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神妃:医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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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神妃:医手遮天- 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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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千雪双手紧紧抓着厉王的衣襟,依旧是纯黑色,依旧是绵软的质感,紧紧抓着不松手,好似只要这样就不会在这场得救的美梦中惊醒一般。

    厉王一反常态,就任由她抓着。

    周围人都惊呆了,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厉王亲手抱着一名女子,更让那女子抓着衣襟。

    在众人记忆中的厉王,厉王殿下可是任何人都无法近身的,或者说,没人敢近身。

    突然抱着顾千雪的厉王转身,却见到从远处带着一队人冲过来的太子宫凌尧。

    当太子看见厉王抱着顾千雪时,眼底闪过狠厉的杀气,但那杀气却一闪而逝,换成平日里的翩翩风度,更是夹杂着慢慢的担忧。“千雪,原来你竟在这里,多亏了大皇兄。”

    厉王撇了太子一眼,“回去告诉那个女人,若她再对千雪动手,本王可不顾忌她是什么地位,什么靠山。”

    虽未指名点姓的说出皇后的名称,但众人却都知晓厉王所指,心中冷汗淋漓——怒发冲冠为红颜,难道厉王殿下要为了千雪郡主与皇后娘娘以及裴家公然作对?虽然厉王殿下有皇上的无限纵容,但裴家势力之大、皇后身居后位,可不是一个猖狂的厉王能对付得了。

    厉王是皇上的刀,但若有一日皇上要放弃这把刀,厉王又该怎么办?

    顾千雪抬起眼,却第一次从下向上近距离观察厉王,隐约能感受到他强烈的男子气息以及周身隐忍不发的怒气。

    她的世界彻底颠覆,从前认为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中,如今却发现这世界远没有她想象的那般美好。从前一直对她和善的,却随时要拿她性命。从前对她非打即骂的,却在她遭遇险境时第一时间出现。

    就在众人以为太子会勃然大怒时,却见太子依旧面色如常,连那声音也是温和平稳。“大皇兄怕是误会了,这件事与她无关。”这个“她”未点名,但所有人都知晓指代的是谁。

    好半晌,顾千雪终于从恍惚的“幻觉”中清醒,接受了她被拯救的事实。而当众被一名男子抱着,别说在南樾国,便是在现代,她也是接受不了的。

    想着,便挣扎着示意下来。

    厉王瞥了一眼,“别动。”

    两个字,足以让顾千雪僵硬不动。不为别的,只因为两人打交道多次,她实在了解违逆厉王所带来的代价。

    见怀中女子乖巧得如同小猫一般,众人未察觉,厉王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冰冷的声音也柔了几分,“不是最好,你回去告诉她,她拥有的足够多了,如果再贪得无厌,便是本王不出手,她也得不到好处。”说完,抱着顾千雪转身而去。

    宫人侍卫们都惊呆了,眼前一幕是倾权厉王与太子殿下的直接交锋,短短几句话,风驰电掣一般,两人之间仿佛碰撞无数电火。

    若此时此刻换另一个人被厉王如此讽刺,怕早就勃然大怒,但让众人更是惊讶,太子非但没生气,反倒是低头吃吃的笑着,笑了好一会,抬起脸,精致的容颜哪有愤怒,却是笑得惬意,“大皇兄啊大皇兄,你说母后拥有的足够多了,而你呢?难道大皇兄你拥有的还少?”

    周围侍卫屏住呼吸不敢出声,因为所有人都以为太子不小心自言自语出声,而他们窥听太子心声,会不会被灭口发配?

    但实际上,太子并非不小心说出,而是随意感慨毫无顾忌,“位置越高、摔得便越痛,无论母后还是大皇兄你,更或者是本宫,皆是如此罢。”对着厉王逐渐消失的背影,将所有话都说完,便抿了下嘴,转身离去。

    这件事完了?

    不!这件事还没有完!

    皇上因此事十分震怒,更是命人将那井底之物捞出来,出了看见带着金花的毒蛇尸体,更看见了宫女的尸骸。

    宫女是未央宫的,处理宫女那人也许是粗心,竟将宫女的腰牌遗落在井中。

    而这个宫女更是唤醒了皇上的回忆——那是十年前的事了。

    【三更完】

 433,愚蠢的母后

    十年前,病重的秦妃被厉王接出皇宫,皇上时不时想起秦妃种种,而偶然一次到未央宫竟发现一名宫女与秦妃神似,甚至连琴技与舞姿都也秦妃有几分相像,皇上便与她多说了几句话。

    虽然与秦妃神似,但皇对秦妃也不是非卿不可的程度,从未想过收入后宫或宠幸,仅仅是多说了几句话,更在宫女面前回忆从与秦妃种种,谁知后来去未央宫便没见到此女。当时皇后的说辞说女子生病正在修养,皇上便信了,没过多久便将这宫女彻底遗忘。

    却不想,宫女竟在如此枯井中香消玉殒。

    若说皇后无辜,皇上是不信的,皇上也是长在后宫之人,后宫龌龊怎会不知?但皇后这一次是真的激怒了皇上,试问,皇后敢屡次对皇上中意之人下毒手,谁又敢保证有朝一日,皇后不会对皇上下毒手?

    无论哪个国家、无论历朝历代,皇帝都是最惜命之人,只要发现某人对其不利,便立刻除之而后快,若遇到无法立刻除去之人,也拉开距离。

    从今往后,皇后若再想得到皇上的怜爱,难了!

    后宫权妃消息灵通,第一时间便知晓了事情内幕,多少心灾乐祸,多少审时度势自是不说。

    只说,顾千雪被救,老老实实的躺在厉王的怀中,不知是其怀抱太温暖还是身心疲惫,竟沉沉的睡了去,这一睡便是一日一夜,更是高烧不止。

    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跑了来,切脉的切脉,开药的开药,但高烧却是怎么都退不下来。

    秦妃一直守在床边以泪洗面,自责不已,厉王也一直留在宫中未出去,最后连顾尚书都被唤了来,为“见女儿最后一面。”

    值得一提的是,顾尚书见到顾千雪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竟忍不住心如刀割一般崩溃,就连他自己都没想过,有一日竟会如此在意一个女儿,不知是因女儿对他的触动还是使他的改变,纵然女儿屡次讥讽嘲笑他,但当他看到女儿即将香消玉殒时,强烈悲痛竟让他想冲去与皇后拼命。

    顾尚书自然无法与皇后拼命,但他却做了一件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顾尚书长跪在皇上面前时而嚎啕大哭,时而悲愤抹泪,将悼词讲得惊天地泣鬼神,让听者伤感、闻者落泪。顾尚书文采本就斐然,如今更是发自肺腑、声情并茂,甚至连皇上都忍不住红了眼圈,盯着天花板不知叹了几次气。

    被顾尚书这么一搅合,皇上更是不待见皇后了,更是下令将皇后宫人撤了大半。美名其曰内务府人手太忙,在未央宫借人,康公公亲自前去“借人”,皇后哪敢不同意?这便是活生生打脸。

    偌大的未央宫,一下子人稀萧条,有种逐渐衰败之感。

    皇后闷在房中,摔了东西,也大哭了,求见皇上被拒,气得要拆了未央宫一般,直到太子被人李嬷嬷亲自请来,才安静下来。

    太子本不想来的,李嬷嬷亲自去请了许多次,好坏软话多了一堆,最后才勉强前来。

    皇后瘫在小榻上,精致的妆容不再,面容憔悴,头发也是十分散乱。“尧儿……尧儿你来了,母后只有你了……只有你了。”那声音没了尊贵,一下子若衰老了十几岁。

    太子入内,眼底的讥讽被掩饰得很好,芝兰玉树的俊容依旧温和孝顺,“母后别怕,儿臣在,儿臣永远在您身边。”

    皇后心中对独子愧疚,在李嬷嬷的搀扶下挣扎起身,“尧儿,本宫该怎么办?”

    太子却未坐,只是静静站在皇后面前,“在告诉您应对措施之前,儿臣先问您一个问题。枯井中的宫女,是母后所为吗?”一双眼紧紧盯着皇后,咄咄逼人。

    匆忙逃避太子的眼神,皇后而后点了点头。

    皇后本以为太子会批评嘲讽她,但太子只是垂眸思索,“这件事经手之人是谁。”

    十年前的事,皇后几乎要忘了,思忖了好一会,倒是李嬷嬷想到的,“娘娘、殿下,恕奴婢插嘴,若奴婢没记错,十年前经手之事是王玉福,玉公公。”

    皇后这才恍然大悟。

    “王玉福?”太子疑惑地问向李嬷嬷。

    李嬷嬷立刻领会其意,开始讲了起来,“回太子殿下,那王家是裴家的家奴,跟了三代老爷,对裴家从来忠心耿耿。而王玉福更是王家推选出来随娘娘入宫伺候的。十年前那件事,动手的整是玉公公。”

    李嬷嬷的话音未落,皇后却好似听懂了什么,赶忙道,“小玉子忠心耿耿,其中定有误会。”

    太子一愣,而后低头笑了,一只手捂着脸,修长的身型因为这笑意浑身颤抖着。

    皇后被太子笑得发毛,“尧儿,你笑什么?你为什么笑?”

    太子又笑了好一会,直到自己笑够了,才缓缓抬起头,因为眼角的微红以及面颊的绯色,一张精致的脸竟有妩媚的神色,“母后竟然问儿臣为什么笑,难道母后”

    太子垂眼,少顷,“母后请稍等,儿臣去去就回。”说着,便转身离开了皇后的房间,寻心腹侍从。

    而因有太子的撑腰,皇后也比之前振作了精神,趁着太子离开的时间,李嬷嬷唤来宫女,为皇后重新梳妆打扮,当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太子归来时,皇后已没了那憔悴无助,恢复典雅稳重。

    太子归来,手上拿着一个册子。

    皇后见此,疑惑道,“尧儿,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太子只是淡淡地看了皇后一眼,那眼神中带着淡淡讥讽,“这个册子里面记的都是裴家上上下下人的动作,上到裴丞相,下到裴府一个开门的家丁。”

    皇后这才知晓原来自己儿子一直在监视母家的一举一动,心中略有不悦,“尧儿,你为何要如此防备裴家,裴丞相可是你的外公,他还能害你不成?”

    太子冷哼一下,“母后别急,待您听完儿臣的话再说什么也不急。”而后打开册子,“王玉福属王家,自从十年前,王玉福的胞兄弟便突然置办了田地,母后你懂儿臣的意思吗?”

    皇后面色苍白,眼中有惧色。

    太子声音依旧平淡,没有丝毫愤怒,“十年前,王家把您卖了,愚蠢的母后,早成了他人的网中之鱼却还沾沾自喜,可笑。”

    【题外话】今日只有一章。

 434,去势之人

    太子的话如晴天霹雳,事到如今,皇后也一下子明白过来,“这……这不可能,这根本说不通,王家的人怎么会出卖本宫?王家世代效忠裴家,裴家更是为王家带来无数富贵荣耀,他怎么会出卖本宫?”

    可以说,皇后仍然不太相信。

    太子见皇后失魂落魄的目光,本想讥讽,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母后,你不了解男人,更不了解去势对于一个男人意味着什么。”

    去势,便是阉割做了太监。

    皇后恍然大悟。

    “如果说王玉福从前因为家族利益对裴家忠心耿耿的话,随着时间的流逝,忠心热血的消退,便只剩下悔恨在漫长的岁月里如影随形了。”太子一边慢悠悠的说着,一边翻着册子。

    皇后彻底没了气焰,“本宫……应该怎么办?”

    太子合上册子,“先将王玉福扣押,将他之前做的事一五一十逼问出来,最起码母后应知道,有多少把柄掌握在别人手中,把柄都抓在谁的手里。”

    皇后慌张地点头,“对,尧儿你说的对,李嬷嬷,快派人抓王玉福。”

    “别急,”太子道,“你就不怕他来个死无对证?”

    “那本宫应该怎么做?”皇后的声音颤抖。

    太子将册子随意扔在身旁桌上,端起茶碗,慢慢饮了一口,“等等。”

    “等等?”皇后不解。

    虽然皇后和李嬷嬷一头雾水,但太子却不再说话,只是专心饮茶,真的好似等待。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门外有太子的心腹梁贞求见。

    皇后和太子移步道前厅,梁贞入内请安,而后道,“禀太子殿下,王玉福的父母、兄长一家、弟弟一家,以及妹妹一家全部二十九口人全部扣押,王玉福也已经抓到。”

    皇后急了,“不能让那逆贼死了!”

    太子笑道,“放心,他不敢死。”

    皇后多少也猜到,“尧儿的意思,是用王玉福的家人威胁他?”

    太子看向皇后,“不然呢?太监无后,本就无所顾忌,除了他的家人,还有什么能威胁得住他的?”而后看向梁贞,“他招了吗?”

    梁贞道,“回主子,起初不招,见他兄长之子的人头落地,就招了。”

    虽未详尽说明,但一句话已能说明那场面的血腥。

    皇后急了,“那个狼心狗肺的奴才,他到底被谁收买了?”

    梁贞未回答。

    太子道,“说吧。”

    “是,主子,”梁贞这才回道,“收买王玉福之人的身份,连王玉福都不知道,只知道是个身材不高的男子,每次见面那男子都蒙着脸。”

    “那这怎么办?”皇后急得如火上的蚂蚁。

    太子测过头,声音温和下来,“母后稍安勿躁,虽然王玉福不知那人身份,但细细审问也能找到线索,母后便别操心了,这件事交给儿臣吧。”

    皇后点头,“尧儿,本宫的好尧儿,本宫只能靠你了。”如同抓到救命的稻草。

    “好,母后便放心吧,”说着,太子从位置上站起,“既然事情发生了,现在忧心也是晚了,母后还不如好好调养身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归是有办法的,儿臣先告退了。”

    皇后赶忙站起相送,“好,尧儿也保重身体。”

    就太子准备离开时,却突然回过头来,“这段时间母后不妨想想,这世上,到底谁才靠得住。”说完,便头也不回,离开了未央宫。

    皇后看着太子逐渐远去的明黄色背影,表情无尽迷茫。

    出了未央宫,夕阳的余光洒在太子明黄色的太子服上,锦衣明明闪着金光,但却又给人一种不知名的阴郁感。

    梁贞欲言又止,最后忍不住说了一句,“主子恕罪,属下实在忍不住想多嘴说一句,主子的用心,终有一日能被他们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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