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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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王妃-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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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尚王的新妇过门了!”太监的话让贺兰夫人刚刚举到唇边的茶杯又放了下来。

“本宫倒要看看本宫的儿子是不是真的下不为例?”明明知道是败军之将的女儿,还是要娶进来,这样的固执让她想到了魏皇对丘穆林英的痴迷,明明死了那么多年,还是要把皇后的位置空着给她,对她的儿子拓跋语更是精心的培植。

王府的正堂,金色与红色一泻而下,光亮的花岗石地板举目才能着边。丘穆林雅端坐正中,牡丹朝服雍容华美,正好让宇文盛希的紫红嫁衣说明了其庶妾的身份。

“妹妹这等礼数姐姐哪受得起。”丘穆林雅边说边扶起行跪礼的宇文盛希:“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恰到好处的微笑,大方端庄的举止,丘穆林雅是名满京城的大家闺秀,说笑之间细细地端详打量着宇文盛希,看着她令女人都觉得如沐春风的眼耳口鼻,想起了拓跋焘所说的话。

“每当看到府中井井有条,都十分欣慰能有夫人为本王分担家事,让本王能安于公务。”为了让宇文盛希进王府,拓跋焘常常盛赞丘穆林雅。

“夫人贤能宽厚,定会爱乌及乌的。”感谢之语,为的是让丘穆林雅厚待宇文盛希。

丘穆林雅看了看拓跋焘:“王爷,你平日忙于公务,偌大一个王府好不冷清,而今有了个妹妹,我俩可以相互做伴了。”

“宇文盛希望姐姐往后多指点包涵。”丘穆陵雅的热情和她的高贵气息一样,有种让宇文盛希窒息的感觉。

“妹妹何需如此客气。”丘穆林雅笑盈盈地说。

出了王府正殿,拓跋焘牵着新娘顺焘意湖而行,在雅荣阁后面,尚王从宇文盛希答应嫁给他那天起,就开始起房建院。远远的,宇文盛希就看见了专门为她而造的庭院,匾额上写了“希悦轩”三个字,秋雨打在光鲜的黄字上,淋淋漓漓,让宇文盛希有种它们在落泪的感觉。

雨还是不停地下着,红烛忐忑地摇摆闪烁。希悦轩有堂有屋,前后两处花园,布满了荣华富贵的图腾。后房中,檀木家俱上飞花流云,梁柱窗格上雕龙画凤,金丝鸳鸯被金堆玉砌的叠了一床。

“吹了烛后,把它挤在床上,再把肚皮吞了,包管神不知鬼不觉。”宇文盛希无暇欣赏满屋的精致,心思全被锁在了吉红给的那个拇指尖儿大的鱼肚血球上。她又悄悄伸手摸了摸,它安安稳稳地在枕下,胸间正欲悲叹,“无怨无悔”四个字却让她抬起额头坚定地看着烛火中巨大的喜字。

“都退下吧!”喝完合罄酒,拓跋焘遣走了所有下人。

屋外雨声依然淅沥,拓跋焘透过烛火注视着宇文盛希,这个在山林中顽劣不羁的野丫头,这个坦然熟睡在天高地厚间美丽女子,如果说浪迹漠北是宇文盛希的美梦,那么宇文盛希的天马行空就是拓跋焘的美梦,而今天他终于可以将这个梦收藏起来,永留身边。

他在她身边坐下,轻轻抚她削薄的肩,细嗅她颈项间散出的浓浓柑橘味。

她轻轻的躲闪了一下,反而让他更进一步地将她搂进怀中:“你还记得你说过的灵肉合一吗?”他吻她,轻柔而温暖。

揽起她柔柔的腰,将美丽的新娘抱起。

她拿出平安扣,却不敢直视他明净的眼睛,脸上挂起了羞愧的绯红:“这枚平安扣和我的珠花是一种料质的,代表我俩同心同意。”

宇文盛希将平安扣拴在他腰间的玉带上,拓跋焘欣喜地看着自己的新娘,将她放到紫檀木的大床上,捧起她的秀脸吻她,然后坚定地看着她道:“从今天起,我是你的男人,是你这世上最亲密的人,本王要与你赤诚相对!”鲜红的丝绸滑落在地:“看着我!”他抬起了盛宇文盛希的脸。

在宇文盛希心中,拓跋焘只是童年玩伴,只是师兄,但此刻他却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将要与她肌肤相亲。她咬着牙在心中告诫自己:“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但身体还是本能的退缩着,不安与羞愧斥满了她的心。

拓跋焘俯首于她颈间:“那么紧张,是因为这次真的要给我了吗?”

她又一次对自己说:“你在这里是为了什么?”想到那个人的笑,那个人的吻,宇文盛希又一次抽离拓跋焘的怀抱。

他的炽烈目光因此一措。

宇文盛希双拳紧握,心中不停告诫自己,却只能低着头轻轻对他道:“我的心中将满满装的都是你,如你所说,我们赤诚相待。”在因紧张而笨拙的动作中,紫红嫁衣缓慢的解下了。

二人终还是赤诚相对了,看着拓跋焘暧昧的眼光不停游曳在自己身上,宇文盛希满面羞涩地起身,慌乱地吹灭了烛火。

拓跋焘看她急于熄灭灯火,心中有所不解,但想到她笨拙的样子,知道她是害羞,紧接着她就跌到了怀中,暖暖的身子靠着他,听到她盈盈地喘息,心下一紧,伸手拥住了她,黑暗让柑橘的甜美在拓跋焘鼻尖至极漫延。

“师妹。”拓跋焘用舌尖安抚身下因紧张而不停颤抖的身体,伸手抚住她娇嫩的花房。

宇文盛希轻吟了一声。黑暗也使拓跋焘的气息在宇文盛希的脑海中变成了另一个人的,这令她放松了几许,伸手探到拓跋焘的手,与他十指紧扣,就像与言吾一样。腿壁触碰到拓跋焘的坚实,宇文盛希身体不由一僵。

“怎么了?”二人肌肤相亲,拓跋焘也感到她顿了一顿。

宇文盛希忙回应道:“听人说,会很痛的。”

“别怕,师兄会慢慢的。”黑暗中,宇文盛希听到拓跋焘带着笑意的宠溺语气。感到他的手伸向了腿间,轻轻的安抚起来。

“不要……”他要伸手进去探,宇文盛希怕他探出什么不对,带着羞的阻止道:“盛希怕疼。”

拓跋焘探过身又吻了她,此时的他早已炽热难耐,长痛不如短痛,探到她的两膝,将它们分开,直接挺了进去。

陌生的入侵,激到了宇文盛希心中最羞愧的点,她不禁冷抽了一下,心中想到自已终不是个纯洁的女子了,她的言吾也因此成了过去,眼泪不禁落下,借着这泪,她还是只能做戏:“师兄,盛希好痛。”

拓跋焘伸手触到她脸上湿湿的,停了下来,喘息着安抚她:“这是师兄对你的爱,过了这一次,你就会感到师兄对你的柔情了。”

“没事,盛希没事的。”伸手抚到他的唇,探起头来吻他,另一只手伸到枕下取出血球,快速地挤到二人的交合处的下方。然后停住吻,将头靠回枕上道:“师兄,让盛希慢慢感受你的爱吧。”语毕,就将鱼肚皮放进口里吞了。这下,她终于可以安心了,随之而来的,是拓跋焘一波波的掠取,宇文盛希也渐渐放开了身子,在闭眼轻吟中,将他想做另外一个人。

***

“有的事,明知会出错却还是要去做!”少年拿下耳上的虫子:“区区蜉蝣怎能阻止我听大地的声音。”高大的身影又一次伏在漠北广褒的大地上,野花一直开到了天边,苍凉的羌笛声悠扬迂回。

“等着我!等着我!”宇文盛希奔驰着去追寻消失在雾霭中的英武身影,转眼已然泪如雨下。醒来才觉枕头湿透,自制地握起擅抖的手掌,转身一看,拓跋焘早已不在。

“这是什么?”老鸭汤下肚,传菜丫傧又给宇文盛希上了一个薄胎瓷碗,里面盛着晶莹剔透的粘稠物体。

“是燕窝!”吉红在陆宅见王懿兰吃过几次。

“王爷专门吩咐为您做的。”丫傧对宇文盛希说。

“哦?”从吉红垂涎的表情中,宇文盛希看出此物的不一般:“王爷去哪儿了?”

“王爷上朝去了。”

“你下去吧!”她搅了搅薄胎碗中的燕窝,小丫傧一走就把它推给了吉红,她对这稠物实在提不起兴致。

“四更还听到你俩的声音,尚王竟折腾了你一夜,今早你没见他那意气风发的样子!”吉红心领神会的端起燕窝,满足地轻啖了一口,然后用眼睃了睃床说到:“我想的方法还真管用!”

吉红的话让宇文盛希又想起昨夜之事,羞愧感随之袭来,自脸颊而下,浑身一阵火辣辣的不自在。

“新婚第一日,妹妹就如此准时的来请安,姐姐真是受宠若惊啊!”丘穆林雅起身迎盛宇文盛希:“前日贺兰夫人从宫中送来几样时兴的发饰,你看看喜欢的就挑回去!”

话间,丘穆林雅的贴身丫傧花盈抬来一个托盘,柔软的丝绸上放了几支精致的纯金簪子。

宇文盛希礼貌地回绝她:“姐姐心意盛希知道,如此贵重美好之物只有姐姐才配得上。”

“我这个做姐姐的,连个见面礼都没有给妹妹,会被人笑话的。”丘穆林雅亲自选了一支插在宇文盛希头上:“果然是如星月一般璀璨的美人儿!”

丘穆林雅端详着这幅迷惑拓跋焘的娇容,五年,或者再让它长久一点:八年、十年,终会有更年轻更美丽的妾室来接替她,而她丘穆林雅,无论十年、二十年,都是这尚王府的女主人。所以她会心的看着宇文盛希笑,安心的让王爷赞美自己的宽容仁厚。

宇文盛希和吉红刚步出雅荣阁,丫傧就来传信了:“夫人,王爷下朝了,正在门口等你!”

王府门口,拓跋焘已在马上。宇文盛希远远就看到了他,那阵羞愧感又再袭来,使她的手紧攥了一下裙子。所幸的是拓跋焘露出的温和笑容实在太熟悉了,让宇文盛希可以一如即往地瞪他:“这是要去哪儿?”

“今天不是要回门吗?”宇文盛希不过是个妾,没有资格让拓跋焘陪她回门,但他却为她安排了。

陆家一早就备好了宴席,当尚王现身,街坊、宾客通通都吃了一惊。

“娘、舅舅、舅母。”拓跋焘的称谓令前来迎接的三人被吓了一跳,尚王的亲娘亲舅舅是何许人也?他仨敢答应吗?一旁的宇文盛希不禁重新审视眼前这个被别人尊为王爷的人。

 第十三章 情惑

桌上一大一小两封用红纸包好的例银,丘穆林雅把它们推到宇文盛希面前,然后对拓跋焘说:“丫鬟的份银是按入府时间来分发的,所以吉红的要比别人少些。”

“姐姐费心了!”宇文盛希和吉红在朱雀街辛苦一年也就一二两银子,而这一大一小两份例银至少够她二人忙上两三年。难怪王怡兰一心想要把女儿嫁到有钱人家。

接着丘穆林雅又命下人呈上四匹布料:“按例,妹妹每季有一匹绸,一匹纱,一年有一匹锦缎,但王爷特别让姐姐我多给你备一些。”

宇文盛希一眼就看到了那两匹衣料中最为名贵的锦缎,厚实的质地,光泽鲜艳夺目,王怡兰有一匹,收藏了许多年都舍不得用,一定要用它做陆环的嫁衣,说这样才可以让陆环婆家高看自己的女儿。

其实拓跋焘之前就给她置了几十套华服,加上已有的布匹,宇文盛希的衣轩已经塞得满满的了。

第二天,宇文盛希对吉红说:“用这些衣料给你做些新衣服吧。”

吉红看了看身上的丫傧服:“不了,在王府穿这个就行了,这衣服出去,人家都以为我是哪家的千金呢。”

宇文盛希又说:“那就带回去给你的家人吧。”

吉红一脸诧异:“可别,我不想落下个携藏王府物品的罪名,再说这事要是被王爷知道了,对你不好。”

其实宇文盛希让吉红担待的又岂止是衣料。

辰时二刻,早膳,老鸭汤、鲜鱼汤、乌鸡汤……粟米粥、八宝粥……还有各式精美小点,再之后,吉红就会看见让她摇头的燕窝。

王府的用膳是很准时的,午时二刻午膳,酉时二刻晚膳。

一次丫傧呈上一盘肉丸,宇文盛希品了一颗,发现那肉即不是牛的也不是羊的,问:“这是什么肉?”

丫傧说:“是南海巨蛇的腹肉。”

宇文盛希差点儿没把肠子吐出来,接着她唤吉红。

还有一次,是一盘棕红色的汤,宇文盛希看到里面有珍贵的雪莲,本想喝一碗,但还是先问问。

“鹿胎炖雪莲。”

还好没有喝。宇文盛希又唤吉红。

海中珍品、雪域异兽,尽都是最好最新鲜的,每一次都满满放了一桌子。

看到这些个佳肴,吉红就开始祈祷上天让拓跋焘出现,否则宇文盛希就会逼她全部吃完!

水果是时时都有的,但每到申时,下人就会端来洗好、削好的水果,拓跋焘嘱咐宇文盛希每天都要吃水果。但只要拓跋焘不在,这事就要由吉红代劳,终于她也叫苦了:“小姐,我不是桶!不要总把你不吃的塞我这里!”说着吉红就把水果放到宇文盛希面前:“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早告诉你不要想太多,你现在要把你自己养得白白嫩嫩,穿得漂漂亮亮的!”

吉红说得是大实话,但宇文盛希心中特别不是滋味:“然后等着他来时,就掰开腿让他爽,以后再给他下崽,这和母猪有什么区别……”

吉红忙捂住了宇文盛希的嘴:“这话让王爷听见还了得!”

一滴泪从宇文盛希粉颊上滑落,她常常梦到大漠上的那场劫杀,她被吊在胡杨树上,木刺差点刺穿她的身体,柔然武士的血溅到她脸上,她拼了命地呼喊求救,直到一个矫健身影将她拦腰抱起,羯布罗的香气从梦境中穿射而出,宇文盛希气喘吁吁的醒来,一身冷汗。

每每这样,让她夜难成眠。

到了白天,看到井井有秩的王府,又让她有种窒息的感觉,令她不思茶饭。

“真是无聊啊!”看着忙碌的下人,宇文盛希失神地呆坐在院子里。

“教我绣花吧!”她对身边的吉红说。

“你想学哪种花样?”吉红问她。

“蔓珠沙华。”这是宇文盛希一直想绣的花。

“那是什么花?”吉红听都没听过。

宇文盛希幽幽失神的说:“彼岸花,三千年长叶,三千年开花,花开而叶落,花叶永不相见。”蔓珠沙华的爱情故事,多么像她与言吾将军的际遇啊!

宇文盛希专注地低头行针,拓跋焘走到身边都不知道,他看到她手中的雪白绸布上,正绣着一朵艳红欲滴的蔓珠沙华。

拓跋焘从后面环住她:“绣得这么好,为夫的真是喜欢!送给我吧!”

宇文盛希被吓得微微一怔,拒绝到:“盛希初学,手艺拙劣。师兄要是喜欢,待盛希熟练之后,为你绣更好的!”

拓跋焘不依不饶的说:“只要是师妹绣的,师兄都会视如至宝的!”

宇文盛希笑了,放下手中针线,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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