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梦醒之前 作者:雪儿冰橙(晋江2012-11-15 完结,主银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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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梦醒之前 作者:雪儿冰橙(晋江2012-11-15 完结,主银魂)-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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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刃锐芒拭不去,模糊恶鬼半身斩。雨冲腥咸静默立,冷雨打眼不敢闭。
  独伫血海旌旗破,半生冲杀犹不明。至今不忘肩并时,天大地大何处是。
  怀抱深仇未曾安,曲终人散恨暮黯。泪湿相看看不见,犹自强笑与君别。
  横刀壮吼一身胆,八方鬼神谁敢犯?重拾遗物樱咲时,十年相思天际寒。
  相见欲诉却凝噎,横亘年头堪阑珊。婉转散落雪祭容,一杯浊酒掩清寒。
  几成说,不喜悲。时逆时,天也殁。画地为牢相凝望,洪流无情涌断情。
  至今犹思营帐中,无邪颜色一瞬现。时光竟如残酷此,呼号亦是寻不回。
  ——只有这一瞬,想活下去。
  
  鬼提督
  辉夜空想三味凉,旧物思人午半晌。松下孩童音犹在,顷刻恶鬼血染裳。
  长思故人长念君,抱志宁死长嘶风。寒光劈风风舞柳,此姿六月亦胆寒。
  英雄悲愿末路处,时逆不容狂如鬼。本是救国慷慨歌,旋即骨笛奏悲曲。
  三千志士葬荒山,船冈风景添薄凉。誓要讨尽碧眼贼,黑船开国不可恕。
  无能幕臣家茂死,长天空啸付流水。壮志未酬枉死处,满眼厉魂泣国殇。
  大势已去英雄胆,人杰末路亦可叹。执念扰动鬼神嚎,拔刀指天敢诛仙。
  三千世界鸦杀尽,与君共枕到天明。豪情湮灭风尘里,忠心忘归他乡魂。
  此躯纵使埋青山,白骨犹唱大和魂。安政大狱壮士死,力挽狂澜情何堪。
  起誓寒刃坟头立,泪滞不肯下两颊。杀灭负心逃将军,嘶吼困兽正狰狞。
  红缨狂乱见微光,不恋枝头随风逝。谁言再会是宿敌,天堑难越终孑然。
  把酒浇碑天色暗,荒风久立紫裳单。只眼望尽浊世苦,与世为敌亦不退。
  恋恩师,移枯骨。啸国家,挺身出。乱世只合英雄见,佳人何在不流连。
  悠扬三味弦已断,志士凋零长州藩。徘徊浅唱鸦杀尽,君怜天下我怜君。
  ——愿此身化为吹开时代之扉的狂风。
  
  其中有三句是直接引用或加以修改,“三千世界”、“此躯纵使”、“君怜天下我怜君。”
  辛苦原创,请勿转载。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就这么多。




☆、第三十八训 枯燥的历史只有亲身体会才会鲜活

  这一年,我十五岁,他们十六岁。
  我们失去了归属的军队,与此同时,高杉召集之前发展的旧部,募集资金,组建起了属于自己的军队——鬼兵队。
  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鬼兵队总督高杉晋助”这个名字,成为了天人的噩梦。
  和天人相媲美的装备,无与伦比的向心力,有着鬼神一样谋略的总督,以及以银时为首的实力派干部……
  鬼兵队成了攘夷志士的希望,成了这将倾大厦下,最后一根支柱。
  当队士问及鬼兵队的目标时,高杉笑了。
  ——“保卫幕府?那是什么?幕府可是我的敌人啊。诸君,若是有与幕府、与天人、与一切腐朽的东西战斗的勇气的话,就不要多话,跟随我!”
  这么说来,高杉应该算是攘夷倒幕派?
  可他又不忌借鉴天人的技术,从这一点上来说,他又倾向于开国派……
  率领着鬼兵队,高杉攻入了江户城,将当初被随意埋葬的松阳老师的坟墓迁回了松下私塾,在那一片残垣断壁中,新立的坟墓是那么寂寥。
  “老师,我会为你,向腐朽的世界讨回公道。”他站在坟前垂首,这样起誓。
  我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大,而我在辰马的脸上,也同样看到了——欲言又止的表情。
  组建起西式军队后,高杉自己率先换上了西式服装,抛弃了他的和服,可是只要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喜欢和服,喜欢祭典和华丽的东西。
  高杉,你还要走到哪里去呢——
  我想要说什么,可我不知该说什么。现在的我,只能跟随他走下去罢了。劝他放弃复仇什么的,先不说会遭到他的无情诛杀,就连我自己,也在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叫嚣着报仇——向整个世界。
  其实我们想要珍惜的,就只有一个人而已。
  世界夺走了他,我们就像困兽一样,像小孩一样嘶吼哭闹,再也换他不回。
  “哟,怎么了,银时,需要我帮忙吗?”他这样嚣张地对战场上喘息的银时讥讽,脸上带着完全信任的笑容。
  看到这样的他,我又觉得我们回到了过去。
  也许留恋过去的不只是高杉,还有我。
  只有我们两个人而已。
  可就在鬼兵队越战越勇,天人节节败退之际,幕府决定投降。由于萨长联盟和朝廷的联手打压,幕府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大局已不是小小的鬼兵队可以扭转——和历史的洪流相比,任何个人和组织的力量都太过渺小。
  在几年之前,幕府内部的力量已经有了分歧,以松平片栗虎为首的开国派和与之对立的攘夷派等等,派别之间争斗不休,也削弱了幕府的力量。
  然后骆驼背上的最后一根稻草终于压了下来——大政奉还之后,明治政府颁布了废刀令。
  武士们被夺去了赖以生存的东西,最终连切腹也没有了工具,失去了引以为傲的剑,他们被逼得无路可走。
  同年,二月四日,在佐贺,发生了“佐贺之乱”,武士们对明治政府举起了反旗,以此为契机,全国各地掀起了反叛的浪潮,明治政府不得不请天人镇压,借此机会,高杉带领鬼兵队踏上了与世为敌的征途。
  我们的敌人,是整个世界。
  “害怕吗?”他这样问全体队士。
  “不!”鬼兵队的成员以崇敬的眼神望着率领他们南征北战的男人。像鬼神一样……无论胜负都指挥若定的男人。
  他是天生的领导者。
  “啊啊啊……战斗什么的,最麻烦了。”最不积极的一直是银时。虽然这样说着,可每次战斗他都冲在最前面,掐灭所有的感情,只是斩向面前的敌人。
  他现在为之挥刀守护的,又是什么呢?
  “那是个为了朋友能舍弃性命的男人。”辰马这样评价他。
  我只能苦笑。
  这种性格,该说真不愧是银时吗?
  即使是我,也嗅到了风雨飘摇中,一切将要结束的讯息。
  那是一切的开始与结束——
  月影扫过大地,随薄情的浮云游移。月华流过冒着硝烟的战场,流过折断的旌旗铁戟,流过战士葬身的土地。焦黑的土地还在冒着浓烟,遍地插着刀剑。
  山上的临时屯所里,零星坐着休憩的人,但更多的是突起的坟冢,只有各人残破的刀插在坟头,那是他们的墓志铭。刀柄上的布条上写着他们的名字——即使再过几年这些名字也会随着风雨模糊,但总会有一生都不会忘记他们的人。
  守门的是鬼兵队总督和白夜叉,败逃的路上,即使再劳累,他们也坚持这么做——在战场上宛若鬼神的二人担任逃亡路上战败士兵的盾,这无疑是惶恐不安的军心的一颗定心丸。在他们的保护下,军士们倚着自己赖以生存的刀剑,疲惫不堪地陷入梦乡。
  银时躺在屋顶上,大概现在睡得正香。
  高杉腹部的绷带还在渗血,洋式军装随意披在肩上。他的表情也很疲倦了,倚着门框坐着,单手撑在膝盖上,低垂着头,连平日里冷硬的脸廓也显得脆弱起来。淡淡的黑眼圈浮在苍白的皮肤上,在皎洁的月光下看得分明。
  我刚走近他,他的眼就猛然睁开,同时手已摸上刀柄,如果不是借着月光看清了我,大概已经砍上来了。
  我急忙后退一步,高杉闷哼了一声,放下刀来,神情慢慢放松:“什么啊,是你啊。”
  “嗯。”我在他面前蹲下,“让我看看,上次的伤。”
  “没什么,已经好了。”他压低了声音,别过头去。
  我盯着他的侧脸看了几秒,他不耐烦地转过来与我对视:“快去休息,天快亮了。”
  我抬头望了望西沉的月,站起身来:“绷带和药品放在这里,不能因为想睡就让伤口这么放着。快到夏天了,伤口会恶化的。”
  “……我知道了。”暗绿瞳孔的少年轻叹了口气,伸手去拿绷带,“你快走吧。”
  他伸出去的手不易觉察地僵了一下,腹部的绷带透出新的暗沉的红色。
  “看吧,伤口又裂了。”我原本已经站起,看到有扩大趋势的血红色之后,无奈地半跪下来,抢过药瓶和棉签,顿了顿,“……脱了。”
  高杉突然心情很好地勾了勾唇,从紧抿的薄唇间发出愉悦的笑声。
  “……”我刹那间红了脸,辩解道,“我、我是说,把你的外套脱掉!不然怎、怎么上药啊!”
  他无所谓地随手拉下披在肩上的外套放在一边,纤细的肩看上去那么单薄。他带着嘲弄的笑容看着我,伸出手,将绷带递过来。
  我愣了一秒,迟疑地接过,然后低下头找他身上绷带的接缝处,小声说:“可能会有点痛……”
  他没有回应。
  拿起剪刀,我揭起一小段绷带剪开。高杉清冷安静的吐息在我头顶缠绕,混沌昏冥的天空下,只有剪刀清脆的声响。
  “你还记得吗?”头顶突然传来他低沉的嗓音,“那件事。”
  “哪件?”我用棉签沾着酒精涂抹在他腹部皮开肉绽的伤口上——那是被流弹从侧面打到,如果不是他躲得快,大概会被射个对穿。以目前的医疗水平,只能用这种落后的治疗方法了,虽然会很痛,但要是挺过去了,伤口的愈合就会乐观起来。
  冰凉的酒精渗入伤口,高杉的呼吸声粗重起来。可他硬是咬紧牙关,连一声呻吟都没有透出。
  “疼吗?”我有些痛恨自己的无能。
  “不……没事。这点疼痛和松阳老师的死比起来,又算什么!”高杉调整好呼吸,按着我的手,“继续……”
  他紧闭双眼,用堪比钢铁的意志竭力控制着自己,他的手冰凉,脸上几乎褪去了血色。
  随着他胸膛的每一次大规模起伏,都会有血从伤口涌出,将酒精冲淡。
  原本是豪门公子的他,怎么可能会习惯疼痛!可是他是用怎样的毅力来接受永无止境的伤痛……
  似乎是想要接上之前的话题,他又重新提起:“你还记得那件事吗——你不会忘记的。不可能会忘记。”
  我抬头望进他的眼里。一切寂静下来。
  春日微冷的风,高杉流转着幽光的瞳,他身后插着刀剑的冢,还有我血液涌动的潮汐般的轰鸣——在脑海里呼啸。
  “恨我吗?”他的笑像罂粟一样绽放,带着危险和疯狂的意味,让人害怕。我颤抖着移开目光,放下药水,拿起绷带为他缠上。
  没有得到回答,他喃喃低语:“不,你不可能恨我,否则……”他短促地笑了一声,在静夜里突兀得像是深冬的寒鸦。
  “看哪。”他抬起头,眯起细长的眼,灰绿色的眸子里翻涌着暗沉的光,“黎明。这就是假发所说的黎明吗?可即使黑暗过去,希望的曙光仍然不会垂怜这片土地,这片渴饮了无数战友血肉的土地,这腐朽的世界……”
  我抬头看向尚且昏暗的朝阳,又回头望了望屯所里还在睡梦中的战友们,最后低下头,将手绕过他的背后牵过最后一圈绷带,在前面打了一个结:“天快亮了。就算一会也好,请休息吧。”
  “我怎么可能睡得着。”他的眼里闪着仇恨的光,像最深的潭水上泛起的冷波,连秀冷的脸也变了形,嘴角上扬成可怕的笑容,“明天……不,今天,就是最终决战了。全灭,还是幸存,就看今天了——马上——马上就能结束这一切,结束我漫长的复仇,让它随着天人的覆灭而消亡……”他的笑声尖锐,虽然脸上依旧有黑眼圈,但他的神情却是兴奋的,像是即将捕获猎物的野兽,亮出了獠牙。
  “你明知道不可能会赢……”我几乎绝望地叹息。
  他的目光攫住了我:“……我当然知道,这是只属于我的复仇之战,我的目的不是胜利,而是砍下幕后主使的首级,供奉在松阳老师的坟前!”
  “晋助……你认为的幕后主使,又是谁?”
  高杉只是凄厉地笑了一下:“我心中早有计较。是个强大的家伙……这次,我们会全灭也说不定。”
  “如果你决定了,那么我陪葬,和你们一起。”我有些苦楚地笑了,又近乎哀求,“睡一觉吧,就一会……你已经很久没好好休息了。”
  他定定地望了我几秒,无所谓地移开目光:“你也去休息。这是命令。”
  我郑重地向他行了一礼,转身轻轻走进屯所,留下一句飘在晨风中的话。
  “我不恨你……晋助。”
  春风微冷,夜樱四散纷飞。
  我突然想起松下私塾里,那棵高大繁茂的樱花树。
  我又想起,我已经好久没有去松阳老师坟上拜祭了。
  




☆、第三十九训 此身愿为吹开时代之扉的狂风

  就在我们开始终焉之战的那天早晨,辰马对高杉正式提出了离队申请。
  高杉久久凝视着辰马,最后只是苦涩地扯了扯嘴角:“我的道路,和你分歧了吗?”
  ——不,我们的道路,从一开始就不一样。
  我看见辰马的眼里清清楚楚地传达出这个信息。
  从一开始,这个少年追随的东西,就和我们不一样。
  不——我们五人,走的是相互分歧的道路,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了。不可能永远在一起的——不可能。
  “你走吧。”高杉即使做出了让步,也是一副开明的风范,并没有一丝一毫失去战力的沮丧,“我会连你的份一起干的。”
  “恩。”辰马敛去了笑容,面无表情地点头。
  这是他少有的态度。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因为他在杀敌的时候就是这种表情。
  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只有我和银时久久伫立。
  第一个同伴的离开,昭示着什么?
  就在我们开始终焉之战的那天早晨,辰马对高杉正式提出了离队申请。
  高杉久久凝视着辰马,最后只是苦涩地扯了扯嘴角:“我的道路,和你分歧了吗?”
  ——不,我们的道路,从一开始就不一样。
  我看见辰马的眼里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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