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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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童年-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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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对甜奶酪情有独钟,特别喜欢饮料,真是资本主义生活方式本性难改!可看看现在的社会发展,洋食品泛滥,被称作垃圾食品,我实际是在吃垃圾,只好自我调侃:只有垃圾胃口,没有垃圾食品。资本主义?我过得上那生活吗?再说吃个饭,犯得上什么主义吗?我在各种主义教化中长大,但童年也被它们弄没了,势将主义全部抛弃,快乐吃肉,否则便会瘦的不成体统……
    儿时,喜欢和比自己大的多的孩子玩儿,因为可以冒险,也可以得到各种包容和忍让;长大点儿,便和同龄的套近乎,人家拒绝:“毛孩子,和你玩儿别人会笑话我的。”,从此伤了自尊,陷入被游戏遗弃的“孤儿”,还是去找大孩子,怎奈他们工作了,找各种借口回绝:“改天吧,等哥哥们休息去登山时带上你。”,明知道家规不允,偏偏隔靴搔痒,非去不可,冲破封建家庭牢笼出现在哥哥们面前,他们在无奈中带上了我,但没了下顿,知道我是偷着去的……
    如今,已经离童年遥远的如隔尘封,但并非装嫩的心怂恿自己去找回童年,下班了,和楼下的顽童套近乎:“哥们儿,咱们一起踢球好吗?”,小帅哥看看我:“不行,你会把我们的皮球踢到房上的!”,我接着赖下去:“没事儿,我帮你们够下来?”,孩子们高兴了:“我们那只足球已经在房上好几天了,我们用竿子够了几次,谁也弄不下来,你要是弄下来,我们就同意你加入!”,我一看那皮球,自然得意了:“你们可真是不动脑子,看我的!”,于是,拿来他们的竿子,在上面用铁丝弄了个直角圆环,球很容易被套下来了,终于入队了,可麻烦来了,孩子们的爹来了,见我就点头:“叔叔,谢谢您!要不我还得再给他买只足球。”,替代的花皮球下岗了,我也被驱逐了,次日见了小帅哥:“我爸揍我了,说我没老少。”,我感到奇怪:“为什么?”,孩子很委屈:“他不愿意和我同辈儿,让我叫你爷爷,可你不像,看上去比我爸还小。”,真是郁闷!我继续做着工作:“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是哥们儿呀?”,孩子摇摇头,跑开了,带走了他的童心,我刚刚捡回来的童年又瞬间即逝,去找他爹评理,怕他爷爷再打趣我,算了,再找吧……
    看到这儿,不知多少读者要起腻,说不定鄙视我白痴,能有几个人忍着读下去简直不敢奢望,先试试。
    (于西安市盛顺丰)
   
新的童年(二、)作业的传授


    新的童年(二、)作业的传授
    “男子汉,一大早哭什么?没出息!”,
    “我爸爸打我!”,
    我比较不能忍受的是男孩子哭,哭是女孩儿的专利,尽管邻居这孩子刚上小学三年级。他倒是乐意向我诉委屈,这我得管管,什么年月了,还打孩子?想想自己小时候挨打,多半是因为自己的性别,这不公平,并且这孩子不会像我小时候那么淘吧?他没那条件,想上树,树呢?想上房,都是楼房,得先了解一下情况,但要想知道实情,还得从孩子问起,我不太相信大人,童言无忌,大人往往夸大事实或歪曲实情。
    “他为什么打你?你不会是有女朋友了吧?”,
    这话问的孩子一脸麻木,可男人之间直接些能产生彼此的信任,但这么点儿孩子他大概还算不上男人吧,我觉得自己有些误导或使坏了,可这一问话,却产生一个奇效,他对我不存戒心。
    “暑假作业没写完,他就打我!”,
    孩子的委屈全都写在了两行晶莹剔透的泪水里,这我无法不生他老子的气,
    “就为这挨打?你还哭?怎么不想法收拾他?”,
    孩子不哭了,表情变得不该有的凝重,静静地盯着我:
    “太多了,我不想写,快开学了,他检查发现了,就打我。”,
    很显然,他并不敢接受我的提议去和他老子做对,但已经确定他很期待我的帮助,于是,我开始给他传授自己儿时的经验,先得确定孩子是否把课堂上的东西都消化了,
    “你考试都过了?”,
    “嗯,全班第三名。”,
    “已经很不错了,那他就更不该打你了,至于作业嘛,你先答应我以后不要哭,我就教你个绝招?”,
    孩子点点头,自己擦去了脸上的泪水,看来他被我的绝招给吸引了,
    “哥们儿,你这样,只要你课堂上都会了,而且通知书能能交差,作业嘛不过是给老师交的,实在不想写,你这样:认真写完前几张,再把最后几张写满,你老子突击检查时你把中间空白的捏住不给他看,他又不是老师,只管数量,哪儿那么有耐心一张张翻,有头有尾,这不很容易就过关了。”,
    孩子这回是转悲为喜地拼命点头,他笑了,可我的麻烦来了,没想到有奸细从楼上下来,
    “我说大娃娃,你给我孙子教的这叫什么绝招?这不是教孩子骗人吗?”,
    “老家伙,这绝招我还轻易不外传呢!”,
    原来,孩子的爷爷一直在上面楼道里藏着,真是用心何其毒也?还是老同事?充当这种角色!
    “宝贝,跟你这小爷爷学会了?”,
    “什么小爷爷?我们是哥们儿!”,
    “我孙子要是每天见你一面,早晚得成孙悟空!”,
    “那连作业都不用写了,可以到处去旅游,完全享受暑假!”
    我们开始在楼道里争吵,但不会翻脸,大家都试图用自己的观点说服对方,
    “他都学会了,还要做那些无用功?这不耽误孩子玩儿吗?眼看快开学了,得让孩子学会珍惜时光,没几天玩儿的了!”,
    “你怎么老是教孩子怎么玩儿?难道你是玩儿大的?”,
    “连玩儿都不会还怎么学习?在玩儿中学他才会有兴趣。”,
    “你这是教唆,不是教育。”,
    “教育那么大的课题,你我都没能力谈,我只是教孩子学会自我。”,
    “那也不能教他哄人吧?”,
    “你们这些家长,给你们说实话你们就打,没写完就该打吗?真是法西斯!我的招数只用给暴力家教。”,
    我们已经争得脸红脖子粗了,孩子的爹下来了,孩子立时满脸惊恐,
    “哭完没有?哭完了上去接着写!”,
    孩子无奈地看看我,表情沮丧地给我道别:
    “伯伯再见!”,
    他老子可真是让我生气,
    “回来,重叫!简直没个老少之分,叫爷爷!”,
    孩子回头望着我,犹豫着叫不出口,我得治治他爹,对孩子挥挥手,
    “哥们儿,去吧,下午我等你踢球?”,
    孩子又转悲为喜,脸上有了一丝快乐,他老子不敢放肆,但却抱怨,毕竟也是晚辈,
    “叔叔,您怎么这样呢?难怪我爸说您不像长辈像孩子。”,
    “少废话!去帮叔叔买包万宝路。”,
    “叔叔,这大清早的,店门都没开,您要的烟只有专卖店才有。”,
    “今天大家都不上班,你去到门口等着,早晚会开门,这是我交给你的作业,完不成我让你老子揍你!”,
    他老子只有随了我的意思,对他儿子吼到:
    “快去!还愣着干什么?你小叔叔是我能惹得起的?!”,
    老家伙被我征服了,他跟着孙子上楼了,无奈地摇着头,随机撂下句话:
    “哎,哥们儿?踢球?买烟?分明是体罚,都分不清谁是孩子了!”。
    战斗结束了,但我实际上没赢,这不是赢不赢的事,自从隋唐科考兴盛,中国便向世界推出了不被公允的第五大发明:考试。中国的学生是最善于考试,他们在书山中漫步,在作业的海洋中潜游,总是要把考试第一拿到手,可落后的现实仍是迟迟不移。
    记得杨振宁教授曾公开过他的过人观点:中国的落后,往往是因为我们的孩子考试总是第一名。原话记不清了,但真理无法辩驳,国外的孩子总在行为上比我们的孩子强,这也是不辨的事实。
    (早。于西安市盛顺丰)
   
新的童年(三)、谁打了山本光夫?


    新的童年(三)、谁打了山本光夫?
    “李老师,打电话问问山本夫人,为什么光夫今天没来?”,
    李主任按我的要求在做缺课家长咨询,刚放下电话,又响了,
    “盛老师,是找您的。”,
    “您好!我是幼稚园负责人盛老师,请讲。”,
    这是我们幼稚园的通话手则要求的,我也不例外,
    “盛园长,我们花仔今天请个假,他外婆从深圳来了。”,
    我这才发现,登记册上今天花仔也没有来,
    “请您称呼我盛老师。为什么早上不给我打手机?”,
    园里有规定,孩子们上首堂亲子互动课时,所有手机一律关机,座机也是下课查员时才接通,花仔妈妈这时给我打座机,大概是判断我还没有开机,的确,我正准备开机,
    “花仔妈妈,如果有时间,请下午来把早上的课给孩子补上,这节课是手工,很重要。”,
    “盛老师,下午恐怕也来不了,我们要带孩子给他外婆买吃的。”,
    “好吧,祝您购物愉快!我代表幼稚园邀请花仔外婆来参观,如果老人接受邀请,请提前通知我们,园里做亲友嘉宾课安排。”,
    知道花仔没事,我松了口气,又想起光夫来,
    “李老师,光夫为什么没来?”,
    “山本夫人说光夫今天不舒服,在家休息,她请您不要担心。”,
    这我就更不放心了,抛开和山本的合作关系不提,光夫是我们园里的孩子,必须保证他不是在园里得的病,我打开手机,走到外面拨通了山本家的电话,那边有人接了,
    “もしもし!(日语喂喂)”
    “もしもし、おはようございます!(喂喂,早上好)秦英姐,说国语吧,是我。”,
    秦英姐是日裔华人,也就是山本的妻子和光夫的妈妈,
    “小弟呀,是你,刚才李老师已经打过电话了,光夫今天不舒服,实在是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秦英姐,我真是受不了你的口语习惯,还像小时候那样对我好吗?”,
    “实在抱歉,在大阪生活20多年习惯了,再说你现在的身份不一样嘛!”,
    “有什么不一样,我在楼下操场给你打电话,你也不看看号码?”,
    “真是抱歉,我是不善记这些号码的,小弟,你还有事吗?”,
    秦英姐的习惯渐渐被我拉了回来,
    “我不太放心光夫,你让他接我电话好吗?听到他没什么大事,我就不过去了,姐夫那么忙。”,
    “好吧,难为你叫他姐夫,你们前天吵的那么厉害,我真是担心呐。光夫!幼稚园舅舅请你听点话。”,
    孩子接了电话,用生硬的汉语问好,
    “老师,光夫不舒服,不去。”,
    “少了几个字,跟舅舅说:光夫今天不舒服,不能去幼稚园。”,
    光夫认真地学着汉语,我从他的认真态度里读出他实际是很想来的,但似乎有什么顾虑,
    “光夫是个诚实的孩子,告诉舅舅,不是有病了吧?是不是爸爸不让来?”,
    “爸爸说舅舅好人,花仔打光夫……”,
    话未说完,又被秦英姐接过去了,
    “小弟呀,别听孩子乱讲,我要带光夫去买菜了,回头再说吧,打搅你了。”,
    嘟嘟……成了忙音,挂了。这里一定有事!光夫不来,花仔也请假,老师们知道我和山本家的关系,故此不愿多讲,毕竟人家投资那么多,可我也不能只听光夫一面之词,尽管这孩子处处显得比中国孩子木讷,秦英姐告诉我,日本孩子都那样。这不存在民族歧视,只是孩子间的事,所以要到孩子中去问个明白,我进到园里,孩子们玩儿的正起劲儿,
    “帅熊,来来,到老师这里来!”,
    我半蹲下身子,这是幼儿心理学上的要求,你必须把身位降到和孩子等高或比他们低,他们才认可你是尊重他们的,小熊跑了过来,一下扑到我的怀里,差点儿把我撞倒,
    “帅熊,咱俩是不是哥们儿?”,
    “园长伯伯最酷,当然是铁哥们!”,
    我压低声音,作出神秘的表情,
    “那咱俩说个悄悄话行吗?”,
    孩子立刻把耳朵凑到我嘴边,真像只毛茸茸的小熊,
    “告诉伯伯,昨天光夫是不是打人了?”,
    孩子立刻摇摇头,把小嘴贴到我耳朵边儿上,
    “您弄错了,是花仔和光夫赛跑,光夫赢了,花仔打了光夫,都出血了!”,
    “好了,知道了,不许再说了好吗?这是我们的秘密,拉钩!”,
    我们拉钩,大伙不知道为什么事,小熊是我见过的最守信用、极聪明的孩子,他见我站起了身,便又跑去继续和小朋友们玩儿了。我再一次来到操场,又拨通了山本家的电话,
    “もしもし!”,
    “秦英姐,你买菜回来了?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我知道她没有出去,先把她定住,
    “小弟,光夫没事的,明天我就带他去上课。”,
    “不,这是孩子间的事,必须及早处理,否则会给孩子心理上造成伤害,甚至真的会影响到我和姐夫的合作关系。”,
    “有这么严重?”,
    “我派车去接你们好吗?”,
    “小弟,你总是这么性急,并且还是那么犟。好吧,我这就带光夫坐BUS去,别派车,影响不好。”,
    秦英姐对我的理解是我非常佩服的,每次上互动课,她总是按照要求跪姿不动,不管光夫怎么乱跑,她都不去替代老师,从而得到所有老师的尊重,
    “园长,秦英姐就是有修养,不像有些家长,把我们当保姆,根本不信任我们。”,
    不久,秦英姐带着光夫来了,下课了,孩子们被家长带回家去,他们走到门口见到光夫都上去问候:
    “光夫,都下课了,你怎么才来?嘴还疼吗?”,
    可爱的小姑娘瑛子上去给小哥哥擦伤口,已经结痂了,看来没大碍,孩子们都走了,
    “小弟呀,这不是什么大事,孩子们没有不打架的。”,
    我相信光夫没有还手,因为他总觉得自己的汉语讲得很糟,所以有自卑感,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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