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夫临门》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桃夫临门- 第5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麦先生,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他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告诉承浅一些事,让她也好有个心理准备,组织一下语言,这才说了起来。“暗影和曲音的身份你刚才也知道了,我想,这一切都是他们的安排,包括现在承家陷入这种绝境,应该也是暗影所安排,丫头,你索托非人啊!” 
“索托非人?”承浅漆黑的眼眸中立刻蒙上了一层警觉,她看着麦东东,仔细思考起他的话来。前思后想之后,她的身体有些抖动起来,手不自觉地捂住自己的腹部,心中惴惴不安。“你是说,暗影和肖唯是一伙的?”话一说完,她就立刻摇头否定,“不可能不可能!肖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绝对不会!” 
他们!他们前一刻还温情细雨,他救她于水火之中,又怎会!又怎会出卖承家!“肖唯不是被暗影囚禁在蜜桃园了吗?又怎么会!又怎么会与何展齐,暗影是一伙的?更何况在何府时,他们险些丧命在何府,他们怎么会是同伙?” 
麦东东想的凄切,心里怪她太幼稚。“苦肉计,苦肉计啊!否则你怎么会与他双修,他又怎会获得仙身?”(!)

第104章:这样也好
窗外的微风吹来,吹得她心冷。“你的意思是说,他是故意。。。故意与我。。。”声音有些发抖。 
“肖唯与暗影这样的人在一起,定是被他引下道的,而且堕仙的能量是不可估计的,暗影一定是还想再培养出一个堕仙做魔尊,而肖唯刚好复合条件。”他有些担心地看着承浅,最后瑶瑶头道:“浅丫头,你。。。你要想开点。” 
她的眼中充满了惊恐,后退几步,呆呆地坐在椅子上。 
“我为你算到的血光之灾,很有可能是。。。”麦东东已经不敢再往下想。 
“我能帮你的也只能这么多了,丫头,你要好自为之,还有,你肚子里。。。”他看着承浅的肚子,那里竟然怀了一个肖唯的孩子。。。他似乎看到了小小魔尊即将出世的样子,他狠狠地拍着自己的脑门,怪自己没用。 
偶然间看到承浅扶在椅子把守上的那只手,指甲正狠狠地抠着紫檀木椅,木椅上的漆都被她抠掉了。 
麦东东定了定神,他们这些儿女私情的事他麦东东实在是无心去管了,现在得赶紧去仙界禀报,因为《六界禁书》曾经流落到暗影手中,说不定中皇山的封印已经解开了,一旦解开封印,妖魔两界再闹起来,六界秩序定然紊乱! 
“浅丫头,我过些日子再来看你,我怕中皇山的封印已经解开,说不定再来个第八次仙魔大战,我得先回去禀告,你要想开点,保重啊!”麦东东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看着她空洞的眼,有些心疼,但事有轻重缓急,他可不像发生第八次仙魔大战,所以赶紧捏了个决,遁走了。 
如果暗影与肖唯串通起来骗她,那夜温存又算什么?她抚着肚子,那里正孕育着一个生命。而肚子里的这个生命,又算是什么? 
外面有很轻缓的脚步声,承浅一手撑着额头,汗水顺着鬓角往下流,她的心乱成一团,再也没心思去想其他了。 
“少主,我来为你诊脉,顺便给你讲讲养胎之道,再开点安胎药。”大夫提着药箱回来,看她正撑着额头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仿佛只有呼吸声。“少主?”大夫问了一声,小心地垂着头。 
她慢慢抬起目光,看着大夫,拖着身子回到床上躺好,把半截手臂露在外面。大夫过来诊脉刚诊到一半时,她突然收回手臂,凝视着大夫问道:“大夫,这孩子能打掉吗?” 
“不能!万万不能!”大夫站起身,神色慌张,连忙解释。“从脉象上来看,少主体制十分虚弱,如果这一胎不要,下一胎。。。”他连忙垂下眼,眼珠左右一转,衡量利弊之后,老实地道:“说不定就没下一胎了!少主万不要一意孤行,门中没有女子,更没有稳婆,强行为之兴许连命都保不住!” 
命,命对她来说,到底算个什么?她看着帐顶,渐渐合上了眼。 
大夫见状,也不敢再去诊脉,只得回到门主那禀报少主说过的话。 
承震天立刻派人到承浅的院子里监视,将她彻底看管起来,万万不能出了什么差错。 
承浅病倒了,在临成婚前病倒了,但经过大夫的精心调理,很快有好了,只是这段时间承浅落下了一个毛病,就是有点小咳嗽,嗓子紧的难受。 
桃花凋谢,百花盛开,春季已然过去,接下来就是闷热的夏季,春夏交换的这几天是最舒服的,阳光明媚,湛蓝的天空上飘荡着几朵白云,承浅原本在院子里散步,此时却突然停住脚步,仰着头看天空。 
欧阳落来了,带来一个消息。 
“蔓知要不行了。”他看着承浅的背影,不知她在看什么,所以他也顺着视线看过去,除了高挂的太阳、蓝天白云后就再无其它,听说她最近总是走神,别人与她说话,她有些代答不理的样子,看着对方说,却不回话。 
她仍旧仰头看着,“要不行了?”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仿佛死的是他不认识的人一般。“怎么把他们也带进来了?” 
“是瑶红的意思。”如果当初不是瑶红说小姐喜欢这两个孩子,他们又怎么会被带进来? 
“不是好生供养着了么?肺痨这病,这么伺候着,应该死不了的。”她这才回过头,仔细地看欧阳落,他穿着棕色的袍子,双手背立在后站着。“你们不是没亏待过他吗?” 
欧阳落点头。“是没亏待过,可。。。”欧阳落稍稍一顿,神色凝重地解释道:“蔓知中了毒,每隔十天要吃一次解药,而他们手中已经没有解药了。” 
没有解药了,那就是有人用这种毒来控制他们做事了?承浅心里已经有数,不是何展齐还能是谁?承浅想了想,低声道:“放他们走吧,去找有解药的人。” 
“放他们走?”欧阳落狐疑地问了一声,然后摇头。“不行,他们知道开天门内的境况,这时候万万不能放他们走。” 
她微微蹙眉,低声道:“可不放他们走就是让他们死,蔓知身体本就不好。”低低地笑了一声,然后摇头道:“最珍贵的就是生命了,怎能如此草芥人命。” 
欧阳落心里奇怪,承浅指使过很多人杀人,按理说并不该在意这两条人命才对。承浅转过身,他这才看见,一手不自觉地抚摸着自己的腹部,那里只有微微的隆起,穿的宽松一些的话,根本看不出什么。 
嘴角慢慢扯开个笑,她指着自己的腹部,“我想积德。” 
是的,她想为没出生的孩子积德。当初想过不要这个孩子,但终究是她的,孩子的爹处心积虑地设计她,她已经够悲催了,万不会再舍弃这个可怜的孩子,这个欺骗过后的证据。麦东东说,她会有血光之灾,但愿血光之灾不会殃及的孩子。 
微风吹的花枝乱颤,承浅站在花园的小路上,嘴角带着一种暗讽似的笑,欧阳落见了,心里有些不舒服,拧了眉心。 
他有些理解承浅的心情,但他怎么把蔓生蔓知送出去?用那个密道吗?不怕他们泄露这里的秘密? 
忧虑总是有的,但欧阳落没说出来,到是承浅,先问了话。“他们现在住在哪?带我去看看他们。” 
欧阳落点着头,走到承浅身边去扶着她,她看了眼欧阳落,嘴角荡出个很温暖的笑容。“谢谢。”只是简单的两个字,难以诉说的情谊埋藏其中。 
“以前我娘子怀孕时,总是喜欢吃酸枣,那时候我常买给她吃。” 
承浅抬头,面容很柔和,头发又恢复了卷卷的模样,仍旧有着几分少女特有的可爱。“我也许与其他人不同,总是觉得胃口不太好,而且吃什么吐什么,我爹遣人送来酸的东西,我觉得也吃不下去。”她抬头,娇笑着。“我和正常人是不是不同啊?” 
阳光下,二人走在一起,从背影看去,像是甜蜜的夫妻俩,可从正面看,欧阳落的神色完全是那种关心,并没有爱慕掺在其中,是一种哥哥对妹妹的感情。 
“也不是,当初娘子喜欢吃的东西稀奇古怪,每天都要不同的东西,那时候真是跑断了双腿才找到她喜欢吃的东西。记得有一次,大冬天的,要吃田鸡,可冬天哪里有田鸡?我只得去地里挖,后来总算是挖了一只在冬眠的田鸡来给她吃。” 
想到这里,他笑着叹了一声。“好多年前的事了。” 
承浅跟着笑,笑的没心没肺。时光如水生命如歌这种话她已经不想再说,八世走过来,尝遍人间冷暖,背叛倒戈,心真的有点凉了,没有了从前的冲动,没有了从前的淡然,剩下的,只是人生里的一片荒芜。 
“知道我为何喜欢瑶红吗?”他突然问。 
灿美的阳光下,欧阳落脸上的疤痕显得更加明显,黝黑的皮肤看起来十分健康,她对上欧阳落的视线,轻轻摇头。 
“她的脾气像我娘子,刀子嘴,豆腐心。”仅此而已。欧阳落想,这样的女子都是很坦诚的,对谁都一样,不会有特殊待遇,这样的人能从嗓子眼看到肚子里,在身边有安全感。 
承浅笑了,瑶红确实这样,平日里即便是她有错了,瑶红也会说上两嘴,然后又教她如何做。瑶红不是所有事都顺着她的心意来,这点让承浅喜欢。 
瑶红不复存在了,承浅连她的尸首都无法找回,这何尝不是一种讽刺?每每想到这里,承浅就觉得浑身上下刺骨的疼,一颗心纠在一起,让她脸色变了又变。 
最终还是欧阳落看出了她的不适,轻声问她。“逝者长已矣,生者如斯夫。再过不到十天,就是你大婚了,别再想那些悲伤的事了。” 
“要不是你提。。。”她有些埋怨欧阳落,但对上他那双晶亮的眼眸时,却摇头笑了笑。“你不提我也会想她。” 
欧阳落知道她的意思,给她个安慰似的笑容,“开天门外的人一直监视着里面,你准备什么时候计划一些反攻吗?” 
“先把蔓生蔓知送走再说,另外。。。”她垂眸看了眼肚子。“我准备和爹爹好好谈谈隐退江湖的事,想带着孩子好好生活。” 
欧阳落愣了愣,最后点点头。“这样也好。” 
“是,这样也好。”承浅回答。(!)

第105章:绝对不许再怀疑
第105章: 
承浅微笑,进入小院子,看着正房里进进出出的侍卫,不禁挑了眉。 
侍卫们都端着盆,二人走近了嗅到很浓的血腥为味儿,尤其是承浅,对这种味道很不喜欢,不禁用衣袖遮住自己的口鼻,企图挡一些这种味道。 
一名侍卫从承浅身边走过,承浅瞄了一眼,里面是血水,血的颜色有些发乌,不是正常鲜血的颜色。 
“少主。”又一名侍卫匆匆忙忙,险些撞到承浅,亏得她身法轻灵,自己躲过还顺手抓了他一把,这才免得他摔倒。 
“里面怎么样了?”承浅凝声问道,心里却没有担心着急的感觉,只觉得某一处痒痒的,像是毛毛虫爬过掌心的感觉。 
侍卫摇头。“蔓知蛊毒发作了,大夫说怕熬不过今晚。” 
承浅一听,摆了摆手,示意让他去忙自己的。 
“他们即使出去了,又能做什么?”欧阳落在旁边问承浅。“蛊毒又不是你下的,说他们罪有应得,也不过分。” 
承浅虽然点头认同他的话,但还是想进去看看。 
房间里静了不少,像是掀起过一大浪后的平静,房间的窗子虽然都开着,但血腥味却浓的厉害,欧阳落抓了她的手臂,对她摇头。 
“没事。”承浅对他笑笑,欧阳落慢慢松开了手,她掀开珠帘,往床榻边走去。 
大夫转过头,一脸叹息地对承浅摇头,用口型对她说了句话。“熬不过今晚。”然后便起了身,把座位让出来给承浅坐。 
大夫说熬不过今晚,那就是熬不过今晚了,承浅相信他的医术。所以当她坐在床边时,心情有些沉重。从外面回来,根本不知他们兄弟俩还在开天门里,要不是欧阳落说,她还真不知道这事。 
兄弟俩一起躺在床边,蔓知整整比蔓生瘦了一圈,所以承浅一眼分出了兄弟二人。“不是说只有蔓知中了蛊毒吗?蔓知怎么也倒下了?”她不解地问,眉心却是蹙的更紧了。 
“累倒的,这些日子蔓生一直照顾蔓知,自己也心力憔悴。”一侍卫道。 
兄弟情深。 
承浅在心中叹了声,就好像她与瑶红一样吧。。。 
“他们何时能醒?” 
“老夫刚给蔓生针灸过,蔓知是被蛊毒折磨的晕过去了,蔓生会醒的快点。”大夫回答完,看了看少主,然后小心地道:“少主,其实,蔓生的蛊毒不是不能治,只是机会比较渺茫罢了。” 
承浅抬头,看着大夫的眼睛,“几层把握?” 
大夫眨了眨眼,微微垂下头。“只有半层。” 
连一层都不到,她叹了一声,结合着现在蔓知的情况,怎样都熬不过今晚,不如铤而走险。“死马当活马医吧,说说你想怎么做。” 
虽然她不懂医理,但总得负责地问问吧。 
“以毒攻毒。”大夫简单明了地道。 
“比蛊毒还毒的东西。。。。”她垂眸一想,心中有了谱。“是指,蔓尘花吗?” 
大夫点头,没再吱声。 
她的视线转到了蔓生脸上,看着那张稚嫩的脸,他一定不想让自己哥哥死吧?不如试试吧。“蔓尘花外面有一大片,只是不知,该如何用?是做药引还是。。。” 
“扔进去。”大夫稳声道。 
“扔进去?”承浅同凳子上跳起身来,抬头看着他。“扔进去不管?” 
“是。”大夫仔细想了想,又道:“让他的身上沾满了毒,连呼吸的都是毒,这样才能让蔓尘花的剧毒侵入到五脏,游走于血液当中,这样才能杀死蛊虫,可是过程十分痛苦,我怕他忍受不住。” 
承浅正在疑虑当中,这时大夫又道:“请少主尽快做决定,如果用这个方法熬过了今晚,那就继续用这个方法来治病,不然也是要死的。” 
她看向欧阳落,眉目中有说不出的动摇,欧阳落也是同样看着她,等着她拿主意。忽然她苦笑出来,摇摇头。“我怎么总是改不了优柔寡断、患得患失的这种性子,就不能决绝一点么?”问的是自己,也是在问欧阳落。 
欧阳落看着她有些痛苦的脸,想安慰她,于是按了按她的肩膀,“这不是你的错,只是你还年幼。” 
她想笑,在欧阳落眼里,她也许是个孩子,可她前后算起来,八世,活了这么久,还是优柔寡断,难道真的是因为年幼吗? 
摇了摇头,使自己清醒点。“把蔓知送到蔓尘花海里,死马当活马医吧。”她站起身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