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红破之笑红尘 -樱花红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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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红破之笑红尘 -樱花红破+着-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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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势力之争,就是在多的情也无法填平。怪只怪你错生帝王家吧!
  忽然觉得耳边凉凉的,有些湿。范成喻,你竟然流泪了么?为我流泪不值得呀。我此时无法动弹了,算了罢,一切顺其自然,范成喻,我今日可没招惹你。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松开我,但双眼还是直直地盯着我看。我被他看得有些心虚,忙转移注意力,伸手拿出一块帕子给他。他的眼睛跟我有得一拼,看来明天上朝是不行了。“眼睛都成这样了,看你待会儿怎么回宫?”我努力地笑着说。
  “那我就不回宫了。”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认真地说。我心里一惊,别闹了好不好,这问题可大可小。
  见我眼神慌乱,神色微变,他有些失望,又淡淡道:“我坐了马车过来。”
  还好还好,我心中稍定,脸色也好转了不少。
  “你当真不愿与我进宫么?”他又轻声问道,然后不等我回答,又自言自语道:“算了,我也不逼你。只是,你若不忙,就多进宫看看我可好,毕竟我这样经常出宫也不大好。”
  我点点头,先答应了再说。至于去不去,哎,你又何必让我再撩拨你呢?忘了我不是更好吗?
  见我答应,他脸上显出婴儿般纯真的笑容,道:“那就这样了,你一定要来。”
  范成喻也走了,我原本因失恋而痛苦的心现在变成了一团糟。怎么会这样呢?我喃喃道。
  “怎么办,他对你真的用情很深呢。”云箫的声音忽然在我耳边响起。“恩,我知道。”我苦笑:“但是我也知道,一旦时机成熟,他就会对云家挥起屠刀,决不会因为我而手软。别忘了,他是皇帝,是东越的主。只凭这一点我们就该清楚,这里不会是我们的出路。更何况,无论如何,我也绝对不会嫁给一个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我防得了谁。就算我爱他也不会。绝对不会。”
  “所以你连燕舞扬也放弃了吗?”云箫若有所思地说道。
  “你还真会替你姐姐我争面子啊,是他放弃我,不是我放弃他。”我苦笑。
  云箫仍是若有所思的表情,幽幽说道:“这里不是我们的出路,那我们的出路在哪里,北燕?还是西楚?”
  “我也不知道呢,但是只要我们努力去找的话,一定能找到属于我们的桃花源的。”我轻轻揽住他,对着我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说着。
  我终究还是没有去送燕舞扬归国,倒是他临走前托人送了块玉佩过来,碧绿通透的色泽,看起来不是凡物。云箫本欲还回,被我阻止了,淡淡地谢了那人,然后对云箫说:“何必跟自己过不去,这东西看起来蛮值钱的,说不定以后用得着。”云箫闻言也笑嘻嘻地答道:“那倒也是。”然后把玉佩紧紧地握在自己手里,看得我也不由得哑然失笑,忽然又想起易楚送的那块玉佩,“怎么这个时代的男人都喜欢送人玉配的么,以后你也多买上几块玉佩,看见合眼的姑娘就送给她。”
  云箫立马对我怒目而视,“我是那样的人么?”吓得我连连道歉,这小子,才十岁,发起火来怎么这么恐怖。
  宫里头我也不愿去的,先不说范成喻怎样,光是姑姑那里我就已经吃不消了。这次为了燕舞扬的事,范成喻搞成这样,姑姑是天天见着了的。每次我进了宫,那都是一段苦口婆心的劝导。皇后最近也喜欢往姑姑那里跑,估计想搞好婆媳关系吧,只是姑姑还是不太理她。我是不想见她的,虽然不怕她,但总觉得她的失宠我要负很大的责任。至于范成喻,提起我的头就大啊。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好呢?能不能不要用那么温柔的目光随时关注着我?能不能不要用这么暧昧的语气跟我说话?我真的会招架不住的。现在最担心会不会某天受不了他的好,突然应了他。哎,还是离开吧!

  第二十六章 动身向西

  这些日子一直琢磨着找个什么理由到外头去躲一躲,日日被范成喻那双眸子盯着,就是心硬如我,怕也有哪一天就不小心着了他的道儿。对燕舞扬的事情我倒是看开了不少,我本就是一个通透的人,知道是自己的跑不掉,不是自己的强求不了。我本来就没想过他会舍江山而选择我的,那些小说上的情节哪能当得了真,这世上怕也没有这样的人吧。
  云箫却是一直担心我,没事就心心念念地陪着我说话,只是最近着实忙得很,又有些担心西楚那边郑夫年的情况,脸色并不是很好,倒是换了我来安慰他。就这么着日子也过得挺快,不知不觉几月就过去了,天气也凉了起来,竟是到了深秋。想想我们来到这里已经一年有余,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一时唏嘘不已。
  这日,我好不容易才从宫里头脱身回府,马车刚到雨聆阁门口,就见江允志在那里兜圈子,看起来有些着急。我忙下车,还没开口,他就急急地迎了上来,道:“雨小姐,您可回来了,少爷正找您呢。”
  见他那样,我也忙迈大了步子,同时问道:“什么事儿,这么急。”
  “属下也不知道,似乎是师傅来了信。”我闻言略略有些意外。郑夫年自从那次突然离去,到现在已经三个多月了,却只言片语也无,害得我们一直担心。这会儿终于有消息了么?只不知西楚那边到底出了些什么问题。
  等到了书房,见到云箫时却并不见他有何焦急慌张,不由得有些埋怨允志小题大做。不就一封信吗,我还以为郑夫年出了多大事儿呢?
  云箫见我进来,立刻迎了上来。我问道:“师傅来信说了什么?”他的表情有些奇怪,似乎是遇上了什么想不通的事情,见我问他,尚且呆了一呆。
  “到底出什么事了?师傅他没事吧,还是‘敦组’?”我见他还是没答,不由得有些急了。
  云箫这才反应过来,仍是满脸疑惑,摇摇头,道:“师傅很好,没受伤。敦组也很好,一切进展顺利。楼外楼也在西楚开起来了,比我们想象的反应还好。”
  “那你干嘛还这副表情,害得我担心了半天?”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你小子嫌我日子过得太舒坦的是不是。
  云箫苦笑:“就是这样才奇怪,若真出了事,师傅一直留在那里也说得过去。可是一切都好好的,他还不肯回来,那就有点奈人寻味了。”
  “你是说师傅赖在西楚不肯回来了。”我闻言着实一楞,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抛下我们不管呢?一直以来,我们俩都把他当成亲长辈一样看待,他也没有其他亲人了。不会是在西楚有了第二春吧?这样想着,脸上不由得留露出些许怪怪的笑。
  “我也希望是这样”云箫颇有兴趣地在旁边说道。这小子莫非学了读心书?我睁大眼睛看着他,希望能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就你那点小心思,我一眼就能看到底。老实告诉你,你尾巴一翘,我就知道你要——”
  “呸呸呸——”没等他得意地说完,我忙打断他,省得听到后面有些不雅的词语。“小鬼头,没事别一天到晚琢磨人家心事。有时间不如多想想怎么赚钱,或者派人查查看师傅最近做了些什么。”
  云箫耸耸肩,无奈地回道:“我也想啊,可是师傅现在根本没有和‘敦组’的人在一起,他现在在苗疆。”
  不是吧,他跑到那儿去干吗。我的头脑有些混乱了,对了,不是说苗人叛乱么,他现在跑那儿去干吗?“师傅他不会是跑到那里当叛军领袖去了吧?”我怯怯地问道。云箫则是深以为然的表情,“师傅以前在楚地待过很长时间,说不定就跟苗人关系不错。若真如此,以他的性子,必定是到苗疆去帮忙去了。”
  我晕!老郑啊,老郑。你就不能让我缓一会儿啊,你这一手让我们两姐弟可愁死了。要么你就别透露行踪,一个人偷偷去就是了。还心心念念地特意发信告诉我们,这不就是成心不让我有好日子过啊。
  虽然心里头把他骂了一遍又一遍,却又不能不管的。“我们先把这边的事情缓一缓,看能不能抽些人手去苗疆,不,干脆我们亲自去好了。虽然知道他是只老狐狸,可总是有些不放心。”说到这里又有些恼了,不由得骂道:“什么人不好惹,去惹官府。就凭苗疆那点子人,还敢跟人家官府斗,根本就是找死。自己死也就是了,还拉上我们垫背,真是可恨!”
  云箫在一旁加油添醋,“就是说啊,他这么大的人了,做事一点都不经过大脑,哪里有我大姐这么聪明睿智。哎,我就搞不懂了,为了这么个人,我这个聪明睿智的大姐竟然要亲自出马,真是有些想不通啊。”
  “你这死小子到底去不去?”我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小鬼头,给你点颜色你就开始开染坊了。
  “我当然要去的,只是你要走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人家会这么放心的放你离开吗?”
  我想到范成喻,心里有些惴惴的,那一关怕是不好过。就是姑姑那里也不会让我突然离开杭州的。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有了。“娘的忌日不是快到了吗?我明日去跟姑姑说要回扬州拜忌娘亲,她再怎么着也不能阻着我尽孝道吧。姑姑那里通了就没问题,范成喻跟我又没什么关系,他也没理由阻止我。”
  “那爹那里怎么说,你毕竟是个女子。若是说回扬州,爹必定会派人护卫的。”云箫颦着眉,还是有些不放心。
  “爹那里就更没问题,他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我若下定决心要走,他也不会拦我。”对于父亲,我认为我还是比较了解的。当日他下定决心把南枫堂交给我们时,对我们的信任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这次是去西楚,路途遥远,又人生地不熟的,不知——
  “我先试着跟爹说说看,他若放心自然最好不过。他若不让,难道我自己不会走啊,腿长在自己身上,谁也拦不了。再说,爹也不是说不通的主儿。”我淡淡回道,心里早已拿定了主意。
  我寻了范成喻早朝的时候去见了姑姑,她虽然很不放心,一直劝我,但最后还是应了。趁着他还没下朝,我忙急急地离宫。若真的被他遇上,还不知怎么回他。他怕是还会以为我跟燕舞扬偷偷约好了要私奔呢。回来又跟父亲说,他端着茶杯半晌没说话,最后还是没反对,但神情却是不一般的担心。我很是安慰了他一番。
  然后马上准备起程的事宜。我们准备先回扬州,毕竟说给姑姑的借口是祭祀。范成喻此时定也知道了我要回扬州的事,若真派人在后跟着,也不至于一下就被拆穿。等到了镇江,再转去九江的商船,然后转船经岳阳过洞庭,沿沅江可达湘西。这一路确实路途遥远,按现在的交通条件,我都不知道究竟要多久才能到达苗疆。眼看着已至深秋,怕是得在那里过个冬了。
  随身携带的东西并不多,钱倒是不少的。其实东越和西楚的重要城市都有我们的人在,楼外楼也逐步在各地渐渐稳固,但路上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用钱的地方多得是。所以,不仅是我和云箫身上怀有巨资,连云烟也揣了不少银子。
  由于东越这边还须留个人照看,我们就让江允志留下。他为人塌实稳重,这一年来为我们做了很多事,我是很欣赏他的。这次正好让他磨练一番,只是可惜路上少了个忠心塌实的侍卫。南枫堂那边的人我们是不敢用的,只好让云箫招了一批‘刻’组的少年过来。这是近卫队中年纪最长,也是成就最高的一批,一招一式全是郑夫年亲授,只是年纪尚小,火候还不够。若遇上些绿林劫匪的,保护我们应该还不成问题。楼外楼和龙井山庄我放心地教给了张自成和云封,经过这么些日子的相处,我对他们绝对信任。
  这样准备了几天,我觉得差不多可以起程了,便告辞了父亲,带着云箫和一众小将踏上了前往西楚的旅程。

  第二十七章 城门送别

  这次我们不再坐车,自从上次深切体会到此时期马车的速度后,我就开始学了骑马。虽然不是很娴熟,但也觉得此时必定是英姿煞爽,不由得有了些得意,脸上也是格外神气。那些少年们平日不大见我,此时突然见到一个身着紫色长袍的俊朗少年(我自然是扮作男装的)骑着高头大马出现在眼前,很是有些敬意。其实他们也骑着马,只是矮小了许多,倒像现代的骡子一般。盖因越地不产马,我们所用这些都是高价从别处购得。我和云箫的这两匹马是从北燕运来的良种,比他们的小马要贵得多,自然也气派许多。
  云箫见不得我得意洋洋的样子,时不时地在我耳边聒噪几句,我也不理他,仍是神气得很。他见没趣,也不再惹我。眼看着就要出了杭州城,云箫突然脸色微变,双眼若有所思地望着前方。我不解,顺他眼神看去,只见城门就在前方不远处,并无任何不妥。再一想,心不由得也有些乱了。现在正是早晨,平日里进出城门的人络绎不绝,但此时却不见一人。我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来了。
  翻身下马,我无可奈何地跟在龙三身后。龙三是范成喻身边的旧人,在来杭州的时候就见过的,也是我和范成喻之间故事从头到尾的目击者。恭敬地把我送进屋,他便轻轻地退了出去。
  范成喻面上看不出此时的心情,没有笑容也没有怒色,倒是弄得我心里头惴惴不安,不知道他到底想怎样。憋了半晌,他还是不说话,眼睛散漫地盯着手上的茶杯,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心里有些不忿了,我又不是你的啥人,凭什么管我呀。越是这样一想,心里竟隐隐有些生气了。见他还不说话,我“噌”的一声站起来,转身就往外走。
  “站住”范成喻的声音有些不悦。你活该!我心道,半天不说话,想吓谁呢?就是要气气你。虽然如是想着,却不敢再往前走,谁让他是皇帝呢,若真若火了他,到时候倒霉的可是我自己。缓缓地转过身子,自顾自地找了个位子坐下,故意不去看他,“皇上不在宫里头主持政事,怎么跑这儿来了?”
  “云雨,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你眼里头还有朕吗?”哟,生气了。我偷偷瞥了他一眼,果然脸色不好。“是,云雨以下犯上,罪该万死,还请皇上降罪。”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汪汪的说道。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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