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鸣)短篇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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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鸣)短篇6-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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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弟弟冲进来,心想不能便宜了这小子,要是我去当了卧底佐助不就能和鸣人双宿双飞了么?但是杀了他那高额的保险金谁去领啊?
鼬直直地望进弟弟的眼底:“憎恨吧愚蠢的弟弟,憎恨这个软弱的自己吧。”小样儿我不玩疯你,鼬闪人了。
佐助呆呆的望着父亲的尸体,心想哥你杀了父亲是破除了封建的家长制度算是好事一件我这下子不用多虑什么了可以和鸣人双宿双飞了。
刚想大笑几声,佐助一阵悲从心来,老爹你总是防着我们哥俩钱都藏得死死的也不知道是哪块地板下你当初留个条儿也算啊!
可恨啊可恨啊。
鼬满意地看着弟弟伏在父亲身上失声痛哭,他好像看到了佐助注定暗无天日的未来。
(宁鸣)傍晚
树阴歪歪斜斜的影子打在落地窗上,摇摇摆摆。
墨绿色的阴影,在炎热的夏天制造出一片惬意的冰凉。
鸣人站在练习室外的台阶上。
从室内传出大提琴浑厚悠扬的声音。
是巴赫的。
只是这么听着,就有一种深沉哀痛的感觉。
宁次,你还没有从那件事中走出来么?
鸣人的眼睫毛垂下来,在下眼睑处形成一片淡淡的阴影。
他现在就只是安静地站在门外的台阶上,听着门那边的乐声。
那双白色的眼睛里面,现在有什么呢?
黑色的长发应该是在脑后束起,但仍旧有些缕淡然地垂在肩上。
他应该是安静地坐在那里,拉琴。
每次都是这样。
遇到什么事情心情变得不好了,或者想一个人待着时,他就会到这里来,一个人安静地拉琴来平复紊乱的心情和思绪。
而鸣人就这样站在门外,一直听到结束。
等到室内响起收拾乐器的声音时,鸣人就离开。
平常活泼得天上有地上无的旋涡鸣人,这个时候却只是站着默默地听。
平时浅淡天蓝的瞳色,会变成略微深沉的宝石蓝。
每当这个时候,鸣人总会觉得,好象哪里都找不到宁次。
每当这个时候,他心里就会很难受,难受到紧抓住心脏的位置的手不断地颤抖,却不知道是为什么。
今天尤其如此。
他全神贯注地陷入自己的意识空间里。
所以没有注意到乐声的停止。
也没有注意到练习室门被轻轻地拉了开来。
日向宁次就站在那里,背对着已经被树冠打散从落地窗透进来的,微红的落日光线。
那些光笼罩在他身体周围,穿过身体的间隙,在地上形成一个长长的影子。
〃鸣人。〃
鸣人转过头,看到宁次。
不知道是因为吃惊还是什么,他的面颊有些微红晕慢慢泛开来。
他张开嘴,却说不出话。
要怎么解释他为什么在这里?
〃嗯……我是……我想找你一起去练习那个……那首曲目,就是……〃
那样的一脸慌乱外加张口结舌,摆明了就是在说谎。
〃就是要在校庆上演奏的曲目?〃
宁次还是看着他,微微笑着。
他的脸上,什么时候出现了笑容?
这个新发现使鸣人从莫名其妙的害羞状态进化到了更加莫名其妙的痴呆状态。
他呆呆地望着宁次。
宁次脸上的笑容,在他的注视下慢慢地消失无踪。
继而出现在那张俊美的面庞上的,是一种严肃却专注的神情。
他专注地凝视着鸣人。
然后慢慢地向着鸣人走了过去。
鸣人只是傻傻地站在那里,看着宁次走过来。
宁次的脸好可怕……
可是他没办法哪怕只是挪动一下。
如果他有好好上生物课的话,就会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叫做〃猎物在捕猎者的注视下失去逃脱的勇气〃。
可惜他从来就没有过这方面的认识。
不过就算他有,在遇到这种情况时也还是会像现在一样束手无策。
理论跟实践是不一样的。
然而就这样看着他走过来,气氛也变得有些压抑,鸣人却忽然觉得一阵安心。
不知道为什么。
似乎跟宁次相处得越久,鸣人就越来越搞不懂自己。
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有那种行为。
似乎一切都不再像以前一样可以由他来控制。
即使那情绪的主人,那身体的主人,都是他自己。
其实他也完全不理解宁次,完全没办法明白他的想法和做法。
他们的思维空间,就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
宁次走到了他面前,他无法抬头去看宁次的脸。
该死的,我又没有做什么错事!为什么这么紧张?
却还是没有办法消除他的异于往常的明显的紧张情绪。
然后他听到了一声叹息。
浅浅淡淡,悠悠长长。
他抬起头。
宁次乳白色的双眸回复了往常的温和的眼神,静静地望着他。
然后他轻轻地抱住了鸣人。
这是一个温和的拥抱,就像是两个朋友的见面或道别。
鸣人却开始不住地颤抖。
先是双手,然后无法控制地蔓延到全身。
他觉得自己几乎快要哭出来。
他抬起双臂回抱住宁次。
这是一个不同于宁次的,几乎要把自己嵌入对方的身体里的紧紧的拥抱。
近乎绝望。
他的双手紧握住宁次背部白色的衣料,握到指关节发白。
宁次。
宁次。
为什么我一直一直都找不到你?
我是那么努力地找,可你究竟在哪里?
夕阳留下最后一片金红。
寂静的走廊中,两个人影隐隐约约立在那里。
其实两个人的心,距离一直是那么的遥远。
(宁鸣)欲望
日向宁次最近有些困扰。
他通常不太会被这些无聊的所谓不稳定心态所打扰。
但这是关于他自身的欲望。
只要是人类就无法遏制的生理欲望。
在这之前,他还从未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但是这是自己单方面面对对方时的生理冲动,不彻底解决掉显然是不现实的,不可能一直这样下去。
逃避问题的那个人,永远都不会是他。
男孩子成长到了一定的阶段,随着身体的发育,在某种情况下会产生一些生理冲动,这是很自然和再正常不过的事。
如果单纯要找个女人解决问题,这对宁次来说是轻而易举。
但他并不是会愚蠢到跟动物一样用下半身思考随便找个人就可以的那种人。
只是找个女人,这毫无意义,即使在官能方面暂时得到了满足,问题也完全没有得到解决。
为了肮脏猥亵的欲望就跟莫名其妙的人牵扯上什么不干不净的关系,这不是他能做得出来的事。
他是个在这方面有洁癖的人。
而且令宁次产生欲望的对象也并不是女人。
发现到这一点时,他自己也很吃惊。
并不是讨厌这种倾向或认为自己不正常之类的。他只是认为,如果自身是有这种倾向存在,那为什么没能早些察觉呢?原来我就连对自己都是都这么不了解么?
他完全无法明白,所以吃惊。
为什么会对对方产生欲望?
他不能接受自己其实是爱上了对方这种想法。
这完全不可能。他绝不可能会爱上那个人,这很荒唐,不只荒唐,还实在令人难以理解。
他绝对不可能对那个人怀抱着爱情或者类似的什么浪漫感情和浪漫幻想。
但是他又不能解释自己的心理和生理上在见到那个人时的反应。
比如愉快,焦躁,急切,欢喜,热情,郁闷,不快甚至愤怒这些不常出现在他身上的情绪,只要在跟那个人处于同一空间时,全部都会出现。
还有期待。
关于某方面不切实际的期待。
拥抱,相互抚摩,甚至接吻。
或者其它的,可以让他能够充分感受到对方的柔软肢体,对方的不稳气息,对方的一切动作,甚至对方的情绪等等一切可能的接触。
有的时候,只是想象着这些接触,他就会感到一种心理上的愉悦,还会变得乐于在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中沉醉。
手在对方的皮肤的上游走的触感,舌头滑入对方的口中时得到的官能的刺激。
每次他从这种愚蠢的幻想中清醒过来时就会有种羞耻感。
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他怎么会做出这种愚蠢无聊的勾当?这些本身毫无意义的意淫行为根本就完全不是他的风格!
他有时会对自己表达出一种深深的失望,带着同样深的无力感。
他有的时候会也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在逃避现实。
情欲的产生,是会跟爱情相关?或是可以完全无关而只是生理欲望的要求?
我对他的身体产生了欲求,就表示我爱上他了吗?
如果不是,为什么我会只对他产生情欲而非其他人甚至某类特定的人群?比如全部男性?同性恋不都是这样吗?然而这种欲望,为什么只能通过他而得到舒解?无论是真正地接触到他甚或只是单纯的想象?
至少宁次可以肯定这种欲望并不会籍由跟别的什么人的身体交合而得到满足,他曾尝试去跟其他人进行接触,可得到的只有更加深重的令人作呕的空虚幻灭感和自我厌恶感。
甚至还可能通过跟别的人发生关系而更加深了对那一个人的渴求。
他一直渴望和想要得到的,始终就只是那一个人而已。
那么,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爱情?
爱情原来是来源于欲望么?
其实无论爱情是否来源于欲望,宁次都并不十分关心。
他可以接受自己对另一个男孩子有生理上的欲望这件事。
但是他始终无法相信自己对另一个男孩子怀抱着爱情。
或者说,至少是那个男孩子……所谓的爱情,至少不可能是在他跟那个男孩子之间产生。
这完全不可能。
不只是不合逻辑,而且从感情上也完全无法让他接受。
目前他并不想因为这些事情影响到他的正常思维和平时生活,但是他做不到。
他控制不了自己。
他是那么地渴望那个人,这种渴望超出了他自己的想象。
(宁鸣)罪恶
天天跌跌撞撞地冲出来,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不停地撞到什么墙壁啊柱子啊一类的东西。
她完全没有办法接受,没有办法消化和吸收,刚刚所看到的事情。
一直到现在,她还是在反复地对自己说反复地向自己强调:不是!那不是真的!你刚刚看到的,那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即使她自己根本就是在那里像偷窥一样地待了那么久,几乎就是从开始到结束地目睹了整件事的发生。
我不相信!她心里仍旧在这样呐喊着。
即使现在她已经泪流满面,即使她其实很清楚她看到的就是事实。
但是她或许永远都不会承认。
永远都不会承认,她的心上人宁次,她一直在苦苦恋慕着的日向宁次,那个对于她而言几乎是完美的日向家的少爷!
他就在那里,就在那个几乎没有什么人会进入的那个几乎是他专用的练习室里。
他在那里跟旋涡鸣人做爱。
就在那个,应该被用来练习和作曲的,天天平时根本就不太敢去那里找宁次,觉得那里是宁次跟音乐在互动的神圣殿堂的,那个练习室里。
旁若无人地,做那种事。
她现在已经跑开离那里有一段距离了。但是她还在拼命地跑。
可是即使是这样不要命地跑,也还是逃不掉。
已经无法从自己已经开始渐渐形成的心魔中逃掉了。
耳边一直不停地响起他们的声音,脑海中一直不断地浮现出他们的样子。
那种声音,那种姿态。
她想自己一定会崩溃。
如果没有崩溃,那就一定会在下一秒钟死去。
可是现在她既没有崩溃,也没有死去。
所以她还是必须痛苦下去,必须想逃可是逃不开,必须承受她不想承受的一切,必须思考她不想思考的一切。
无论这些会令她有多痛苦,她都必须去面对。
面对自己。
面对自己所爱的人。
如果她那时候没有因为兴奋跑去找宁次,或许就不会看到那些她不想看到的东西。但是究竟她是宁愿不知道这件事还是认为就算痛苦也不想被蒙在鼓里,无从知晓。
宁次正在跟鸣人接吻。
这是典型的热吻。
虽然他们明明刚刚做完一次,本来应该是双方来进行更温存更轻柔略带安抚性的接吻游戏的,结果两个人却不约而同地开始了这种激烈的,几乎想要把对方吻进自己身体的,挑逗性极强的吻。
宁次光裸着上身,他的白色上衣搭在邻近的一把椅子的靠背上。
背部白皙光洁,但是可以看得到上面分散着一些暧昧情色的轻微抓痕。
他的裤子没有被脱下,但是拉链被解得很开。
鸣人跨坐在宁次的大腿上,看起来全身心地沉浸在跟宁次的吻中。
他全身上下除了一件衬衫什么都没有。就是这件校服衬衫,扣子也一颗都没系,是完全的敞开状态。
他的一身校服外套上衣裤子之类的(甚至内裤),可以看得到是全部都被很凌乱地抛在地板上。
〃嗯唔……〃
两人不停地变换着角度吮吻着对方,除了从喉咙里溢出的些许细碎呻吟,嘴唇接触所发出的声音也清晰可闻。
宁次的手本来是扶着鸣人的腰,现在一只手渐渐顺着曲线滑至鸣人的臀部与大腿之间,慢慢地开始抚摩。
另一只手则象征性地扶着鸣人的臀部。
他离开了鸣人的双唇,开始吮吻他的颈部,然后是锁骨,胸部……
鸣人在腰部失去了宁次的手的支撑后,开始整个人向后仰,双手无力地试着向上伸,可是什么也抓不住。
他知道宁次的注意力不在这里。每次宁次都很喜欢吻他的小腹,不知道为什么。
每次做,他都会有一种奇特的悲哀感。
觉得自己好象放弃了一切也没有关系的,只要可以感受到宁次就可以的,绝望的悲哀感。
因为他知道宁次其实不爱他。
或者说,其实不喜欢他。
可是他仍旧希望可以全身心地感受到宁次的存在。无论这种感受是痛苦悲哀或者难过。
或许肉体的结合也是其中的一种感受方式?
他渴望着宁次。而且至少在这种时候,他觉得宁次也是需要他的。
〃啊……嗯~~~~〃
他忍不住呻吟起来,宁次的唇舌挑逗每次都很有效。
他开始扭动,但是宁次并不理会他,还是进行着自己原来的动作没有停。
他们一起做的时候,是通过什么样的程序用什么样的方式获得快感,都是由宁次决定的。
似乎很自然地就是由宁次决定一切。他也觉得这样很好,宁次并不是只顾自己发泄的那种人,只不过他也不是很在意鸣人就是了。
当疼痛袭来的时候,鸣人似乎抑制不住地开始想要尖叫。
但是他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也不让自己有机会喘气。
这一刻,两个人是真的在一起。
这一切就像是某种仪式一样,向他证明着这一点。
并且,他需要去相信这些来支撑自己。
可是这个,就像是世界上人与人之间最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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