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调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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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调香师-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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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云舟仿佛知道她的顾虑,“你不用担心,我这次不是想整你,只是想解决这件事情。只要你出示这次香水的原配方,我会说是商业间谍的调拨,和你没有关系。只要事情解决,你还是可以安然无恙地呆在你的岗位上。”
“我可以相信你吗?”
“我们是有仇,但是我现在只想解决事情。你我之间的死人恩怨,可以以后再说。”
尹莫凡没有办法,只能答应她。
事情的解决比她想象中还要顺利,瞿云舟放下电话,捂住脸倒在沙发里。陈韵给她到了一杯茶,“不要担心,总会解决的。
瞿云舟接过来喝了一口,仰头对她笑了笑,“谢谢你,陈姐。”
“谢什么?”陈韵轻嗤一声,似乎有些不大乐意,她的眉目沉浸在昏黄的灯光里,有些迷离和朦胧,“我姐姐还在的时候,每次她不开心,我也会这么安慰她。”
这是陈韵第一次主动在她面前提起陈芳。瞿云舟望着她的眉目,等待着她的下文。陈芳在她心里,一直是个知性传奇的女人。
“自从她7年前失踪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这种机会了。”
没有料到是这样的回答,瞿云舟呆在了原地。陈韵看到她的脸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算了,还是不让你看笑话了。都老大不小的年纪了,还老是想着自己的姐姐,真是丢人。”
她嘴里这么说,心里肯定在淌泪。瞿云舟没有多问,只是在心里叹息。事情解决以后,瞿云舟在董事会稍微站稳了脚跟,但也只是跨出了一小步。赵正衍这段时间一直盯着她的错处,逮住机会就拉几个懂事找她麻烦,瞿云舟虽然气愤,却拿他们没有办法,弄得心力交瘁。
“云舟姐,今天我包了饺子,要来一起吃吗?”下班的时候,李陵跑过来拉了她。小姑娘比以前开朗很多,瞿云舟也为她高兴。
李陵的家在中心广场内区,却只是夜市旁边弄堂里的老民居,道路只有三人并行宽窄,丛生着苔藓。墙面灰白,进去的时候瞿云舟还以为到了另一个世界。屋子里也充满了斑驳的痕迹,外面只用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圈着,在中间横着半人高的篱笆,圈养着几十只还未张开的小鸡。
小鸡挤在一起抢着饭粒,整个院子里都只有叽叽喳喳的声音,仿佛无忧无虑。
瞿云舟站在篱笆前好一会儿,才跟着李陵一起走进屋去。
屋子不大,但是打扫地非常干净。木质的架子上摆满了玻璃瓶,装着各色液体,是关于各种花型提炼出来的精油和一些香水成品。
瞿云舟四处看了看,心里更加坚定——李陵绝非池中之物。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李陵还没有来叫她,她心里有些诧异,出了房门。客厅对面的另一间房房门是开着她,隐约可以看见李陵躬着身子的身影,似乎还有压抑的咳嗽声。
瞿云舟犹豫了一下,还是进了门。
房间里非常昏暗,窗帘都笼着,不透一丝风,还有股霉味。等她适应了一下光线,才发现床上还躺着一个人。走进一看,她差点叫出来。这人的脸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都是一片坑坑洼洼的残缺,仿佛被什么东西腐蚀过,像风化的山岩一样骇人。
李陵忙起来,挡住她的实现,有些畏缩地偷看了一下她的神色,”对不起,我们出去吧。”
“好。”瞿云舟又看了眼床上的人,他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现两人的谈话,两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摇晃着自己的头。
到了外面,李陵的神色还是不安,“对不起,不该让你看到嬷嬷的,她……”
李陵这样敏感的女孩,当然会在意这样的事情,瞿云舟道,“没关系。”
“你不觉得嬷嬷很可怕吗?7年前我第一次在小巷里发现她的时候,都被吓了一跳。她当时满身都是伤,脸完全看不出是一个人。”李陵叹了口气,指指自己的脑子,“她这里也有点问题,我不知道她身上发生过什么,反正我也一个人,就和她一起生活了。”
瞿云舟从这短短的几句话里,听出了说不出的心酸,还有一个女孩子的善良。也许她自己已经没有这种东西了,但是不妨碍她欣赏这样的人。
“我可以帮你治疗她。”她下意识就这么说了,不仅因为李陵是她的朋友,她觉得这个女人很熟悉,只是记不清在哪儿见过了。
星期天的下午,她去了碧园,这个坐落在市郊外的富贵地。虽然这个地方表面看上去很普通,却是整个市里最有身份的人的聚居地,多为政界中人。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落下西山,夜里的风格外地凉,还没有褪去冬日的寒气。
瞿云舟抱紧身子在外面徘徊,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屋逢连阴偏漏雨,这时天空忽然阴沉下来,没有丝毫预兆,豆大的雨点降下来,淋湿了她一身。
瞿云舟下意识用手去挡,但是根本挡不住恁大的雨势。她左顾右盼发现栅栏门旁边有棵桦树,她忙跑过去躲在树下。此时正是春寒料峭的时候,桦树枝叶稀疏,只挡住一点雨,她身上还是湿了个透。
几道闪电倏然划过漆黑的夜空,她打了几个寒噤,忍不住捂住耳朵闭上眼睛。
小时候,她也怕闪电,每次下雨的日子爸爸总是搬到她的房间,抱着她给她讲故事。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时候的日子,只是她清楚地明白——时光无法倒流,现在已经没有人会无偿地保护她了,她也不再是谁的公主。
瞿云舟咬住嘴唇,心中有说不出的酸楚,眼眶也有些湿润,更多的却是一种坚定。她紧了紧抱住双臂的手,靠在杨树下静思。
雨势越来越急,桦树已经不起任何的遮挡作用。瞿云舟只能缩着身子躲在树后,尽量避免自己被淋得更湿。天空中不时划过道道闪电,她还是心有余悸。
忽然又是一声霹雳,惊得她捂住双耳,闭眼蹲在地上。
头顶的雨忽然变小了,瞿云舟心中诧异,不由睁开眼睛。面前停着一双黑色的皮鞋,顺着一双修长的腿往上望去,薛长风静静站在她面前,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还是冰冷沉静的一张脸,但是眼底是柔和的关切。
“长风。”瞿云舟从地上起来,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薛长风住在碧园东面的洋房,同住的还有林鑫。
客厅里亮着两盏吊灯,并不明亮,却有种温馨的感觉。瞿云舟借了浴室洗了澡,擦着头发出来,在他旁边的沙发里坐下。
事情之前都告诉过他了,薛长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帮她联系了人。
“瞿小姐,喝杯茶吧,这不是什么难事,不用担心。”林鑫为她泡了一杯茶,笑着放在她面前。
瞿云舟听出他的话外之音,她还没有开口,林鑫已经笑出来,“我家的老头脾气虽然不好,但是最听薛少的话,薛少开口,肯定没有问题。”
瞿云舟这才恍然。
那个老中医也是姓林。
林老头答应了给李陵的嬷嬷看病,但是一路上都臭着一张脸。瞿云舟到不介意,只要能治好李陵嬷嬷的病就行。
“她的失心疯是因为脑部遭受过重创,所以才变成这个样子,我给她针灸一下,再调理一下就好。至于她的脸……”林修竹合上医药箱,语气变得凝重起来,“是被强酸腐蚀,受伤的时间已经超过了五年。这样的伤势,不大可能是意外,根据你们之前的说辞,我建议你们报警。”
“不是意外?”李菱一脸震惊地看着他,有些手足无措。
瞿云舟心里虽然隐隐猜到了几分,但还是有些不可置信,把林修竹送出去后,她一直凝眉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时回头去看一眼正在发呆的女人。
为什么越看越熟悉,难道她们以前见过吗?
可是无论她怎么想,脑子里就像糊了团浆糊,仿佛只要揭开就能看清真相,但是无论她怎么努力,就是看不真切。她不由地有些焦躁,使劲吸了几口气。
“我想起来了,云舟姐,我找到嬷嬷的时候,她手里握着这个东西。“李菱像是忽然恍然一样,走到一旁的架子边费力地翻找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一个黑色的匣子里找出一个锥形的玻璃瓶。
这个锥形瓶大概只有半个手掌大小,盛着半瓶绯红色的液体,在李菱手里轻轻晃动。
瞿云舟脑中一个晴天霹雳,冲过去夺过这个瓶子捏在手心,嘴唇都在微微颤动。
她终于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了。
——陈芳!
她几乎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当年的陈芳在她心里一直留着深刻的印象,那是一个知性时髦的年轻女郎,和陈韵一样孤傲干练,甚至带着点傲慢的感觉。她怎么能把眼前这个女人和陈芳联系在一起?
瞿云舟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马上打电话给陈韵。
“云舟,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见她迟迟没有声音,陈韵的声音都提了起来。瞿云舟踯躅了很久,才问了陈芳当年失踪的事情。陈韵在那头沉默,过了很久很久,才问道,“为什么忽然问题这个?”
瞿云舟把遇到的事情都告诉她,陈韵沉思了一下,迅速挂了电话。
瞿云舟抓着电话在原地发呆,心里一团乱麻。
为什么她的父亲刚刚去世,陈芳就遇害?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如果说这件事和赵正衍那三人没关系,瞿云舟都不会相信。难道父亲死前把什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了陈芳,还是陈芳知道了什么事情?
一个又一个的疑团从她心里冒出,瞿云舟眼中有不断闪动的冷芒。
前世她这个时候还是一个小女孩,对这些事情没什么概念,重生一次,她怎么可能还那样听之任之?


、77七十七。毒茧

七十七。毒茧
陈韵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和自己的姐姐重逢。
陈芳已经不记得她了;只是睁着眼睛傻笑。陈韵还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抓着她的手笑道;“姐姐;别开这种玩笑,不好玩,这样我很担心的。”
“陈韵!”瞿云舟拉开她;“你别这样,陈姐会好的。”
“好?”
瞿云舟点点头;神色非常坚定;“老中医已经看过了;说是脑部受到过创伤,只要接受几次针灸治疗;调养一段时间就会好的。”其实她心里也没底,不过是安慰一下陈韵罢了。可是陈韵却完全听了进去,她的神色终于安定下来,在床沿上坐下来,亲手给陈芳喂药。
陈芳的脸上只有傻傻的表情,不管陈韵用怎样的目光看着她,她都置若罔闻。在商界纵横那么多年,陈韵第一次感到力不从心的深深无力。
瞿云舟拍了拍她的肩膀,陈韵的目光还是定在陈芳脸上。
夜晚风凉,瞿云舟在林荫道旁散步,满怀心事。不管是徐彪和尹秋华、尹莫凡之间的事情,还是陈韵和陈芳的牵绊,都让她思绪烦乱。前者她好歹已经有了对策,就等实施了,后者却完全没有头绪。如果陈芳不能醒过来,一切的一切……
路口传来汽车的鸣笛声,她忙退到一边,汽车缓缓驰过来,在她身旁停下。
车窗降下来,薛长风在车内对她微笑,“上车。”
她怔了会儿,才拉开车门坐进去。
车辆在道上行进,速度算是缓慢。外面下起了雨,一丝一丝,飘打在玻璃窗上,流淌下去,形成斑驳的痕迹。他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像窗外的雨丝一样清凉温润,敲打在她的心间上,“你有心事?”
“……是家里的事,没什么大问题。”
“你每次都这么逞强,其实有些事情,我不会插手,说出来会舒服很多。”
她当然也明白,只是有些事情,就是难以开口。一天没有报仇,她的心就一天难以平静,不管怎么样都不会畅怀。
他没有再问。
车子里很安静,只有窗外的雨声。他把汽车停在路旁,透过车窗望出去,隔着条狭窄的小溪,对岸正好是一处古巷檐廊,风铃倒吊在廊下,随着雨丝轻轻晃动。她的视线里朦胧一片,却隐约看到廊下稀疏的人流迤逦而过,隔着车窗,却仿佛听见风铃在耳边摇晃的声音。
薛长风的目光在她脸上静静流淌,就像五年前看她沉默时一样。她永远不会把自己的心事告诉别人,即使锋芒乍现,过后也像风雨后的晴空一样平静。然而有些事情,即使她不说,他也是明白的。
一声轻响,她已经打开车门跨出去。
滂沱的大雨马上把她半边的身子都淋湿了,他拿了伞就追上来,替她挡住雨势。虽然生气,却没有说她什么。他敏锐地感到她今天格外不对劲,从旁边看着她的脸。两人进了廊下,他在庭前收了伞。
瞿云舟没有再走,就在台阶上找了个位置屈膝坐下。
“对不起,让你陪我这么久。”她回头对他说。
“为什么这么说?”
瞿云舟接触到他深沉平静的目光,忽然知道自己又说错了。她歉意地笑了笑,“那是我不对。”
“你怎么都是对的。”他富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笑意浅淡,颇为大度。
瞿云舟反而有些气结,他越是不计较,就越显出她的不妥。不过气过后,她心里的郁气反而消散了很多。把脑袋搁在并起的膝盖上,她侧着头仰视他,“长风,其实你不用处处让着我。想不通你的脾气为什么这么好,和我父亲在世时一样。”
他在忽然飘大的雨声里沉默了一瞬,然后轻轻舒了口气,“不是我大度,是有些事情,必须忍让,而有些事情,没必要计较。”
瞿云舟注视着他的神情,总觉得有些难以言明的压抑,过了会儿,他的眉目又舒展开来,“我没有回到金陵以前,那个家里的财产和地位已经有了定位,那样的关系持续了好多年,大家都已经习惯。但是我回去以后,就必然打破那种平衡,自然有人会心生不满。可是有的人是我的长辈,我不可能和她过于争夺,而有些人,只是一些跳梁小丑,略施惩戒就好了,也不用太过在意。”
她有些不大乐意了,“难不成我是跳梁小丑?”
他伸手捏了她的鼻子,“没有这么可*的跳梁小丑。”
“从没有人说过我可*。”她打开他的手,想严肃对待,自己已经笑了出来。薛长风眼底倒影着她的影子,拉过她的手,在她的掌心描摹着。瞿云舟觉得手心有些痒,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我知道在此之前,你不易开怀,只是希望你的事情早日解决。”
瞿云舟沉默下来,深深地看着他。
廊下的芭蕉叶被打落在泥土里,有柳絮纷飞在烟雨中,起起落落,仿佛道尽了世间的凋零与无常。
之后的日子,瞿云舟总算有了顺心的事情。大约半个月后,陈芳的情况就明显好转了。在林修竹的照料下,慢慢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墙上的挂钟准时敲响了12点的钟声,瞿云舟在大厅里等了会儿,陈韵从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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