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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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 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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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得慌?况且只是去东屋。不过是让格格好好歇几日,养养精神罢了!〃

初瑜想着丈夫走前再三叮嘱,让自己好好调养,照顾好自己个儿,自己应得好好地,如今看来却是没有做到。

犹豫了再三,初瑜将儿子放到叶嬷嬷怀里。瞧着她抱着儿子往东屋安置去了。

初瑜下炕。披了件披风,出了暖阁,走到廊下。或许是阴天的缘故,天上没有星星,飘飘洒洒地扬着雪花。她伸出手中,接了几片。心思却不知飘到哪里去。

这是今冬的第一场雪,不知京城那边地天气如何?额驸走的匆忙,只包了几件小毛衣服,大毛衣服一件未带。这打京城回山东,路上也是上千里,若是晴天还好些,若是风雪天气,马上就是进数九了。天寒地冻的,奔波往返,委实辛苦。

喜云与喜彩在屋子里铺好被窝。见主子还不回来,出来一瞧,正在房门口站着。忙劝回屋里。虽然眼下出了月子,但是也不好这般在门口吹风,万一如几个老嬷嬷所言,留下头疼病,那该如何是好?

初瑜与她们自幼一块长大。晓得也真心为自己好。并不恼其呱噪,笑着回屋子了。这边屋子是曹专门使人改建地。用地是地热,除了北炕外,青石板铺成地地面也是热乎的。

曹不在这半月,喜云就在屋子里值夜,侍候初瑜与小天佑。

因刚见了冷风,乍进屋子里,初瑜不禁打了个喷嚏。喜云见了,忙倒了辈热茶,送到初瑜手中,略带担忧地说道:〃格格,是不是过了冷气,要不奴婢叫人吩咐厨房,熬一碗姜汤来!省得积下寒,可不是闹着玩的!〃

初瑜喝了两口热茶,身上舒服许多,摇摇头道:〃大晚上地,还折腾她们做什么?没事,刚才看着飘雪花,接了会儿,有点凉了!〃

喜彩端了热水,侍候初瑜梳洗,因孝期未满,身上钗环佩饰皆无,倒也省事。

待初瑜上了炕,进了被窝,喜彩才端了水出去。喜云去将暖阁地棉帘掖好,窗户也都查看了一遍,方回头对初瑜道:〃格格,要歇吗?〃

听到初瑜应声,喜云熄灭灯烛,摸索着回自己被窝。

她方进了被窝躺下,就听初瑜道:〃不知额驸歇了没有?〃

喜云侍候初瑜十来年,私下里许多话是不忌讳的,忍不住笑着打趣道:〃格格这是想额驸了?〃

〃嗯!〃初瑜应道:〃去了大半月了,身边没人照顾,也不知习惯不习惯!〃喜云笑道:〃格格真是地,忒操心了!额驸又不是小孩子,京城府里还有七、八十口人呢,哪里会让额驸吃了苦头?〃说到这里,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心里不由地琢磨开。

额驸回那边府上,指定要回主院梧桐苑歇的。梧桐苑那边,如今是喜雨与喜雪两人留着照看屋子,若是闹出点什么来,那可实在令人着恼。

这样想着,喜云有些惴惴不安,想要开口提醒格格此事,又怕自己是瞎担心,惹得格格心烦。万一因此落了猜忌,影响格格与额驸感情,那不就成了罪人?

虽然打心里瞧不上喜雨,但是喜云也得承认喜雨相貌是好。不管是在淳郡王府那边,还是到了曹家这边,喜雨的容貌都是一等一的出挑。

想到这些,喜云不禁有些埋怨淳王福晋,好好的安排个这样的女子跟着陪嫁,这不是给额驸送屋子里吗?

初瑜在炕上,还说着:〃你不晓得,额驸看着沉稳,有时真像小孩子呢,对吃食挑剔得很,就是坐卧起居,也是需要人操心的!〃

喜云听着初瑜话中满是关切,想着两个主子的感情,心下一松,笑道:〃嗯,奴婢是不晓得,有格格一个人操心就够了!即便如此,格格也宽宽心,往后啊,有七八十年的心需要操呢!〃

初瑜也跟着笑了,道:〃这几年,都是额驸体恤我,往后也该是轮到我体恤他了!〃苑。

曹梳洗完毕,在炕上躺了,亦是辗转反侧,脑子里有些乱。最大的不解之谜,就是布局算计太子地到底是哪一位?那位与陷害宁春家的,到底是不是同一人?

虽然他每每祈祷不要是四阿哥,但是,若是……若是那个人是四阿哥,自己到底又该如何抉择?救命之恩当报,朋友之义也需保全,要是真到需要抉择时,自己该何去何从?但是父母兄弟,娇妻幼子,家族安危,曹只觉得脑仁疼……

第八卷 青云路 第一百五十四章 所

江宁,织造府,斜对过茶楼上。

李鼎坐在二楼临窗的包间里,端着盏茶,望着不远处的织造府大门。他是奉父命来江宁给曹寅送信,顺带着给姑母李氏请安的。

今日下了船,将到织造府,李鼎方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不太妥当。因来得时候匆忙,没有带素色的衣服,这样上门却是失礼。

他想要寻个成衣铺子换件素服,正好见到有官轿往织造府来,看着随行的兵丁胸前的〃督〃字,心里有些好奇,便这这边的茶楼上观望。

看着八抬大轿上下来穿着白鹤补服的中年人,李鼎微微地眯眯眼,先上任的两督赫寿吗?说起来,他也是见过的,赫寿在江南为官已经两载,先前在漕运总督任上。

漕运总督衙门在淮安府,离江宁三百多里,离苏州六百多里,这两年赫寿奉命审理噶礼与张伯行互参案,也经常出入两地。就是前年,李家风头正劲时,他也没少往苏州织造府出入,与李煦亦颇有私交。只是后来,李煦受了皇帝申斥,赫寿趋利避害,才与李家关系淡下来。

随着曹寅的亲自出迎,赫寿笑着寒暄,两人一同进了织造府。李鼎看着心烦,冷哼了一声,唤了小二,结了银钱,带着小厮找成衣铺去了。

刚转过一条街,就听有人唤道:〃可是李公子?〃

李鼎抬头一看,一个穿着丧服的男子下了马背。往他这边走来,依稀看着有些面熟,但是一时想不起是哪个。

不仅这男人穿着丧服,他后边还随着一辆马车,透过半掀地车帘,露出半截穿着全孝的身子来。

〃要想俏,一身孝〃这话说得着实不错。光是梨花带雨的半张粉面,就瞧得人心头一荡。

李鼎虽然未成亲,但是今年已二十四,哪里是不解风情的毛头小子?虽然人前甚是正经,却是算是风月场上的老手,一眼望去便瞧出那妇人虽是良家,但却带着三分水性。

面上却是半分不露,李鼎只带着几分亲切。看着那迎上来的男人。那男人近前。抱拳执礼,道:〃白德喜见过李公子,前年初夏曾有幸在秦淮河上与公子同饮,共听蓉娘妙音,不想再次与公子相见,实乃幸甚!〃

李鼎听了,有了些许印象,前年春夏交接之际。他曾来江宁给总督府送寿礼。干都曾请他在秦淮河上吃花酒,同席的有几个官员富商之子。之所以带着这些纨绔,不过是为了有人掏银钱罢了,眼前这人就是其中之一。〃珍宝阁〃白家地二少爷白德喜,亦是璧合楼杨家的姑爷。

那个蓉娘当时还是清倌人,一口透亮的好嗓子,小曲唱得煞是拿手。李鼎听得心热,虽然当时还是总督府未来姑爷的身份。但是在欢场上也没装正经。最后。还是干都做主,将蓉姑娘赎了。送了李鼎暖床。

在外头乐呵倒没什么,可家中规矩甚多,哪里好安置风尘女子?赶上李鼎正热心想要弄茶园,想要用茉莉花茶赚些银钱,看中苏州城外一片山地,正适合种花。

那是一个扬州盐商的地产,存心巴结李家,并不要银钱,要白白地送给李鼎。当时李煦正兼任两淮盐政,李鼎晓得有些人情不能白收,想着什么做回礼。后来吃酒时,蓉娘奉命来献曲,那盐商看着有几分兴致,李鼎便将蓉娘转送于他。

现下想想,那马车里带孝的小娘子,倒是比蓉娘更水灵些。李鼎因要爱惜名声,家中虽收用了几个丫头,但是妻妾皆无,如今到江宁为父亲充当信差,正百无聊赖,瞧见这样的好颜色妇人,不禁有些心热。

在想着璧合楼,那可是花费了十余万两银钱,打曹家买来养珠方子的。想着叫人打探地音讯,曹家这两年在广州卖珠有不少进项。这可是李鼎眼红许久,却又拉不下面子向曹家求地,若是能够打杨家人身上得到方子,这趟江宁之行倒没有白来。

这样想着,李鼎对白德喜便客气几分,拱手道:〃原来是白公子,这是贵亲……〃说到这里,指了指其身上的孝服,面上带了几分关切。

白德喜先前还满面喜色,听到李鼎这般说起,方露出几分凄色,道:〃哎,家岳久病,前些日子离世,今日小弟与内子去送岳父出殡!〃

李鼎少不得又叹息一把,说了两句节哀之类的话。白德喜却是有些扫兴,原本想着遇到织造府的表少爷,请顿花酒,攀攀关系,省得往后曹家为郑家兄妹出头,这璧合楼落不到自己手中。但是想起孝中,别说是花坊,就是吃酒,也是于理不合。

正郁闷着,白德喜无意瞧见李鼎往马车那边望去。都是欢场老手,虽然李鼎仍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但是落到白德喜眼中还哪里有不明白的?

这心里立时什么滋味儿都有了,他先是有些恼,随后竟隐隐地带些欢喜,知道李鼎喜好些个什么,那就好办,待会儿便就叫媳妇出来敬个酒灌些**汤,也不碍什么,若能勾住这李二公子,日后少不得好处。

他实是于这个表妹媳妇也不尽上心,虽是他在家里说一不二,眠花宿柳她也不敢管,但每遇丁点儿小事,她就能哭天抹泪的,好不厌烦。他尽当她是废物一般,如今这废物竟还有些用处,倒是意外之喜。

两人各怀鬼胎,再说话时,越发显得客套。这个执意要请那个上门,以尽地主之谊;那个再三婉拒,最后实盛情难却。推辞不过,便跟着去了。老臣,一个是新贵,偏生两人都是行为谨慎之人,客气来客气去的。倒也说出几分热闹来。

虽然从官职上来说,赫寿这个从一品总督要比曹寅高上许多;但是论起爵位来,却是曹寅这个伯要高赫寿不少。

不知不觉,竟达到微妙地平衡。虽然之前,赫寿也曾登门拜访过数次,但这是总督任上的首次拜访,两人虽然只不咸不淡地说了两盏茶功夫的闲话,但是彼此都说得上是满意。

朝野大事、先前的官司。两人哪里会提?无非是明年万岁爷甲子圣寿。江南这边地贺寿安排,上折子请求进京贺寿之事,云云。

待送走赫寿,曹寅的心情却稍显沉重。张伯行留任、噶礼罢职,这虽顺应民意,但是对李家与孙家来说,怕是要落下不是。

早在李煦接任江南布政司时,曹寅便三番两次提醒过他。不要与噶礼走得太近,省得受到牵连,但是收效甚微。

待到李煦受到申斥,孙文起笼着这摊时。曹寅也婉言劝过。孙文起与李煦性子不同,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主,又不像曹寅、李煦两个是自幼伴驾地,有时候谨慎的就有些过了头。

像噶礼与张伯行互参之事,原本孙文起那边也是有些东西地。不过因噶礼构陷张伯行。有一条〃汉官结党〃,为了避嫌疑。他便不肯为张伯行说话,反而是偏着噶礼这边,列举张伯行地〃罪证〃。

虽说揣测上面那位的心思不容易,但是晓得其脾气秉性并不是难事,曹寅与其君臣相交五十来年,自问也晓得几分,怕是要恼了。

孙文起虽是为了避嫌疑,但是却忘了自己地职责,是充当帝王耳目。这般行事,谨慎是谨慎了,也将帝王的耳目给遮住。

这位以〃仁孝〃治国的万岁爷,虽然待下宽些,可那要分时候。

明年三月,甲子圣寿啊!曹寅沉吟着,思量着是不是同李煦商议,往京城递折子,请求上京贺寿。

身上官服厚重,曹寅回了内院。

开阳院,正房。李氏正叫管事婆子取了各色衣服料子,仔细挑选,为小孙子准备百日礼。见曹寅回来,起身相迎,侍候曹寅换了官服。

曹寅见那衣服料子华贵,有些还是宫里赐下地内造之物,便微微皱眉,觉得有些不妥当,劝道:〃知道你疼孙子,但天佑还小,总需惜福才好!〃

李氏听了,笑着说:〃老爷误会了,这几匹料子不是给天佑地,是给媳妇预备的!沂州有些偏僻,别说是衣料布匹,就是米粮吃食,上等的也是少。那边府里,都是京城往那边送米,京城府里没有管事的,采买这些衣料之物也不方便。咱们府里,就这些个多,留着又没甚用处,还不若收拾收拾,送去给媳妇用!〃

曹寅想着自己这房的儿女婚嫁都已妥当,二房那边还有六个侄子侄女,便对李氏道:〃若是你这几日得空清点库房,便多留意些,遇到好物什,也不用尽点击儿子媳妇!等二弟孝满,两个侄女不急,项儿、儿还能再等两年,颂儿与硕儿兄弟两个却是到了岁数的,到时候定亲下聘,也需要些好东西!〃

李氏沉默了一会儿,问道:〃老爷,这几个小的,除了四姐与五儿外,其他的老太太都给留了婚嫁银子!就是四姐与五儿两个地,咱们凑凑也使得!只是家中账目上的银钱,多是儿使人送回来的银钱,这个……这个要给颂儿兄弟准备出多少合适?〃

曹寅想着自己将祖上余资都变卖得差不多,现下虽然有爵位与官职银钱,但是连府里开销都不够的,还要儿子送银钱来补贴。想着这些,才想起自己过了两年轻省日子,全是着儿子孝敬来养活上下,不禁有些羞臊。

想到这里,曹寅叹了口气,对李氏道:〃看看家里账目上积蓄吧!若是能够有余钱,给颂儿与硕儿兄弟各准备些。等出了孝期,除了娶妻,他们两个也该寻个差事了,到时候还需要使银钱!〃

李氏虽然心疼儿子辛苦,但是却不是小气无礼之人。若是二房曹荃在世还好说,轮不到他们这边操心这些个;若进小叔子去了,剩下几个侄子侄女不长房,还能谁呢?虽是别无他话,但终是没了挑东西地兴致,亦跟着丈夫叹了口气。

虽说曹想着早日离京,但是终又被拖住了。

户部那位汉侍郎是个明白人,又得了尚书的话,很是痛快地批了山东司报上的账目。到了尚书那边,自然也是没半点耽搁的,当天便办得妥当。

曹领了户部的回执,算是办妥了差事,偏生被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堵个正着。

原来,先前十六阿哥曾对十七阿哥炫耀过自己地温泉庄子,两人还特意去看过一遭。虽然往后两人开府时,内务府那边少不得也会拨皇庄下来,但是谁知道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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