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皇后崛起计-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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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皇后崛起计-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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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礼紧抱着怀里柔弱的人,看着她慢慢好起来的脸色,又瞧着碧莹揉捏的指法,这才跟着稍稍平静下来:“真的无碍吗?还很疼是不是?徐太医怎么还没到?”

最后这句话,是赵礼冲着门口怒吼的!

随着怒吼的声音刚落,就看黄梨领着小跑的快要哮喘发作的徐太医双双跪在地上。

赵礼现在只看见陈叶青的疼痛了,根本懒得理这些礼数,招了招手,就叫徐太医快点凑上前把脉;徐太医身为妇科圣手外加妇女之友,一看这情况就知道皇后娘娘是遭了什么罪;其实,这罪也是孕妇最常见的;当妇女怀上孩子之后,由于胎儿要吸收母体营养和母亲吃下的食物营养,母体本身就会处于一种随时缺失骨钙的倾向,再加上妇女在怀孕后又不喜欢动弹,就更加会引起小腿抽筋、半夜多汗这样的微小病症。

徐太医临床经验十分丰富,本来想张口凯凯而谈几句,可看见皇上那副恨不得杀人的模样,吓得一个哆嗦,还是决定先把一把脉装装门面好了。

其实徐太医出现的那一刻,陈叶青的小腿抽筋已经好了一些,除了有一点点的撕疼,根本没前面那一阵来的严重;可是他也是在看见赵礼那副严肃到恨不得杀人放火的模样时,选择忍耐了。

哎!这个别扭的男人啊,你说他好的时候还像个人,他不好的时候咋连鬼都不如呢?

陈叶青把赵礼当人肉沙发舒服的靠着,看着徐太医老脸煞白煞白的给他把脉,一双手依然颤抖如筛,简直能跟他的脉搏跳成同一频率;嘿这小老头儿,别以为他看不出来,这哪里是把脉呀,分明是在装腔作势呢!

想到赵礼时不时的就欺负徐老头,陈叶青也不好揭穿这老家伙,只能任由小老头儿捏了捏山羊胡须后,一副认真谨慎的模样趴跪在地上,回话:“启禀皇上,皇后并无大碍,只是最近身子有点虚弱,多补补就好了!”

“只是这么简单?她刚才都摔在地上了!”陈叶青不相信的开口反问。

徐思依然趴在地上回道:“皇上请宽心,娘娘并无大碍;老臣下去开服凝气养胃的药,娘娘吃了,再配上合理的膳食安排,以后自然就不会再出现筋挛抽筋的状况了!”

赵礼一听陈叶青这病真是跟营养没跟上有关,在屏退徐太医之后,唬着脸就瞪着小贝子,语气又沉了下来:“朕要你吩咐人好好照顾皇后,没把人照顾好也就罢了,居然还给弄生病了?朕是不是太依赖宠信你,惯得你欺上瞒下,不将朕的话当一回事?!”

小贝子真是个无辜的孩子,一听皇上这是要拿自己开刀,顿时就吓的浑身瘫软,跪在地上就大呼冤枉。

陈叶青看贝公公顶着一对国宝级的烟熏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由碧莹扶着站起来,看着脸色不善的赵礼,说了实话:“皇上,真不怪贝公公,是臣妾这两天蛋花汤喝多了,这才失了营养!”

赵礼本来还在怒瞪着小贝子,看这小奴才哭的一抽一抽的,没想到经陈叶青这话一说,顿时让他哑口无言不说,连整张脸都烧起来!

蛋花汤?可不就是他一气之下让御膳房跟来的厨子按照自己的吩咐做的吗?

这说来说去,莫不是他下错了命令,苛待了皇后?

赵礼的脸色一时间由平静转为微红,再由微红变成涨红,最后在陈叶青微眯的眼神下逐渐变成了铁青;整张脸跟调色盘似的不说,甚至还越来越烫,最后,饶是淡定如赵礼也再也坐不住了,冷哼一声一甩袖子,朝着门口就又头也不回的奔出去!

陈叶青站在原地看着赵礼不知是羞臊而走呢还是愤怒而奔,只是在看见赵礼离开后,碧莹又哭丧着一张脸凑上来,声音怯怯嗫喏的说道:“娘娘,您什么时候能不这样气皇上吗?”

“本宫气他了吗?”陈叶青无知无觉的眨了眨眼。

身旁,黄梨和碧莹,甚至连小贝子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陈叶青很无辜,他明明是实话实说救小国宝与危难之中,怎么就成了故意气走赵礼,落得了一个坏人的下场呢?

*

西巡队伍在涂虎城里小住了半个多月,期间,凌国的使者带着凌国皇帝的最大诚意来了,一番谈判下来,赵礼硬是从凌国最富庶的边疆刮下来七座富饶辽阔的城池,还与凌国达成通商合作友谊关系,让凌国的白瓷、香料专门出口与大周,算是完全控制了凌国叱咤与其他四国之上的稀有特产。

听说,凌洛天在被使者接走的那一天,听说自己能够平安回国,是用七座城池和凌国最惹人垂涎的白瓷和香料出口权换来的,一口气没喘上来,硬是从嘴里喷出一口黑血,最后还是被秦战带着禁卫军送到马车上,这才气息奄奄、精神萎靡的离开涂虎城,朝着故乡一奔不回。

至于接见萧腾和尤烈两位将军,陈叶青也只是听黄梨随口那么一说;讲那萧腾将军是个战场上出了名的玉面猛将,一张俊美硬朗的脸颊一出现在大园子里就惹得不少宫女奴婢前去围观;至于那尤烈将军,却是一脸的络腮胡须,标准的臂圆肩宽,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两位大周近年来风头正劲的边关守将,一个貌若潘安,一个况似李逵,凑在一块的场景别提有多另类和谐。

陈叶青听着黄梨的汇报,无精打采的倚在贵妃榻上正在逗手边的白毛鹦鹉;看着鹦鹉学舌般叽叽喳喳不消停的模样,连日来有些郁闷的心结也散了许多。

再过两日,他们这帮人就准备回京城了;没想到此次西巡,还没到西边就要打道回府,而且路途中还经过了那么多事;其实想来赵礼从头到尾都没真正的想要去西边防线,他这么做无非就是一个大幌子,骗了所有人,整治了那些暗怀鬼胎的佞臣之辈。

“娘娘,贝公公又送来一筐涂虎城最新鲜产下的水梨,您尝尝?”碧莹这时候走进来,手中的水果盘子里当真是放了数枚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水梨,老远都能闻见新鲜香甜的香梨味儿。

陈叶青淡淡的瞥了眼碧莹,这丫头心里有什么打算,他会不清楚?

“行了,你不会是又要劝我去瞧一瞧皇上吧?”

自从上次在赵礼的书房中将他又无意间的气走了之后,这半个月来,那位脾气很大的爷再也没出现在陈叶青面前;听黄梨打听来的消息说,前几天涂虎城刺史裴毅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几个藩国美女,各个长的跟蛇精似的,一不留神就全部都钻到赵礼的书房里;这美人一钻就再也没出来;于是这偌大的园子里就又开始传起绯闻来了:说什么皇上换了口味,不喜欢大周细皮嫩肉的千金闺秀,倒是爱上了充满异国风情的火辣蛇精?

当陈叶青听到这股传言的时候,自己也是相当气愤的;碧莹更是一下就泪奔出来,捏着小帕子就压低着嗓音开始数叨赵礼的见异思迁:“娘娘,皇上怎么可以这样?您现在怀有身孕,他更应该好生照顾着才是,怎能因为那些个不入流的异国女子就冷落了您呢?!”

陈叶青也是被气得瑟瑟发抖:嘿他个孙子!有美人玩都不叫上老子?!

谁知道陈叶青被气得浑身乱颤的场景不知道被那个舌头长的小丫头给传出去,于是到了第二天,就又有另一股传言悄悄地蔓延开:皇后善妒,并非表面上那么端庄得体,皇上不过是宠幸了几个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异国美人,皇后就气得脸色发青,脚底发麻,甚至还大骂着皇上自私霸道,只顾自己享乐,不懂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妙处。

流言蜚语满天飞,陈叶青就窝在自己的小院里吃吃喝喝;好在赵礼那家伙还没完全被蛇精们勾去神智,期间多次让小贝子送来一些涂虎城特有的山珍海味给陈叶青补身子,瞧,就连这只会说话的白毛鹦鹉都是赵礼差人送来的。

赵礼的这个举动,在陈叶青看来是那家伙被美人们伺候美了,就想到了他这个怀着身孕的皇后娘娘,于是像是打发货物一样随便打发了一点乐子罢了;可这一幕落在碧莹的眼里,却是皇上虽然身在蛇精怀中,可心却在娘娘手里;所以,只要小贝子一送来好吃食,小丫头就费尽心思的想要让他去看一看赵礼,或者是跟赵礼说会儿话;不要求一定能感情猛增,但最起码能做到陪喝陪玩也是不错的。

可偏偏陈叶青却是个巴不得赵礼一辈子都别来找他的脾气,一看见赵礼被众多美女蛇缠上了,在深表羡慕嫉妒恨的同时,也老怀甚慰:虽然看不见美女蛇的妖娆风采,但总比让他日夜面对赵礼来的强!

日子又过了两天后,西巡的队伍终于从沈家的大园子里出发了。

当天,风和日丽、秋叶微黄,在满城百姓的跪候中,陈叶青由碧莹和黄梨扶着,慢腾腾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陈叶青穿着一身晚烟霞紫绫子如意云纹衫,披着孔雀纹大红羽缎披风,脚穿凤纹绣鞋,乌黑的鬓发上斜斜的插着嵌绿松石花形金簪,一对如意耳扣佩戴在那如珠如玉的耳垂上;当他出现的那一刻,赵礼正好在初阳中缓缓地转过身,四目相对时,都齐齐沉默着看向对方。

赵礼一身华贵无比的玄色双龙龙袍尊贵无双的穿在他的身上,头上的紫玉金冠下垂着红色的丝绦,就这样服帖争气的垂在他的耳边,坠落在他的胸口;偶尔会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摆动一下。

这一面,是继两人半个月前的见过的最后一面之后的第一次相见;陈叶青在赵礼眼中分明看见了一丝朦胧的惊艳和停顿,等他再好奇的追寻着他的眼神望过去时,这家伙的眼睛里又变成了一片幽深之色,如墨潭一般让人看不见底部。

陈叶青不用与涂虎城的百姓和还滞留没走的萧腾、尤烈两位将军告别,直接由碧莹扶着便乘上了属于自己的凤撵马车;马匹骏马依次排开,香车华盖富贵无比,里面的装饰更是极为考究舒适,跟赵礼乘坐的龙撵也不分上下。

陈叶青一坐到马车里就像是没了骨头似的半躺在软乎乎的垫子上,随手在小桌上捡了几个坚果‘咔吧咔吧’的咬开了吃,嘴上还不忘对黄梨说道:“你下去打听一下,那几个异域美人可跟着咱们一同回宫?”

黄梨得令,刚准备下马车去打听一番,就看碧莹在这时候却伸手一把拦住黄梨,神秘莫测的看着陈叶青一看,就清了清嗓子,脆生生的说道:“娘娘,奴婢都打听好了;皇上对那几个美人并不上心,听说只是当成玩意儿逗了几天后就差人给了点银子打发了;没跟着咱们一同回宫!”

“什么?那个渣货!”陈叶青勃然怒了:“全天下男人的脸都被他丢尽了,哪有像他那样的海客,玩一玩、乐一乐就随便打发了?那么多美人蛇好歹也带回去一条呀,免得到时候想念那其中滋味,看那家伙不憋死过去!”

陈叶青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懊悔;早知道美人蛇只是赵礼随手的玩具,他就应该以权谋私,私底下瞧一瞧那些个勾人的美人蛇究竟长的怎么样?赵礼那家伙的口味甚是刁钻,看上的女人不是国色天香就是倾国倾城,想必那些供人取乐的美人蛇们更是风情无限、撩人心魄;想到自己就这样白白的错过了拉美人小手,看美人小腰的绝好机会,陈叶青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学着凌洛天一口黑血喷出来,直接嗝屁算了!

碧莹有些不解的看向娘娘,她咋觉得娘娘这气生的有些不对味儿呢?

难道娘娘还希望皇上将那些胡蛮妖子带回宫里去?也不想想,宫里已经有娴贵妃和黄娘娘那两只妖孽了,如果再加几只,后宫可就成了妖精横行的天下了;到时候,皇上恐怕会更加没时间来芙蓉宫了呀!

碧莹觉得自家娘娘真是越来越不靠谱了,哪有盼着自己男人把外面女人往家里带的当家主母啊!

黄梨也有些闹不明白自家主子这是个什么意思,刚才他还以为娘娘让他去打听清楚敌情后,好在以后能摁死那帮妖孽,却不料娘娘的意思却像是极为不舍那些妖精似的;瞧瞧,现在都是一副痛心疾首,要去找皇上拼命的架势了!

*

西巡队伍中,伺候在皇后凤撵附近的奴才们都悄悄知道一个事实:就是一向好脾气的皇后娘娘,生气了!

究竟是气什么,大伙儿也猜不准;只是知道在从沈园出发的那一天,皇后的凤撵中发出一声愤怒的狼嚎,接着又听见皇后娘娘似乎在问候皇姓赵家的祖宗;他们这些当奴才的,都是贱命一条,可是再贱的性命那也是性命啊,所以,在知晓自己伺候的主子如今正在气头上之后,更是都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就算是偷听到什么不该听见的话,都恨不得一秒钟见聋子哑巴,打死都不敢乱说出去。

而走在凤撵前面的龙撵里,低气压也在环绕着;赵礼正无聊的翻看着手里的书,一双眼睛偶尔清清冷冷的落在一旁的软垫子上,脸上一闪而逝几分落寞之色,可很快,就又恢复成往昔的冷漠和倨傲。

小贝子伺候在马车里,在小心的观察到自家天子在将目光第十八次落在软垫子上之后,终于鼓起勇气,凑上前问道:“皇上,这个垫子是当初照您的吩咐特意做给皇后娘娘的,娘娘现在身子沉,恐怕久坐马车也是不舒服的,要不奴才将这个垫子给娘娘送过去?”

赵礼像是被捅了马蜂窝似的,听见小贝子的这番话,一下就竖起了耳朵,一脸的欲盖弥彰:“不给她送!把这个垫子丢开,她自己坐得不舒服会嚷嚷起来的!”

小贝子一听这明显的气话,咬着嘴唇皱着眉一眼愁绪的看了眼他家天子:皇上陛下呦!您这是又跟谁滞着气了?您要是真的不想给娘娘送,何必让自己的眼珠子一遍又一遍的往那个垫子上瞟呢?

小贝子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他家想来独断独行、雷厉风行的天子陛下,咋就总是在皇后娘娘那儿犯小性子,使小拐子呢?!

“小贝子!”

“奴才在!”

“这个垫子是按照吩咐填了上等的羽绒锦鼠毛找手最巧的绣娘熬夜做成的吗?”瞧瞧,谁前一秒还信誓旦旦的说着要把这垫子扔开的?

小贝子像是哄孩子似的看向他家天子,听话的应了句:“回皇上的话,正是上等的羽绒锦鼠毛做成的,听绣娘说能让坐在上面的人觉得柔软暖和,若是放在马车里,还能起到保护颠簸的作用呢,坐上去可舒服了!”

能不舒服吗?在马上就要离开沈园的前三天,皇上不知是从哪里知道大宛国有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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