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剧同人)大清宰相厚黑日常 作者:时镜(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1-25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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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剧同人)大清宰相厚黑日常 作者:时镜(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1-25正文完结)-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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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张廷玉还在学塾读书呢,今儿吃饭的时候其实也没怎么走心,还想着张廷瓒的事情,结果那汤一入口,就皱紧眉头。
    他方想要问这汤的事情,却忽然想到今日这饭菜是由他新娶回来的美娇娘让人备下的。
    那陪嫁厨子的事情,张廷玉也是清楚的。
    他嘀咕了一句:“难怪今日早晨吃个粥都把一张脸给皱起来……阿德——”
    阿德听见他唤,便打走廊上进来:“二爷,您叫小的?”
    张廷玉道:“我老觉得府里肯定出了点事儿,你去打听打听。”
    阿德心说这府里能有什么事儿,风平浪静地啊。不过二爷这么说,必定有自己的道理。
    他应了一声,一头雾水地去了,留下张廷玉在屋里端着一碗汤,心里老大不高兴。
    罢了,待今晚回去了再说,而今,却是功课要紧的。
    还别说,阿德是去打听事儿了,一问才知道今日厨房里的笑话。
    不过有的事情,却是阿德打听不到的。
    这是发生在大房屋里的事情。
    陈氏一路带着陈玉颜回去,刚刚进屋,便挥了挥手叫人出去,留下陈玉颜一个。
    陈玉颜还眯着眼睛回忆在顾怀袖那儿吃到的美味,“堂姐,你说二少奶奶的厨子真是京城大酒楼里出来的吗?我看着年纪还没我大——啊!”
    “啪!”
    人一走,陈氏走过去便甩了陈玉颜一巴掌。
    陈玉颜整个人都懵了,她捂着自己的脸,瞧着自己堂姐,像是看着鬼怪一般:“堂姐,你莫不是魔怔了?”
    “我魔怔?我瞧着魔怔的是你!今儿早晨你说去厨房找人做个好吃的,我还当你只是找普通的厨子呢,结果你竟然去找了二少奶奶的陪嫁厨子!”
    陈氏一拍桌面,气得咳嗽。
    天知道她在顾怀袖那里坐着听见这一句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感受。
    这一个堂妹,若不是父亲跟二叔强行塞过来,让她给找个好归宿,或者说得明白一点:让堂妹嫁给张廷璐,好巴结稳张家。她是断断不会理会这没机心的蠢货的。
    陈氏心里憋屈,平日里是看不出来的,她在府里的处境,并没有娘家人以为的那么风光,可个中心酸又怎么敢跟家里人说?
    父亲娶了续弦,满脑子想着的都是官位,都是巴结。眼瞧着她这肚子不争气,兴许巴结不稳了,才巴巴送了堂妹过来,要搭稳张家这大树。
    原以为事情顺顺利利。因着父亲跟她公公婆婆当年还有几分交情,玉颜又是天真可爱的性子,跟廷璐一样能逗老夫人开心,陈氏都以为这事没波折了。可今日她才知道,自己这堂妹到底蠢到什么境地!
    人家二少奶奶把话都说那么白了,她还跟没听见一样,这不是丢陈家的脸面吗?
    幸得那顾怀袖是刚刚进门,似乎也不想撕破脸,给她几分薄面,不然今儿这事儿闹大,她还想顺利嫁给廷璐?
    甭想!
    可陈氏心里这一番打算,陈玉颜当真不清楚。
    她见着一向待自己亲厚的姐姐竟然对自己动了手,真觉得天都要塌下来。
    “堂姐,你是未来张家三少奶奶,使唤个厨子有什么了不得?虽是她陪嫁厨子,可她进了张家们,就是张家人,连她自己都是张家的,一个厨子能翻出什么浪来?!堂姐,你以后才是这府里的当家主母,怎么像是怕她?!”
    不说这还好,一说就戳到陈氏痛楚。
    前一阵吴氏才往张廷瓒的屋里塞了人,明显已经对她很不满,她这大少奶奶的位置,可谓是朝不保夕,指不定哪一天公公婆婆就要叫卣臣休了她。
    陈氏真是哭的力气都没了,“你眼瞧着就要嫁给廷璐了,两家已然在说亲,你安分着一些——”
    这是陈氏的忠告,可陈玉颜满脑子想着的都是自己姐姐含怒的一巴掌,也不听她说,一赌气,再一跺脚,就委屈地捂着脸,闹着要跑出去:“我去找廷璐哥哥说,你们都嫌弃我!都嫌弃我!”
    对陈玉颜来说,这真真是平白来的祸端。
    她小门小户出来,可打小都是富养的,心高气傲。又知道吴氏喜欢自己,还知道自己是要嫁进来当三少奶奶的,所以骄纵轻浮一些,在所难免。
    可这跟顾怀袖是不能比的,她早年受过顾瑶芳那么多气都忍过来了,性子沉着呢,若没什么犯着她底线的事情,面皮动都不动就能把事儿给揭过。
    陈玉颜藏不住事,陈氏生怕她跑出去坏事,一拍桌便道:“文心,书韵,把姑娘给架回来,不许她出门!”
    声色俱厉的陈氏,多年不曾见了。
    文心书韵两个丫鬟,是她心腹,赶紧上去使唤婆子,把人给架了回来,锁进屋里了。
    没一会儿,两个丫鬟回来,都有些担心陈氏。
    陈氏只苦笑了一声,想到父亲信上说的话,便恨得牙痒。
    父亲说,若是不能嫁给张家三公子,退而求其次,给张廷瓒做妾,她二叔也是舍得的。
    陈氏如何能不尽心操持她堂妹的事情?一个不好,这火就烧到自己身上来了。
    她只觉得眼前一阵发花,险险就要晕倒。
    文心书韵两个都要急哭了,“玉颜姑娘真是个不懂事儿的,凡事都要少奶奶给操持,早晚是个不中用的,您何苦累坏自己身子?”
    她们还敢哭,可陈氏是不敢的。
    她颓然坐下来,只笑道:“亏得二房那个心还不差,只盼玉颜莫再惹事……”
    今儿用了她的厨子,就能把她姐妹请去吃饭,明儿用了她什么,还不知道使什么手段呢。
    谁又是省油的灯呢?
    顾怀袖拿着剪子,一剪刀减没了架上兰花的叶子。
    她看着,问青黛:“你觉得我这一剪子下去,丑了还是美了?”
    青黛摇头:“奴婢不懂……”
    顾怀袖觉得没趣儿,把那剪子一扔,又道:“大房那边之后就没动静了?”
    “也就是小陈姑娘闹腾了一阵,又不知怎地没声儿了。”
    青黛之前听了顾怀袖的,去打听过了,不过她们刚来,也不敢打探得太深,听了一耳朵就回来了。
    “这大嫂,还算是个少见的明白人……”顾怀袖拍拍手,道,“去跟小石方说一声,可以放心了。另外,我想吃鸽子玻璃糕,你叫小石方做一个来……”
    青黛前面还听得好好的,后面脸都绿了,顿时垮下来:“少奶奶……”
    顾怀袖把眼睛一瞪,“去!”
    青黛缩了缩脖子,委屈地去了。
    顾怀袖揉了揉自己手腕,就往里屋走了。
    下午时候,张廷玉回来,正巧从窗台外面过,瞧见摆在外面的一盆兰花,顿时皱眉。
    怎么老觉得前儿才修剪好的枝叶,就被人剪坏了呢?
    他停下脚步,拾起放在一边剪子,又对着剪了两片叶子,叨咕了两句道:“虽是见着叶片稀疏不少,倒也有个萧瑟的风骨出来,差不多了……”
    放下剪子,张廷玉就进屋了。
    此刻的他,还不会料想到,这一盆兰花的命运。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第三更应该在十点或者十一点了= =看着妹纸们等得急,写了这么多就发了,下章见=3=

☆、第三十六章 剪秃了

顾怀袖抬眼就瞧见张廷玉进屋来;她还抓着话本在看呢,一见到人就立刻收了话本。
    “二爷回来了啊,怎么瞧着脸色不大好?”
    她起身走过去;青黛赶紧跟在后面收了不务正业的话本。
    张廷玉见了,表情淡淡:“要没外人看着,那些个东西不必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顾怀袖顿时讪讪;她回头瞅了青黛一眼;又怀疑地看向张廷玉:“你……唔;瞧得见?”
    她对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有一种奇异的在乎。
    张廷玉笑笑;“差不多。”
    差不多是差多少?
    顾怀袖老觉得张廷玉说话跟自己是对不上的,这人最喜欢说的就是那些个模棱两可的话,乍一听觉得怎么想都对,可是细一想又觉得这话怎么也对劲不了。
    说白了,张二公子的大部分话说了等于没说,可你真要说他一个字也没说,那也不对。
    说了,但是用处不大,形同鸡肋。
    顾怀袖琢磨了一阵,还是觉得这一位说话的艺术已经上升到一个自己难以企及的层次了。
    想不明白,干脆不想。
    她走过去,看张廷玉坐下了,便主动给他倒了杯茶,递到他手里。
    有些话很想问,可也不知能不能问,顾怀袖索性坐下来,等着张廷玉说话。
    张廷玉却暂时没说话,他也在琢磨怎么开口呢。
    一个等着人开口,不知该怎么说;一个天生闷葫芦,沉得住气。
    屋里一片安静,丫鬟们垂首而立,都有些心惊胆战。
    但凡二爷跟二少奶奶都在的时候,这情况就有些奇怪。
    过了大约一刻钟,张廷玉道:“你们都出去吧。”
    屋里就只剩下了他跟顾怀袖,张廷玉终于看向了她,问道:“你那陪嫁厨子……”
    “噗……”
    顾怀袖差点一口茶给他喷在身上,她老觉得这件事知道的人应该不多啊。
    心念一转,顾怀袖忽然皱眉,看他:“你知道些什么?”
    张廷玉道:“我只听说小陈姑娘使唤了你的厨子,不过因着你请大嫂那边吃了顿午饭,所以不了了之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张廷玉是肯定不知道大房那边是发生了什么的。
    顾怀袖心底莫名地安定了一点,她看着左右无人,忽然觉得自己跟张廷玉之间也该好好谈谈。
    有的话,敞开了说兴许比较好。
    顾怀袖现在对整个府里的情况,只有个大致的了解,可毕竟都跟雾里看花一样不分明。
    她现在需要,从某些人这里,得到更深层的认知。
    这个人,比如张廷玉。
    张廷玉仔细地考虑了一下,也觉得自己应该说。
    他跟顾怀袖,即便是没有什么所谓的“情”字,现在也应当是捆绑在一起的夫妻一体。
    张廷玉让她坐近了一些,慢慢地说起这府里的情况来。
    张家书香世家,往上追溯几代,到明朝都是做官的。
    那些都是远话,但说近的,现在张英就很厉害,当着太子的老师,也是四阿哥的老师,康熙肯把大清未来的皇帝给张英教,那就代表着康熙对张英的信任。
    可张廷玉这时候说了很要紧的一句话:“父亲虽是太子的老师,可未必得太子喜欢,况自打我父亲成了太子的老师之后,太子便日渐不学好。我父亲当太子的老师,却并非太子一党。”
    为什么,顾怀袖觉得张廷玉给自己讲的不是这府里的事情?
    她有些发怔,没料想张廷玉又继续讲了下去。
    “参与党派之争终究有危险,不如跟紧万岁爷来得妥当。所以不管多艰难,别人怎么说,我父亲也也坚持了下来,中立着。你很聪明,应该早就看出来了,大阿哥一党的明珠将我父亲视为至交,太子一党的索额图也将我父亲划入他的势力范围。你说我父亲,到底是哪一党的呢?”
    顾怀袖心头一凛,她缓缓抬起头来,看着张廷玉,却没勇气将这件事给说破。
    正常男人,谁会对自己的女人说这些?
    她有些不大好的预感。
    张廷玉抬手帮她理顺鬓边的一缕发,嘴唇微微弯着:“小心方能使得万年船。又有一言曰,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们张家最不缺的就是聪明人,可最危险的也就是这聪明人。我只盼着你别这么聪明,当个蠢笨的,可好?”
    他笑意盈然地看着顾怀袖,顾怀袖指尖却微微泛着凉意。
    她抬眼注视着张廷玉,张廷玉则毫不避讳地回视。
    两个人的目光撞在一起,彼此无话。
    顾怀袖沉默了许久,“你……”
    想想还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顾怀袖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我记得了。”
    她终究还是没说。
    张廷玉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然后道:“我只盼着你是真知道了……”
    可顾怀袖却知道,那泥潭没那么简单。
    张廷玉这一番话,旁敲侧击的,不知道是不是暗示着什么。
    除了四阿哥之外,顾怀袖没跟别人接触过,若张廷玉这一番话真的意有所指,也只能是指顾怀袖跟四阿哥这一点联系了。
    他说得隐晦,顾怀袖也听得隐晦,模模糊糊感觉到他想要说的,似乎要抓住了,可张廷玉又不说透,留着给她自己揣摩。
    顾怀袖真恨不得把他头颅给揭开,看看里头藏了些什么。
    “我们家的情况,别的倒都很简单。内宅之中的事,多半都是小事,要出什么事,也都从外面来。你紧着点心,也不必太担心宅院之中,总归都不会……”
    不会怎么?
    张廷玉陡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也不遮掩,闭上嘴,便道:“大嫂跟大哥是伉俪情深,我爹没纳过妾,这日子你愿意怎么过就怎么过,但凡屋里的事情都由你做主,我这边的丫鬟和小厮,除了阿德,你都可以随意。”
    阿德,这一个顾怀袖记住了。
    她想起张家这情况,有时候觉得复杂,可想想也真就是妯娌婆媳间的那一点事,跟她当时在四阿哥那里经历过的生死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张廷玉这一句话,是又说到了点子上。
    她听着他说,又慢慢点着头,眼看着天将黑,才唤了丫鬟们来布菜。
    夫妻两个食不言寝不语,吃了饭,一个坐在书案后面看了会儿书,一个半躺在床上玩儿了一会儿买来的鲁班锁。
    等书房里的烛火吹熄了,顾怀袖还没知觉,兀自瞪着一双大眼睛,摆弄手中的东西。
    一大堆的木头,不用任何的楔子,就能这么拼卡在一起,可拆散了就拼不回去,也真是奇怪了。
    她盯得认真,没注意张廷玉已经脱了外袍走过来。
    “哎……”
    手上一空,同时一道黑影覆盖过来,顾怀袖抬眼一看,张廷玉已经将那东西握在他手中了。
    是个笼中取宝的锁,这东西叫鲁班锁,也有人叫孔明锁,到底是谁发明的,众说纷纭。
    不过看看这样式,倒是极为精致。
    他顺势就坐了下来,捏着这横纵木条拼起来的鲁班锁,道:“你喜欢玩这些吗?”
    顾怀袖靠着床柱,摇摇头:“无聊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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