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剧同人)大清宰相厚黑日常 作者:时镜(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1-25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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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剧同人)大清宰相厚黑日常 作者:时镜(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1-25正文完结)- 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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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纳兰沁华从身后丫鬟的手上接了一个狭长的木盒出来,递给顾怀袖看。
    一打开,竟然是昨日被顾怀袖踩在脚底下的那一根簪子。
    “不过是一枚簪子,您何必这样在意?竟然自己跑过来送,倒是让我愧煞。”
    一根金簪子而已,对他们这样的人家来说,真是一点也不在意,纳兰沁华有这份心,便是好事。
    只是后院结交的表象之下,张廷玉与年羹尧又是什么关系呢?
    说来,顾家与纳兰明珠家还多有亲故之处,顾怀袖与纳兰沁华也有话聊,便在揽翠亭坐了许久,等到中午时候又摆了席面,叫石方做了好酒好菜,才请纳兰沁华入席。
    人是下午才离开的,顾怀袖送她出东偏门,看着人走了,这才回转身。
    张廷玉这会儿怕还忙着算计赵申乔,不会回来。
    她进了屋,将那盒盖翻开,簪子还在里面,不过因为之前被她踩过一下,隐约看得出有些歪。
    指尖轻轻地碰了锋锐的尖端,顾怀袖又收回手。
    她一点一点,将簪头上镶嵌着的金箔一点一点地掰正,捏在手里把玩一下,一见到这簪子,便想起昨日的事情来,让她心里憋屈。
    “备轿,出门。”
    顾怀袖目光微冷,看了一眼天色,又吩咐了青黛一件事。
    在顾怀袖出府的时候,同时有府里的小厮将一壶酒送到了雍亲王府上。
    胤禛这里觉得奇怪:“平白无故送什么酒?”
    高无庸端着酒壶,更是摸不着头脑:“兴许是孝敬您呢?”
    孝敬?
    胤禛岂能不知道顾怀袖是什么脾性?
    他冷笑一声:“验毒。”
    苏培盛迟疑了一下,上去验毒,银匙刚刚探出去没一会儿便发黑!
    他吓得手一抖,差点将验毒的银匙给扔出去!
    娘呀,竟然真的有毒!
    这不是张二夫人送来的吗?
    她疯了不成?!
    高无庸也是差点打翻了手里端着的这壶酒,头上冷汗直冒。
    胤禛冷冰冰地看着这一壶酒,道:“端来。”
    “爷?”
    苏培盛有些不敢动,像是怕犯了什么忌讳。
    “端来。”胤禛还是这两个字。
    高无庸上千,将酒壶端给胤禛。
    胤禛揭开了壶盖,闻了一下,只道:“今年新酿的梨花雪,只可惜顾三这奴才一点也不解风情……”
    手指扣了酒壶,胤禛只走到了廊间,慢慢将酒壶之中的酒,倒进了庭前鹦鹉笼子里的饮水杯里,后面苏培盛跟高无庸只觉得背后汗毛都竖了起来。
    那一只鹦鹉,丝毫不知道大祸临头,啄了一口酒,没一会儿便死在了笼子里。
    胤禛抬手将酒壶朝后面一放,高无庸立刻上前用木盘子盛住,脸色有些发白。
    “一会儿把这鸟儿,连同着笼子,给顾三送去。狗奴才真是越不听话,真以为爷不会拆了她不成……”
    前面是吩咐,后面却像是嘀咕。
    若这一壶酒,胤禛真喝了,现在就是一命呜呼。
    胤禛自己个儿没怎么吓住,倒是下头高无庸苏培盛两个胆战心惊。
    听了胤禛的吩咐,高无庸立刻提了装着死鸟的笼子去办事,不过等到了张府,才被告知顾怀袖出去了。
    给雍亲王府送了鸩酒,一转眼她还出门了?!
    高无庸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去,这都是什么人啊!
    “你家夫人哪儿去了?”
    “这哪里知道?说是见个熟人。”
    怪事……
    熟人,顾三又有什么熟人?
    还别说,这熟人挺熟。
    至少沈恙觉得自己跟顾怀袖还算是很熟。
    见到顾怀袖出现在万青会馆外头的时候,正在听着沈取跟茶商们谈事的沈恙,几乎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他原以为自己是看错了,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来了。
    那一瞬间,沈恙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恍恍惚惚,又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沈取原没看见,不过瞥见了沈恙看着外面那骤变的脸色,便明白了过来。
    果然,顾怀袖已经在外头了。
    会馆这边一直都有人看着,寻常人不能进,进进出出的都是江南京城两地跑的茶商,偶尔在地面上谈些事情,现在还是江南采茶收茶刚刚开始的时候,茶商们大多都在江南,来京城的多半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是先来这头铺路,看看行情,准备着今年销新茶。
    所以现在,会馆之中人一点也不多。
    沈恙只起身走了过去,看见顾怀袖上来被人拦住,便叫人让开。
    外头有高高的牌楼,万青会馆修建得颇为气派,沈恙本身有儒商的气质,这会儿站在里面请她进来,倒是文质彬彬。
    只可惜,顾怀袖怎么看他,怎么不喜欢。
    “夫人……怎的来了?”
    沈恙的声音一顿,有带着一点奇异的欢喜,他把这欢喜藏得很深。
    昨日他果真没说错,刚刚出了门,他便后悔了,应该要了她,让她恨自己入骨,一辈子想忘也忘不掉,只可惜他没有那样做。
    原以为本来就是个陌路,可没想到她会来。
    他又是高兴,又是想要压着,已经是年纪有些大的人了,却显出几分局促来。
    顾怀袖望他一眼,只微笑道:“来看看你。”
    沈恙觉得她笑容很美,一颦一笑都是像是刻画出来的一样端庄娴雅,高山雪顶上面,令人无法触摸的莲,又或许是水中的浮萍花瓣,将要涉水过去采的时候,却发现暗流湍急,终不可近。
    “看我……”
    他跟顾怀袖之间,怕是只有仇,哪里有什么情?
    沈恙垂首,敲了敲手里的扇子,微一抿唇,又抬眼看她:“夫人此话当真?”
    “当真。”
    顾怀袖不动声色,又道:“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到底顾怀袖是什么来意,沈恙着实摸不清楚,可他想着,即便是她来本就是什么陷阱,他也愿意朝着里面跳。
    所以沈恙笑:“夫人能来,沈恙……心悦之甚。”
    这种平和的对话,罕见的温情,似乎都是他想象之中已久的,只盼着她如常地跟自己说一回话,或者静静坐着一整日,也是求之不得。
    即便是幻梦,也想要抓住一回。
    他请了顾怀袖朝着正厅旁边的偏厅走,叫人布了茶,又亲手给她倒了茶,便叫人去外面伺候了。
    沈恙始终不知道她的来意,也不想知道,只问她:“你喜欢喝什么茶?”
    顾怀袖道:“自家的小兰花,外边的茶不喜欢。”
    闻言,沈恙手上动作滞了一下,垂了眼帘道:“可惜了,今年的小兰花还没来……”
    本来桐城龙眠山的小兰花便很少,产茶远销京城更是不怎么可能的事情,沈恙自然也没办法找出顾怀袖喜欢的茶了。
    顾怀袖也不说别的话,双手叠放腰间,而后才抬手接茶,她见着沈恙隐忍克制的眼神,忽然道:“你不问问我来干什么吗?”
    “不想问。”
    沈恙一笑,也给自己倒茶。
    “夫人能来,不管干什么我都高兴。”
    顾怀袖端了茶,自己喝了一口,便放下了。
    这就是万青会馆,处处装潢都透着一种典雅的富丽,黄花梨木的桌椅,汝窑白瓷的古董茶具,挂在头顶上缀着大红百福流速的宫灯,还有侧面两扇窗上镶嵌着的透明玻璃碎片……
    很漂亮。
    她缓缓起身,袖口的深蓝色滚边狐毛扫过了桌面,她绕着桌面到了沈恙的身边,他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忽然意识到了今天顾怀袖的不对劲,或者说自己的弱势。他下意识地摆出一副戏谑神情来,闻见她身上隐约的馨香,有些意动:“夫人……”
    就在那一刻,顾怀袖亮出手里的簪子,盯着沈恙,下手却很准很稳。
    金簪落下,扎入沈恙放在桌面上手背上,那一瞬间的力道,竟然穿透他整个手掌!
    鲜血肆意流淌,沈恙疼得整个人都抖了一下,手指不正常地蜷曲了起来,额头冷汗淌落,他差点没站住,嘴唇惨白,眼神里带着几分惊痛地看她。
    顾怀袖无情的双眼,倒映着他的身影,他看见了可悲的自己。
    “夫人……”
    “昨晚我好看吗?”
    顾怀袖轻笑了一声,握住金簪的手还没收回,整个人脸上浮出几分艳丽来。
    沈恙沉默了许久,感觉着掌心的剧痛,这种感觉既真实,又虚幻。
    他最爱的女人就在面前,用金簪穿透了他的手掌,却又这样温柔地问他这句话。
    沈恙勉强笑了一下,却真诚道:“好看。”
    很明显,昨夜的事情被她知道了。
    如今的一切,都是他轻薄的代价。
    可他不后悔。
    沈恙有些舍不得地看着她,只道:“我没见过比你好看的女人……关心侧向瑶琴细,掠鬓斜临玉镜温。最是惜花通软语,羞红微上欲消魂……”
    他轻笑了一声,脸色已经惨白如纸,身形也忽然摇摇欲坠起来,可不知怎的,他站住了。
    当着顾怀袖的面,吟这等淫词艳句,沈恙真觉得这辈子也没这样好的事情了。
    见顾怀袖不为所动,他忽然凑近她:“你亲我一下,我给你个惊喜……”
    他逐渐地靠近,很近,很近,他甚至能看见顾怀袖眼底微微闪烁着的神光,可近了的那一刹那,顾怀袖已经退了一步,一下远了。
    于是,原地只有沈恙一个。
    顾怀袖看着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掌,鲜血直淌,染红了沈恙半边衣袖,又沾了半片袍角,艾子青一染殷红,便是触目惊心的暗紫。
    什么惊喜……
    “不稀罕。”
    她淡淡笑了一下,而后便道:“多谢沈爷款待,这一杯茶,我喝得很高兴,告辞了。”
    沈恙两片薄唇一颤,只道:“恕不远送。”
    他就这么看着顾怀袖,就要消失在门里,喉咙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哽住。
    沈恙没忍住,道:“夫人,您的金簪……”
    “脏了,不要了。”
    顾怀袖头也不回,便直接顺着长廊绕过中庭走了。
    沈恙见着她人消失了,才埋首,抖着手指,将那一枚金簪拔出,鲜血流涌更加触目惊心。
    两杯尚还滚烫的茶,和他一颗已然冰冷的心。
    脏了,不要了。
    沈恙掌心摊着那一枚金簪,鲜血果然染入了金箔翡翠的缝隙之中,金红点点的一片,他手指上留着自己的血迹,颤颤地虚虚拢住这一枚金簪,想要握紧,又似乎觉得这一枚金簪太脆弱,以至于不敢握紧,于是就这样虚虚笼着,又像是没力气握紧了。
    他在她面前,永远一败涂地。
    沈取怔然地看着屋内痛苦的男人,又回头看一眼毫不留情走了的女人,却是有些不明白起来。
    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不想要的永远不想要,想要的一直强求也不过是求而不得。
    夕阳正好,照着顾怀袖身前的台阶,会馆牌坊下面,又长长的一道影子。
    她轻而易举就能看见自己的影子嵌在牌坊的长影上,似乎带着几分冷落。
    偶一抬袖,她才发现也沾了血。
    这一点血迹,沉沉地,压在她的衣袖上,也似乎压在她心底。
    她未免太过狠毒,以至于走出来,竟然有那么轻微的后悔。
    可顾怀袖转瞬便将这种不属于自己的情绪给抹去,朝着轿子走去,“回府。”

  ☆、第二三二章 盛世气象

回府的时候,丫鬟们的脸色都不大对,顾怀袖在走廊外头便瞧见了那鸟笼子,脚步顿住,便问:“怎么了?”
    “回夫人的话,方才雍亲王府的公公来,说这是王爷的回礼。”
    丫鬟战战兢兢地回答,却不敢抬头看顾怀袖的表情。
    那是一只漂亮的笼子,一只死了的鹦鹉。
    顾怀袖走过去,只将那笼子提起来,笼子很漂亮,鹦鹉也很漂亮。
    坚固的鸟笼,里面是已经死了的鸟儿。
    胤禛在告诫她,不许轻举妄动。
    可他不知道,她是真的想要毒死他的,不过……
    还没到时候。
    纤白素手,轻轻将鸟笼放下,顾怀袖心道还不知谁是这笼中鸟呢。
    他以为皇位是好东西,却不知他日真正坐上皇位,是不是还能像今日一样随口自称为“天下第一闲人”?
    一路行一路算,不妨看看,到最后到底是谁的本事大。
    君权,臣权。
    顾怀袖弯唇,便道:“处理掉吧,笼子,连着里头的鸟。”
    原本胤禛的意思是,顾怀袖便是这笼中鸟,可是在顾怀袖看来,她不是笼中鸟,而胤禛才是。
    皇家,便是这一只笼子。
    至于鹦鹉,乃是胤禛用她送去的毒酒毒死的吧?
    顾怀袖心里是一清二楚,不过并不怎么在意。
    她不在意死了的鹦鹉,就像是胤禛不在意她送去的毒酒一样。
    有的事情,刻意忽略可能来得比较好。
    真要追究起来,顾怀袖现在应该掉脑袋,可同样追究起来,四爷也不该有什么好下场。
    便像是她对孙连翘说的那样,一切都是该的。
    旁人算计她,她算计旁人,旁人报复她,她报复旁人。
    顾怀袖懒得再多想,她开始筹谋一条完全不一样的路,虽然四爷还完全不清楚。
    现在太子倒了,旧日太子一党噶礼的心腹赵凤诏也被弹劾,可想而知接下来会牵连起一片的太子一党。于康熙而言,这是一件完全无法容忍的事情,只是他现在还不清楚这件事,他兴许以为赵凤诏跟他的父亲一样,乃是个清官吧?
    这赵凤诏还保举说噶礼不贪污,想来也不过就是个笑话而已。
    张廷玉的算计,很少有遗漏的时候。
    唯独这日子挑得太刁钻,自打那一日在外头打过了哑谜,顾怀袖便觉得张廷玉如今做的每一件事都带着强烈的目的性,旁人兴许觉得无所谓,可在顾怀袖这边看来却是心惊肉跳。
    康熙五十二年的万寿,乃是康熙六十大寿。
    眼见着康熙爷岁数渐渐大了,宫里人似乎都知道他爱热闹,这一年的万寿也筹备得相当热闹,要在畅春园正门前面宴请文武大臣,更要宴请天下五湖四海来京师为其祝寿的老人。
    各宗室贵族乃至于大臣,都已经准备了礼物送给康熙。
    这种时候,康熙不会介意你贪污不贪污,只要东西让他高兴,一般便是不会介意的。
    张廷玉的算计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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