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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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 第6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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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弘晋不是哪个显赫爷家的子。也是真正的皇孙总要有人承受皇家的怒火。来将〃骨肉天伦〃的戏码演周全。

曹则是冷眼旁观。意弘皙那边。

好像之前的设计有了果。弘皙果然将注意力转三阿哥那边。三阿哥那边也因前些日子的〃闹贼〃。加上弘晋之死担了干系。对弘皙有些提防。

现下。怕是三阿是有苦说。

早年举报大阿哥巫蛊害人的。就是他。

曹颂将熊仁与白二发作一番后。才想起还有个人。需要处置。那就是这次出面做苦主的杜田之女杜梅。

不过因官司最后没立案使杜梅出了衙门。不到影。

他却是不知道。自此后。昌平曹家庄子一个无儿无女家的管事家。多了个〃表侄女〃。三年孝满后。由老两口做主在村里招了个本份的小伙子做〃养老女婿〃。这是后话不提。

是曹安排的人手。杜梅安置在昌平。杜梅当被他父亲变卖。已是入了奴籍。后来有人想要推她出。所以才脱籍。

只是个寻常的庄户女孩。或因时日短的缘故。还没有被仇恨蒙蔽心智。或许在穷苦百姓眼中。能吃饱喝足就已经是福气。

虽说是曹家做的孽但是曹除同情之外想还有防患于未然。所以。在收留杜梅时。仍是签了断的身契。

这还是上辈子看《红楼梦》时的收获。书里曹家后落败。固然有其**的必然因素但是那几场人命官司。充当的最后的催化剂。

如今曹家没倒。有了这样的事。出个管家就能料理完毕;等到曹家落魄之时。同样的官司。说不定就能要了曹颂半条性命。

不管是她幕后有谁操手。还是因父亲之死对曹家存了怨恨。总要放在眼皮底下才好

曹颂虽没有像哥哥想的这么仔细。但是混混沌沌。觉的应该将这个人把在手中。或许是为了弥补其中愧疚也为了化解恩怨。

当他忍不住。跟妻子说起这个的时候。静惠却不赞同他的观点。

毕竟中间牵扯人命。不知道这个姑娘是什么肚肠。怎么能想着安置在府中。若是有了什么坏心。放上一把火或者往吃食里撒点药可不是祸害。

曹颂听了。也觉自己想简单。左右也找不到的就将这件事放开不提。他只是告诉妻子。往后管家要严厉些。不能再任太太胡闹。要不然坏了曹家名声。不仅弟弟妹妹们受牵连。也对不起大伯与哥哥。

静惠这边应承下来就算丈夫不说。她也会留心。前几日她去西府给李氏请安时。初瑜将她请到梧桐苑。将其中干系已经说明白。

因弘晋是晚辈。上面有父祖。所以内务府那边请示后。打算在寺里停完〃三七〃就下葬。

没想到。弘晋尚未葬。雍亲王二格格病故。虽说这位格格行二。而且是庶出。但实际上是四阿哥唯一在世的女儿。

这位格格也是封的和硕格格。康熙五十一年嫁纳喇星德。她比初瑜大一岁。在未出阁前。堂姊妹两个也有些往来。

按照初瑜所说。这位格格的品行极好的。要不的也使的四阿哥四福晋当成掌上明。连蒙古都舍不她嫁。是福晋亲自到宫里求了恩典。将她指娘家侄儿。

没想到才几年功夫。二格格还是病故了。

不知是不是伤心过度的缘故。四哥身体有恙。了假。闭门谢客。越发〃沉迷〃佛学。了好几位有名望的喇嘛。回王府供奉。

听说。他在王府修了个佛堂。整日里在佛堂里的功夫。比在内宅都多。连康熙都受到惊动。特意使十六阿哥到雍亲王府。慰四阿哥。

足足过了半月。才四阿哥重新在人前露面。不的是不是病过的缘故。消瘦许多。为人行事越发寡淡。手腕上缠着佛珠。隐隐有出世之意。

同在户部。曹自然少不与这爷打交道。

不管四阿哥这般作态。有几分真诚实意。曹相信他是真为亡女伤心。这个经常阴郁着一张脸的冷面王爷。也有温柔的一面。就如当初在西湖边抱起曹时

经过〃孟光祖案〃与弘晋的死朝廷那些见皇帝日显老态的大臣。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储位归属。似乎又的扑朔迷离来。

直到四月十七。圣奉皇太后巡幸塞外。事情才初现端详。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七阿哥九阿哥十五阿哥二十阿哥随扈。十阿哥十四阿哥十六阿哥十七阿哥留守京城。

要知道。自打康熙十年。十阿哥患了一场大病后。就鲜少理朝廷政事。也一直没有在六部当差。十七哥自打去年开始

好几遭。身子也大好。如今京城能出面料理政事。只有十四阿哥与十六阿哥。

六科官署也要使人随扈。曹没有亲往。而是由上面钦点了给事中常去了。

不用想。这应该是康熙的手笔。这一去热河就要半年功夫他怎么会给曹这么长的时偷懒。

却是正中曹下怀。虽说塞外是凉快。热河也是避暑圣的。但却与曹命数犯冲。这些年。每次往热河去的时候。都要生出事端。实是狗血至及。

眼前这天渐热了。就早就吩1吴茂将海淀园子打理出来。直等着圣驾出京。就想要安排父母家眷过去消暑。

不晓的是不是前带孩子们去庄子。使的孩子们对〃自由〃也生出想往听说要出城都跃欲试。

李氏也怕丈;觉。乐意到城外去住。左右园子修也宽敞。就觉跟先生说过。将孩子都带过去。

个把月来。兆佳氏的日子却是不好过正同儿子置气。

打了熊仁还没什么。白二她使唤的管事。自是觉的折了颜面。最关键的不是这个。而是从铺子里收出的那几十斤烟叶。让曹颂一把火给烧了。

这心疼的兆佳氏什么么的。只觉的心肝肺都疼。正经发作了曹颂一通。见了责骂。见不着也要一日骂两遍。

曹颂是做儿子的。心中不满也不敢〃忤逆〃。要不然别说不容。就是外头的吐沫星子也死他。

最后。还是静惠面。将李氏请。对兆佳氏说清干系。

李氏为了杜田的官司。对兆佳氏早有不满。毕竟这边出了什么幺蛾子西府也脱不干最后还曹费心。

就算她体恤兆佳氏因守寡的缘故性子越来越不堪。但是终究是慈母心肠更心疼。

因此。李氏这次没给兆佳氏留情面。直接道:〃弟妹。小五是成亲了不假。往后不出仕么?四姐五儿渐大了。出门子不过一转眼的功夫。为了几个银钱。真要让曹家背负〃富不仁〃的帽子?〃

兆佳氏初还不服气。闻言嘟囔道:〃嫂子这是说话不腰疼。我们比不西府宽裕。总要叫人活不是。〃

李氏见她还半点不知错。不由心下着恼:〃弟妹要是这样说。我就不嗦了。难道不用弟妹操心。这府里还能短了吃穿不成?颂哥儿说最笨了些。却是个孝顺孩子。家和事兴。这京城有多少人家。就败在家事上。弟妹非要逼颂哥儿背了〃逆〃的名。了爵位才好?那是一条人命啊。弟妹就不觉的怵的慌?阿弥陀佛。〃说完。看了不看兆佳氏。就起身离开。

不晓的是李氏这番话起用。还在自己个儿想明白了。兆佳氏终于消停下来。次日还专程到西府给李氏请安。

李氏见她精神萎靡。是恼她生事。又是怜她守寡艰难。加上想要给静惠留出余的。整东府内务。李氏同初瑜说过后。就拉着她一起到西郊避暑。

除了兆佳氏。四姐五儿两个也去了。留着素芯协助静惠料理家务。

虽说兆佳氏这些年行为令人生厌。但是她毕竟是曹颂兄妹的母亲。不能打不能杀。也不好再放任自流。

只是曹也不愿再着她生事。在母亲面前念叨了好几遭。请母亲摆着嫂的谱来。要不然的话。使兆佳氏性子越来歪。受累的就是二房的孩子们与曹家的名声。

李氏心里已经拿定主意。将看着兆佳氏当成自己的差事之一。不再让孩子们费心。

虽说曹日要衙当差。但是也住在海淀园子。因圣驾不在京。免了大朝会小朝之苦。上午晚些到衙门。也没有干系。

只是曹身为小领导。迟到一次次还好。次数了也容易引人非议。所以。起床就早些。

如此早晨天刚亮。他就要起身。从海淀到城里;落衙后。再出城去园子。半月下来。看着清减不少。的初瑜甚是心疼。想要搬回城里住。被曹劝下。

每次来回骑上两个辰的马。曹觉的筋骨舒活了。

曹颂身为外班侍卫。没有随扈。还在园子这边驻守。如此一来。离曹家园子倒是方便。隔三差五的过来给亲长们请安。

有一日。他带来一好消息。那就是曹项来了家。绿菊生了一个儿子。母子平安。信中除了给长辈们报喜外。还请大伯给孩子赐名。

在这个社会。子孙繁衍是家族大。

曹寅心中原本对那个放弃了科举仕途的侄子有些不满。但是已经过去一年。早已不计较了。这次听说添侄孙子。他也高兴不已。当晚多喝了好几杯。

他心中唯一遗憾的的方。就是儿子没有广置妻妾。要不然长房也不会这般骨肉凋零。但是媳妇身份尊贵。又生了长孙天佑。他这做公公的。也不好说什么。

只是在安置的时候。他跟妻子提到。要不要请太医。给儿子媳妇好好诊诊脉。看能不能再好好调理调理。

他心中始终记曹当年所说的。长房有嗣之忧。由二房子继承香火。

李氏晓的丈夫心病。因二房添孙的消息。

犹豫了半晌。她才低声对丈夫道:〃老爷。皇上比老爷还年长几岁。这几年却连着添了个小阿哥。要不然。从府里挑两个本份的丫头。留在老爷身边侍候。〃

曹寅听了。只觉酒醒了大半。〃咳〃了两声道:〃荒唐。孙子都满的跑了。还纳妾。成什么样子。〃

李氏当年是从媳妇熬过来的。生了儿子后还被老太君指了琉璃下来。将心比心。她实不愿意让媳妇再遭一自己的罪。说这句话。也是晓丈夫爱惜名声不会甲之年纳妾。

少一时。听到丈夫是长吁短叹。李氏有些不忍心。低声道:〃听说太医院那边有好药。十五侧福晋就是吃了那边的方子才怀上的。赶明托人问问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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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定风波 七百四十九章 讨要(上)

静惠是孤女不假,却是跟在祖母身边,见证了伯父家被。

勋爵之后,天子信臣,天下第一总督,噶礼当势时,总督府何其显赫?府里的管事出去,就是知府见了,也要陪着笑脸。

那些道台太太、知府奶奶,到了总督府,巴结得跟什么似的。等到礼事发,最后什么都成了罪名。

曹家还不到那个地步,但是一个卖烟、一个加租,哪个都是惹祸的根本,如何不让静惠心惊警醒。

李氏与曹颂的意思,已经跟她交代明白,那就是要当得起家来。对于婆婆,要孝顺、要恭敬,好吃还喝讲规矩地侍奉着,但是这家务大权一定要收到手中,不能再任兆佳氏肆意。

这不是一个人事儿,担待着曹家的名声,与曹颂兄弟几个的前程。

只是她向来好性子,这个家婆子、媳妇中,是兆佳氏用惯的老人。一时之间,也没有几个人真服她。

静惠也不着,只是慢条斯理地对着账册。半日的功夫,她就挑出好几处错账来,革了好几个管事媳妇的差事。

证据确凿,辩无可辩。

就算有两个老人想要园子那边跟兆佳氏求情,这顶着〃欺主〃、〃贪墨〃的帽子,也没脸去声张。

不晓是不是这雷霆手段。使得内宅地气压一下子低下来。过去那些在太太面前有几分体面地婆子、媳妇都老实了不少。

加上之前~处置熊仁与白二之事。大家伙心里都有数。内宅地掌权人已经换成眼前这个在看着和和气气地二奶奶。

素芯奉命协助嫂子管家。是一个字不肯多说。

静惠与她虽一个是二房长嫂。一个二房小儿媳妇。可实际上素芯比静惠还大半年。加上素芯在宫里当差养成地稳重性格。所以看着倒比静惠显得大些。

因这个缘故惠也没有在她面前摆过嫂子地谱。遇到事情也愿意同她商量。她却是恪守小儿媳妇本份。不爱多言。

直到见静惠不动声色地发作了这几个人。有句话到了她嘴边。终是咽回肚子里。

既是晓得这些人手脚不干净,为何不早些揭出来?就算是婆婆在府里,素来是不肯吃亏的,也不愿被下人糊弄。

静惠似乎看出素芯所想,抬头道:〃她们是下人不假面也有父母亲人。交错盘根起来,也能生势。就算之前发作她们有她们的亲戚补进来,还不是一样?〃

提点了这一句,素芯已是心里有底。她端起眼前的青花茶碗,低头抿了一口。

说到底还是因婆婆掌家的缘故,加上耳朵根子软乐意听奉承,所以所用、所信的是那几房奴才。

说到这里,她想起一事,那就是婆婆身边的丫头红梅。这次被革了差事的几个婆子中,就有红梅她娘。

红梅仗着是太太身边的大丫头,平素可是眼睛长在脑门上,在静惠与素芯面前也是直视着说话。

太太之前的两个丫头紫兰到了二爷房里、绿菊就是四爷眼前的姨奶奶,如今这个红梅次到素芯那边传话,都拾掇得妖妖娆娆。

生在大宅门里有进宫待了十来年,素芯什么没见过?

想到这里撂下茶碗,看着外头游廊上爬着的常春藤。这就是过日子啊,平素看着被人演戏,说不得什么时候自己也成了戏中人。

只是这妻妾争锋的戏码,就算没演,看也看乏了。

这点上她却是能相信自己,做得不会比静惠这位〃二房长嫂〃差,绝对会〃贤良淑德〃……

*

这日,衙门里的差事多,天色将暮,曹才从户部出来。

还没到西单牌楼,曹就见十四阿哥与十六阿哥两个穿着常服、笑嘻嘻地马停在不远处,后边跟着着侍卫长随。

他心里惑这两位阿哥怎么凑到一处,面上却不显,勒了马缰,要下马参见。

十六阿哥摆摆手,笑着说道:〃快省省,等了好一会儿了,五脏庙已经跟爷造反了。〃

他虽这样说,到底这在众人面前,曹还是下马见过。

看着这两位竟似专程在等他,却不知到底有何用意?曹看了十六阿哥一眼,十六阿哥背着十四阿哥给了他个无奈的眼神。

曹心中已经有数,看来是十四阿哥又想起哪一出来了。

正想着如何寻个由子回绝,十四阿哥已经笑着说道:〃爷也饿着。曹好大面子,害的爷同小十六都等着你。快上马,吴氏那边已经置好席面。〃说完,不待曹吩咐,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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