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调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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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调香师-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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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朋友?普通朋友他会为了你在晚宴上救场,普通朋友他会巴巴地赶到这个地方来找你?”
“等一下!”瞿云舟的头有些疼,“你说什么?”
“和他接触过的人都知道,他为人冷淡,朋友很少,从来不轻易为了别人改变自己的作风。为了你,他从工作的地方赶到这里,眼巴巴凑上来,这不是特别是什么?”于磊此刻的心里仿佛有一只利爪挠过,逼得他要把所有的心里话都说出来,“瞿云舟,你明明清楚地很,还要装傻充愣,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虚伪!”
“你够了!”她想不到一个问题会引起这样的纷争,觉得说下去也没有意思,转身就要离开。
“瞿云舟,你别走!”于磊被一种耻辱烧红了眼睛,猛然扯住她的手腕,把她拖到怀里,“你为什么要走,你不敢说下去吗?”
“于磊,你疯了吗?”瞿云舟被吓了一跳,拼力从他的禁锢中脱出,于磊笑得甚至有些狰狞,“我才没疯!难道你不是迎高踩低的人吗?”
说不上是一种被忽视的失落,还是一种被比下去的忌恨,他就是不想这么轻易放她走。瞿云舟的脸在他怀里涨得通红,眼神仿佛要在他身上戳出一个洞来,他反而有种得逞的快乐,近在咫尺的红唇,玫瑰吐着朝露般柔和美好,他极力地把她的脸挨到面前——
忽然身后有人拎住他的后领,把他大力甩开。
瞿云舟获得新生,忙躲到赶来的薛长风背后。她转过头,看到了他停在不远处马路边的车,感叹他来得及时。他回过头来,“没事吧?”
瞿云舟摇摇头。薛长风的声音总是让她觉得莫名地安心,人人都说他冷清,她却觉得他有一种温暖人心的力量,每次她惊魂未定、倒霉无措的时候,他都会出现,抚平她心里隐藏的焦虑和彷徨。
在他沉静的目光里,她可以忘记自己坚强外表下的懦弱。有时,她甚至有种错觉——她不是一个人在奋斗。
于磊看到他们交接的目光,在地上撑起半个身子,嗤嗤笑道,“好深的感情啊。”
“你闭嘴!”薛长风一脚把他踩到地上,此刻脸上显出的坚决和冷酷,让于磊顿时失去了声音,瞿云舟也有些意外。只听他平寂无澜地说,“我记住你了,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计较,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他拉了瞿云舟转身就走,撇下于磊一个人躺在地上。反应过来后,恼羞成怒地在后面大声喊道,“薛长风,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仗着自己姓薛吗?凭什么什么好事都让你占了?”
长辈在自己面前对他的夸耀,一遍又一遍闪过眼前,于磊被妒火烧得神志不清。
薛长风走出几步后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冰冷沉静,却忽然露出了平日没有的锋芒和锐气,“我不姓薛,你也一样都比不上我。”


、34三十四。怒火

三十四。怒火
夜晚的风格外地沁凉,从半开的车窗缝隙间呼呼钻入。坐在他的车上,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夜景,瞿云舟的思绪飘得很远。
“你没事吧?”他想专注地开着车,却忍不住去看反射镜里她的表情。
“……没什么。”瞿云舟摇摇头,“谢谢你。”
“怎么还是这么见外。”薛长风轻轻地笑了笑,扭着方向盘转了个弯,“今天的事情,你还是忘了吧。出门在外,总会遇到一些不好的事情,过几天就好了。”
反射在漆黑车身的浮光,就像宇宙中打碎的幻影,从她眼前频频掠过。有什么从下颌无声地滴落,她探手一摸,是晶莹的液体。与此同时,心里也有种酸胀和欣慰交错相杂的感觉。
车子又拐了一个弯,弛进一个住宅区。等他停好车位,回过头来时,忽而看见她脸上斑驳的泪痕,莫名地心慌。忙解开安全带,抬手反复抹去她脸上的水渍,“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些感触。”瞿云舟叹了口气,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混乱。抬头对他挤出一丝微笑,“不用担心我,真的没事。”
“真的有事的话,可以和我说,不要憋在心里。”他从衣袋中掏出方巾,慢慢按在她的手心,“擦一擦吧。”
瞿云舟怔怔地看着手心洁白的方巾,就像他素净的面容一样,雨雾中的青山般干净美好,她微微颤抖着按在眼眶上,把不禁意间溢出的泪水吸走,不愿再抬头看他。
薛长风帮她解开安全带,过了一会儿,她才下了车。
面前矗立着一幢房子,四周是花木掩映的园圃,月色下分外清寂。但是,这根本不是她熟悉的地方,不由转头疑惑地看着他。薛长风连忙避开她的目光,沉吟着想了想措辞,“……这是我暂住的地方,一不小心就开来了。”
瞿云舟这才想起根本没有告诉他自己住在哪儿,也就没有注意他拙劣的借口,愣了一愣,颇为不好意思,“没关系。”
“那……要进去坐一下吗?”
“……”瞿云舟正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忽然,旁边有人大喊着扑过来。一个高大的黑影就要迎面而来,她心脏一跳,下一秒手臂一紧,被薛长风拉到了身后。这才看清,眼前扑来的这个人,正是上次在树影里苦苦哀求的‘盛方’总裁——朱奎。
他满脸的胡渣,双眼充满了血丝,令人不忍直视。
“薛少,我求求你,你帮帮我,盛方快不行了!”他居然跪在了大门口。
“我已经说过了,你自己干的烂事,自己收拾,我不会为你这种人改变自己的决定。”薛长风的面容掩在静悄悄的阴影里,分外冷硬,还有中说不出的厌弃。瞿云舟心里一凛,避在他的身后不发一言。
前世这个时候,正好是盛方转手的前夕,怪不得朱奎如此心急。
“为什么,你一定要赶尽杀绝吗?一条活路都不给我?”朱奎面目狞恶,气息不稳。
“没时间和你废话。”他转身示意瞿云舟一起进门。
钥匙钻进门孔后,还没转几下,朱奎就猛地扯住他的衣袖,连滚带爬地抱住他的裤脚,苦苦哀求,“薛少,我知道错了,你救救我吧。我保证,下次再也不会犯了。我一定会重新做人的,你救救我,救救我吧……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
“你再闹也没用,法院的文书都下来了,盛方必须马上清盘,我帮不了你。”
“不会的,薛少,只要你知会一声,谁敢不给你面子?你帮帮我,就看在我以前帮政府捐了那么多款的份上,拉我一把吧。”
“帮你?”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他从鼻中发出一声轻哧,“我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出去旅游呢。放开,我忙得很!”
“不,我不放!”
这样拖在大门口,实在难看,瞿云舟忍不住说道,“朱总,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这样赖在这里也没用。”
朱奎这时才注意到她,情急中转而抱住她的小腿,“这位小姐,你和薛少的关系应该很好吧?帮我求求情!求你了!”
“朱总,你别这样。”瞿云舟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滚开!”薛长风抬脚踢开他,面色冷凝下来,“我明确地告诉你,不可能!事不过三,别再来烦我,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朱奎重心不稳,向后翻了几个跟头,扑倒在台阶上,他勉力抬头,只能看见薛长风冷毅的下巴,线条紧绷,那么不近人情。心中有万分酸楚,之后就是说不完的愤怒,就像有一团团的火焰在心头燃烧起来,他猝然拔出了衣袋中的水果刀。
瞿云舟在薛长风前面,下意识地上前一步,伸手一挡,一道长长的伤口从小臂出拉出,鲜血四溢,瞬间染红了白色的袖子。
“云舟!”炫目的红色刺痛了他的眼睛,薛长风的心都漏了一拍,反射性地把她推到一旁,看着朱奎的眼中,除了冷漠,再也看不出别的情绪。
朱奎被他这样看着,手中的刀都忍不住抖动起来。
薛长风朝他走了一步,朱奎吓得后退了三步,“你……你不要过来!”
“怎么,怕了?有本事就朝我胸口捅,这样算什么本事?有刀又怎么样,你也不会使!”薛长风伸手打掉他的刀,又逼近一步,直到把他逼到台阶尽头,一头栽下。他在上面居高临下地看着,就像看着一个小丑,“一个星期,你全家不滚出A市,我跟你姓!”
朱奎跪倒在台阶下,抱头痛哭。林鑫接到消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叫了保全把朱奎擒住,一脸担心地赶上来,“薛少,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等你赶来,尸体都凉了。”薛长风有不同于平日的怒火,看也不看他,把瞿云舟拉进房子,门在林鑫面前“砰——”地一声摔上。
林鑫很久没有看到他这么生气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瞿云舟不想去医院,薛长风拗不过她,就帮她找了些绷带和碘酒,帮她包扎。
其实她很怕疼,上药的时候,眉头都紧紧皱着,弄得他每擦一次酒精都得小心翼翼。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他只能尽量把手劲放轻。
“是我连累你了。”他用酒精棉吸去沁出的血渍。
“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她想起朱奎的事情,就不由自主地想起香水的那件事,低着头,不自禁就问了出来,“那个人……为什么一直追着你?”
他没有怀疑,说道,“他是盛方的总裁,亏空了很多资产,加上经营不善,公司就要清盘倒闭,就找上了我。”
“你不想帮他?”
“我为什么要帮他?看不顺眼的人,我理都不想理。何况是那样不择手段、品行卑劣的人。”上好最后的药,他扯出一条绷带,慢慢把她的伤口包起来。灯泡许久未换,室内的光线有些昏黄,瞿云舟看着他扑在阴影里削瘦的面颊,只觉一种凉意扑面而来,逼人双目,手就不自觉地一抖。
“嘶——”扯到伤口,她倒吸一口凉气。
“我弄疼你了?”他从阴影里抬起头。
瞿云舟忽然不敢正视他,回头低声道,“没。”
“我弄疼你的话,一定要说……我一直一个人,不太会照顾人。”接下来,他就更加小心了,又折腾了半个时辰,终于把伤口包好了。
瞿云舟看着上面结好的一个蝴蝶结,很不给面子地笑了出来,“你要干什么呀?”
“你不喜欢?”尴尬中,他有些无措,就要去解。她忙把手避开,忍着笑,摆了摆手臂,“不用!挺好的。”
“你又取笑我。”薛长风低头苦笑,以此来掩饰自己的窘迫。
瞿云舟不好再捉弄他,便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你再说三四遍,我也不信。”薛长风转过头去,盯住壁灯落在墙上的阴影。瞿云舟掩嘴偷偷地笑,心里说不出地舒畅。但是,只是一会儿,她就不由自主地想起盛方的事情。她暗暗恼恨自己的功利和阴暗,不知如何开口,踯躅良久,才嗫嚅着嘴唇,“长风……”
他却开口道,“我们是朋友,我才对你说实话。云舟,其实我的朋友很少,我真的很在乎你。”回头对她笑道,“你要说什么?说吧,我听着。”
她却再也难以启齿,“没……没什么。”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有事直说,我力所能及的事情,一定会帮你的。”
他越是这样说,瞿云舟就越是无法开口。在他深沉而明亮的目光里,自己仿佛是丑陋的暗影,骗取着他的信任。她就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说不上是敏感自尊,不想在他面前提出这种要求,还是别的什么……
“我真的没事。”急中生智,她捂着肚子说,“就是有点饿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是很晚了,那你等一下,我去给你准备吃的。”
等他完全走出这个房间,她才松了一口气,颓然地靠到床头。


、35三十五。山雨

三十五。山雨
后半夜的时候,瞿云舟更加心绪不平。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候,薛长风端着碗进来,“我不会做太复杂的东西,你将就一下吧。”话虽如此,味道却很不错。只是很普通的面条,上面洒了她最喜欢的葱花。她吃了一口,心里又莫名地平静下来,怔怔地望着碗发呆。
“怎么了,你不喜欢?”
“没。”她抬头慢慢笑了笑,“忽然想起很久以前,我父亲还在世的时候,也给我做过面条、馄饨,还有更多小吃……”
“你不会把我当你爸了吧?”
“怎么会?”瞿云舟嗤笑,吃了一大口面条,似乎认真地说,“你没有他好看。”
“……是吗?”
听出他语气中的踯躅和失落,瞿云舟失笑,筷子在碗口轻轻搭了一下,“逗你的!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之一。”在他的凝伫的目光里,她忽然又转了话锋。
薛长风道,“你总是关注男人好不好看吗?”
“这语气怎么听着酸酸的?”她偏头冲他一笑,“薛长风,你不会在乎这个吧?”
“怎么可能?”他轩眉微扬,也带着一丝淡淡的骄傲。
“我看着就是啊。”瞿云舟道,语声仿佛带着幽幽的叹息,“不过……他和你不是同一种人……也没什么可比性。”
“谁?”他心里生出一种探究的渴望。
她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说完这句话,她的心底忽然寂静无声。其实她也说不上来,那个叫燕洵的男人在她心底是什么位置。前世的一切,仿佛近在眼前,但是当她想仔细去回想的时候,却又像隔了一层迷雾般遥远。
*吗?也许她从来没有*过,也没有被*过。
那个男人,只是把她当一件闲暇时消遣的玩具。不过,如果没有尹秋华的设计,她怎么可能落入他的手里,还……
“怎么了?”薛长风看她神色不对劲,问道。
“没什么。”她忙回神,咽下一大口面条,但是,就是忍不住想问,“长风,你有没有被人骗过?”
“有。”他琢磨着她的表情,有些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落寞,又带着几分疼惜,静静地看着她暗影中的侧脸,“人生在世,谁没被骗过?不过骗我那个人,也没有什么好结果。”
瞿云舟道,“你很讨厌欺骗?”
“有谁喜欢?”
她的心往下一沉,更加坚定不能让他知道她想涉入盛方的事情,道,“不要谈这个话题了,闷的慌。”
“那你想谈什么?”
瞿云舟想了想,问道,“我想知道你从哪里来。”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我是南下的。”他又加了一句,“从金陵而来。”
瞿云舟心里凛然一怔,看着他的目光,分明带着震惊。在天朝的泱泱几十个省中,金陵和盛京并重,是北方六省的核心,俨然的首都,经济和政治的交汇点。来自金陵的高干子弟,无一不是有着傲人的背景。她对政界的事情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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