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之蜻蜓--新月江湖之美人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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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之蜻蜓--新月江湖之美人如玉-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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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弄错了一件事,最致命的一件事。
  黑衣侯,若真要他死,又怎会让他留到第二天再死?他正有一口没一口不得要领的在师父脖子上乱啃,本应丝毫不能动的黑衣突然握紧双拳,身上的每一处肌肉绷起,一股劲气喷薄而出,龙鹫只觉得被重重一击人已经飞起撞上了天花板。
  被暴打的伤势尚未痊愈一口血喷了黑衣侯半身,又重重落下来,黑衣一滚,他便摔在了床上,身体好像要拍扁散架,又是二两血。
  “师父……”
  这位师父你好狠的心……
  “别叫我师父,滚。”
  门外银勾匡匡的砸门,“老黑!出什么事了?”
  黑衣侯披了外衫去打开门,向外走去,“没事。”
  “没事你去哪儿?”
  “去别的房间睡。”黑衣侯大步走了,银勾正奇怪,忽然问到了一种味道——或许对别人来说是无味,但他制的药,他怎会闻不出——
  他两步跨进屋里,一看到床上装死狗的龙鹫就气得鼻子歪歪——他就知道,这小子迟早惹事的!愤愤转身就钻进自己的房间捣鼓半天,出门往黑衣所在的房间去,一进门便看到在床上打坐调息的黑衣侯。果然,想突破他银勾侯所配的药,不付出些代价是不可能的。
  “伤了气脉吧?老黑,把这个喝了。”
  这一次黑衣侯伤的不轻,就算伤了,他也不会表现出来——不过,龙鹫伤的更重。
  对师傅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黑衣侯不吱声,银勾又怎么会放过这个一直就看不顺眼的小子?
  如果龙鹫没记错——这种记仇的事他当然不会记错,他是被银勾侯扔进了山沟里喂蚊子。等他能够爬起来的时候,人都“胖”了一圈。
  可是他没回去,爬上来,就盘腿坐在沟边上思索。
  话他是放出去了,不但被拒绝还被扔出来,到现在也没人来接他回去。那他是回去咧?还是走人咧?——他没真的打算要走人啊。
  于是龙鹫就在沟边过了几天风餐露宿喂蚊子的生活,然后,下山。在半山腰又住了几天,依然没有人来寻他,继续下山。在山脚下的镇子里住了足有一个月,这回,他就真的走了。一如江湖岁月催,再一个月后,快意江湖的日子,让他连自己师父是谁都忘记了。
  一身高强武功在江湖的磨练中越发出神入化,偏偏他不但根骨奇佳还是个奇才,十五岁的龙鹫已经从跟别人的交手中,以及各种手段得到的心法中融会贯通了各家所长,四处闯荡无所留恋无所居处。
  十八岁他端下了黑崖寨,起初还只是偶尔会到这里,到后来长居此地,连自己也没想到这一留,就留了十多年。
  说起来,若不是无事可做,也的确该腻了。丝丝出现的正是时候,新来的小师妹,久违的黑目山,日子终于又鲜活起来了。
  ——鲜活,这个字眼儿用的真好。几乎就是为丝丝准备的。
  龙鹫躺了两天,把十几年前的事儿都回忆够了,他也能爬起来了。
  出了房间见到黑衣侯,他斜挑着嘴角笑得满面春风,这院子小真好,就那么丁点大地方,随时都能遇到。
  “师父。”
  “想清楚了再决定要不要叫我师父。”
  “自然是想清楚的。”
  这些年过去了,他女人也有过不少,当然不会像过去那般傻乎乎的分不清什么是情爱。只是对于当年对黑衣的感情,倒残留了些许怀念。
  “哼,这个小孽障,能下床了赶紧打发下山才是。”银勾侯鄙视依然,如果丝丝在这里他肯定立马让她把这个孽障打包拎走。可惜龙鹫刚刚能下地,连自己走路都有些困难。他也只能忍着,看那个厚脸皮的家伙坐在院子里泰然若定。
  黑衣不理会他们之间的不和谐,似乎在注意着什么,片刻道:“有人上山了。”
  “臭丫头?”
  “不是。”
  银勾顿时也来了精神,这黑目山能够不声不响上来的,至今为止还无一人。就连卓丝丝这个曾经住过黑目山的都能迷在瘴气林里,何况外人?
  “来了。”黑衣侯声音微尘看着外面,果然,银勾也感觉到了外人的气息,清透如水,却又带了丝丝邪气与压力,倒是有几分熟悉。
  已能看见人从远处走近,一身白衣重纱缥缈如仙,七分净透三分邪气,那一双微挑的凤目含笑,却是让龙鹫一怔。若看衣着身量,与那晚的白衣幽灵像了五分。可是,他没有看到幽灵的脸,更感觉不到幽灵的气息,这一点,让他无法去辨认。
  黑衣银勾倒像是放下了戒备,银勾老儿笑道:“我当是谁这么大本事无声无息便上了黑目山,原来是贤侄——”
  这一句,便让龙鹫确认了来者的身份——沧溟水主,笑无情。

  第十九章 趁你病,要你命1

  这世上除了笑无情,还有何人能有这般盛世风华,绝代风姿?
  而这个人,便是卓丝丝的男人。
  龙鹫不禁盯住此人打量,果然是冰肌玉骨,眉眼细挑,玉颊莹唇,优雅妩媚间却透着无尽妖娆。那长长黑发散落在一身莲白的纱衣,层层隐现,宛若盛开白莲清雅,悠然,却依然矛盾又完美的展现着极致的妖异。
  龙鹫真的不好男色,除了年少时对黑衣侯的懵懂情愫,对其他人,诸如暮成雪周少此类,只是单纯的欺负而已。
  何况,他对笑无情,有一种先入为主的敌对感。于是眼光中没有欣赏,倒尽是衡量。
  白莲那孤洁妖异的眉眼唇边尽是魅人浅笑,颔首对黑衣银勾道:“冒昧叨扰,无情见过二位前辈。”
  “你小子本事又见长了,居然连黑目山都能够出入如平地。”银勾老儿笑容里满是赞赏,跟面对自己徒儿截然不同。
  白莲悠然笑道:“哪里,黑目山岂是晚辈之力能入,若没有弄月指点,也难轻易入内。”
  银勾听了自然是乐开花,好个白莲悠悠,果然会说话。银勾开心,脸上的褶子也多了几条,“那贤侄上山是为了——”
  任谁也想得到他是为谁来的,只是银勾的话说了一半却没有继续,因为他已经闻到了空气中异常的味道——丝丝就在附近,这是她的警告。
  小丫头玩什么花样?
  可是小丫头“有令”,银勾老头除非是忘记了得罪她是什么下场,否则怎么敢拆她的台?于是那半截话就这么咽了回去,变成了疑问。
  “无情此番来,是想看看新月是否来此,好接她回去。”
  ——这小两口是吵架了吗?银勾自不比黑衣淡定,满腹狐疑,眼睛不自觉的就瞄向一旁的龙鹫——这没节操的小孽障搅在里面又算个什么角色?该不会他偷人家老婆吧?
  反正在银勾的眼里,龙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了,越想越觉得这事儿有可能。那个臭丫头,都嫁了人了,还这么不老实?
  “前辈?”在银勾心思百转时笑无情只是含笑等待,见他走神儿走的远了,才稍稍唤回。
  “没有,她没来。”银勾还未开口黑衣便答道,只因,眼力犀利的他已经瞧见院外树上那一脸哀求的鬼丫头。这群小辈之间闹腾的什么他没兴趣知道,只是丝丝既然求了,这点小忙还是帮得的。
  白莲面容未动,含笑依然,睫毛低垂间已遮了眼中情绪。再抬起,波澜不动,“那不知可否叨扰几日,此番上山着实耗了不少体力,借地休息一下。”
  黑衣和银勾没有理由赶他。笑无情就算是外人也不算很外的人,他是夏忘生的徒弟,又是卓丝丝的老公,怎么能赶人呢?要留,那就留吧。那死丫头自己要撒谎,就自己想办法去吧。——银勾不管了,黑衣就没打算管过。
  白莲妖娆细挑的眉眼轻扫而过,停留在龙鹫身上,几分似笑非笑,“这位是?”
  “他是老黑的孽徒,可以不用理他。”
  后半句白莲只当没听到,那张看不出在想什么的脸上笑容深了几分,“既是内子师兄,自然要见过。”他如此说着,姿态却未低半分,甚至周身缓缓溢出的寒气足以让人察觉到压力。龙鹫微眯了眼,却站得挺直,身高的一少许优势让他微扬下巴斜目对视,他岂会在气势上输给笑无情?
  方才站着都费劲的人,这会儿倒拽得敢比天王老子。
  “不敢,幸会。”
  笑无情手中无兵无剑,却让人感到刺骨的剑气,龙鹫可以肯定,他是知道什么的,不论多少。他不客气的顶回去,别说中个毒受个伤,就算现在命在旦夕这时候也不能服软——
  两个人周围连空气都仿佛能够割伤人,银勾侯用力的向后抻避开两人的剑气,黑衣侯直接无视,走人。
  两人三尺之内连飞落的树叶都瞬间碎裂,笑无情唇角的笑意缓缓加深,此人功夫不错却有破绽,他怎会看不出他身体有恙。有句话,叫趁你病,要你命——
  白莲莹润双唇向上一勾,龙鹫突然倒退一步一口血涌上来。周身气一溃散,白莲的气却再次大盛,他的身体直撞到墙上,又是一口血喷出。
  银勾瞪大了眼睛看这二人——丫头啊,你躲,你真的躲得掉吗?
  笑无情这才收了气,笑容依然道:“看起来‘师兄’身体不好,可得好好养着。”优雅转身,转对银勾:“那无情就自作主张,住那个房间了。”他款款迈步,去的却正是丝丝的房间。老头默,看来人家早就把那丫头的事情摸清楚了,哪里是上来询问,根本是直接扑来抓人的。
  不关他事,他什么也没说——银勾侯立马走人,免得被卷进去真话说不得假话说了将来保不住这张老脸。
  丝丝挂在树上闭了气息,动都不敢动——她的小黑师兄啊……呜呼哎哉,要是被小白莲打坏了,她哪儿再弄一个第一美人的材料去啊……
  不过很快,她就不会再有心情注意这个,而不得不面临另一个问题——她栖身的这棵树离自己的房间太近,稍一动作,如何能瞒得过屋里的笑无情——丫丫的,这回她怎么下去??
  从白天到傍晚,饿到饥肠辘辘,丫,从上黑目山以来,怎么三天两日就要挨饿。她跟这个地方,一定是八字不合!
  眼见天已黑,蚊子都飞出来觅食,她却如砧板上的鱼肉任蚊采撷。
  终于见银勾侯背着手走来,往树上瞅了一眼,鼻子里哼一声。
  ——老头~老头……丝丝水盈盈的目光哀求着,银勾把脸一撇,不看。人倒是往现在属于白莲的房间走去。
  “无情贤侄,老儿我亲自下厨做了几个小菜给你接风,来一起吃吧。”
  门很快打开,这个理由,笑无情自然无法拒绝。“劳前辈费心了。”
  “哪里哪里,忘生老头的徒弟跟我自己的徒弟一样,不必客气。”
  丝丝在树上暗道,呸,我还是你亲传弟子呢,咋没见你这好呢??
  白莲去了,丝丝才从树上跳下来,四肢僵硬一身蚊子疙瘩,总算不用在树上过夜,不然还不得给蚊子吃了。
  顾不得肚子饿,她趁没人赶紧钻进龙鹫房里——欸?这丫怎么也不在?难不成还敢和小白莲同桌吃饭?……介个,貌似以龙鹫的性格……果然是会去的吧……只是不知道他现在身体都这样了,还能活着回来吗?

  第二十章 趁你病,要你命2

  饭桌上,黑衣龙鹫都已落座,在等着银勾和白莲到来。
  笑无情见过黑衣,直接无视掉龙鹫,落座。饭桌上的客套没有,这组合,他也客套不起来。
  小白莲的筷子伸出去,小黑的筷子就跟出去,两人绝对不约而同,眼光一致——白莲筷子一挑隔开,小黑便一绕插空再向目标插去——盘子里又不止那一块肉,银勾看得很郁闷,最郁闷的莫过于——他们的筷子在盘子上方你来我往的争斗,就算他功夫比他们好身手没他们慢,却豁不出这个老脸去抢肉。
  于是银勾只能捧着自己的饭,闷闷的就着眼前的青菜扒饭。然而就是这样,他手中的碗却“啪”一声碗口缺了一块,从缺口处裂开来,被端在手中才勉强没有裂成两半。抬头,见两个年轻人的筷子战果然已经升级,两双筷子上都加了七八成内力,每一个交锋,都让盘子里的菜被崩裂开来——正中央的盘子中已满是狼藉,只有最初那块成为了目标的肉依然完好。
  ……乃们把这块肉当丝丝咩?
  面对那块肉,白莲将“趁你病要你命”这一句发挥得淋漓尽致,手腕一翻,内力借筷子磅礴而出,小黑的手一震没稳住落在一旁盘子上,盘子瞬间被戳了两个洞,继而碎裂。再几个回合,桌上连盘子也只剩盛肉的那一个。
  龙鹫就算有伤在身依然难缠,宁肯豁出去内伤也不服软。
  既然含蓄的不行,就来狠的。
  “师兄,”白莲弯唇一笑,“你碗里有虫。”一掌推出,龙鹫面前的碗顿时粉碎,连他整个人都微微一震,只觉胸口被猛然一击——虽坚持住没向后倒去,手里的筷子却已被震掉,连被瓷碗的碎片割了脸颊也无察觉。
  白莲笑得愈发妖娆,“好了。”
  他转回头,款款伸出筷子,将那片已经冷掉,他根本不会去吃的肉夹起来放进自己碗里,然后看看手里的筷子——碰过别人筷子的筷子,他怎么还会用——于是优雅抬手,扔掉。
  “无情有些累了,想回房去吃,还望两位前辈见谅。请慢用。”起身,他端起自己那放了一片肉的白饭,告辞回房。
  银勾默,看看满桌狼藉,还用个毛?
  再看黑衣,从头至尾都捧着自己的酒杯轻缀,根本没打算动筷。原来,黑衣才是最有先见之明的人哇。
  龙鹫一番内力劳损,撑回房间还不等有机会倒下,就听到屋内一阵又一阵宛如沉闷的雷声翻滚……
  卓丝丝瞪着一双死鱼眼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肚子里发出沉闷的咕噜声,如同闷雷。
  “吃亏了吧?坐下。”
  龙鹫倒像没事人一样,驾轻就熟的坐了,便把手腕伸过去让她诊脉。
  脉什么的,丝丝看过便罢,倒是看到他脸上那两道被瓷碗碎片割出的伤口时,微微黑了脸。——脸!脸啊!那可是美人的资本——白莲是故意的吗??
  龙鹫看着她的脸色,“你不见他?”
  “我是跑出来的,怎么见?会被带回去的。”
  龙鹫向前倾身越发靠近了些,暧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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