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王妃》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迷情王妃- 第8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冯丽怔怔的看着拓跋焘,嘴里淡然飘出“心意相通!”四个字。

拓跋焘点头道:“只是想要你更开心,活得更自在。”

冯丽眯了眼,但视线还是没能控制的模糊了,她想的爱,又怎及得他想的深远广阔?

“傻瓜。”拓跋焘为被感动得一塌糊涂的冯丽拭泪,宫灯闪烁中,二人相拥在暖榻中。

 第五十章 紫茄花

第五十章 紫茄花

不觉已是入春,冯丽在礼乐司跳了一早上的神骏舞,累得浑身是 汗。回到长久殿,见拓跋焘已经退朝而归。

冯丽笑盈盈的见过礼,更了衣、净过手,二人便坐到桌边用午膳。

拓跋焘见她面色如桃,饮食也好过以前,知道她最近心情都很好。

放下碗筷,冯丽带着餮足的笑意:“今天学了新舞,不知皇上可有兴致欣赏?”

拓跋焘停下手中筷,难得打破他用膳所特有的节奏,点头表示想看。

冯丽高兴的为他夹菜,在一旁看着他细嚼慢咽,他从来都这样,即使是以前在银兰宫,他也能在二人冷言冷语相互伤害一场之后冷着脸以端端之姿用膳 。

“你斯文得像个书生!”冯丽以手为垫,把下巴放在檀桌上,闪乎着一双美眸细细睨视拓跋焘。

拓跋焘依旧是食不言,实在被她盯得久了,才放下筷去捏她的鼻尖。

冯丽甜笑着拉开他的手,起身钻入他怀中,靠着他蹭在他胸前。

拓跋焘笑看怀中人,无奈奈的摇摇头,只好抱着她继续用膳。

他抬起碗来用瓷羹轻取了一勺汤,慢慢放入口中。

冯丽靠在他肩上,细细看着他喉结在咽咽时律律而动,不由的心一动,手环过他的颈,响亮亮在他脸上一亲。

拓跋焘微微一愣,把笑收在嘴角,故作淡然道:“吃饭都不得安宁。”

冯丽用脸贴着他的脸,轻抚着他的发角调笑道:“我就是要让你吃饭不得安宁,睡觉不得安宁!”

拓跋焘手揽过她的纤腰,用唇轻扫她滑腻的脸颊,小声道:“原来你夜夜赖在我怀里。是想让我睡不安宁啊?”

他的话轻柔沉稳却又隐带下流亲密,说得冯丽面上一红,无言以对。

趁她低头含羞之际,拓跋焘已把手放进她温暖的衣襟中,探抚着轻问:“丽,你的天睽行至第几日了?”

冯丽的羞意僵在了脸上,没想到他连往月天睽的日子都记得如此清楚,难怪这几天他一着床就安然而睡。

“还有一日便好。”冯丽暗思,即然拓跋焘知道她天睽的时间,定然也知道她总是六日了结。虽然现在二人正有水乳交融之意,但她还是说了谎。好不容易番弥香里的紫茄花起了效,冯丽不想他起疑。

果然。拓跋焘停住了手,不舍的把她揽得更紧些,虽有点儿失望,却还是悦色不减的问:“说说,你打算给朕跳什么舞?”

“你看看就知道了。”一提到舞。冯丽就来了精神,召了乐师,很快就为拓跋焘献上了神骏舞。

鼓声雷动,神骏飞腾,冯丽用有力的跃动和镪镪的舞姿展示烽烟滚滚的沙场。

看着她袖袂飘飞,神姿俊然。本是端坐的拓跋焘饶有兴味,手也不禁放在下巴上轻轻捻动着,目光难掩欣喜之情。

忽一个跳转。冯丽展开长袖凌空而转,拓跋焘却眉心紧皱,她正是月事之际,怎能做如此激烈的动作!

不想她又飞跑起身,挺腰而绷。身体呈出一个美丽的弧线,表现出将军挺而走险的壮烈。

冯丽舞毕。转身笑看拓跋焘,看见的却是他面容冷峻地的端坐着。

冯丽收笑,走到拓跋焘身边不解的问:“陛下不喜欢吗?”

“没有。”他伸手揽她入怀,冷冽的表情转而变成宠溺:“但朕更希望你注意身体。”

冯丽马上想到月事之事,不由的愣了愣。

拓跋焘抿然一笑:“只是不想你太辛苦。”

“陛下心意,冯丽深受感动。”冯丽沉入他怀中,目光却闪过一丝惴惴不安。

****

冯丽站在铜镜前,抬手在腋下划了一道小口子,忙伸了臂接到净桶上,桶中物渐而转有红色。

“来人。”包了伤,冯丽躺在榻上唤下人。

如意立刻进来,见净桶挪了地方,马上就让管事太监进来换掉。

“本宫要休息了。”如意和太监退下,冯丽才长吁了一口气,想来这宫中耳目众多,即使是天睽这种私密至极之事,想要瞒住也是要颇费些功夫的。

腋下传来刺痛,伤口虽不大,但毕竟是切肤之伤,少了几天是好不完整的,更何况日子一月一月的过,这样总划口子,疤口多了难免会被拓跋焘发现,看来这样也不是长法,总要想个好的对策,日后紫茄花慢慢绝了自己的身子,这事就要瞒人一世,虽然干净痛快,却也后患无穷。

想到这事,冯丽又纠心难眠,拓跋焘夜归,她更是要一面假意熟睡一面满心焦急。

“爱妃。”拓跋焘轻轻揽她,她弹而一动。

他马上眉心一皱,冯丽向来熟睡,被子蹬了也无妨,今夜才轻轻一唤,她就醒了,转而问:“你有什么心事吗?”

冯丽马上摇头道:“没有,不过刚好醒了。”

冯丽回答得利索,却不想拓跋焘察颜观色惯了,夜深而眠,本应安然慵懒,反而更让他起疑,不由想到午间她不忌身体之顾纵然而舞,加之她正值春好之年,二人相沫近一年未有身孕,拓跋焘没再问她,只是轻转身子背然而睡。

第二日才起,冯丽就听说御医入殿。

她多少也知道这是拓跋焘的意思,此时拒医更惹人怀疑,只好伸手给御医诊脉。

过了脉,御医面有惊色,却委婉而笑。

冯丽心虚,忙问:“本宫到底怎么了?”

御医跪身稳稳而道:“气血不足。”开了些药就要退下。

冯丽也不拦他,只又躺了下来,紫茄花绝育是蛮夷偏方,这御医即使诊出她身有异样,也未必能知是出于何因。

***

是夜,拓跋焘很早就驾入长久殿。

冯丽想他定是知道了一些东西,也不做防备,装作平淡的备了御膳,笑意盈盈的迎了驾。

“都下去吧。”入了殿,拓跋焘如以往一样遣走了下人。

冯丽也如日前一样柔柔坐到他身旁服伺他用膳。

拓跋焘用膳,却一改往日之态,吃了一口,以帕拭口道:“朕希望你不要瞒朕。”

冯丽心下一惊,继而道:“臣妾不知皇上在说什么。”

一开始她就想好了,紫茄之方偏远隐晦,即使拓跋焘知道,自己也可以装作不知,不知即是无罪。

ps:

先贴上来,一会儿改错。

 第五十一章 可爱的孩子

“什么时候开始的?”拓跋焘问时候,却不问是什么事。

冯丽咬了唇,只道:“以前都好好的,最近这几个月月事越来越不定,这个月竟没了音讯,想你为国事操劳,这么点儿小恙又岂能惊扰了你,只想着过些日子就会好的。”

拓跋焘紧了紧她的手,寒潭深眸幽幽望着她, 什么也没有说。

冯丽叹了口气道,也低下了头默默不语。

拓跋焘无喜无怒,面有疑色却不轻易挑破:“朕只希望一切都是你的无心之过。”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面对他的隐晦的质疑,冯丽流下了两行清泪,虽有掩饰之意,但心中的确有委屈,毕竟她也想有完满的人生。

拓跋焘搂她入怀,只叹了一口气。

是夜,长久殿里的番弥香被太监收拾得一点儿不剩,拓跋焘知道她身子干净,自然是要与她温存云雨一番的。

冯丽心中更是惴惴不安,番弥香效用缓淡,本月虽起了作用,但也是刚刚见效,也不知能不能长久,万一药效还没扎根,后果将不堪设想。

“你这是什么?”辗转反侧间,拓跋焘隐隐看见冯丽腋下的异样。

冯丽忙夹了臂,只道:“沐浴时指甲划的。”

“让朕看看。”冯丽在拓跋焘眼中可是玉骨冰肌的宝贝,有了伤当然要好好看。

“不用了,过不了多少时日就会好的。”冯丽又再拒绝道。

“嗯。”拓跋焘也没强求。

冯丽转身看他,他却闪着幽幽目光看着她。

“好吧,朕尊重你。”拓跋焘缓缓道:“如是真的不想要孩子,那就不要了。朕说过,你的人生只有你自己能决定。”

冯丽晃悟,自己所有的谎言早被他看穿。但他最后却原谅了自己。

“陛下……”她欲言又止的俯在他身上。

拓跋焘轻抚她的秀发,笑道:“朕只是不想失去你,所以想在你我之间找个难以割舍的羁绊。”

冯丽颤颤回握他的双手,抬头看他充满宠溺的双眸,含泪带笑道:“我们会在一起一生一世的。”

拓跋焘轻笑着为她拭泪,她的爱情,一开口就是一生一世,到底是少不更事,他见过的聚散无常太多,原以为不会被这样的信誓旦旦所打动。但冯丽说了,偏偏令他心旷神怡。

收回手,拓跋焘还是忍不住问:“能告诉我为什么不想要孩子吗?”

“也不是不想要。”冯丽顿了半晌才说:“我喜欢跳舞。怕生孩子损了身形,再不能跳舞了。”

“朕明白了。”拓跋焘点头,俯身对怀中人道:“紫茄花太过损绝,朕会请太医给你备些不大伤身的药。”

他选择相信她,她又怎么会不明白他的一再包容。为了她的心愿,不惜湮灭自己的期望,不觉间冯丽感到自己好残忍。

****

“皇上共有六位皇子,两位公主。”如意回答冯丽道。

“哦。”本来只是随便问问,想不到他竟有这么多孩子:“都是哪些妃嫔所生?”

“太子之母舒贵人因‘子立杀母’的祖训,已在七年前被赐死。皇次子晋王是越贵人所生,三皇子为皇后所出,不到两岁就夭折了。四皇子为尉迟昭仪所生,五皇子出自伏贵人,六皇子为闾贵人所生。”

“好了,本宫知道了。”如意话如流水,冲得冯丽心都凉了。这么些女人争先恐后的给他生孩子,为的都是母凭子贵能在这后宫站住脚。到底女人的青春都是易逝的。

冯丽越想越气闷,带了随从往礼乐司而去,弹了一早上琴,时到正午也没有歇下来的意思。

如意等劝她用膳 ,她也挥手拒之,只闭了眼细听自己所弹琴音。

“皇上驾道。”到了下午,拓跋焘亲到礼乐司。

冯丽心神不宁,听到驾到声,琴弦竟割破了她的手指。

“朕就知道你在这儿。”免过礼乐司大臣的礼,拓跋焘拉起迎驾的冯丽:“朕在长久殿等了你许久都不来,就只好跑来这里寻你。”

冯丽对着他悠然而笑,脸上却是难有悦色。

拓跋焘怎么会看不出,问:“还在为昨夜之事忧愁?”

冯丽柔柔点了头。

拓跋焘安慰道:“朕不想强求你,你更不要强求自己。”

冯丽低头不语,所有的诗情乐意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跟朕一同到漠北巡游吧。”拓跋焘拉着她的手道。

“漠北?”这个地方母亲提及千百次,于冯丽而言真是熟悉又陌生。

“到时朕带你去领略大漠的苍茫之景,如何?”拓跋焘很想冯丽与他一起去。

“嗯。”冯丽点了头。

因为这场数月后的出巡,二人心里都升起了期盼。

天气睛好,二人说笑着出了礼乐司,携手往御花园而去。

“三月一过,当真就春临天下了。”树间的玉兰,开得素净高远,冯丽的心情也因此豁然开朗。

她的笑在阳光中绽放,娇憨得令拓跋焘如酒微醉。

“朕想在这玉兰树下架一个秋千,不知你可喜欢?”他想她定是喜欢的。

果然,她笑得更欢,奔到树下跳跃着指指点点:“就架在这里,不行,还是那里吧,还有……”

拓跋焘随在她身后慢慢而行,笑看她如小鸟般欢呼跳跃。

“我真是恨不得现在就能荡起秋千来!却不知陛下何时命人架起?”高兴了半晌冯丽才想起来问时间。

拓跋焘停下,背手而问:“今天如何?”

“好啊好啊!”冯丽更是喜不自禁。

拓跋焘立刻命人去备楠木架和绸绫梭。

就在这时,一个小小身影从出现在由圆石路而来。

“儿臣参见父皇。”一个八九年纪的小男 孩儿,身着锦绣藏青小袍,粉面桃腮珠圆玉润的跪在他二人跟前。

“参见左昭仪娘娘,娘娘富贵吉祥。”这男孩不仅长得极好看,而且彬彬有礼,举手投足间还有几分拓跋焘的斯文之像,那双明净的大眼睛更是清彻透亮。

冯丽喜滋滋的扶孩子起来,拓跋焘对她道:“他是余儿,朕的四皇子。”

冯丽再看他,原来他就是右昭尉迟静欣的儿子。

 第五十二章 此生残缺

拓跋余起身,卑谦的立于拓跋焘身侧。

“《论语》读到哪了?”拓跋焘一脸严肃的问。

拓跋余拱手道:“禀父皇,《论语》已读完,但太傅说此书言简意深,还让儿臣反复再读几遍。”

拓跋焘先是赞同的点了头,继而又道:“读书不仅要反复品味,而且在理解的过程中不能人云亦云,凡是观点主张,都要带着自己的疑问去审视才行。”

“孩儿知道。”拓跋余自始至终都恭恭而听。

一旁的冯丽看着这儒雅的小人儿,即觉得可爱非常,又不禁勾起了心中的失落。

“难得遇见,今天就让余儿和我们一起荡秋千吧。”冯丽想要上前拉拓跋余。

“不了。”拓跋余迅速的往后缩了缩身子,拱手推拒道:“儿臣还要去南厢书院进学呢。”

冯丽眉心一紧,这孩子拒让得拿捏有度,毫无生硬之感的拒绝了她的亲近。

“去吧。”拓跋焘拍了拍儿子的肩道。

拓跋余忽的跪到了拓跋焘面前:“儿臣有一事相求,还望父皇记在心上。”

“哦?”拓跋焘挑眉:“说来听听。”

拓跋余小小的身子跪在地上,抬着期盼的看着父亲道:“父皇已经半年没到福华宫了,儿臣日日思念父皇,又担心父皇因国事操劳,所以有空还是常到福华宫看看儿臣吧。”

福华宫是尉迟静欣的居所,这孩子明面上是在求拓跋焘去看他,实则是在为尉迟静欣争宠,冯丽不想去思索小孩的这番恳求上不是尉迟静欣教的,但她知道,拓跋余这样要求一点儿也不过份。

“嗯。”拓跋焘似是答应了,挥手令他平身免礼。

“谢父皇!”拓跋余兴高采烈的连叩三个头。

看着拓跋余离去的身影。冯丽鼻子一酸,自己将来要是能有个这样体贴母亲冷暖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