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剧同人)大清宰相厚黑日常 作者:时镜(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1-25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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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剧同人)大清宰相厚黑日常 作者:时镜(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1-25正文完结)-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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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一回被罢官,何尝不是朝堂斗争的结果?有人瞧着他这个礼部尚书不好了,要给他弄下来,张英也就下来了。
    他俩老不死的收拾收拾棋子,眼见得差不多了,顾怀袖便走上来。
    她在亭前台阶处一拜:“小女给父亲、张伯父问安。”
    张英回头一瞧,早听说顾贞观两女各有千秋,这顾三更是生得精致,一见果然如此。他昨日已经跟顾贞观谈过,两家婚事已经算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不过是说给顾瑶芳和自家那次子张廷玉的。如今一见顾怀袖,虽听说此女顽劣不知礼数,不过容貌一等一,看着赏心悦目。
    他倒动了心思,若能亲上加亲,似乎也不错。
    “侄女出生之时,我还去贺过喜呢,一转眼便出落成了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倒是要恭喜远平兄了。”
    那边顾贞观瞄了张英一眼,只道:“小女顽劣,自云喜欢游山玩水,我来桐城,顺便引她见识一番。你也就看着她这时候乖巧,私底下不定怎么无法无天呢。”
    自家闺女拿出去说,总是要说不好的。
    这样的道理,顾怀袖知道,只乖乖站在那里,指望着见礼完便走。
    前院里,张廷玉收了一封信,拆开一看,便知道是京中来了消息。
    兹事体大,还要父亲定夺,问得张英与顾贞观在亭中下棋,便待寻去。
    那下人忽道:“小的看着,顾家三小姐也在外面,等了怕不下一个时辰。”
    “等?”
    张廷玉没明白,眉峰一蹙,方抬脚准备走,后面张廷璐便跟了上来,满脸的兴奋:“二哥,我给你说个好消息,方才娘跟我说,你跟那顾家大小姐的事儿已经说成了,可是件好事。”
    那病歪歪的顾大小姐吗?
    张廷玉点了点头,脸上无甚喜色,只平淡至极道一句“我知道了”,仿佛这并非自己终身大事一样,便捏了京中来的信,往园后那石亭走了。

☆、第四章 我心疼他

方绕过回廊,隔着那没开花的海棠,张廷玉就瞧见了亭中情况。
    今儿顾怀袖换了一身湖蓝的,就站在顾贞观的身边,似乎还跟张英说着话。也不知道是说了什么,只让一向严肃的张英满面都是笑容。
    他才走近,听到里面的对话。
    “怀袖就是太过贪玩,她娘生前也是才女,只不知她怎地这样不学无术。平日里,写个字都要跟我闹半天,我还记得你那长子写得一手好字,女儿虽不与男儿相比,可我这姑娘至今写字都是歪歪扭扭,哪里有个诗书之家出来姑娘的模样?我又心软,舍不得罚她,只等着回头请个先生来好好约束了。”
    顾贞观随口说着,同时看了顾怀袖那不大好的脸色一眼,心里顿时舒坦了。
    这姑娘就是太不听管教,在外人面前还好,一回了家,没了别人,就要闹得无法无天了。
    不趁着这个机会损顾怀袖几句,一没别人可就没机会了。
    顾怀袖爱面子,也爱惜顾贞观的面子,不轻易在人前丢脸。
    她忍了没说话,只等着他们把这个话题揭过去,自己就借机告辞。
    只是她到底低估了这顾贞观故交张英老大人的本事,张英一摸自己那一把胡子,听顾贞观方才夸了自己长子,竟然提议道:“这你也不必担心,还花什么心思请外人当先生。我那长子廷瓒,比你家三姑娘大了个十好几岁,当得她先生。”
    本来顾贞观跟张英,乃是相互引为至交知己,说话都直来直去,不怎么绕弯子。
    张英一提议,顾贞观便是眼前一亮,他想来喜欢张家的几个公子,尤其是其长子张廷瓒,表字卣臣,二十来岁就中进士,可不简单,能挑这么个人当先生,也是怀袖的福气。
    当下,顾贞观便道:“那可要劳烦你家卣臣了。我这姑娘不听教,只管抽她。”
    “……”
    顾怀袖张了张嘴,在张英和顾贞观那似笑非笑的目光下,竟然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她总算是回过味儿来了,怎么觉得这二老是要一起整自己呢?
    她嘴里发苦,不想说话。
    偏偏张英笑问她:“顾家侄女儿可是不愿意?莫不是看不上我那愚钝的儿子?”
    人家年纪轻轻就中了进士,顾怀袖哪里敢说什么?也不敢拂了张英面子,便点头,勉强道:“张伯父说笑了,伯父抬爱,怀袖感激还来不及,怎敢嫌弃?多谢伯父。”
    “如此便这样说定了,近来我长子也无事,恰巧我独女已出嫁,她院子旁边那个院倒没人住,不若叫人整顺出来,明日叫卣臣去学塾便成。”
    三言两语地,张英就把事情给打点好了。
    顾贞观点点头,也赞成,顾怀袖也没说“不”的资格,顿时有些丧气起来。
    这话说完,张廷玉也正好走过来了,他把大哥成了顾怀袖先生的事儿听着了,这边的顾怀袖一看,忙道“告辞”,只为避嫌。
    顾贞观点点头,叫她也不必离府。于是顾怀袖才侧身从石亭另一侧出去了。
    张廷玉只瞧见顾怀袖一个侧脸,却比昨日还惊艳。
    他也不多看,俯身便给顾贞观见礼,“拜见父亲、顾伯父。”
    张英问道:“可是有事?”
    张廷玉便呈上来那一封信,已经拆开看过,此刻张英接来一看,也是眉头紧皱。
    顾贞观一看,便笑了:“想必又是朝中之事。”
    张英叹气,捏了捏信纸,这信上事情也不是什么机密,便对顾贞观说了:“远平兄当知,当初一起侍奉皇上左右,颇为得宠的有两个。一个是我,一个便是徐乾学。此人乃是明相之子纳兰容若的老师,你也认得。他先投明珠一党,对抗索额图;后来索额图失势,又勾结索额图及其朋党熊赐履,反过来算计明珠。”
    “这人我自然听说过,是个贪恋权势之人。”
    纳兰容若是顾贞观往年至交,当初也是徐乾学的门生,他也曾提到过这徐乾学。
    “我被夺官之前,从康熙二十七年开始,他便陆陆续续被弹劾,到今年,终于是翻了船。”张英似乎不愿再说,将信纸递给顾贞观。
    顾贞观一看,此人写信给山东巡抚钱钰,包庇吏部主事朱敦厚贪污一案,而今已被革职。
    “当初你被夺官,便有这人作梗,如今徐乾学既倒,想必回归朝堂也是很快了。”
    张英摇摇头,只将信收好,对张廷玉道:“你去吧,回头通知你大哥,请他来当顾三姑娘西席,读书写字罢了。至于朝中之事,暂且不管,待回京再说。”
    “是。”
    张廷玉躬身退下,一眨眼便想到某些话。
    后面顾贞观看着这张二公子气度风采,满意点头:“你家公子,都是朗朗昭昭,堪比日月一样的风雅,有君子之气。”
    他二人对张廷玉跟顾瑶芳的亲事都甚是满意,张廷玉已经是顾贞观的准女婿,自然越看越好。
    张英大笑起来,却说道:“你不了解他,自然看他哪儿都好,我这次子,文才学识乃至于谋略都是一等一,更甚其兄。只是……”
    听了对方这欲言又止的话,顾贞观倒好奇起来,“你说话莫要吞吞吐吐,若毁我姑娘,这亲事我还要斟酌斟酌。”
    “你想到哪儿去了?”张英叹气,“我其余几个儿子文才韬略表现在外,偏这次子藏秀于胸,性子又与我太相似,机心似乎重了一些。”
    这不过是张英身为一个父亲的担心,顾贞观想着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只劝他:“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瞎操个什么心,我看他是个好的,下棋下棋——”
    顾贞观看那张廷玉是哪儿都好,顾怀袖这边却是可怜他得很。
    摊上顾瑶芳这么个未来媳妇儿,那张二公子的苦日子还在后头。
    她由张家的下人领着在园中逛,累了便坐在一边,那张家的丫鬟自动走远,不妨碍这边顾怀袖主仆二人说话。
    “这下可惨了,小姐您说您平白多了个先生,到底老爷葫芦里卖的是个什么药啊?”
    顾怀袖轻轻用指甲刮着着自己袖口上的银线刺绣,慢吞吞又漫不经心一般道:“总归不可能把我嫁给那张廷瓒,不担心。我只担心……”
    只担心这件事本身。
    顾贞观对自己读书写字这件事有一种莫名的执着,家里管教不了,尤其是她母亲去后,就更无法无天,索性叫个外人来,兴许还能好一些。
    毕竟顾怀袖年纪也不小了,而今顾瑶芳都要出阁,若顾怀袖在外还是那名声,怕是愁嫁。
    这年头,长得好不顶用,好人家娶亲都要看德行。顾怀袖显然没有。
    而这一张脸,也只能惹自家那大姐厌恶。
    现在顾贞观叫人教她,不过是想她收心,说出去也能说顾家三姑娘又学好了,不至于日后嫁不出去。
    他的苦心,顾怀袖也能知悉一二。
    不过知道是一回事,听不听,能不能跟着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昨日顾贞观与张英随口谈了子女亲事,便已经着人传讯回无锡,来回也就三五日。
    顾怀袖一想到顾瑶芳听见这事时候的反应,便有些想发笑。
    “要奴婢看,张二公子真是个东床快婿之选。配给大小姐,真是白瞎了。”青黛还是对此事耿耿于怀,见不得仇人好。
    这话青黛车轱辘一样说了不知多少次,顾怀袖耳朵都要听出茧来,只无奈道:“我点了你多少次,这事儿别拿出去胡说八道。”
    青黛辩解:“小姐您说的是不准说你跟这张家的事儿,我说的是大小姐跟张家的事儿啊。”
    顾怀袖几乎为之绝倒:“榆木脑袋!”
    青黛撇嘴,皱着眉,忽然嘀咕了一句:“都说大小姐德行文才好,您名声不好,我倒没觉得,还不都是大小姐——”
    “住嘴。”顾怀袖眸光终于一冷,看着青黛。
    青黛是真委屈,她只隐约知道那事情始末,却不知小姐怎么一直遮掩着不说,还忍气吞声任由大小姐踩到脸上来。可小姐这般做,定然有忌惮,青黛再不平,也只能忍了:“青黛知错。”
    “好了,是我口气重了,你千万别往心里去。”顾怀袖起身,只望着那铺展在湖水之中的一道残阳,“善恶到头终有报,你且看着吧。”
    待两家亲事传回无锡,顾怀袖就能看好戏了。
    依着顾瑶芳的脾气,不气得七窍生烟、旧病复发才怪。
    她朝着回廊走,那张家丫鬟还在不远处等着,顾怀袖想到自己见过的那张廷玉,她轻声道:“我很心疼大姐呢。”
    末了,她又莫名呢喃了一句:“不过,我更心疼张二公子才是……”
    青黛听了,想着顾怀袖新认张家大公子为先生,还要学读书写字,于是板着一张脸补刀。
    “奴婢也很心疼小姐。”

☆、第五章 严师劣徒

甭管谁心疼谁,当晚顾怀袖就换了来桐城之后的第二个住处。
    隔壁便是张家姑娘之前住的院子,听闻这一位姑娘执意嫁了位商人,一路南下,离家颇远,常年不能跟张英相见。
    顾怀袖不用青黛叫,便起了个大早。
    她一贯醒得早,只是醒了之后不一定清醒,多是迷迷糊糊。
    梳妆好之后,天都没亮,青黛也困,只道:“这张府吃食也算是精致,只怕不对小姐胃口。”
    能吃好的,顾怀袖自然吃,吃不着,还有个什么办法?
    客随主便,她还敢反客为主不成?
    顾怀袖只觉得眼皮子重有千斤,心说应该去睡个回笼觉,不过双脚却自动带着她来到了厅前那雕漆桌边,坐下来各样菜都动了一筷子,最后能吃的只有那薏米红豆粥,别的再没多动一筷子。
    她见张家丫鬟在外面,一句话没说,吃完了便让人将早上膳食撤了,准备去会会那张家大公子。
    这一位二十来岁就中了进士,乃是一等一有学识的人,如今也在朝为官,不过陪着张英回来祭祖,所以有了闲暇。
    回头顾贞观就可以对那些个婆婆嘴的媒人们说:顾家三小姐拜了张廷瓒为师。
    等她不耐烦张廷瓒了,指不定还能让当朝大学士张英来挂个名,说顾怀袖是张英学生,这样一来好歹也能嫁出去。
    顾贞观用心良苦啊,苦得顾怀袖都笑不出来了。
    她以为来桐城一趟是游玩,现在倒成了炼狱。
    被人引着去了书斋,顾贞观跟张英也在,引着顾怀袖跟张廷瓒认识过了,顾怀袖一看那张廷瓒唇上留着的两撇小胡子,就忍不住无言。
    张廷瓒近日正好无聊,早跟自家老爹抱怨过没事儿干,不想昨日张英就给他找了一件事做。
    当先生?这事儿他在行。
    现下顾贞观跟张英引着他二人认识之后,便相约出去游春作诗了,屋里只剩下顾怀袖跟张廷瓒大眼瞪小眼。
    张廷瓒在她面前踱了两步,已经知道自家二弟跟顾家大小姐的亲事已经谈妥,这两家将来是姻亲,弟媳的妹妹就是他的妹妹,只是这妹妹看着怎么……
    “三姑娘一直盯着我看,可是有什么不妥?”
    顾怀袖收回盯着张廷瓒那两撇胡子的目光,摇摇头,一本正经道:“没有。”
    张廷瓒的才华自然是不必说,时人称其远超其父,他一摸自己那两撇小胡子,便道:“我既然已经成为三姑娘的先生,日后三姑娘到了这书斋,便需口称我为‘先生’,还望三姑娘记好了。”
    桌上放了一把戒尺,张廷瓒没动,脸上的表情却变得严肃起来。
    他穿着一身月白的袍子,让顾怀袖站在桌前,这书桌前面铺着宣纸,他道:“你先写几个字给我看看。”
    “是,先生。”
    平白得了这么个先生,一般人都会高兴,可顾怀袖不是一般人,所以她不高兴。
    提笔起来的时候,她简直觉得自己握着的不是一支笔,而是一把剑,杀死自己的剑。
    手抖,一抖就没法写字,歪歪扭扭在纸上画了一会儿,顾怀袖面不改色地搁了笔。这一下,手终于不抖了,她淡定对张廷瓒道:“先生,写好了。”
    张廷瓒坐在一边看诗,心说她竟然这么快便好了,起身往这边一走,只一眼便差点跌倒。
    古人语,字如其人。
    乖乖,若这顾三之字,如顾三其人……
    张廷瓒有些无言,半天没说出话来。他觉得顾贞观跟张英简直是在为难自己,他可以把一块普通木头雕刻出来,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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