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剧同人)大清宰相厚黑日常 作者:时镜(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1-25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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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剧同人)大清宰相厚黑日常 作者:时镜(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1-25正文完结)-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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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右话都说开了,青黛也不顾忌,抻着脑袋一见外面没人,赶紧地蹲在了顾怀袖的身边:“小姐,我是说真的啊,虽则这张二公子大了您三岁,可这一点算什么?要紧的是,文采风流,人也俊秀,还对小姐上心。”
    “不过是随口一说,什么枣仁龙眼粥,也就你个丫头片子信。”
    顾怀袖心说哪里有那么简单,她也不自作多情,这张家个个都不是普通人,随口一提的事儿,哪儿能当真?她还要当这张家厨子对自己也有意思呢,不过张廷玉随口一提,他便记住第二日换粥,岂不奇怪?
    一念及此,她又顿了一下,捏了那玛瑙串摩挲,又觉得脖子后面冒冷汗。
    怎么这局势,自己越发看不懂了?
    青黛几乎都要趴地上去,哀嚎着:“赶明儿咱们就要走了,又要回无锡去看着大小姐那一张脸,奴婢真心疼自己……”
    顾怀袖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怕是我们回无锡,大姐更堵心呢。”
    她回头一看菱花镜,一扬眉,心道管这些个人是怎么想的,她还是拾掇拾掇回去准备跟顾瑶芳的说辞。
    青黛也笑了出来:“回头您去劝她,她还不知要晕倒多少次,奴婢想想就要笑了,噗……”
    什么劝说,根本就是说着玩儿。
    单看人张家一个描金的白瓷勺子,顾怀袖就知道两家底蕴谁更厚。她清楚得很,顾瑶芳是嫁不成的,这天底下她嫁给谁都要坏事,唯独那一个,兴许能保全顾家名声。
    顾怀袖早知顾贞观这一趟是白来,走时候也潇洒。
    次日天不亮被青黛叫起来,梳妆打扮,她穿了素白镶青边的薄衫,下头一身重重叠叠雅致浅绿百褶裙,照旧是海棠白玉簪,简单挽个双螺髻,便同顾贞观一起,辞别了站在大宅门前的张英老大人和他四个公子,踏上归途。

☆、第十章 芳姐儿

“三姑娘回来了!”
    “哎哎,知道吗,三姑娘回来了……”
    “走,我们去前头接三姑娘去!”
    “我新绣了个花样,月前三姑娘还提点过,我也瞧瞧去。”
    ……
    叽叽喳喳,走廊上丫鬟仆妇们欢笑着,一起往外面走。
    这是无锡顾家老宅,辞官归隐之后,顾贞观便长住此处,京中虽有宅院,不过已经不大有人居住。前些日子去了安徽桐城,家里头都以为要些日子才回来,不想前日送了信回来,今日人就已经回来了。
    顾家统共二十来个丫鬟婆子,这时候大半都跑出去看热闹,后院里头反倒是冷冷清清。
    东院正屋里,三个丫鬟听着外面吵闹,也不敢有什么动作,只侍立在榻边。
    那榻上坐着名面色苍白的女子,眉尖若蹙,含着愁态,双眸秋水般明净,瞧着巴掌大一张小脸上,五官倒是颇为清秀。她只穿着白色中衣,她贴身丫鬟青溪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持着勺子,有些小心翼翼地给顾瑶芳喂药。
    两年前来了个道士,疯疯癫癫,照着顾家两扇大门就吐唾沫,被门房捉住了,便口称这一家有灾祸。一问,竟然说了个完全——顾家大小姐顾瑶芳,打从康熙爷南巡回去之后,无巧不巧地就病了。
    大夫来了,都说是奇怪,脉象上看不出什么毛病,这人就是不好。这是个没人能治的怪病,无锡城里的名医都请遍了,愣是没一个能看出个深浅的。
    这病左右治不好,瑶芳便同顾贞观说,那都是命。
    可巧来了这么个道士,开了个奇怪的药方:用珍珠粉和着粳米,用大冬日的雪水,熬制成粥,每日早起便喝上一小碗;再加上些稀奇古怪的药材熬成的汤药,每日进服。如此两年之后,一旦越过双十治龄,便可无虞。
    起头还没人信,只当是这道士疯癫之言,可他手一指顾瑶芳的屋子,说大小姐必定要咳血了。众人骇然,一瞧,可不就咳了血?
    这一回,再没人敢不信这道士。
    那时候,顾家家境尚算宽裕,吃这药也吃得起。
    于是乎,顾瑶芳的病,就这般不紧不慢地治了两年。平日里顾瑶芳也不做别的,写写诗,画些画,跟丫鬟们一起做做女红,日子也算是悠闲。两年过去,恰是一月前,那病果真说好就好,顾家上上下下谁不说那道士是个神人?
    可谁料想,老爷从桐城寄了封信回来,大小姐便再次病倒了。
    一时间,伺候着顾瑶芳的丫鬟们,都诚惶诚恐,整日地守着,看自家小姐愁眉不展,安慰再三都不顶用。
    今儿外面倒是热闹,顾瑶芳抬眸一望,春日里光景多美?
    她推开了药碗,“父亲跟三妹,是一起回来的吧?”
    三妹一回来,这家里人人都赶去迎接了……
    呵。
    外头人说股三姑娘不学好可不仅仅是说她无才,这世道本就是女子无才便是德,顾怀袖名声坏在出门多,还跟外面男人扯不清。
    若那一日偷窥之人真是顾怀袖,也活该她被自己抹黑。
    顾瑶芳压下心思,扫视了自己屋里这四名丫鬟:“你们也想去吗?”
    阖府上下,只顾瑶芳这里的丫鬟是四名,因着她体弱多病,顾贞观心疼得紧,所以定例与别人不同。
    顾怀袖身边只有青黛一个贴身丫鬟,另外一个不过是打扫屋子的扫洒丫头,唤作湘儿。她本来洗静,厌恶身边不明不白的人太多,平日里算计来算计去也都浪费时间,索性不要那么多的丫鬟。因而对比这边顾瑶芳屋子里这许多人,便寒酸了起来。
    只是顾怀袖为人随和,没灾没病,跟府里人的接触也多,因而府中上下人人都认得她,见着便都甜甜叫一声“三姑娘”,而顾怀袖也总是能轻松地叫出那给她问好的人的名字。一来二去,顾怀袖名声虽不好,却成为丫鬟们比较喜欢的。
    只是,在顾瑶芳这屋里,却不与别处一样。
    两姐妹之间,平日里不大走动,一个病着,一个活蹦乱跳;一个名声好,一个臭名昭著。说没矛盾?鬼才信。
    四名丫鬟,以青溪为首,都畏惧地垂下头来,颤着声音,低低道:“奴婢们不敢。”
    “不敢?那就是怕我挡着你们了,心底大都还是想去的吧?”顾瑶芳的声音细细的,她细白的手指轻轻地交握在一起,“要去便去吧,我知道三妹虽不是个靠谱的,可讨人喜欢得紧。去啊……”
    她轻声细语,这屋里的四个丫鬟却都抖得跟筛糠似的。
    青溪带着哭腔:“大小姐,您别这样,奴婢们是真心疼。阖府上下谁不爱着您、敬着您?您只要养好身子,哪儿能被三小姐压下去?您喝药吧……”
    顾瑶芳展颜一笑,一双秋水明眸里闪过几分讥诮,她从青溪微微抖着的手里接了药碗,看着那浅褐色的液体,心里却苦成了一片。
    “压下去……你是说,我顾瑶芳,被顾怀袖压下去?”
    这声音拉长了,还带着笑意。
    青溪顿时白了脸,知道自己说错话,“奴婢该死,是奴婢满嘴胡言说错话——啊!”
    她惊叫了一声,忽地说不出一句话了。
    顾瑶芳将那碗里还微烫的药,就这样从青溪的头顶淋了下去,而后轻轻一松手,任由药碗滚落在榻边小杌子上,发出“咚”地一声响,这才冷笑道:“都给我滚吧,见了你们就心烦!”
    青溪头发都湿了,那药虽是吹凉了的,可从她脖子窝里淌进衣服里,也烫得厉害。
    可做下人的,哪儿敢在主子面前哭?
    青溪咬着牙,忍了痛,朝着那小杌子磕了个头,便带着人出去了。
    顾瑶芳靠在榻上,屋里没人安安静静的,她从枕头下摸出一只荷包来,拆了来看,里头是一只碧绿的翡翠扳指,是个水头好的老坑,内侧隐约刻着字。
    她只将这一枚扳指放在胸口,贴紧了,脸上却流下泪来。
    年已过二十了,答应她的那个男人还没来。
    顾贞观竟然还要她嫁给张家那般人家,顾瑶芳如何肯答应?
    她咬着牙,脸上露出些许与平日病弱形象不同的狠色,又渐渐地息下去,听着外头动静。
    时近正午,日头却不大。
    顾家门口停了三辆马车,前头是顾贞观,中间是顾怀袖,后面是普通下人和带回来的一些土宜。
    她下车来,方进了门,便听见前面说话的声音。
    “三姑娘好!”
    “三姑娘好,总算是回来了。”
    “奴婢给三姑娘问安!”
    ……
    都是些小丫头,顾怀袖看了一眼,这一圈都围了七八个,她好笑道:“你们都来围着我,怕是巴望着我给你们带些好玩儿的,可我现在乏得很。”
    “奴婢给你倒杯茶去。”
    “那奴婢给您捶腿。”
    “奴婢可以捏腰!”
    “对对,还有奴婢呢……”
    青黛挤上去,啐了她们一口,“呸呸呸,这是我家小姐,要伺候也是我伺候,你们来挤个什么劲儿?回去伺候自家主子去,别来讨人嫌!”
    青黛这小气模样,顿时招来一片骂声,丫鬟们都跟青黛闹起来。
    顾怀袖看着这一群丫鬟,只轻轻用扇子敲了敲自己的脖子。
    从桐城回来,又是一路舟车劳顿,顾怀袖其实有些乏,不过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狗窝,顾家比不得张家气派,可顾怀袖看着顺眼。
    这一路上还遇到过事儿,原说安徽那边出了匪患,他们已经停了一日,等官兵平乱了再走。哪里想到那根本不是什么匪患,而是今年春汛来,江堤竟然出险,平白淹死了许多修筑堤坝的长工和囚犯,这些人真闹腾着呢。
    顾贞观一路都忧心忡忡,这一回了顾家,便进了书房。
    至于顾怀袖,她轻轻地摇着扇子,也不是要扇风,而是借着这样的动作,整理自己的思绪。
    这边丫鬟们玩闹着,顾怀袖却已经走到东院去了,门口三名丫鬟围绕着一名绿裙丫头,顾怀袖只一眼,便看到这丫鬟的狼狈。这不是大姐身边的青溪吗?都说是得她喜欢,办事也相当得力,里外事情都处理得恰到好处,平日里青黛说起这青溪,多是一般酸一半服。
    今儿怎么……
    顾怀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大姐可在屋里?”
    四名丫鬟顿时散开,青溪是这院里大丫鬟,便上前一礼:“回三姑娘,大小姐在屋里呢,三姑娘若要进去探望,奴婢为您通传。”
    顾怀袖一点头,一挥扇子,敛了宽松的衣袖,便走在青溪后面,跟着进了屋。
    青溪往榻前一躬身:“大小姐,三姑娘来看您了。”
    顾瑶芳还是那病弱模样,瞧着真跟水做的一样,她若无其事,只虚弱一笑:“三妹今儿回来了,府里可好一阵地热闹,难得你会来看我,我本以为三妹避我如洪水猛兽呢,怕是我多想了。”
    对着顾瑶芳,顾怀袖老觉得有些不自在,她也不走近,只坐了另一名丫鬟抬过来的绣墩,隔着顾瑶芳约莫有三尺,将扇子压在双膝之上,她笑意清浅:“大姐说到哪里去了?还不是外面婆子们跟父亲说,我来看望大姐多了,带来些邪气,不利于大姐养病,否则怀袖怎敢不来看大姐?大姐是个福厚的,多想一时可以,这误会既解开了,也便莫要忧心了吧。”
    青溪轻轻地给身边丫鬟打了个眼色,自己先下去换衣裳,免得一会儿大小姐想起来又要训斥。
    这边两姐妹看都没看青溪一眼,只望着对方。
    良久,顾瑶芳弯唇,带着几分苦涩:“我是个福薄的,又有哪一日不忧心呢?”
    话题终于绕开,顾怀袖是揣着顾贞观的交代来的,她闻言正好接上一句,单刀直入:“大姐哪儿是个福薄的?前面薄,后面老天爷不也开了眼,补上了,这福气是厚得很。”
    见顾瑶芳露出一脸疑惑的表情,顾怀袖心底一声冷笑,面上却是温温和和,解释了一句:“今次一趟去桐城,父亲可为姐姐说了一门好亲事。”
    这一句出口,顾瑶芳的脸色立时就变化了。

☆、第十一章 执迷不悟

兴许是沉默了良久,顾瑶芳脸上那如临大敌的表情,慢慢地消减了下去:“是吗?”
    顾怀袖假作什么都没发现,一点不知道顾瑶芳的痛苦,反而略带着几分艳羡道:“可不是,张家的二公子,京城里谁不知道张家的好名声?张英老大人在万岁爷面前乃是得宠的红人,他家的几位公子都是不错的。不瞒大姐说,那张二公子我也见过了,一表人才,英俊潇洒。”
    她脸上的表情越是欢快,顾瑶芳内心也就越加痛苦。
    这种痛苦是隐藏着的,她不能表现在外,当时只轻轻揪紧了薄薄的锦被,“那张家又算是什么好人家?我是听说过的,去岁张英就获了罪,被罢了职,早已经不是当初最得宠的那个张老大人了。这张家,也就看着最后一个骨架子。我还能不清楚吗?三妹何必哄我?”
    若非现在顾瑶芳还在自己面前,顾怀袖指不定能立刻笑喷出来。
    目光短浅如此,纵使有再多的小心眼,又能怎样呢?
    顾怀袖微微一笑:“大姐此言差矣,我听父亲说了,大姐似乎不大满意这一门亲事。可父亲是极看得上张家公子的,即便姐姐觉得不好,父亲的眼光亦不该有错。按着咱们顾家的门第,摊上这一门亲事,都得算是高攀了。”
    前儿顾贞观要顾怀袖来劝瑶芳,她虽知这一趟定然无功而返,却只求问心无愧。
    这问心无愧,自不是对着顾瑶芳,而是对顾贞观而言——这老头儿,只盼着自家姑娘好,顾怀袖受了他这十多年的恩惠,能帮则帮罢了。
    再说了,她说不说都是一个效果,不若此刻对着顾瑶芳,把这张家的事情分析个透彻,也好叫顾瑶芳更堵心。
    眼瞧着好男人就在面前,可她不能嫁,也不敢嫁,真真想想就令人发笑。
    见顾瑶芳有一会儿没说话,心知人家是不想搭理自己,可顾怀袖还是得说。
    “大姐,你如今身体也调养好了。父亲在桐城收到了你的信,只叫我来劝劝大姐,希望大姐你应了这一门亲事,这是父亲为了你好。毕竟张家这样的好人家,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我们家也是不如以前了,也就是大姐你,文采风流,芳名在外,这才有这许多的人家来提亲,而今身体一好,若能立刻出阁,阖府上下谁不高兴?”
    “况这张家,也并非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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