,知道这次的解释根本没有效,他只好又回到车上,窝在车子等待曲翔原谅他的一天。 
  
  日复一天,夜复一夜,欧柏昌起码瘦了十公斤;他疲劳不堪,又每天开车跑来曲翔这里,等着曲翔原谅。而天气越来越冷,但是曲翔对他的态度也如同天气一般的寒冷,他还是不肯放弃、不肯绝望。 
  淋雨、吹风、外加心焦及疲倦,身体再怎么好的人也会病倒,更何况欧柏昌还要忙着公司的事,撑了三个月他病倒了;感冒恶化成肺炎,他足足在医院待了半个月,才能回家。 
  回去后,还没完全痊愈的他又跑到曲翔的公寓去,他苦苦的敲门哀求,曲翔照样不理不睬,最后他只好睡在曲翔的门前,让曲翔知道自己的决心有多坚强。 
  他头脑晕眩,头又痛得要死,冷风吹到身上,他又开始发起烧来,就连曲翔对他又踢又踹,他也无力挣扎,颓倒卧在地上。 
  曲翔一开始还以为他在做假,连理也不想理他锁上门后走下楼,见以前的欧柏昌一定会拼命追过来解释,今天竟然没有,他皱起眉头,又走了一段路,他往后看去,欧柏昌依然没有追来。 
  曲翔觉得不太对劲的跑回去,上了楼梯,欧柏昌依然倒在他公寓的门口,他不悦地道:“你在装什么?欧柏昌!” 
  欧柏昌没有回应,曲翔轻推着欧柏昌,看见他满面通红,情况似乎不太对劲,于是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才知道他在发高烧。曲翔气得破口大骂:“感冒为什么不回家去睡觉,来这里找罪受做什么?欧柏昌!” 
  只可惜欧柏昌已经失去意识,根本没听到他的吼叫。 
  曲翔只好辛苦的把欧柏昌拖进屋子里,再把他抬上床。 
  欧柏昌的高烧依然没有降下的迹象。曲翔急了起来,他在自己的药箱里翻找,拿出止热锭,先喂欧柏昌吃下一颗,但是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吞食;他把药捣碎了喂他,依然被他吐了出来;他只好将药含在嘴里,慢慢的喂食他。 
  约莫三十分钟后,热度稍微的降低了,但是欧柏昌在床上像是做恶梦般不安的扭动,曲翔怕他跌到地上,只好勉强压住他。 
  曲翔忙得流了满身汗,欧柏昌终于在半小时后,乖乖的躺在床上昏睡;他则是累得半死,躺在床边睡着了。 
  昏睡了一天的欧柏昌醒来后,一睁眼看到的就是曲翔的睡脸,他正窝在他身旁浅浅的呼吸着,欧柏昌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是他好久没有做过这么甜美的梦了,于是他想伸出手去摸摸曲翔,奈何他的手竟然虚软得连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该死,连做梦也碰不到你。”欧柏昌嗄哑的说着。 
  曲翔睡得浅,一听到他说话,立刻就醒过来。 
  欧柏昌一看到他睁亮的眼睛,不由得心急跳起来,这是最近几个月,他第一次这么近看着曲翔。 
  曲翔站起来,对他的注视没什么反应。“你饿了吗?我煮个面给你吃吧!” 
  这不是梦!欧柏昌高兴的猛点头,“好,吃什么都无所谓!” 
  没多久,曲翔端了一锅面到床边,帮欧柏昌添了一碗面摆在床头,他冷冷地道:“吃完就给我滚出去,少在这里碍眼,我煮面给你吃是因为你在外面等我等到发烧,这碗面是要你暖暖身的,吃完赶快给我出去。” 
  欧柏昌满心的喜悦倏地降到冰点,他想要伸出手去拿碗,手却不稳的颤抖着,使不出力气来。 
  看到他的举动,曲翔走到床边端起那碗面。“张口,我喂你!” 
  曲翔喂了他一口又一口,欧柏昌吃着美味的面,但他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曲翔。 
  一碗面喂完后,曲翔冷冷地问:“你还想再吃吗?” 
  欧柏昌没什么食欲的摇头。 
  曲翔一语不发的收走了锅子。 
  欧柏昌叹了口气想下床,却又没力气下床,差点翻落倒在地上。 
  “你究竟在干什么?想拆了我的床吗?” 
  经过刚才的努力,欧柏昌更没力气了,他轻声道:“你刚才叫我吃完面出去,所以我尽力想下床,想不到我还是没力气,差点跌了下去。” 
  曲翔气道:“你的脑筋怎么这么死,我叫你滚出去,基本条件是你得要有行动能力,而不是现在病恹恹、一副快死了的样子,你给我乖乖的躺好,听见没?” 
  曲翔走近床边,将他扶起,让他好好躺下来,他冷声道:“你睡一下,我要去上课了,晚一点就会回来,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带回来给你吃。” 
  “什么都可以!”欧柏昌急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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