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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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 第4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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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这个时机。顺藤摸瓜,将幕后之人纠出来也好。

对方既两次三番的折腾曹家,那想来也是恨意已深,不好化解。

这样的敌人,哪里还有缓和的余地?

早点儿揪出来,能反击反击,不能反击则也要多做提防。

想到此处,庄先生抹了抹胡须,斟酌着道:〃既然大人有此心,那在下自然是赞成。只是对方这般鬼祟。不敢直接对这边发难,怕也是心有顾忌。他要是不再动手脚,却是不好查。〃

曹寅想起一事儿,抬头问道:〃对了,夏清,儿出京前。跟我提了一句点心铺面的状况,说是那边已经使人守株待兔。那人要是谨慎之人,也不会想着这个时候发难。不定得意忘形之下,再接二连三的算计。〃

庄先生也想到此处,转过头看了看窗外,道:〃就算要动手脚,为了不留痕迹。多半也是要等到雪化,总算还有些日子,也够这边预备预备……〃

此刻,说到点心铺子地,不只是曹寅与庄先生这边。在曹家东府,兆佳氏同曹颂也在掰扯点心铺子。

圣驾昨儿从畅春园回宫,曹颂不用跑畅春园那边,头晌当值后。便出宫来。

这刚一出宫门。曹颐打发来地人就迎了上来,打千见礼。道:〃二舅爷,小的给您请安了,我们奶奶请舅爷过府。〃

听说姐姐请自己过去,曹颂心里还有些纳罕。

正月十九,国公府出殡时,他虽说因当值没有过去,但是前一晚却是已经去打了招呼。

随即,想着过两日是自己生辰,曹颂恍然大悟。

他打发个长随去告之家里,自己跟着公府的仆人往国公府去了。

待到了北小街的国公府,果不其然,曹颐拿出了给曹颂早已于预备好的生辰贺礼。

两双千层底的鞋,两双袜子,几匹衣服料子,还有一顶红里黑缎子地帽子,前面缀了块拇指大小的翡翠。

曹颐摸了摸那衣服料子,带着几分愧疚,笑道:〃我原想着给你制身衣裳,加上鞋袜、帽子,凑成一套。正赶上这些日子忙活殡礼的事儿,实是不得空。鞋袜缝得了,衣服却是没有裁。看来,还是要劳烦弟妹了。〃

曹颂听说这两双鞋子是姐姐亲手缝制的,捧在怀里,已经是乐得合不拢嘴。

听到最后,见曹颐面上带着不自在,曹颂忙道:〃对弟弟来说,这两双鞋就已经是厚礼了,衣服年前制了许多,足够穿了……〃说到这里,看了看那几匹衣服料子。

虽说是男人,但是毕竟是在织造府长大,对衣服料子瞄了一眼,曹颂便看出是上等料子,价格不费。

想到这里,他便指了指那料子道:〃三姐姐,这个还是留给姐夫。你们换了府,开销大着,别为弟弟抛费。〃

曹颐笑道:〃这是我早先为你预备的,你姐夫要守孝,不能穿带色儿的衣服,留下来也用不上。你还是拿回去,往弟妹帮你拾掇。〃

曹颂听说姐姐之前就预备了,嘴巴裂得更大,瞅了瞅那衣服料子道:〃怨不得是弟弟最稀罕的宝蓝,倒是叫三姐姐为弟弟费心。〃

曹颐打发人叫曹颂过来,除了送寿礼外,还有就是想告诉他兆佳氏随份子的事儿。好让他劝劝兆佳氏,省地两房之间闹出嫌隙来。

看着曹颂像个孩子似地,这般欢喜,曹颐地话在嘴边转末末,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思量了一番,她还是决定将随份子地事儿瞒下不说,省得曹颂难堪。

不过,有件事儿她却是不能不提醒曹颂,那就是兆佳氏好像甚是关注长房那边的点心铺子。

就算来公府送殡那天,兆佳氏与其他夫人的寒暄中,也多次探问到各府是不是常买点心饽饽什么的。

〃二弟,二太太那日曾提过,将来保不齐也要开间点心铺子,这话是戏言,还是……〃曹颐开口问道。

曹颂的笑容凝滞在脸上,眼中现出丝痛苦之色。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地光额头,小声道:〃三姐姐放心,弟弟会拦着。虽说分了家,到底要顾忌大嫂面子,自家人闹出笑话,岂不是让哥哥嫂子难做?〃

曹颐见曹颂心里明白,点点头,道:〃说的是啊,总归是至亲骨肉,还需彼此扶持才是。〃

提起这些烂糟糟的家务事,曹颂也没有之前的兴致,与姐姐家常了几句,便告辞回去了。

东府这边,兆佳氏早已派人在二门等着曹颂。

明儿是曹颂生日,国公府那边指定是预备寿礼,她心里痒痒的,想看看曹颐能给兄弟预备什么。

这不,曹颂回到家,刚进二门,边连人带东西一块请到兆佳氏屋子里。

见只是鞋帽布料,兆佳氏不禁有些失望,撇了撇嘴,〃啧啧〃了两声,道:〃三姑娘倒是会过的,平素好像疼你这个兄弟,不过是拿一张嘴儿哄人罢了。〃

曹颂心里本就郁闷,听了母亲的话,更是无语。

他没有接母亲地话茬,而是开门见山地问起点心铺子的事……

第十卷 游龙舞 第五百一十五章 不平

曹府,东院,正房

兆佳氏盘腿坐在炕上,用胳膊肘拄着炕桌边吃烟。曹颂坐在西边椅子上,静惠则是在东边侍立。

兆佳氏听到儿子问起点心铺子,放下手中的烟袋,撇了静惠一眼,随后带着几分得意,对曹颂说道:〃正想同你说这个呢,你兄弟媳妇儿陪嫁过来的铺子在东四牌楼,听说位置甚佳。我寻思着,咱们也开间饽饽铺子。人活一世,吃穿二字,这做吃食的生意,我觉得有谱。〃

曹颂见母亲如此神态,不由皱眉道:〃母亲,府里又不缺银钱,折腾这个做什么?让不晓得的人知道了,还以为咱们是故意要扫嫂子的颜面。〃

兆佳氏虽说这些日子见天琢磨怎么赚银子,但是心里也多少有些顾虑。

虽说如今大房、二房分家,她乐得自在,不用再仰人鼻息,但是儿子们的前程,毕竟还要着长房的曹寅父子照拂。

这居家过日子,处处都需要银钱。尤其是分家后,往后婚丧嫁娶、人情往来,都要自己操办,这用银子的地方多了去。

虽说有几个庄子,每年能有些进项,但是到底有些手紧。

兆佳氏如今寡居,也没有别的念想,就盼着儿子早些出息,女儿长大嫁个好人家,自己好做安心享福的老封x首x发x这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还能收回来不成?早先没分家时,因儿哥媳妇是个格格。我这做婶子的也只得恭敬着;这如今都分家了,为甚还要瞧她的脸色过日子?〃

曹颂见母亲一意孤行,摇头道:〃母亲,儿子也大了,外头地事儿也没有老让母亲操心的道理。且等等看,明儿我叫熊仁去东四牌楼那边看看,说不定能寻到什么赚钱的买卖。〃

兆佳氏皱眉道:〃这可不是孩子话?这做买卖是这容易的?我早先也寻思过绸缎庄,比这饽饽铺子体面。不过货物珍贵。又压本钱,还得专门使人往苏杭进货,太费周折。〃

曹颂说了半晌,见母亲仍是如此,使劲地握了握拳,道:〃不管怎样,这饽饽铺子不能开。要是母亲实在想做吃食生意。就开饭庄子或者茶馆。这吃饭喝茶的人,怎么也不会比吃饽饽的人少。〃

兆佳氏犹豫了一下。还要开口说话。

曹颂已经拿定了主意,不让母亲开点心铺子,怕她再唠叨,就转了话茬,道:〃弟妹呢,怎么不在母亲跟前立规矩?〃

兆佳氏随口说道:〃你表妹身子不好,是我吩咐她不用整日过来的。〃

静惠从未在曹颂身边抱怨过什么,但是成亲一月来,每天天不亮,她便起来,到兆佳氏身边侍候;一直熬到夜深,才能回自己屋子。

曹颂虽晓得这是规矩,但是瞧着媳妇小脸熬得瘦了一圈,也是不由地心疼。~~~~

〃不患寡而患不均〃,曹颂原想开口请母亲也多照看些静惠,但是话到嘴边,却又止住了。

因隐瞒着静惠地身份定下亲事,已经使得兆佳氏恼得不行。

静惠的嫁妆还算体面,富察家那边也真当了亲闺女待似的,这〃作单九〃、〃作十二〃、〃作双九〃都使人送了礼来瞧静惠。

尤其是做〃双九〃的时候,甚是隆重,还专程使人来接了静惠与曹颂过去吃酒。

兆佳氏看在眼中,心里算是舒坦了不少。发^^虽说平日对静惠不亲近,但是也没有刻意刁难。

就算是有什么埋怨的,她也不过是背着静惠,单独同曹颂唠叨两回。

曹颂算是怕了母亲,不愿她多心,怪罪到静惠头上,所以替媳妇求情的话也咽下,道:〃母亲,等过两天,我送静惠回岳父家住对月吧,前几天在三姐姐府上碰到岳父,岳父还提及了此事。〃

兆佳氏听了,犹豫了一下,道:〃后儿是你生日,大后天的话,是不是太赶了?到了二十六,就是你兄弟媳妇回娘家的日子。〃曹颂道:〃听岳父的意思,岳母已经念叨了几回了。我们成亲在老三他们头里,也没有在他们后边住对月的道理。就定在大后天吧,明儿使人告知那边府里。〃

听着丈夫与婆婆说话,静惠始终是眼观鼻,鼻观心,安静地站着,半点没言声。

兆佳氏扫了媳妇一眼,心里有些不舒坦,实见不得她这番规矩样子。

这番规矩是够了,但是木头桩子似地,没有半分伶俐样。看着也使人觉得闷。

说也奇怪,早先儿子没说亲时,兆佳氏心里盼着找个初瑜这般脾气品貌的,温顺贤惠,使人省心。

待静惠进门。样样守礼,使得人挑不出差错来,兆佳氏却是不稀罕了。

她还是觉得媳妇要爽利大方些才好,要不然这样整日低着头,也不晓得其想些什么。

只是儿媳妇这般〃规矩〃,兆佳氏是爱面子的,自然生怕被小瞧了去。也端着架子,有板有眼地做起婆婆来。

现下,曹颂既提起要回送媳妇回富察家〃住对月〃,兆佳氏也想不出理由拦着,便不情不愿地点点头,道:〃嗯,就这样吧……〃

话说出口,兆佳氏便有些后悔。

这一个多月以来,家务琐事都交代静惠,她不过是翻翻账册。吃口烟,日子甚是省心。

想到这个,她又道:〃……左右亲家离咱们家不远。往后走动起来也便宜,不必非要住满月。住个四天或者六天的,便回来吧……〃微颤抖的左手,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虽说不愿承认,但是他却无法欺骗自己个儿。

所谓的〃万岁万岁万万岁〃,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这世间哪里有不死的帝王?

康熙终究还不死心,伸出手去,抓炕桌上地御笔。

摸到笔杆的那刻,他的心不由地提起来,全部精神集中在眼前这尺长地御笔上。

别说是拿起,就是连合拢手指,连抓住笔杆都不能。

康熙没有放弃。用右手握着左胳膊。尽量让自己的左手使上力气。

不过是徒劳罢了。

折腾了好一会儿,他额上已经满是薄汗。左臂也筋疲力尽,无力地垂了下来。

康熙地心里说不出的悲愤,微微地阖了眼睛,像是老僧入定似的,一动不动。

过了半晌,他才睁开眼睛,已经是收去了之前的沮丧,回复帝王的威严。

炕桌地右上角,摆放着一个已经阅过地折子,是内大臣傅尔丹方才送来地。

盯着那折子,康熙原本威严地脸上露出丝嘲讽来。

少一时,就见魏珠躬着身子进来,俯首道:〃回禀万岁爷,十四阿哥同二贝勒到了,在门外等候着。〃

康熙没有立时叫见,而是开口问道:〃魏珠,朕问你,近日九阿哥可是又往你外宅子送了礼?〃

魏珠虽说名分上是乾清宫副总管太监,但是因总管太监自梁九功获罪后一直出缺,所以他实际上已是御前最得用的内侍。

这几年,巴结魏珠,给他送礼的人不可胜数。

魏珠是从小太监做起的,亲眼见证了梁九功的失势,心里自然是加倍小心。

外头的事儿,件件回禀皇帝主子;御前的事儿,却是甭管是金子银子,还是亲王皇子,也肯也不肯多说一个〃字〃。

这番〃忠心〃,康熙自然受用。

他身为帝王,高高在上,所能看到的、听到的,也是有限。

魏珠从外头听来地官员绯闻、市井闲磕,禀到康熙耳中,倒是也让他觉得新奇有趣。

因此,他便让魏珠放开手脚,该收礼就收礼,该吃请就吃请。同时,还有个用意,那就是借着魏珠这颙试金石,让那些心怀叵测的人自现行迹。

魏珠听了,连忙跪下,回禀道:〃回万岁爷,元宵节前九阿哥使人往奴婢那边送了五千两银子。奴婢在宫里当差,并不晓得此事,昨儿才得了外头的消息,正思量着请示万岁爷,这银子收不收呢。〃

〃五千两……〃康熙沉吟着,道:〃同年前九阿哥给你地,加起来足有一万两……〃

九阿哥的爵位是固山贝子,年俸银一千三百两。

〃真是让朕见识了,手足情深么?〃康熙瞧了瞧自己的左臂,想到自己已经老迈,阿哥们却是正值青壮,心里不由地烦躁起来。

他微微皱起眉,抬起右手,冲魏珠摆了摆,道:〃传他们两个进来。〃

〃!〃魏珠应着,起身退了出去。

乾清宫外,十四阿哥与弘皙两个,已经是等得有些心焦。

二阿哥虽说被圈进,但是弘皙却因康熙的宠爱,移居在阿哥所。不管对儿子如何恼,康熙对这个皇长孙却仍是温煦如昔。

弘皙年过弱冠,已收起年少轻狂,变得谨言慎行起来。

这些年的变故,也使得他明白了,一切都是虚的,只有祖父的荣宠是真的。

只有登上那把椅子上地人,才有权利决定别人的生死荣辱。

不管心里盘算什么,弘皙的脸上半分不显,浮着谦卑的笑意,低声同十四阿哥寒暄。十四阿哥应付着,心里也是猜测不已。

年前年后,每次到御前请安,他多半都能看到弘皙在。

虽说皇父待他也是温煦,但是同对长孙那种慈爱却是不同。

想着弘皙平素卖乖,给康熙磨墨啊,捏背什么的,十四阿哥心里实是腻歪得很。

天家无父子,就有祖孙了?

弘皙所图的是什么,皇父这般作态,所为何来?

是感念元后情谊,对废了两次的二阿哥又生出怜悯之心,爱屋及乌关心长孙;还是因年岁大了,想要亲手再调教出一个储君?

昔日,明太祖在太子过身后,二十余子不立,立了皇孙,引发了〃靖难之役〃;皇阿玛,您要是生了这个念头,就不怕重蹈覆辙么……

十四阿哥想到此处,望向弘皙地目光有些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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