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好男人 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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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好男人 全本-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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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帮小子办事没个轻重,交他们不放心。”钱管家胡乱抹了把汗,捶捶腰,“小侯爷莫担心,老骨头多年没话动,这忙活全都扎了一堆。松动松动是好事。这扩建庄子是天大的事情,除了小侯爷,还没见有谁家敢下了这个本钱。早一天完工就省一天的钱,光见这钱粮流水般的出去,连洼地都没填好,老汉心里着急啊,只怕又伤了家里的元气。”
    “不操这心,事前夫人算过帐,家里还承担得起,有钱叔打典。更放心了。”我本来想趁这个时候把凉廊也修起来,可劳力紧到这个地步,也去了这个念头,往后放放吧。“填坑尽量招外面人干,造纸作坊的都劝去上工,要不影响了产量,家里少了进项,不合算。”
    “想办法。也不好撵,咱庄子上的人都实诚,话说重了不合适。”管家有点为难,“要不先就这样,等洼地填平让他们走人。”说到这,钱管家笑了起来,“还说别人呢,我家那小子也在花露水作坊告了几天假。现在还在工地上。花露水作坊地工钱啊,想想也心疼,呵呵。”
    “叫你那小子上工去,造纸作坊的过几天可以,花露水作坊不能耽搁。”开玩笑。本来产量就上不去,再没了人手,王家人全喝西北风。“外面招人,现在农闲,还能找些,工钱多加点也成。”
    “对,小侯爷说的在理,一会老汉就揪了臭小子狠揍,保谁他明天就上工。”钱管家事情还多,胡乱和我对付几句又忙去了。
    劳力啊,兵荒马乱时候好找,可现在正是国家搞建设抓粮产的年月,闲人少,不好办啊。兰陵是有钱人,盖造纸作坊起大片职工宿舍的劳力都是拿大笔开销硬砸出来,加上当时工部上也出了力,才进行的顺当。我怎么能和公主比,若学她的榜样早就破产流浪街头了,也没个政府支持,难啊。人太少,超生是王道,要搁了二十一世纪,大街上喊一嗓子啥人都来了,保不准填坑的民工里面还混不少大学生呢。
    陈家现在已经尝到同王家合作的甜头,光一个花露水作坊就赚了个饱圆,又兼我人头熟,好些个他们说不上话的地方我都能一一打典到,生意做地无往不利,账面上的收益势如破竹。老四回去汇报没几天,陈家的资金就到了位,老丈人还专门派大舅哥送了好些个礼品表心意。大舅哥来的时候含糊的提到,自己当年寒窗苦读却因为家里的生意没人照料而无奈踏入商路,为了不让这个悲剧重演在后代身上,想让自己的俩小孩拜到我门上学习,毕竟我名声在外,不管学成学不成,能与程、秦两家的人师出同门,面上也有光彩。
    我有自知之明,教秦钰,兰陵行,若教小孩属于典型地误人子弟,同我学了一肚子数理化却连字都认不全的可能性极大,再说我也不是当启蒙老师的材料,为了不拂亲戚的面子,胡乱找了借口,答应等小孩子十八岁后再拜师,现在太早云云。
    颖知道这事还埋怨我一顿,说我不该草率的答应这事,毕竟身份悬殊太大,往后堕了王家的名头,对自己的儿女也不利。我明白颖的想法,是嫌往后她地儿女要同商家子弟师兄弟称呼,不免难堪。
    这在以前是难以理解的事,不过经了这一年多的封建思想熏陶,竟然能理解颖的说法,看来有被古人和平演变的趋势。人家回去都演变古人,我属于后进分子,跑回去被古人演变。如今待人接物彬彬有礼,说话办事斯斯文文,剥削佃户心安理得,外籍奴隶遭受非人待遇毫无怜悯之心……退步,我退步地厉害,要抗争,要自强,要从身边做起。一会二女要给达莱烫烙印,要阻止。
    自从唐政府成立了安东督护府,原高丽人摇身成为大唐子民,朝廷出文严禁高丽奴隶的买卖行为,并严打了数次,仅长安城的人贩子就拿下几十名,并按家的查询了高丽奴隶数量,凡战后购买的要全部释放,由朝廷出面给于安置。
    达莱不属于王家购买,是找上门来的,但毕竟已是战后的事情,也属于上激范围。二女不吃这一套,还委托了胡账房找了关系篡改达莱进家的日期,
    同胡账房的高丽小妾的购买时间改到同一天上。属于小手脚,官府上乐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没人愿意为个曾经的敌对民族得罪自己人。
    二女年龄小,不懂事,批评教育要适度,但不能姑息。再说贞观十三年就取消了给奴隶身上盖私章的做法,决不允许我婆娘搞复古运动,要不怎么对得起专门给她挑的蛐蛐呢。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同是天涯沦落人
     更新时间:2006…12…1 14:38:00 本章字数:5413

    经过我几天的观察,发现二女对小动物的爱心泛滥,属于溺爱。她不懂养蛐蛐,我也没有刻意去教她,所以第一只蛐蛐下场凄惨,被鸡蛋黄撑死了。早上二女发现爱宠挺了个圆骨碌的大肚皮爬在鸡蛋黄上含笑而逝后,还沉痛的给死在饭桌上的小家伙举行了个小葬礼,拿了小铲子在花池子里挖了个小坑,拿小竹节做了个棺材安葬起来。
    我在一旁看的有趣,心头得意,看来小丫头本性还是蛮善良的,只不过小时候的悲惨遭遇让她受了刺激,才变的孤僻阴沉。只要我有耐心,细心的呵护她,努力的引寻她,用爱心去感化她,二女一定会变成一位青春靓丽聪明善良的……
    正想着,院门外传来了哭泣声。不是吧,为个蛐蛐哭啥,爱心是爱心,哭就有点过分了。我赶紧跑去安慰,发现达莱跪在后宅外的台阶上,二女正怒气冲冲的拿了根竹条朝她施暴,达莱哭的稀荒。
    “停!”我上前夺了二女手里竹条,崴了两半扔到房顶。革命尚未成功,爱心教育仍需努力。上去把二女拉了一边,“大早好端端的怎么就打人?不就死个蛐蛐嘛,下午回来我带你去抓一只,比那个叫的还响。”
    二女眨眨眼睛,点头。
    “夫君,大早和二女说什么?快让她收拾好还出门呢。”颖从门里出来,拉了我和二女进去,瞪了跪着的达莱一眼,“好好跪着,寻思为啥挨打,长了记性!”转身把院门关上对我道:“夫君,莫怪妾身罗索。该不该打是二女的事,咱俩设插手的道理。既然这婢子给了二女调教。死活都是二女的人了,没有当了奴婢的面说二女该不该的道理。往后那贱婢还当有个撑腰的出来,越就没了管教,还要她作甚?”
    我摸摸二女脑袋,“快去,吃鸡蛋喝羊奶,再晚耽误了吃饭。”见二女得令跑出去才拉了颖坐下,“不是心疼婢女,就是怕惯了二女坏习惯出来。往后还要长大。这手越来进毒可就难收场了。”
    “再不是也得背后说,哪有当了奴婢面崴棍子地。”颖接过丫鬟递过的青盐水漱了漱口,捻了块蜜陈皮放了小嘴里,笑道:“如果您当了面打二女,妾身也没埋怨夫君的道理,就再是心疼也得等您出了气才能劝,是不?”见二女端了半碗羊奶又急惶惶跑回来收拾头发。颖恨的照了脑袋上就一指头,“披头散发的就敢出门了,都是和老四学的坏毛病。”
    二女哼哼一笑,吩咐丫鬟给她盘头。不时还喝口奶,小模样调皮。
    等二女走了。颖才和我饭桌上开始刚刚的话题,“莫怪二女手狠,这高丽女子本就来历不明,早先又在二女跟前漏了马脚,不打她打谁?按说到了咱家有点时间了,整段的话听不懂有情可愿,要连一两字的意思都学不会,那才是怪事。”
    颖就是不说我也知道,小狗小猫地。时间长了也能听个单词,‘走’‘来’之类的没点问题,这高丽女这么长时间才仅仅达到猫狗的地步,若不是天生弱智就是故意掩饰,弱智排除。文文绉绉吃饭的弱智还没见过,掩饰的可能性级大,我几乎断定了。
    按二女说的意思,这女子原先估计是有身份的。现在交给官府已经不可能了,虽然我挡住二女没给她烙印,但奴隶身份已经定性,交回官府没个说辞,总不能说自己在日期上动了手脚,现在良心发现放她为良民地话,这样就是抽自己嘴巴。“要不,叫了胡账房小妾过来盘问下底细,套套话出来。”
    “*不住,报不准她俩一个鼻孔出气,被骗了才冤枉。”颖转转手腕,小眼睛精光忽显,“不怕她是个什么来头,依咱家的身份,那怕她就是高丽王女都不折了身份,到了咱家门里算她是个有富的。交给妾身问,二娘子先卸了她俩胳膊,还怕她不说?”
    “行了,早上才按了二女下去,你就跳出来作怪。就你的话,任她谁都关系,还问个什么?”颖相对二女要慈悲地多,平日在府上也嘘寒问暖关心下人,从没亏待过王家的杂役和佃户,加上一再地援手云家渡难关,方圆几十里上是有名的女善人,比我得人心。但慈悲是相对而言,她从来没把高丽人当了同类看待,杀猪杀羊般心安理得。“朝廷也说明过,文书你也见了,现在都是大唐子民,该改改看法了。”
    “呵呵……”颖听我这话笑了起来,“夫君可是菩萨心肠,都开始拉扯子民了。除了您,妾身还没听过旁人说这话,子民可不是这些高丽鬼能担当的。买牛买马的都有个来路,咱家可容不下路数不正的婢女。”
    “我估计是人贩子手里逃跑的。”将那天傍晚回家时的遭遇给颖陈述一遍,正说着,兰陵来了。兰陵现在来去自如,全府上都知道公主和夫人是闺中挚友,每个人都觉得是很有面子的事情。象这些话人也不避她,前后说了个清楚。
    “叫了来,我问问。”兰陵见过达莱多次,已有了印象,上次还为这事和我闲聊过,今天得了升堂的机会,自然不放过。见达莱过来,指了指椅子,示意坐下,盯了她眼睛看了许久,又示意她站起来,走两步再坐下。才扭头对颖道:“没练过武艺,也不是庄稼人,常年教养下地,兴许认识字。”说‘认识字’时飞快扫了达莱一眼,点点头,笑道:“不是兴许,是肯定认识字。”
    颖也笑着拍拍手站起身,“可说呢,原来只是有疑惑,公主殿下这么一说,就是敲钉子下去。马脚藏不住了,连脸色都变了,看来真能听真切,呵呵……”
    达莱没有受过克格勃的训练。虽然有思想准备,但还没有达到房倒屋塌面不改色的境界。现在的确有点紧张,为了掩盖表情,还刻意的低下头去,欲盖弥彰。
    “好了,这种奴婢不要也罢,”兰陵笑地站起来,围了达莱转了一圈,“既然丢了身份。就得有当奴婢的觉悟。或许你以前是尊贵人,可到了大唐就得守我大唐规矩,装腔作势的蒙骗主家是死罪,任谁都跑不掉。”
    颖笑地慈悲,缓缓过去轻轻抚了抚达莱的肩膀,柔声缓慢道:“不怕,没人想把你怎么样。就是问问你的身份,我们心里也好有个底细不是?你既然有苦楚,不清愿说就算了,不逼你。可怜的。问都问完了,没事了。别委屈,快下去吧。”
    语气温柔可亲,听的我心里都暖洋洋。颖刚说完,达莱条件反射般的做了个欲站起来的预备动作,忽而发现不对,立刻又坐的笔直。小丫头完蛋了,这一下老天爷都救不了你,我佩服的给颖挑了个大拇指,诡精诡精地。兰陵先是一通高压式的盘问。连诳带吓,拿性命威胁,达莱心情紧张到极点,趁了这个节骨眼,颖忽然春风拂面般的抚慰。拿捏的恰到好处,达莱的心情就像一根被压紧的弹簧,忽然去了压力反弹,瞬间失去警惕心,前后眨眼功夫的松懈就被打回原型。
    “好了,说吧。”兰陵和颖默契地对望一眼,拉了张椅子坐在达莱对面,“不管你是谁,以前是什么身份,到我这里还摆不上席面,既然懂话,也知道我身份吧?”
    达莱轻轻点头,默认自己懂汉语的事实。沉默一阵,才涩声涩气的问道:“您就是尊贵的长公主殿下吧?”
    兰陵满意地点点头,“话虽说的不流利,但意思也倒明白,高丽上能说人话地不多,是个有头脸的人家。”
    我咳嗽了声,给颖打了个眼神,颖会意,双手一合,“差点忘了,还要去云家庄子一趟。”说着给兰陵行了礼,告退出去。
    “要不要你单独问,我也回避一下。”我站起身,示意兰陵将椅子拉远了审问,既然磨开了脸面,我就怕着女子狗急跳墙,起了歹念。虽然兰陵武艺高强,但近距离还是不放心。
    “不用,你也是军中官员,没必要避嫌。”兰陵顺了我的意思,将椅子往后拉了几步,见我搬了椅子坐到两人中间,笑道:“坐我边上,你有这个心就好,量她没这个本事。”
    达莱抬头看看我,又看看兰陵,“我是逃出来的人,本就早该死了,可是有件事情一定要报知长公主殿下才能瞑目,事关重大……”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这里没外人,说。”兰陵皱了皱眉头,不快的敲敲扶手,“一个贱婢,没资格在大唐公主和开国伯面前称‘我’,就是高藏都不行!记得自己的身份,不要过了分寸。”
    “是,贱婢知错了,”达莱起身两步,盈盈赔了一礼,“贱婢从高丽带来一物,事关重大,还请殿下亲自过目。”说着又上前两步,恭了身子从怀中欲掏东西……
    不好!火光电石间,我窜起身子挡在兰陵和达莱中间,抬了胳膊挡住达莱一个突刺,兰陵一把拉过我,将达莱踹出老远。
    “***,谁不好学学荆轲,老子剁了你。”见达莱躺在墙根起不来,没了威胁后才感觉手臂剧痛,一根长簪子示威般的扎在我小臂上。
    “别动,”兰陵拉住我的去势,掏了个手绢出来按在伤处,轻轻将簪子拔了出来,用力勒紧见没血渗出才松了口气。奔上前去照了达莱脑门上一脚踢昏,才转身怒道:“谁叫你逞能?你当我没防备吗?凭这丫头能伤了我?你自找地,别指望我感激。”估计是气极了,拿起手里的簪子就朝达莱连桶好几下,又疼的醒过来。兰陵一把拉住达莱头发狠拖几步,搬正达莱的脸,阴沉道:“好,扎的好。今还不让你死,让你看着全高丽人死你前头。全部!”仍不解气,“看杀人一个眼睛就够了,”说着捉了簪子就朝达莱眼睛扎了下去。
    我赶紧给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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