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好男人 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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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好男人 全本- 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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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成熟过程而已,当一个人知道分场合恰如其分的运用自己身上各样器官的时候,那就算成熟了。照这个标准,我还半生不熟。但起码已经知道刻意去管制某些器官无端造次,比如舌头和面部肌肉,或者还有下半身某个间歇性软组织。
    “很奇怪啊,同你坐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把家里俩婆娘的模样忘记了,想不起来长相。”脚边放了兰陵才打的野鸭子,今天心情好,俩人河边渡口的逛了又逛,天擦黑的时候兰陵取了弓箭来,在我的指点下打了几只四处耍流氓的色鸭当野餐,火堆都添三次柴禾了。俩人还在为拔毛的事情扯皮。“看来还是最在乎你,如果你将鸭子收拾干净,那就是个完美的女人了。看,你离完美的境界就差那么一小步,鼓起勇气走完它!”
    “哦?”兰陵将鸭子朝我这边踢了踢,“完美啊,我想起个事。小时候,七岁上,金州送上来一批全瓷器皿,那时候全瓷器具还比较少见,从做工到纹路,可谓十全十美了。父皇随手拿了铜镇纸在一个碗上面敲了个牙口出来,并吩咐让其他完好的都各官赏赐下去,自己却将敲豁的那个留了下来。一直到晏驾前仍在使用,其他的则难以追究了。”
    “怪不得呢!”恍然大悟,直到八十年代中叶,关中无论多高档的食堂里,用饭的碗都有一个豁口,典故原来就在这儿,即便是二十一世纪上,在关中好些地方依旧有将好碗敲个豁口的传统。越当了好东西来惦记,越容易出纰漏,好碗不长久,就是这个道理。起身拿了风度子,“今天学了个乖,鸭子我去收拾,您坐好等了享用就行。”边蹲了水流边剥鸭子边感叹,李世民果然是个有门道的家伙,小小的举动就能扯个寓言出来,看来这皇帝不是一般人想当就能当的。起码敲自家碗的时候我下不去手,力道拿捏不好的话,一下子敲了八瓣的可能性极大。
    兰陵看着我蹲了下来,随手拿了只拔了毛的鸭子剖开清洁内脏,笑道:“你这人就这点好,知道什么时候服软,稍微找个台阶自己就下来了,还真装得和受教了一样。”
    “不尽然。”凉水里拔毛真的很艰难,天擦黑光线不足,想拔的一干二净的可能性不大。“有道理的事情就得服软,再说我也饿了,继续和你纠缠下去两败俱伤,都自家人,没必要。”
    “还自家人呢。”兰陵吃吃笑了起来,“自家人就刚出门一天连模样都忘记了?你扭了脸过去看还记得我长什么样子不?”
    “不懂了吧?”拿了鸭子朝篝火上撩了撩,“越是朝心里去的人,越就忽视了长相,心心相映嘛,模样早就扔一旁了。你自己心里廓摸廓摸,闭了眼睛先想我模样,再想想仇家的模样,别告诉我你没仇家,死了的也算,看看谁的长相清晰些?”
    “真的,”兰陵睁开眼睛笑道:“你的模样的确模糊得很,另一个死人的模样鲜活鲜活的,呵呵。”起身将收拾好的鸭子用准备好的尖树枝穿起来扎在篝火旁烘干,“有些事情真是奇怪,总不是人想像的那个样子,刚以为你说忘记俩夫人的长相是讨好我的话,弄了半天……”
    “我才不会讨好你。”我在河水里洗洗手,扭头笑道:“过日子就是这样。咱俩从认识到现在,相互讨好的话好像就压根没说过,不也和和睦睦。年轻人要那种气氛,花呀月亮啊对咱俩不合适,你啥时候见我赏过花?从没说过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好诗之类的?”
    “就是好诗嘛!”兰陵抬头看看,今晚没月亮,疑惑道:“不像有感而发,呵呵,我都忘记你会作诗了。怎么看都不像个文人。”
    “这就对了!谁告诉你是我作的?当然也不是我夫人作的。”的确是有感而发,不是发月亮,而是发鸭子,想起食神了,饿的。“从今后啊,凡是从我嘴里出来的诗句,只要你能听过耳就全不是我作的,朝老天爷发誓。”
    “你嘴里最不值钱的就是老天爷。”兰陵拉我坐下,挑了个烘过水的鸭子递我手里,袖笼里装调料的小瓶瓶掏了好些出来,“好好烤,多长时间没尝过你手艺了。花瓶子里是孜然,如今京城里的身阶不一般呢,全是你闹的。”
    自从山庄里吃了烤鱼那次后,孜然就顺了程初和兰陵流了出去,尤其是依附程家的商队为了讨好家主,不时地带回来一点孝敬。这东西也就开始在贵族***里逐渐扩散,有拿了商机的客商开始小规模倒卖,由于量少,徒然身份百倍。如今贵族***里请客吃饭,烧烤类不加点孜然,客人都不愿意动筷子。
    “这东西在北边就不值钱。”笑着打开孜然瓶子闻了闻,“只要是戈壁滩上就能长,拿点种子朝陇右的戈壁上一撒,人爱管不管,到时候光收就成。”以前去过种植孜然的地方,新疆、甘肃都适合种植,哪儿干旱种哪儿,几乎不存在技术含量。
    “戈壁滩啊,”兰陵直起腰笑了笑,复又倒我肩上,“可笑不?我是堂堂在唐公主,可沙漠、戈壁的这些竟然见都没见过。你曾经给我说过海,我怎么也想不到一望无际的水面是个什么样子。有几次站了兴庆宫的湖边想像你说的那种湖水漫过脚背的感觉,然后晕水,掉下去了……”
    “啊?”很严重的问题,一个晕水的人去海边是个什么情景,很期待啊。这年代管制得比较严格,我这个身份若要出京都得朝官上打个招呼,去哪?干什么?大约去多久?这些都得有个备案,更别提公主出行了。去海边更是个笑话,光过去一趟起码小三月,到了地方早就被颠簸地散了。看海啊,很奢侈的想法,来回个一年半载,光家里都没法交代。违心道:“过些日子带你去钓鱼台看看,湖面大得很,比海也差不多了,顺便钓俩鱼吃。”
    “骗子。”兰陵躺我肩膀嬉笑着,“钓鱼台就是个小亭子,还没曲江水面大。往后你带我去戈壁上,去海边都转转,都说江山如画,可打小就连江都没见过,山也是在山边上走走,想想都白活了。”
    “那容易,我犯个错事就成,发配了海边上,不看都不成。”鸭子肥,翻转起来已经开始滴油,引得火苗窜上窜下,诱人的香气弥漫开来,“人啊,一跑起来心就野了,看完沙漠又看海,那可不容易,几千里地挡不住,等有了空闲再说。不出门的人以为外面好,常出门的才知道家里好。”摇摇头,以前银行上班时候,听出差俩字就犯恶心,想不通成天闹了要出门开眼界那帮人的想法。五湖四海,说起来容易,混起来难。
    “就好像你出过门一样。”兰陵腻我身上笑我,“又是沙漠又是海的,道听途说吧,真的见过没?自己看看终究不同,光听人家说有什么意思?”声线逐渐低了下来,“闻着香香的,怎么就不饿了。河边凉风飕飕的,眼皮子打架。”
    “是饿过了,不忙睡。鸭子眼看就好,吃两口垫垫。”跑了一天,俩人几乎没太吃东西,人一饿过就犯瞌睡,对身体不好。正说着,兰陵已经枕我腿上睡了过去,火光将她脸蛋映射得格外红润。
    不知道怎么来形容现在的兰陵,篝火劈劈啪啪在耳边作响,我心头却一片安宁。或许是美丽吧,找不出来缺憾,为了避免过于完美,我不小心将鸭子烤焦了一块……
    几天来,除了没过渭河,丰河两岸方圆百里上都遍布了我和兰陵的足迹,顺便祸害每个河滩上的野鸭子,弄得我吃鸭肉怪不好意思的。
    “前线上有军报过来了。”兰陵站在坡上指了下面官道上飞驰而过的快马,“是急报。”
    “管咱俩啥事?”急报就急报,前方开战嘛,没急报才希罕了。“不该咱操心的事,掐日程就刚刚动手而已。程老爷子的本事在那放着呢,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是程老爷子的急报也罢,毕竟朝廷准备得充分,怎么打都不至于吃亏。就怕是苏定芳的军报,这才是最担心的。”兰陵皱了皱眉头,“你也算军武里的官员,说这话一点都不称职。”
    “苏定芳那边?乌鸦嘴。”按理说吐蕃人的反应不该有这么快,从程老爷子动手的消息传往吐蕃再齐整军备攻打吐谷浑,按古代作战的常识,起码得一个半月到俩月的时间才能完成部署。“不会,肯定不会。吐蕃人还没这个能力,除非他已经料定了咱们动手的时间,免去等军报的半个多月。可这么干风险太大,举国交兵行此险棋……”没无线电光凭借快马传递,消息一路过唐、吐的控制区传往吐蕃,半个月给他算少了还。
    “也是,”兰陵自嘲地笑了笑,“操心总是想坏不想好。那边干系重大,事关我朝兴衰,岂能袖手旁观。”
    第二天上就有家里来信,说军部来了口信,让我赶紧回京城待命。估计让兰陵料定了,听了传话后,心马上提了起来。自打进了左武卫以来,从来没接过什么行使的话,看来还真出了大事。
    “苏定芳?”兰陵一骨碌坐起来,“吐蕃动手了?”
    “先回。”我胡乱收拾了下,“你随了你庄子上的车驾走,我这就快马赶回去,军部上的命令不是闹了玩的,耽误不起。”胡乱支应了一阵,打发兰陵走后,带了几名护院飞马上路。
    果然,这吐蕃贼子竟然敢冒这么大风险掐了时间几乎同程老爷子一起动手,这下苏定芳那边要按原定的时间多扛一个月,太混帐,一个月时间灭国都够了,可恨!
    “吐蕃兵起二十万!”左武卫的属所里沙盘上的推演已经开始,梁建方刚下朝,一身戎装趴了沙盘上同众军官模拟战事,“***,说二十万就二十万,来得飞快,派过去的探马都吃屎长大的,一点用的顶不上,杀他满门都不过!”
    连续几次推演下来,形式不妙,苏定芳手上可用的兵力不够,周围可以抽调的兵源有限,用不到三万兵力协同吐谷浑的六万抵抗居高临下的吐蕃骑兵,的确有难度。
    “六万,有个屁用!”梁建方差点给沙盘掀了,“吐谷浑六万人就是个摆设,王修,把沙盘复原,重新来一遍!”
    “弃子呢?”连续几次都是唐军惨淡收场的局面,众参谋均一脸懊恼,一位军中同仁道:“缩短防线,将吐谷浑让出来,集结兵力固守唐吐边界,吐蕃虽兵多势重,但训练与装备难以同我军抗衡,平原上……”
    话没说完就被梁建方一把令棋砸了过来,老梁用的是漫天花雨的暗器手法,波用面颇广,肇事者无恙,周边数人却倒了霉,我也不幸挨了一下,脖子上火辣辣得疼。“放屁!弃谁家的子?谁再敢说弃子的话,老夫砍他全家!”
    也难怪梁建方发这么大火气,当时主战一派里除了程老爷子就属他叫嚣得最凶,一旦放弃吐谷浑就是当众被扇了耳光,朝廷怪罪下来都不要紧,军方诸位名将的老脸全丢光了才窝囊。
    “关内援手呢?”这帮军官估计早都被打习惯了,打完揉几下该咋说还咋说,没一点害怕的样子,一位参曹将武威位置的令旗拔起来朝鄯洲推前了一步,“武威的位置用关内的府兵代替,武威所属各部直插……”
    “插你娘!”手边令旗没了,梁建方一时没了东西砸,一拳糟蹋了张好桌子,“脑子让狗吃了?关内还剩几个人?把左右武卫拉上去?你咋不把北门上的屯田禁卫都拉了武威去?”
    我不吭声,虽然军职不低,可按这个火头上去冒险,先不管办法可不可行,挨打挨骂肯定难免。一直低头趴在沙盘上假装认真思考状,用余光朝梁建方那边扫射,防备再有什么暗器发过来。
    “王家小子,你咋不说话?”梁建方没有放过我的意思,看我趴得认真,终于找上头来。“平时不是能说得很吗?苏爷爷长苏爷爷短的,你苏爷爷眼看就没两天好活了,你当不吭声就成?再装小心老夫拿凳子砸你!”
    “这……”我胡乱在沙盘上乱指几下,“小子也……”
    “小子想死!”梁建方左顾右盼找东西砸我,周围几个军官可能早就预料这个情况,已经把梁建方方圆几平方米能投掷的东西七手八脚搬光了。梁建方无奈的撮撮手,“这是军营!军营!再听你自称小子,老夫保证让你婆娘守寡!”
    切,他自己称老夫,还不让我称小子,太霸道了吧。想归想,立正拱手听令,“下官……哦,末将遵命!”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信口开河
     更新时间:2006…12…1 15:17:00 本章字数:5367

    吐蕃兵起二十万,苏定芳在一线可以直接调动的野战兵力只三万,吐谷浑则是六万,加起来连人家一半都没到。如果这九万人都是唐军并一手归苏定芳指挥的括,没说的,吐蕃死定了,九万唐军破二十万吐蕃军,就算地域上有偏差也不会出什么大漏子,梁老人渣也不会这么发飚了。
    关键就在这六万吐谷浑军队的战力上说话,左武卫没人信任他们的实力,一不归苏定芳统一指挥,二不及唐军的装备精良和训练有素,三则是对方将领军事素养不过关,难以同唐军协调作战。大家理所当然的认为:一旦发生大规模会战,两军协调上一旦出现滞殆,定然崩盘。
    “或许没有大家想像的那么危机吧?”梁人渣逼我说话,满房子人的视线都聚焦在我身上,弄的怪不好意思的。按他们的思路,不是调派援军就是为保住唐军实力毅然放弃吐谷浑,我若也这么说,挨暗器是必然,受鄙视也肯定了。
    “没有什么?说清楚!”梁建方见我有不同意见,兴趣大涨,马上从沙盘那边走我旁边。
    危险*近了,我只好假装研究地形,围了沙盘转了了几圈,拉开了距离,停在梁建方对面。抓了几只令旗在手里,稍微改变了下刚刚的部署,“苏将军手中的人马尽为关中子弟,装备精良,训练有素,驻扎边塞两年多时间里与吐蕃交锋数十回,从未有过败绩。其经验、战力毋庸置疑。精锐中的精锐,不可用寻常军伍来衡量。”说到这里,偷偷抬头看了看梁建方的表情,还好,沉思中,没有发飚的迹象。安了安心,继续道:“沙盘推演于大的战略方向有益,却缺乏实战中的随机性,受将领素质高低和军队的作战能力不同影响,当然还有天气状况等不可预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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