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之蜻蜓--新月江湖之美人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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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之蜻蜓--新月江湖之美人如玉-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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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人生没有如果。
  如果笑无情那是没来,她或许真的会错过接触他内心的机会。但是,她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会放弃。
  这个问题,不会有答案。
  小九也明知道没有答案,所以他不求回应,只是,忍不住想问。
  他转身离去渐渐走远——这些年,他的腿恢复了,他的武功一点点重拾,他将半个水榭变成了今天的北沧冥。有钱就有权,在这里,他的确抵得上半个城主。
  可是,他却无数次想,如果。
  就算得到再多,他依然得不到新月。
  他突然停住脚,出门来送他的胭脂也跟着一停,“公子?”
  “你跟我回府。”
  “是。”
  胭脂恭敬应了,敏锐的察觉到朔月与平时太过不同。
  
  回了府,风残月不知是不是还在赌气,没有见到人。
  朔月让胭脂跟他进了书房。他能够得到如今地位,手下自然少不了几员猛将,胭脂便是其中一位。
  翠仪轩里管事的,不是老鸨,而是这位胭脂。朔月没开口,她就一直在旁边静静等着,绝不去问。时间都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终于说到:“七天。”
  “公子?”
  “去请缺月他们的时间,一来一去大约七天。我要你在这七天里,杀了笑无情。不能被任何人发现。”
  “公子——”胭脂微微变了脸色,那个人,是沧溟公子笑无情?
  笑无情,新月,在江湖上是何等人物?她纵然做过不少见不得光的事,但面对这样的两个人,如何能不被任何人发现?
  “不用担心,整个翠仪轩都在你的掌控下,还怕杀不了一个人吗?”
  不,公子——已打算舍弃她了吗?
  不被任何人发现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他要的,只是与他无关的死亡罢了。所以,她就是被推出去当替死鬼的那一个。
  她缓缓低头应道:“是,属下定当竭尽全力。”
  可是她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她那一向对手下和如春风的公子,为何会突然将这张算计的脸,应对到自己的身上。
  
  房间外气息微动,细微得难以察觉。
  风残月皱了皱眉,不声不响悄然离去。
  




98

98、外章7 美人团圆 。。。 
 
 
  风残月在院子里站了很久,胭脂已经从房间里出来,迟疑片刻,向他走来。
  “大公子。”
  风残月回头看她一眼,只是一向跟她没什么话说,便未开口。
  “大公子方才,想必都听见了吧。”
  风残月靠近房间的时候并没有想过掩藏气息,谁会在自己家去自己兄弟的书房还要隐藏气息的。尽管他动作很轻,练武之人却依然能够捕捉。
  “你想说什么?”
  “大公子,求您成全奴家,告诉奴家这背后的关系——就算死,也该让奴家死得明白。”
  风残月却只是笑一下,“既然想问,为何方才不问小九?我看起来,是那么大嘴巴的人么?”
  “大公子——”
  “如果想问,就去问他本人。不过就算不问,胭脂你身在风尘,会看不出来吗?”
  “……是,奴婢糊涂了。问了不该问的,还请大公子见谅。”
  看着胭脂施礼离开,现在,该他去问问小九,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风残月从进了小九书房,就抱着双臂看他若无其事的整理书卷,直看得小九微微无奈,“哥哥,我是不是有些太勉强你了?”
  “哦?何来勉强?”
  “我让笑无情和新月留下来,你一定很不高兴?”
  “没错,在听到你要杀笑无情之前。”风残月并不避讳,直言问道,“四年前你完全没有杀笑无情的打算,为什么现在突然要动手?”
  四年前,连他都恨不得杀了笑无情,小九却无动于衷。如今,他却突然改变了主意——“你该不会,又是为了那个死丫头?”
  小九微微笑一下,“我只是,后悔了——四年前我输了,就算心机费劲也没能让新月抛弃笑无情选择我,所以我甘愿退让甚至迁居此地,不再与水榭争天下。但是,如果这世上没有笑无情了呢?”
  他没有得到的答案,其实还有另一个方式可以得到。
  也许,这世上,是可以有如果的。
  “哥哥,你是怎么了,我杀笑无情,难道你不开心吗?”
  风残月说不清,他当然很想杀笑无情,想杀十几年了。如果能把他大卸八块他一定连做梦都在笑——但就是有什么地方让他觉得很不爽。
  是因为小九这好像游戏一样的态度,还是因为他是为了新月那死丫头?
  四年过去,连他的怨愤都淡了,从来没有提起过有关水榭一切的小九难道还放不下?这却不像是小九的为人。看不透小九,大约是最让他不爽的地方。
  
  小九的信函一早便发了出去,在没有人注意到的时候,有人悄悄来到了庄中。
  “我为什么要帮你?”
  “你当然也可以不帮忙,不过为什么这种事,不是应该问你自己吗?在事情有好处的时候该做还是做的好,不然变得没有好处还不得不做,那就不好了。”
  没人知道小九见过的人是谁。胭脂在自己的房间里呆了很久,当她出来后却用银子买来了消息。关于四年前的沧冥水榭,北沧冥,笑无情,新月和朔月所有能买到的哪怕一星半点的消息。
  或许不需要更多,从那些消息中她已经可以窥探到四年前的过去——那让她明白了一件事。该杀的人,或许不是笑无情,而是新月。
  就算笑无情死了,公子也不会得到新月,能够产生的不过是一场又一场的悲剧。从此公子再无宁日——唯有她死了,才能断公子的念想,不再做出糊涂事。
  既然无论如何都要用她这条命担一个罪,那么就来担杀了新月的罪吧。
  
  翠仪轩中日日笙歌,而新月等人住进来之后,小九便吩咐后院里不再迎客,给他们一个清净之所。
  胭脂有意事事亲自打理,与他们渐渐混得熟悉,并不知自己只是个幌子。
  “新月姑娘。”
  “胭脂姐姐——你还是叫我丝丝吧。”
  “那可不成,你是公子的贵客呢。”胭脂端了葡萄来,放下,“这是公子特别吩咐过的,说你们喜欢,让我多备些的。”
  “啊,谢谢姐姐~~”丝丝脸上一直端着笑容,笑得让人担心她会不会面部表情抽筋。到胭脂温温柔柔客客气气的走了,笑无情才一脸不屑问道:“笑那么卖力,又有什么盘算?”
  “我是没什么盘算——”丝丝剥了颗葡萄塞进笑无情嘴里,待又剥第二颗,他却扭头不吃。
  “有那么酸?”
  “自己尝。”
  丝丝便干脆也不剥了,连皮只往自己嘴里塞。“我是比较想知道,这位姐姐在盘算什么呢。你不觉得她太热情了吗?”
  “热情些也能招你的话?”
  “看有多热情吧。”
  
  丝丝吃着葡萄,却突然停下来问,“如果有一颗毒葡萄,是你吃还是我吃?”
  “你还真是净问蠢问题——我为什么要吃?”
  “可是你已经吃了。”
  笑无情挑眉,但既然丝丝不急,他更没道理急。
  “无色无味,暗杀佳品——最不容易想到的是居然给加在葡萄里,浪费啊。不过,我应该没有惹到这位姐姐才对——”
  “你认为她想杀的是你?”
  “如果她有做足准备的话,那就是我没错了——你不吃酸葡萄这一点,小九该是知道的。”
  笑无情若有若无地冷哼一声,丝丝这一句,算是将小九排除事外。
  “那就把她抓来问,想必朔月不会吝啬才对。”
  “还问什么?”丝丝嗯哼了一下,这个问题——如果对方想杀的是笑无情,那还有得问。可要杀新月,或者说连新月也杀,那还能有谁?
  在这里,想她死想到蛋疼菊花紧的,可不就只有风残月呗?
  “嗯哼,我看,我们还是直接找残月聊聊好了。”
  找残月聊天?那是那么容易的吗?就先说风残月跟这夫妻俩的关系——少年时自家弟弟小九跟笑无情出门遭仇家埋伏,笑无情囫囵个儿回来了,自家弟弟生命垂危到后来一睡不起疑似植物人。他丫不知感恩,还拿小九的治疗做把柄,让风残月生生替他当了数年的侩子手。
  新月那死丫头,刚来水榭的时候或许还没什么,从她追着笑无情屁股后面颠颠的唱情歌他就看她如此的不顺眼,大半夜房顶上鬼哭狼嚎成心不让人睡觉,于是风残月披衣出门脱了鞋就一鞋底子飞过去——然后,那鞋底子又飞回来,PIA在他这少年倾城美艳绝伦的脸上。
  两个鞋底印子从此奠定了这对江湖冤家的仇恨,可问题是,他这张满塘残荷一枝独艳的脸,是那丫头那张残次品能比的吗?
  那营养不良似的豆芽菜身子板儿,那丑了吧唧的月牙疤——尤其这丑女居然还伤了自家弟弟那颗玻璃小心肝儿,当真嫁给了笑无情。那笑无情合该着找不到老婆断子绝孙!这女人出来凑什么热闹!
  从一开始丝丝被他讨厌得莫名其妙,到后来已经习惯了此人作风,彼此间的敌视早已是根深蒂固。
  这样一对冤家,找风残月聊天怎么也不该是那么简单的吧?
  可是这一回,却让她大跌眼镜,这丫居然一请就来了。
  风残月一副冷哼哼赖歪歪的模样,全身散发着厌恶不满坐在他们面前,而他对面的丝丝才只是秋天里就裹了毛裘,脸色苍白气息孱弱哼哼唧唧的靠在笑无情身上。
  风残月佯装喝茶偷瞧着她满心狐疑,要被杀的不是笑无情吗?怎么他丫一副没事人样子,这死丫头倒跟这儿装死?
  
  气氛诡异的沉默半响,风残月杯子重重一放,“有话说有P放,别跟这儿给我耗着!以为我愿意对着你们这两张贼脸!”
  丝丝这才吭吭叽叽想要起身,却又倒回笑无情怀里,顺势在他胸膛上摸两把,这才虚弱应道:“我这不是……让你来验收下成果,乐呵乐呵,免得回去责备下人办事不利……咳咳……”
  风残月的目光把她上上下下打量十几遍,仿佛恨不得扒开毛裘看个究竟,这就奇了怪了,总不可能是暗杀错了人?
  原本一直没开口的笑无情这时射来两道冰冷刺骨的目光,风残月就算一直懒得看他也无法忽视,转头迎上去——笑无情此时依然悠然模样目中无人,好似根本只是随便看看,那目光非他所为。
  风残月一笑,于是领悟——不让人看你老婆是吧?
  偏看!
  “新月这些年,倒是出挑得越发水灵了,嗯?”
  “——咳咳咳咳!”虽然明知他言语轻佻全然的调戏,但突然从他嘴里说出这种话还是如此的骇人啊骇人,丝丝惊恐地缩在笑无情怀里看他——“莲莲,莲莲!残月变异了!”下面是不是该狂性大发疯狗咬人了——
  风残月桌上的茶杯直接向她飞过来,“你丫那白面女鬼样夸你还不知给我好好感激着!鬼叫什么!”
  有笑无情在那茶杯自然招呼不到丝丝身上,被他折扇一开,连杯带水挡在外面,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丝丝从折扇后面探出头来,一副心悸模样抚抚胸口,“啊,正常了。”
  “所以夫人,没事还是不要随便招这些不稳定的贰货,容易发狂,很危险的。”
  风残月终于被逼到掀桌了——“你们两个才他M贰货!!”
  “夫君~~好怕!”
  “乖,嗯?”
  
  ——这两头就是来恶心人的吗!?
  风残月终于明白他来这里就是个错误!他脑子进水吗?这两个人是死是活又干他什么事!?小九想杀就杀想剐就剐,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他操个什么心!
  风残月愤然走人,身后粘牙糖一样粘在一起的两个人终于分开。
  “怎么看?”
  “很奇怪嘛。这家伙的态度,不是有点太‘含蓄’了吗?”奇怪了,怎么看他都不像是来“验收成果”的吧?
  丝丝正奇怪,胭脂却走来,面无表情的收走碎掉的茶杯。丝丝一副“哎呀呀我好虚弱”的模样又倒回笑无情怀里哼哼,胭脂脸色未变,却已经不再露出笑脸——卓丝丝如此分明的做戏,显然她的行迹已经败露了。
  她只是不懂,为何他们毫不问罪,为何还这般嬉笑着,仿佛带着戏谑的目光看她还有什么招数——她虽卑微,却也不想被人这样看轻。她直起身,终于又绽出一抹笑容。
  “新月姑娘,我知道有一处胭脂作坊很有名,要不要随我去看看?”
  丝丝黛玉状黯然,“姐姐,人家虚弱……”
  “妹妹该不会是身体太弱,舟车劳顿累着了吧——平时多走走,会有好处的。”
  如今既然彼此心知肚明,她还有什么好顾忌,只看她有没有胆来罢了。
  “夫人需要为夫作陪吗?”
  “妹妹,该不会女人家的事,也离不开相公吧?”
  ……这年头杀人凶手都这么嚣张吗?
  丝丝扭扭,站起身却还不肯扒开毛裘,惹得胭脂频频看她,“你要这样上街?”
  “人家虚弱……”
  胭脂实在是不想理她了,随她去吧。她不知这种明明被人看穿却还要坚持自己要做的事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无论在任何人看起来都是在犯傻,却只有自己知道心里的凉苦。
  就算为了公子,这个女人也是真的不能留。
  其实她要杀新月,就连理由都很充分——女人的嫉妒心一说,足够将一切揽在自己身上。即使她从没有想过,从不敢去想。
  
  在这种秋高气爽里,带着一个面目苍白虚汗频出还坚持裹着一身毛裘的女人上街,无疑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可是胭脂还不得不一副虚伪笑脸,陪在她旁边说笑,丝丝被当作秀逗,她也受着连累。
  “姐姐,我们已经买了不少东西了,还要往哪里去啊?”
  “那家胭脂作坊还没有到呢,别急。”
  她们七拐八拐的,丝丝还以为她要把自己拐到什么没人的地方做掉,没想到来到城郊,居然还真有一间小作坊。作坊主是个挺壮实的男人,见到她们来还有些惊讶。
  “胭脂……”
  “我带姐妹来看看胭脂水粉,你自己忙。”
  “哎。”男人转身忙去了,他的目光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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